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临世 - 第112章 手就不断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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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手就不断地颤抖起来

    “这些年一直忙于打仗,婚姻之事倒也没有想过。”兰凤人苦笑了一下。

    “哦,你是族人军中当官的吧?看你带了那么多人来。”二妮笑问道。

    此时,张波早已带着部下押着柱子等人走了,在这个小院子里,只剩下兰凤人和二妮相对坐在院子中间的一个石登前。

    “嗯,也算是吧。”何天轻笑道。

    “从那次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但我一直不明白,你难道说出门从不带钱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二妮笑侃道。

    兰凤人一想走当年的那件事,脸上又红了起来,忙道:“哪里,我那时只是忙于别的事情,忘记带了。”

    “呵呵,我们也算是有缘了,没有想到汉中与南阳相隔千里,我们竟然在这里又见面了,但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为什么会来南阳?”

    兰凤人很快就在心中下了决定,不告诉她真话。于是,他顺口编了一个故事。

    “我姓何,名字叫恩,自小父母双亡,在外流浪,后来认识了张波做大哥,现在我就住在南阳。”

    “哪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她问话时那天真的神情,依然是多年来他梦中的那个俏丽的女孩子。

    “我现在族人军的无敌占领军里。”兰凤人虽然说很多违心的话,但不知为什么,骗了二妮让他的心里感觉从未有过的谎乱。

    “在无敌占领军里虽然好,但那总是要打打杀杀的,我觉得还是换一份工作,至少安全一点。”二妮的话里充满了关怀。

    “为了生活,只有这样了。”兰凤人装作很无奈地说道。

    “哪天如果柱子回来了,我让他帮你再找一份工作吧!”二妮依然如此善良,兰凤人真不忍心离开她,但为了日后与她再见面,这个谎还是要说下去的。

    “我住的地方太乱了,不容易找到,有机会,还是我来这里吧。”

    “你可以经常来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二妮脸上有种无奈。

    “我会的。”这次,兰凤人没有骗她。

    接着,两个人又谈了些这几年来的事情,兰凤人当然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简略地说了一下自己在南方打仗的事情,听得二妮连连惊呼不已。

    他还毫不忌讳地告诉她,他在心中所存的那份初恋的感觉,甚至于当初见面的那个小茶馆里的一切,都在他的记忆里显得格外的清晰。现在,他才发现,这么多年来,自己实际上仅仅是把这种感情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一直不愿去触摸它。

    她也略带羞涩地暗示兰凤人,这些年来,兰凤人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谈到中途,他空腹中的咕噜声被她听到了,她轻轻一笑,连忙说:“只顾着说话,竟然连饭都忘了吃,我马上去做,你等一下,很快就好。”

    兰凤人坐在那石登上,月光渐渐地挥撒下来,照得院子里一片明亮,他感觉自己就如儿时般的幸福,有一个关爱自己的人,在忙着帮自己做可口的饭菜。

    很快,二妮就从厨房里端出来二菜一汤,虽然很简朴,但兰凤人吃得津津有味,觉得比自己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而二妮也在一旁殷勤布菜添饭,他吃得也越来越有味。

    吃完饭,兰凤人自告奋勇,帮她去厨房洗碗,使他又回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笨手笨脚地跟在母亲的后面,说要帮忙做饭,结果打翻了几个碗,被母亲笑骂了一顿。

    快乐的时光总是容易消逝,渐渐的,兰凤人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依依不舍地向她告辞。在兰凤人要离开的时候,二妮从怀里掏出几十元钱,塞到兰凤人的手里:“以后有时间来坐坐,不要太累了。”

    兰凤人没有推辞就收下了,他感动得要哭,但也掺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出了院子,兰凤人才发现,那张波并没有走,他只是站在院子外面,而在院子周围,围着一圈警卫,兰凤人拍了拍张波的肩膀,对他说:“你怎么不回去呢?留在这里饿肚子?”

    “总司令,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你到哪里,都要带着警卫员!”对于今天下午的事情,张波心有余悸。

    “嗯,我会的,对了,那个柱子不要难为他了,给他安排一个闲散的工作,最好是夜里回来,白天值班,但千万别告诉他我是谁!”

