鬼影如谜 - 第二十五章悲惨的童年

    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因为父亲摇摇晃晃的日子更多了。

    有时，我望着他的皮带都很害怕，心里盼着它，赶快“断掉”。

    每天都躲躲藏藏，尽量都避免和父亲碰面，但是没用；父亲总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我，然后骂着：“小杂种，你敢躲。”；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且越打越凶。

    有时，我在想：“这样，被打死也很好。”，但是，我仍想活。

    所以，我不躲了，也不逃了，任他打，任他骂，任他踢，任他烫，但是................

    父亲不但踢我，踹我，有时还会用凳子砸我；有时砸狠了，我会忍不住把它们藏起来！偷偷的藏！！

    但是，没用，父亲仍能找得到，父亲找到后会说：“小杂种，挺聪明的嘛，会藏东西了。”.

    然后，越打越凶，越踢越厉害，照砸不误；所以，最后我不藏了。

    就这样，我以为终有一天，我会死在父亲的手上；直到，那天。

    那一天，是我人生当中最不敢想的一天。

    那一年，我六岁，父亲又如往常一样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

    我抖缩着肩膀，心想；“又逃不了一顿打。”。

    我尽量后退着，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让父亲看不见。

    但是，父亲找到了我，而且，很快。

    我望着他，摇摇晃晃的模样，心理很害怕，不断抱紧双臂，卷缩成一团。

    父亲哈着酒气，喝了一口白酒，然后摇晃着，对我说：“小杂种，让我好找。”。

    又喝了一口白酒，猛的把白酒瓶对着我脑袋一砸，我不及躲闪，脑袋极痛极痛，血花冒了出来，我感觉自己马上就快要死掉。

    可是，我想活！我想活！！我想要活！！！

    我的身体，不停向后退，已退可退；父亲又红着眼，拿着一条板凳一步步走了过来，我心里一紧，一捏拳头，一推，“哐当”，父亲踉跄着后退，倒了下来，血流了出来。

    我浑身不自觉的抖了起来，眼泪不停的流着，可我仍记得，李大爷说过：“人活着最重要。”

    父亲瞪大眼睛望着我，鲜红得如同我的眼睛。

    我流着眼泪，逃了出来，边逃边想：“父亲会没事的。”。

    “轰隆”一声，火光冲天，家里起火了。

    我晕了过去，我的脸上，流满了泪水。

    那是，我，李国华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以下的称呼，以李国华（他）代替。

    李国华的眼睛，在轻轻的眨，先是迷茫，后是痛苦，最后是一座冰山在他眼里构筑。

    感情已经消失，他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人。

    他眼睛冷漠的看着前方，寒风扑面而来，他眨也不眨！

    远远的望去，李国华眼中，像藏了座万丈冰山，寒气摄人，却不自知。

    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李国华眼睫毛，动也没动，只是冷冷的望着，如同两枝冷箭“嗖”的射向对方。

    两只眼睛，黑暗中，似乎也被吓到了，步步后退，李国华身边腥风似乎少了一些。

    没过多久，一股臭鸡蛋发酵到极至，腥臭无比的味道和“吼”的一声叫声，伴着阵阵冷风，袭了过来，李国华冷冷的望着前面，一动不动，两只眼睛退后了一些，腥风也离远了一些。

    “吼”叫声，再次猛得扑了过来，这次比上次更加猛烈，它好像饿坏了，似乎特别饥饿。

    “飕”“飕”“飕”，一排子冷风擦肩而过，有一道擦过了李国华的脖子，李国华本能的一抖，他眨了眨眼睛，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李国华连续的向左右望了望，紧跟着又抱紧了身子，接着呼出了一口冷气，再抖缩了一下肩膀。

    马上，他又停住了，一排子冷风，再次他对袭了过来，这一次他的意识完全清醒，他脸色一白，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踉跄着不断后退，心里想着：“这到底怎么回事？”

    臭鸡蛋发酵的味道，又凑到了李国华的鼻子下，冷汗不停的掉了下来，一股很害怕的感觉在心里酝酿着。

    李国华，感觉自己已不像自己，软弱的不成人样，但是脚就是直不起来，它在打着哆嗦，而且是止不住的打，李国华到这个时候，仍在想：“到底怎么回事？”

    即便他怕得要死，也冷得要死，如下雪天，穿一件不厚实的衣服，在外面行走，风还作死的往身上吹。

    但李国华，忍住了，他让自己痛了起来，但这股针轧般的痛，却让他咬了好一会儿的牙。

    他感觉自己好像打起了太极拳，浑身晃晃悠悠的，又好像喝醉了酒，如一个酒鬼在行着酒步。

    他手脚软成了棉，但仍止不住在心底想：“我脸一定白如鬼，能吓走一票的娘们。”

