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女人二三事 - 第四章、输了丈夫不能输尊严

    一个电话把我五年期的回忆拉回了现在，这么晚了是谁？我拿起电话，原来是前夫，和他离婚后我把电话本的名字由老公改为前夫。

    “这么晚有什么事？”曾经我们协定好，不管多大的矛盾都必须接对方的电话，无论多晚也要接电话，只为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没事我自然也不会半夜给他电话。

    “我明天想带儿子去公园玩。”听他的声音情绪不是很好。

    离婚时约定好，每个月他有四天可以和儿子面对面接触，明天是周六，我也不好拒绝，大人之间再大的矛盾也不能拿孩子做文章，这点冷莫做的很好，我也做到了。

    *

    第二天我慢吞吞的起床，冷莫的电话催了好几遍了。本来也是接孩子去玩也不用8点不到就来吧！儿子有早起的习惯，早趴在窗户上对着楼下的爸爸挥手。

    我把儿子带到楼下，儿子一下楼兴奋的扑进了他爸爸的怀里，前夫的眼里充满了对儿子的爱，儿子爬上了他的车，然后对我挥了挥手手：“妈妈再见。”

    “晚饭前请把我儿子送回来。”现在我不再用我们儿子来表达。

    去菜场买菜，真是冤家路窄，居然让我看到了前夫的现妻，似乎同时她也看到了我。她那肥硕的身体和她身上的衣服根本不合体，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脸上擦的粉脂估计没有半斤也有三两，嘴巴上擦着猩红色的口红。我实话我真不敢相信前夫的眼光怎么就变得那么低俗，难道就是为了她的钱？

    四目相对，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我转身离开不想让她看到我眼中的愤恨，好像她并不放过我，我在哪挑菜她也到哪？她的影子无时不刻的子啊我眼前晃悠。

    看着她在我身边挑菜，我忍不住放下手上的菜。想着儿子喜欢吃排骨，便来到肉摊前，我站在那看了一会，小声的对肉老板说：给我来半斤排骨。

    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老板给挑最好的排骨来三斤，要最好的排骨。

    老板一听有大生意，便不再理会我，那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对着那个女人问：“姐，你觉得这块怎么样？”

    “嗯，不错。”那个女人用那戴着大钻戒的手在我眼前不停的晃悠。

    我尴尬的站在那，也不知道换个摊位，忍着眼泪就在旁边等着。

    老板麻利的称好了排骨，那女人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老板再给我来两斤瘦弱，不要一点肥的。”

    “姐，全瘦的要贵一点。”老板看了我一眼，对着那女人说。

    “没事，你帮我称就是了。”夏梅也是跟心语杠上了。

    看来那个女人是故意的，我终于忍不住对着那肉老板大声的说：“老板，肉摊上的肉我全要了。”

    那个女人和肉老板同时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那肉老板用不确定的语气问：“小妹，你确定？如果真的全要，我就批发价给你。”

    “既然我全要了，那三斤排骨和那两斤瘦肉我也全要了，不然我就全不要。”我瞟了一眼那个女人，看着那女人的脸气成猪肝色了。

    肉老板一听有大生意急忙对那女人商量：“姐，你看隔壁的肉也不错，我让隔壁帮你称怎么样？”

    那女人瞪着我，我也不再躲避，就这样看着她，我手放进口袋捏着那不足一百块的零钱，丈夫输给她了，现在我的气场绝不能输给她。

    果然那个女人转身对那肉老板说：‘老板，总有先来后到，你案板上的肉我全包了，价格你定。”

    那肉老板一听，急忙堆着满脸的笑容看着我，那满脸的肥肉一笑后，眼睛就变成了一条缝。看看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也不为难了，我故意生气的对那老板瞪了一眼，便转身去了隔壁摊位。

    隔壁摊位的几个肉老板，早就在傍边羡慕的观看着了，一看我过去急忙殷勤的问：“姑娘，你要半只，还是全只？”

    “给我来一斤排骨。”今天心情好，不买半斤了，那个瘦瘦的肉老板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拿起排骨。。。

    “一斤一两，18.5，姑娘斤两看好了。”那瘦个肉老板用懒洋洋音调故意大声的说，引来隔壁的肉老板和那女人眼神。

    我数了数零钱，放在案板上，领起排骨灰溜溜的离开了。

    夏梅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拿起电话：“小王，到11号肉摊来一下。”

    不一会夏梅的司机小王到了：“把肉拿回公司食堂，中午给公司职员加餐。”

    “是，知道了！”

    “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送我了。”夏梅看着那肉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