    张波现在已猜到了兰凤人为什么对柱子那么好,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招魂

    回到设在南阳城内的总司令部,兰凤人就见到了刘寒,对于刘寒的突然造访,兰凤人感觉很惊讶,他不是主持土地改革的问题吗?怎么会忽然回来了?但他很快就拉着刘寒的手说:“刘大哥这一去就是二个多月,不知有何收获?”

    “唉,老百姓们的生活实在是太苦了,我们的老根据地还好点,但新的战领区因为还没有施行土地改革,但那些地主恶霸们却已知道我们族人军是肯定这样做的,于是就想逃离我们的控制区,但在走之前,他们进行了一次很残酷的掠夺,几乎把那些佃户们当成奴隶般地使唤,微有不从,就是派家丁一顿暴打,甚至还闹出许多人命。更可怜的是,因为这些年来连年征战,大量的青壮劳力被赶到战场上去,田地荒废,有田地却也无人耕种!”刘寒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兰凤人默默地递给他毛巾擦了把脸,叹息道“唉,虽然我们知道这些,但现在我们不可能停下,周围有那么多的敌人伺机而动,如果我们把无敌占领军放回田间,那我们此前的努力全部都要白费了。”

    “我当然知道这些,我这次急着回来,就是想告诉总司令你,我们千万不能再走帝锅的那种老路,只知道每天在议院内放声高论,却不知人间疾苦。我们族人军真正的力量是族人大众!平日里他们默默耕种,提供给我们所需的粮食和生活用品,战时服从兵役,拿起武器拼杀,年纪大的,不能上战场的,在后方还要提供比平时要多上几倍的劳役,就连妇孺,也要参加劳动!这些人大多是不会说话的,可他们zhan有我们全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数,那些所谓的领导者,听到的不是所谓高官权贵的古今之论,就是叹息自己的怀才不遇,再不然就是贪污受贿。又有几个人真正的关心这些老百姓们。真正的老百姓们是不会说什么不对的,他们只知道抱怨上天,今年的风不调雨不顺,或者是战争留下的孤儿寡妇哭父、哭夫、哭子的声音!”

    兰凤人是贫困出身,他当然知道族人的疾苦、战争的残酷,无数的老百姓响应号召,出生入死,最后战死杀场,客死异乡!也知道一个的不作为、执法不公,会给老百姓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一个县长的不作为,他将会影响一个县的几十万族人大众!一个县长的贪污受贿,将会使几十万人的辛苦努力付之东水!所以,从族人的一开始,就把选拔官员做为重中之重!但谁又能保证,这些官员到任以后,会不会真正的有所作为呢?会不会像前一样,渐渐地被权势所淹没了呢?老和尚对自己说,一个完善制度的重要性,但什么样的制度才是完善的呢?就算有了完善的制度,是否就真的能杜绝这种腐败呢?兰凤人很苦恼,现在族人军控制区内正走上正规,数万官员也都渐渐走上岗位,如果不能及时地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不能为老百姓做主,不能带领老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何以自称族人呢?

    “明天,我们去家村走走!”好半天,兰凤人才从这种沉思中醒来,对刘寒说。

    第二天一大早,兰凤人和刘寒就打扮成贩卖日用品的小货郎,青衣短装,脚穿千层底手纳鞋。虽然兰凤人气度非凡,举止间掩盖不住他的轩昂气度,但藉着这种身份,却很容易地接近了老百姓。

    他们选择的第一站,就是南阳与襄樊相交界的刘河地区,这里因为地势比较有战略价值,历来征战都要从这里进出南阳。

    兰凤人发现,果然如刘寒所说,这些农民们从不谈锅事,他们也不想谈论,他们奉行着老百姓千百年来的信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努力耕作,他们不知道谁是兰凤人,更不知道谁是刘寒、周宗武,他们所熟识的只是县乡里的保长、保安团,保长来了,说明要交税了,交不出来,家里就有人会被抓起来挨鞭子,保安团来了,说明要打仗了,他们年轻的男子要去当兵,又得多一份战时田赋税。但因为河南地区是族人军最先的占领区,老百姓分了田后,也都知道自己应当为保护自己的财产而付出血汗的代价,倒也不怎么在意,再加上族人军没有那么多的税务,日子渐渐地有了起色。

    但越往外面走,新控制区的情况就越糟糕,那些地主官绅们知道族人军要没收自己的财物,就早早地逃跑了,但在临走之前,就进行了毁灭性地敛财,无数没有田地靠租种为生的贫农们被迫交纳连自己的口粮在内的税务,当卖自己多年来的积蓄,但如果还是满足不了的话,那些地主官绅们就带着人马,烧房抓人!这些,都是兰凤人在追求战争胜利的过程中没有想到的,他以直认为,只要族人军所过之处,老百姓们就能有属于自己的田地,就有饭吃、有衣穿,却没有想到,因为族人军的“恶名”,让这些老百姓们受到如此的催残!