    然后，一阵苦笑，当然是在心底，他的眼前金星一片，眼花缭乱中，李国华心想：“糟了。”

    果然很糟糕，一道冷风又“嗖”的一下，向李国华冲了过来。

    他脸色一白，身上一冰，双手拼命抠住了喉咙，很快的，他脖子红了起来，脸也鼓胀成一团，嘴里甚至还有了腥味。

    但，他的手一抖，又放下了，一对凶神恶煞的眼睛，闪闪发光，正在黑暗中盯着他。

    李国华，脚步不禁一颤，身体一抖，一阵踉跄退后，口里直喘着气，胸口也起伏不停；一阵冰凉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股透人的寒气，正从身体里，慢慢逼了出来，李国华身体仿佛构住了，他成了一个冰冻人，他周围的温度陡然也下降了很多；这股寒气，连黑暗中的两只眼睛也不由的后退了一些，并且在退。

    李国华，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他一边抖着牙，一边摸着肚子，一股寒冷过后，奇异的肚子竟然饱了，而且周身也没那么冷了，而且身体像吸食了鸦片一样，周身的毛孔向四周张开。

    “这是怎么回事？”，李国华再次想，一道白影闪过的画面，让他陡然明白了，他不禁舔了舔嘴角，又摸了摸肚子。

    眼睛不由向四周张望，肚子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叫着：多一点！多一点！再来多一点！！

    李国华，双眼渐渐发直，如狼在找食，本能的扑腾着双眼，不停四处张望，下意识里总不停的舔着嘴唇，喉头在黑暗中不停的滚动。

    腥风又退后了一点，两只眼睛扑闪着，又往后退了一些。

    这时，前方，一道白影，晃悠悠飘着；李国华飞速上前，迫不及待的咬了上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它”。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两只眼睛，正虎视耽耽的盯着他。

    李国华的喉头一阵滚动，在白影“呀”“呀”叫志中打了一个饱咯，然后拍拍肚子，叹出一口白气。

    这时，他诧异的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然后，搔了搔头，就什么都不想了。

    身上的寒气，又一点点升了上来，周围又在一点点结构住，李国华又变成了一座冰的雕像。

    “吼”的一声，响了起来，狗熊跑掉了。

    白影闪过来的时候，李国华朦胧中看见，他再次搔了搔头，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又低语了一句：“活着最重要。”

    然后，似想起了什么，晃了晃头，让自己不再想。

    肚子“咕噜”“咕噜”叫着，李国华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又舔了舔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

    一声狗熊愤怒的吼叫，惊醒了他，李国华愣了一下，说：“我怎么还在这？”

    然后，晃了晃头，望了狗熊消失的地方一眼，摸着黑向前走去，边走边皱着眉头，心想：“怎么这么黑?”

    冷风一吹，李国华哆嗦了一下肩膀，跺了跺脚，继续往前走去。

    就这样，李国华又踉踉跄跄着走了一段时间；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他的脖子，李国华一抖，边抖边嗅了起来，好像空气中藏着救命仙丹，能救他一命。

    李国华嗅了一阵子，心想：“果然，是这样。”，眉头不由的松了些。

    接着，他目不转睛的打量四周，好象个乡巴佬一样四处张望。

    眼前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李国华眉头一皱，心想：“难道，我错了。”，眉头跟着一直没有松下来。

    他又不死心的四处张望，嘴里还念叨着：“应该不是这样啊。”

    一阵冷风，又于黑暗处吹了过来，李国华连忙凑了凑鼻子，向空中吮吸着，身体哆嗦着，心里却一阵阵的欢喜，心想：“我果然没错。”

    跟着，李国华如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被卡住了。

    他低着头，望了自己的手一眼，好象那里有一团金子，但那里什么都看不见。

    李国华紧了紧手掌心，心想：“还好，它在。”

    跟着，他又松开了手掌，脸上的汗水陡然增多了起来，心叫：“要命。”

    然后，李国华又皱了皱眉，再次一紧手掌，不过这次他抓得十分小心，牙齿紧紧咬着，好象在经历一次生死的大劫，不生即死，他不断重复着，低声念叨着：“绝不能丢。”

    他的眉头紧紧的锁住眉，寒风扑面，似乎也没有感觉，如一位赴死的勇士，明知会死仍死不放弃。

    这时，“咔擦”“咔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李国华的手不由的一抖，冷汗又冒了出来。

    他抱紧双臂，颤抖着身体，在黑暗中，不停的返着头，好象有许多双眼睛，就在他背后，他返头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