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变好攻 -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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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重生变好攻 作者:兔之夭刀

    分卷阅读52

    李圣平笑着向暮守一道:“你素日不大说话,也不和人往来,但是你身边的人,就是待你好,真心记挂你,我这个皇帝也得退你一步之地。”

    暮守一担心李圣平觉得魁梧目无君上,帮忙分辩道:“主上是帝王天子,称孤道寡,凡人自当敬畏有加,岂敢妄自亲近。主上反而怨他们敬重您,太冤枉他们了。”

    “哪里冤枉他们,咱们两个是夫夫,原该是一体的,既然是一体的,他们怎能敬一个亲一个?”李圣平斜着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能亲近你的,只有我,你说是不是?”

    李圣平和暮守一耳鬓厮磨的时候,战魁梧不仅不回避,俩眼睛亮晶晶的生怕错过了哪一幕。

    暮守一不好意思地推开李圣平,李圣平没好气地瞪一眼战魁梧:“你高兴也该高兴够了,还不收收心,把该说的快点说完?磨蹭什么呢!”

    战魁梧嘿嘿一笑,忙收敛心神,一鼓作气唱作俱佳地把战场上的情况都说了,直说到三更,才意犹未尽地罢了。

    这晚上暮守一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李圣平却了无睡意。

    战魁梧的状况还是给了他一些触动。原来,连他也不信他会一辈子待守一好,更不提其他人了。

    他们如今亲眼见着他和守一如何蜜里调油,眼下是放心了,将来人世变化,又哪里说得死?

    就是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将来如何,他只知道,没有守一的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

    那种寒冷,深入灵魂骨髓的冷和虚,试过一次,就不想试第二次。

    李圣平想到暮守一不在的那些年,抱着暮守一的手不自觉的就收紧了。

    暮守一被他这一勒惊醒,迷糊了一会,道:“圣平,可是魁梧的话让你不好受了?”

    “没有的事。”李圣平闭着眼,抚他的背,“想起些不好的事。你可知……打卧池城那阵子,我猜忌过你?”

    暮守一道:“君臣之道,就是君有令,臣听从,君喜君恶,臣顺着。说什么心意相通没有猜忌,都是骗人的谎言。好在陛下终归还是信臣的。”

    “是啊,还好朕醒悟得早。不然哪来的夫人和儿子?”李圣平口上笑笑,脸上却微微生变。上一次,暮守一没等到他信他的那一天,叫他白受多少委屈,连性命都陪上了。

    每每思及暮守一壮年而夭,死前还受了那多苦,李圣平心里就和刀剐一样。现在待他再好,也补不得那一世里的不好。

    暮守一如今胆子肥了不少,在李圣平跟前也很放得开了,听他又拿自己玩笑,遂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山盟海誓

    次日又次日,到了除夕,借着就是元旦团拜,七日大宴,直到上元节才平静下来。

    上元节,长安照例是不设宵禁的,百姓纷纷上街赏灯,提着漂亮的灯笼在长安的大街小巷穿梭。漫天彩灯,照着千家万户大路小闾宛如火熔金铸。

    李圣平就治了小宴,只有自己、守一、今生三个,连战魁梧都被他赶回将学宫去了。

    小宴摆在紫宸殿寝宫花园里的一座阁楼上,楼极高,取景极好,可仰望银汉迢迢,观星赏月,可俯察长安宫阙,目及四野。

    小楼是新修的,取名叫盟誓楼,这是第一次启用。因为暮守一不方便,所以二人并未登顶,只在三楼上设了软榻熏笼,早早的将房间里烘得暖如阳春。腊梅水仙、茶花金桔正是盛旺之时,一室春意盎然,看得人心也暖和了。

    因为李圣平的要求,这日太乐准备的歌舞都较为精巧,都放在室内表演。不仅有京中的大曲小曲,也有胡人的舞,南音楚舞,凤州的剧目,新鲜的弹唱……叫人目不暇接。

    到子时还有扬州新制的烟花,宫人排练许久,依次点来,便见倾城的金雨银瀑,倏忽花千树。

    暮守一平素不大喜欢赏景游乐的,不觉也被新样的烟花迷了。

    李圣平好难得讨他一个高兴,见他隐隐有些欢喜的表情,心里也欢喜,道:“古来文人咏说恩爱之情,有烈如火,盛如春花者,可惜易消散;有细如水,韧如丝者,可惜太平淡;有千折百回,遍寻不着的,有恍惚间遇见,擦肩错过的,有好容易两个人情意相通,心意相明,足可相守不离者,却又人心偷换,相思难长的。更有两人本同心,却屡屡相耽误,反落得情伤人故去,便较前者数种更令人唏嘘。守一,你说咱们会一直这样好着吗?”

    “啊?”暮守一回过神来,笑笑,“我虽然不懂什么情什么爱,但知道圣平许了我今生,那不论发生什么,我绝不会离开圣平,更不会背弃圣平的情意。”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时称呼李圣平的字,李圣平心里十分激动,忙捉着他的手问:“那我要是连你的来生,下辈子,下下一世也都许了呢?你许不许我?”

    “圣平要,元自然给;圣平给,元当然要。”

    李圣平心里无比欢喜,当即挥退旁人,把额头抵在暮守一额上,暮守一有些为难地合上眼。正当子时,只听得四下里喧闹不休,烟花腾空之声,宫人嬉闹之声,不绝于耳。

    少顷,暮守一听见他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新修的小楼取名盟誓么?”

    “虽然不知道,也猜到了。”

    李圣平一笑,起身拉着暮守一下楼来到盟誓楼前,一方崎峻的白色山石立在门口。

    那是一方软玉,白腻如脂,平滑如镜。

    李圣平左右看看,最后从暮守一腰里抽出他的佩刀。

    佩刀名照夜,和他的坐骑玉狮子原是一起得的。

    如今玉狮子已经老了,照夜依然光滑似水,锋芒锐利。

    李圣平赞一声好刀,便将刀柄塞给暮守一,自己则抓起他的手,道:“我没内力,想在这玉上刻字儿,你得出点力气。”

    “主上想刻什么?”

    “你的手跟我的走就好了。”李圣平并不说要写什么,只是与暮守一合手提刀,在右上角落下,顿时只见玉屑飘扬,几个棱角锋芒、势如吞虎的字一一显露出来:同室生,同穴死,生无悔,死无忘。落款是一小段随笔:庆元三年元夕,伨与元共庆,相属同欢,度此余年,盟此偕老,约此心一。玉虽称坚,未若情坚,石虽可反,而誓不反。

    字非常好。李圣平的字一向很拿得出手,草书楷书皆出名门,虽然这回是带着暮守一的手在写,暮守一却是全心全意顺着他的,于是玉上的字和李圣平自己写的也无差了。

    李圣平打量一番,觉得无可改动,以后大概也写不出这样好的字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刀送回刀鞘。

    暮守一还在怔怔地看着李圣平写下的字,不妨忽然被李圣平打横抱起,未及说出话来就被他抱回寝宫去了。

    李圣平心里不安,越是欢喜,越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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