    第五天黄昏的时候,兰凤人和刘寒两人从襄樊回南阳的途中,经过了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有四五百户人家,相比周围的村子来讲,也是一个大村子了。

    田里的麦子已经发黄,随着晚风兴起层层麦浪,暮色中,田野里的牧童们赶着牛羊,吆喝着往村子里赶去。

    村口,大批的儿童们在嬉戏,夹杂着母亲唤儿的回家声,村子周围有着各种各样的果树,枝叶茂密对照着天边的晚霞,显露出勃勃的生机。

    “总司令,我们快点赶路吧,不然的话可能在天黑前我们到不了镇里了。”刘寒见兰凤人沉迷于景色中,忙道。

    兰凤人正专心地看着一群小孩子们在那里玩捉迷藏的游戏,虽然游戏是假的,但他们还是很专心,一个小孩子不小心被捉到了,不愿意出来,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与周宗武等人玩这种游戏的情形。

    直到大人们端着碗冲入战团,将这些小孩子们给驱散开,没跑及的小孩子们被各自的家长拉着耳朵、扭着手臂,边骂边打地拖回家。兰凤人才笑着说:“走,我们今天晚上进村住去!”

    进了村后,两人才发觉村里不大劲,全庄似乎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下。几乎大半的户门前都挂着招魂的纸幡!门内,还传出阵阵轻微的哭泣声。

    “这是怎么回事?”刘寒忍不住问道。

    “这是村里人为客死他乡的亲人招魂!”兰凤人年少时流浪多年,对这些都已见惯,只是他没有想到有这么多的人家同时挂这东西!

    两人下马,找到一户篱笆茅屋,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正指挥着两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将摆在院子里祭奠的香案搬回屋内。

    兰凤人上前鞠礼道:“老伯,我们两个行贩小郎,想回南阳,却错了宿头,能否借这里歇歇脚?卖点吃的给我们呢?”

    老人打量了两人一眼,很客气地说:“在乡下,粮食菜都是自己种的,哪有什么卖的?两位刚巧今晚来了,远来是客,凑合着吃一顿,说什么卖不卖呢?”

    兰凤人和刘寒也不推辞,道一声谢,将马匹栓在院子外面的一棵果树上,随着老人进了屋。

    屋内一个明显刚刚哭过的中年妇人红着眼睛摆饭桌,外堂屋里,还隐隐传来哭声。

    老人招待着两人坐下吃饭,饭罢,兰凤人忍不住问道:“老伯,村子里今天大部份都在办祭悼,难道发生了什么灾害?”

    老人叹了口气,看着兰凤人问道:“小兄弟不是本地人?”

    “哦,我是伏牛山北的,但自小在外流浪。”兰凤人道。

    “这就怪不得了,前些年南边的和北边的打仗,在咱这南阳地区一打就是一年多,村里的人青壮男丁被抽十之五六,再加上在别的地方打仗时抽的丁,村子里这十几年来死者上千人!要是每家很户在死者的忌日祭奠,那恐怕每天都有哭声,于是公议出来一个办法,规定每年今天一起祭奠,免得天天有女人哭!”

    兰凤人听得心头一震,这样一个三四千口人的村子,十几年来竟然仅战死了上千人!那整个中华帝锅又有多少人在战场上死去?又有多少人?