    步行在回家的路，我一路哼着自己那首欢快的曲子（甜蜜蜜），想着今天那女人的脸色，让我郁闷几个月的心情大好。

    老远看到陈同的车停在约到的地方，同时他也看到了我，急忙下车为我打开副驾的门：“你哪里过来，怎么不让我过去接你？”

    我看着这个40出头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家有两个钱，方竹这样的好女人会嫁给他！

    “不远，就两分钟路。”我和冷莫离婚的事很多朋友都不知道，更重要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住的环境。

    “哦，改天约你家冷莫一起喝酒，听说他做生意发了，上次我看到他开着一辆车豪车，怎么都要几百万吧!”陈同上次看着冷莫和另外一个女人上了那豪车，但是他把那女人省略掉了。

    “喝酒好啊！你自己打他电话约吧！”我故作开心，我知道就算是我的朋友给冷莫打电话，他也会为我掩饰的。我知道，这个面子他一定会给的，何况他还打算让我做他的妾。

    “你有什么好羡慕我家冷莫的，你自己开的车也不亚于他那破车。”我一口一个我家冷莫，弄得好像真的没分手似的。

    “哪里，你谦虚了。”陈同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出了也丢人，他一个40出头的男人，公司财务都由他妈妈掌控，平时花钱买东西都要拿着发票，让老太太签字然后拿去财务报销。很多时候他抗议过，但是老太太总是对他说：以后这钱都不是你的么，难道你妈我还带到火葬场去烧了不成。

    其实他们家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一些，比如方竹平时的开支都是陈同每个月固定给3000块，那3000块钱还包括伙食费。如果要买衣服什么的都是由陈同陪同在后面买单。

    那时我还很羡慕方竹，逛街有人拎包有人在后面买单。同为嫁了中年男人，怎么区别那么大，冷莫每个月给我5000块钱（包括所有的开支），几乎很少和我一起在公众场所出现，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好几次我和冷莫抗议为什么不陪我逛街，他总是用忙来拒绝我，那时的我居然体谅他的难处，再后来就没有再要求过他了。

    听到喇叭声，我抬头看到已在医院门口了，只见那个门卫大叔拿着本子，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然后那登记本和笔从车窗递给陈同：“又来看老婆啊，你真是一个好男人。”然后看了看我，好像并没有认出我来。

    陈同接过笔和登记本，认真的填了一下，然后从身边包里拿出两包中华烟一并递给那门卫大叔：“你看我也不抽烟，扔了可惜。”

    门卫大叔笑了一下接了过去，从兜里拿出遥控钥匙打开了电动大门。

    “谢谢！”陈同踩下油门往停车场开去。

    “连小门卫也要打关系？”我想起昨天那大叔的脸色，我就来气。

    “看你表情好像是外星来的。”陈同笑了一下，然后停下了车，打了一个漂亮的方向盘，把车稳稳的倒进了停车线。

    没想到这个社会现在居然腐败到门卫，我自从学校出来后直接做了家庭妇女，想了想真的是和社会脱轨了。

    里面的护士和医生好像都和他很熟，老远就和他打招呼了。陈同也微笑着一一的说：辛苦了。

    看来这些护士医生没少得到他的好处，也难怪他公司开的那么大，这和他平时的为人处世离不开。

    终于面对面见到方竹了，看着她被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看来在这医院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方竹，我是心语。”我看着她轻声的问。

    她听到声音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念叨着：“心语，心语。。。”

    突然大叫一声躲到了我的背后：“鬼，鬼！”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焦急的问：“什么鬼？哪里有鬼？”

    只见她伸出手指着陈同：“鬼，鬼。。。”，她的脸上就的肌肉变得僵硬，眼珠突出，原本清秀的面孔变得扭曲。

    我抬头看着陈同，只见陈同一脸尴尬，对我笑了一笑说：“住院前就是这样，不得已才把她送到这里。”

    我不明白方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在离婚前我和她还一起吃过饭；虽然那时就觉得她心事很重，以为是两口子闹矛盾也没多问。再后来因为自己被离婚弄得焦头烂额，她没联系我，我也没联系她，这才几个月时间，怎么就。。。

    我看了看陈同说：“既然她不想看到你，你先出去坐一下，我和个她单独呆一下可以吗？”

    陈同果然不答应，说什么方竹会伤害人什么的。并拉开自己手臂上的衣袖，我看到了几道很深的指甲印。

    我犹豫了一下说：“没事，就是受伤我也不会让你赔。”

    陈同动了动嘴皮，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半响：“好吧，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叫我。”

    他带上了门，留了一点缝隙，估计为了随时冲进来准备。

    我门口看了看，只见他在门口不远处的护士台和护士了解病情。我这才转身拉起方竹的手，把她带到阳台，阳台也是用防盗栏包围着，像这样的楼层也不用防盗栏，估计是为了防止病人用床单做绳子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