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太子之太子妃要出逃 - 第五十七章 回到山庄,云离心事
第五十七章
夜幕降临,野兽来来往往。
场内四人的气氛忽然又变得微妙起来。
笑歌看了云别一眼,发现他眸中也是熠熠光芒,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别想跑。”柯陌睨着二人之间的互动,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她就是挖了个坑,你却迫不及待地往里跳。”
“你不会懂。”笑歌明显不喜欢他的口气。
“跟本太子回去解蛊。”
“下蛊之人已经死了,解不解有什么区别。”笑歌朝云别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准备动手。
柯陌目光含冰,“上官笑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他颈间的伤口依旧渗血,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加之又在草丛里佯装搏斗,发丝散乱,衣衫点脏,一整天未眠,眼下黛黑,胡子拉碴,哪里像是当日翻云覆雨的储君模样。
“什么叫做最后的机会?”她步步逼近,“一开始我就没得选择。”
她有什么选择,前方命运未卜惊险重重,她的父母哥哥都在她的手中,他还对她的产业了如指掌,就算她偏安一隅苟且偷生,也难以逃过他的五指山。
“你为什么总要紧抓我不放呢?”笑歌无奈地一笑,“你喜欢的只是一个执念而已。”
“可本太子就是看上你了。”柯陌搂过她,“本太子的人来了,走吧回慕容山庄。”
云别愣在原地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未必不是因祸得福,他和云离必须得回到慕容山庄。
“云离?”他唤了她一声,瞧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发怵,这一天她都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是怎么了?“回吧。”
云离压根没有读懂他眼中的讯息,亦步亦趋地牵马步上回程。
来时紧张不已,六人五马,回时各怀鬼胎,五人五马,相同的是某男和某女依旧同骑,不同的是二人疲倦地相依,没了演戏时的剑拔弩张。
如果她当时真的杀了他会怎样?笑歌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一惊。
远方马蹄声起,定睛一瞧,慕容旭清风拂面而来,而他的身旁就是那张恶心的脸。
“陌郎?”
果不其然,笑歌听到这个称呼声时身子一颤,神情怪异地打量起柯陌,“大郎,你家金莲来了。”
柯陌搂住笑歌,“别闹,回去给你解释。”
许琪然不满地看着柯陌怀里的笑歌,指着笑歌手中的缰绳说:“你手里不是还牵着一匹马么?你上去,去骑那匹马。”
让贱人得逞便是让自己难受。
笑歌虚弱地靠在柯陌身上,小声地说:“殿下,臣妾头疼。”
“那就靠着吧。”
许琪然看着这一幕,不禁恨得牙痒痒,慕容旭急忙拉过她,“先回山庄。”
许琪然眸中几近坠泪,十分委屈地点头,“还是慕容哥哥对我好。”
她垂首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注视,她本以为是柯陌或是笑歌,谁知回首二人窃窃私语,完全没有慌乱感,她一一扫过众人,不解地跟在慕容旭身后。
内奸之乱方解,笑歌几人也被解禁,不过对笑歌来说这是一个坏消息,因为她要和柯陌同房了。
“需要本太子帮你按按么?”
“不用。”笑歌的准则是离柯陌越远越好。
柯陌直接上手,他的准则是我行我素自己开心就好。
笑歌一脸惊恐,感受着身后这匹狼的动作,要知道现在可不比在东宫,而且这匹狼还禁欲好久了,换句话说,都快被憋出病了。
“你的手法进步了嘛?给谁按过了呀?”
“你可是在吃醋?”
“屁!”笑歌打翻白眼,“本宝宝只是想知道谁有幸享受过太子的手法。”
“宝宝?”柯陌的手蓦然僵住,“你有宝宝了?”他搬过她的手臂,仔细检查了那颗朱砂痣,这才肯罢休。
“噗!”这可真是哭笑不得了,为了避免被柯陌掐死,她款款道来,“未满十八都是宝宝呀,本宝宝才十六呢,告诉你,你在以前就是猥亵幼女。”
“胡说。”柯陌急忙纠正,“皇后十二岁就进宫为后了,哪里会有这么一说。”
“愚蠢的古人,”笑歌将话题拉回来,“别跑偏,你快继续说谁享受过你的手法。”
“就你一个人。”
“屁!”
“真的就你一个人。”他的确是在说实话。
“屁!”
“因为还有一个不是人,是热哈布的另一半冷哈布。”
“屁!”笑歌这下子忍不住了,原来她过得和一匹马一样。
“本太子南下的时候遇匪,冷哈布驼着本太子腿都快跑断了,本太子就给它揉了揉。”
“忠心的好马。”热哈布也是,听到主人的召唤就立马背弃她这个新主人跑了过去。
“明天琪然会给你解蛊,你今晚好好休息休息。”
笑歌几次准备开口问问许琪然的事儿,却又欲言又止,她最近话太多了。
“你最好保证她不会做手脚。”笑歌嗤笑,“下蛊之人已死,说了解不解蛊都无所谓了,如今叫我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手上,出了事你负责。”
“……”柯陌保持沉默,“明天放心,蛊还是解了好。”
如若他不让许琪然解蛊,慕容旭定会对他心存不满,他明日自有安排。
茫茫夜幕,归为沉寂。
一个身影翻过篱墙,似在探索。
身后的慕容旭看着这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不明所以,这里是他的浴池,她此时前来是想偷看她洗澡么?
明明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行为却如此乖张,慕容旭并不赏识这样的女子。
他屏气凝神,食指习惯性地刮擦着拇指指腹,静观其变。
“不在?”女子神情失落,回首时看见面前的人惊讶得惊慌失措,“哥哥?”
云离实在没想到,会在慕容旭的阁房附近碰上云别。
云别腾空一跃,带着云离离去,留下暗处的人影满脸疑惑。
等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云别责问:“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云离巧笑倩兮,隐藏着自己的心绪,“哥哥你还不知道我么!我不就是见色起意,想调戏调戏美男。”
云别看着云离的笑脸,未应。
他和云离一母同胞,真话假话还是辨得清。
“不管你在做甚,你要知道这里不是醉春楼,凡事大局为重。”他咬重了“大局”二字,忽然惊醒了云离。
“大局……”她抿嘴不语,的确呀,大仇未报,何顾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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