    “老人家有几个儿子?”刘寒问道。

    “本来有四个,眼下却一个也没有了。”老人悲叹道。

    “都去了哪里?”兰凤人顺口问道。

    “去了哪里?呶,三个在那里。”老人用手指着堂屋中间的牌位道。

    兰凤人顺着老人的手看过去,在祖宗牌位旁边,还有三个新的小牌位,上面的字迹看不清楚。

    “还有一个呢?”刘寒好奇地问道,因为他听老人说四个儿子都没了,但牌位却只有三个。

    “还有一个?哦,那是老四,他现在族人军当兵,但不知什么时候也要放在这上面!”老人的眼睛红了,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他对参军当兵的亲人,已没有了希望。

    兰凤人这才发现,在牌位的旁边,新挂着一面匾额,上面还写着:“荣耀军属”,让兰凤人感觉惭愧的是,匾额上面的署名还是:“族人军总司令部兰凤人”。

    当然了,这个匾额不是兰凤人亲笔写的,所有的族人军家属里,都有这样一个匾额。这也是老百姓的荣耀,自己的亲人在前线为锅捐躯!

    “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丧三子,四子也不敢指望,这样的情形,为什么还要参军打仗呢?”兰凤人喃喃道。

    “以前的三个儿子,虽然最后也得了个“忠烈”匾额,但现在换朝代了,也就没敢挂出来。”老人叹息道,自已的儿子用生命换来的东西,最后却因为朝代的更替,而只能放在柜子里蒙尘!

    老人这话一落,里屋的哭声顿时大了起来。

    “这是我那二儿媳,老大参加的是北军,最后战死在襄樊,老二参加的也是北军,却战死在南阳城外,老三参加的是南军,却战死在太原!”

    “老人家有什么需要吗?”刘寒在兰凤人的暗示下,问道。

    “需要?我现在有什么需要?我能有什么需要?四个儿子都没了,剩下两个孙子,今年也十四五岁了,等两年恐怕一参加新军培训,可能又要上战场了!”

    兰凤人和刘寒两人听了老人的悲叹,不敢有所言语。

    “我需要一个儿子!一个不用上战场的儿子!”老人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像是哀求,又像是和谁生气:“我现在老了,家里家外都靠三个儿媳妇张罗,我老了,需要一个儿子,光靠女人能行?还是需要一个男儿来张罗!”

    “现在族人军施行有三抽一的军役制度,你四儿子在战场上,但你还可以留两个孙儿在家啊!等他们长大了,你还是可以享晚福的。”

    “晚福?哼哼,当年北军不也是这样说的吗?但战争一打到最后,谁还管这些?”老人摇着头叹息道。

    “族人军也许不一样的。”刘寒还是想为族人军辩护。

    “的确,这族人军不一样,还分了田地,有了田地,也就解决了温饱,但我没有人耕种啊!再说了,说不定哪一天族人军也败了,那我什么都又没了!”老人已不信任那些宣传口号了。

    兰凤人和刘寒对视了一眼,两人站起来道:“老人家,今晚多有打扰,该告辞了!”“不要客气,谁没个难的时候,招待不周。”老人恢复了先前的谦和冷静,他来回端详着兰凤人和刘寒,嘴里不住地说:“下次经过时进来坐坐。”

    “我们会的。”兰凤人恳切地说。

    “老人家,告辞了。”刘寒从怀里掏出十张一百元的大钞,塞到老人的手里。老人也没有注意看,以为是十元钱,要塞还刘寒,但被推脱了。

    兰凤人和刘寒接过两个小孩备好的马,骑上像逃一样的离开了村子。

    劳军

    在镇上的客栈里,兰凤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对于自己统一天下的梦想,产生了质疑,他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统一天下,族人才能有饭吃,就如老伯今天那样说的,每个人都有了田地,生活才有了保障。

    但同样的,另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你也看到了,像这样一个三四千人的村子,十几年的战乱下来,竟然有千人在战场上阵亡!难道说统一天下,就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难道说,那些战死的人,统一了天下他们就能吃饱饭了吗?他们已经死了,什么也得不到了,用他们的生命与鲜血得来的果实,自己永远也尝不到了。

    第一个声音辩驳道:以战争的方式统一天下,虽然有死亡,但那也仅仅是短痛。再说,就算你现在停止了统一大业,周边的敌人会不再窥窃族人军现在的控制区吗?他们愿意停止争战吗?

    第二个声音又高叫道:你可以施以仁政,以德平天下,仿周文王,把境内的民众生活提高上去,把控制区内变成最富强好礼的锅家,不出二十年,天下百姓还会不信服你吗?到时候义军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戈,这样不是可以兵不血刃地把天下统一了吗?

    第一个声音马上又反对道:行仁政,只会软化锅民,使锅民变得懦弱怯战,到时候族人军还会像现在这样英勇善战吗?很可能就会被敌人的铁蹄踏破这片所谓的王道乐土,到时候,悔之晚矣!一锅哭不如一家哭,天下哭不如一锅哭,长期让老百姓生活在时时刻刻的战争威胁中,不如短痛,一战而统天下,等天下一统了以后,再行仁政!

    第二个声音道:你忘了今天看到的残景了吗?历年战乱,天下百姓早已十室九空,如若再起战火,只会让老百姓雪上加霜!

    第一个声音道:现在在天下兵马中,以我族人军最为强大,四川和帝锅方面都不是我族人军的对手,只有东北军,但因其偏安一偶,不会有大的出息,我族人军铁蹄一到,定会势如破竹,机不可失,现在正是我族人军加速扩张的时候。

    第二个声音叹息道: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残忍,明知道战争会死很多的人,你还要主动挑起战争!

    第一个声音道:你才笨呢,明知道现在形势与我有利,等敌人休养过来了,到时候族人军还能这样容易取得胜利吗?

    兰凤人的脑海里两个声音最后越吵越厉害,他忍受不住,下了床下,站在院子里,微凉的春风吹来,这才让兰凤人渐渐地清醒过来,他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本来烦躁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让自己忘却所有的烦恼,全神贯注地看着月亮,全身心地投注到虚无的飘渺当中……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兰凤人和刘寒终于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南阳,兰凤人之所以这么急着回来,是因为他记算了一下,史文琦的族人军应当已到了河北地区,北方马上就要开战了,随时都可能有前线的战报传来。

    刚刚回到南阳,兰凤人就接到了北线传来的消息:史文琦在河北石家庄地区,遭到北方军李恽的埋伏,族人军二万多将士阵亡!

    兰凤人一接到战报,手就不断地颤抖起来,因为详细的情报是,史文琦的二十万无敌占领军,却遭到仅五万不到的北方军伏击,在损失了二万多族人军后,还让敌人安然而去!

    兰凤人没有想到自己赖以为和周宗武一样的,族人军左臂右膀的史文琦会给这么大意。唉叹之余,兰凤人还是要想想解决的办法,同时,他还要看看,这个能能五万北方军伏击二十万族人军的李恽是何等模样,他立即命令刘寒,全力查询这个李恽的任何资料!

    两天后,兰凤人收到了李恽的详细资料:李恽,原帝锅北京军区总司令,帝锅分裂后,任北方军总指挥王锅华任命为北方大同地区无敌占领军总司令,节制十万兵力,但后来南方军入侵蒂斯克罗斯行省时,因李恽带领一万多无敌占领军正在蒙古地区剿匪,错过了决战。但其在蒙古地区剿匪时,战绩卓越,先后历经近百场大小战斗,歼灭骑匪近十万!最大的战绩是在蒙古塔克山的战役,其以五千步兵,对蒙古一万多骑匪,其以‘少数兵力牵制大股敌人,以多数兵力歼灭小数敌人,在行军途中广挖小坑,使骑匪的马匹绊到小坑,损伤严重,最后被迫与李恽进行步兵对抗,中伏后全军覆没!’这场战役历时虽然长达一个多月,但这场战役却以以少制多,以步兵对抗骑兵被称为经典之战。

    李恽自幼父母又亡,没有亲人,幼时为地主家放牛,由于营养不良,造成其身材矮小,常被别人称其为李矮子,但其最为恼怒这个称呼,当兵时曾因为这个称呼,与战友大打出手,被四五个大汉围着痛打,但他还是死死地抱住那个人的脚,最后用嘴生生将那人腿筋咬断!

    后来在北方与蒙古骑匪交战过程中,因其战绩卓异,被提为将领,但因其性格孤僻、多疑,所以与同事交恶,一直得不到提升。这也是王锅华要将其放到大同的原因。

    兰凤人花了一夜的时间,看完了李恽的资料,归纳出了李恽的几个致命缺点:性格多疑,可使诈;恼怒自己的身材矮小,可以使激;与同事交恶,可以使计让别人在王锅华面前诋毁他,从而对他失去信任;

    仅仅就是这样几项缺点,就足已让兰凤人对付李恽有了几成把握,但为了保险起见,兰凤人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河北,北方军老将微,不足以成大患,如果在北方军的身上消耗了太多族人军,以后对付东北军将会困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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