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者 - 第二十八章 营救
张向山站在别墅面对后院大门的中央,他也看到了后院里那道白影飘向沙滩方向的白影,这让他想起了泌园春俱乐部那场闹鬼,虽然说事后老爸解释为是江湖高手精心策划的行动,可那场景时刻都深深地印在他脑子里,一想起来就浑身直冒冷汗,让他这几天来夜恶梦不断。
今夜,那道熟悉的白景又从眼前飘过,使他再也不敢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了,不管那白影是人是鬼,恐怕都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如果还呆在这里,今夜恐怕不只是吓吓自己了。这地方远离市区,就算发生了激烈的枪战,也没人能听得到,一旦那东西到了自己身边,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走到前院,向两个站岗的打手吩咐道:“打起精神,守住门口,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一有情况,给我开枪射击,格杀勿论!”
说完,自己迅速进了别墅,向地下室跑去。
倪雪飘出后院围墙,她并不是怕了门外的几个打手,这一班人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迟早要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但如果此刻动手,势必会惊动别墅内的歹徒们,那远帆的安危就没有了保障,歹徒们会对他杀人灭口。
所以,她跃过围墙后,迅速沿着墙根模到了别墅正门那边。
别墅的正门口,两个歹徒在门口站岗,他们背靠着门框,手里紧握着手枪,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刚才听说后院发生了情况,看到连猛子来报案的时候,都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知道今夜碰到了强劲的对手,哪里还敢懈怠。
倪雪闪到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其中一个身边,扬手在他头顶一拍,那家伙还没哼出声音来,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打手眼看白影飘来,正举枪想射击,冷不防枪被一只布满了精美鱼鳞纹的手握着,再看看那鱼鳞纹手里握的枪,已经变形得面目全非了,成了一块废铁。他张大了嘴巴,却吐不出热气,吸进的全是冷风,哪里还发得出半点声音。
“不许出声,不然,你的脑袋就和这枪一样。走,带我去找远帆!”
那声音,竟然有几分妖异,那手臂,显然是妖精的手臂,手臂里的枪,竟然“软”得如一块橡皮泥,眼前这女子,如果说不是妖精,那一定是魔鬼。歹徒站立不稳了,裤裆里早已湿透,腿也软得如两根面条,可衣领被魔鬼提着,滩不下去,除了给她带路,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从这魔鬼手里脱身。
石梯,一级级的石梯,这个地下室建得很深,下面是一个溶洞,洞壁打磨得象一条走道,这溶洞通向哪里,却不知道。
下了足有十几米,来到了一个洞厅里,两个支洞,软脚打手的腿迈向其中一条,那边可能就是关着远帆的地方。
果然,再走进十几米,又是一个小洞室,小洞室的尽头,有一个刑架,三根粗大的木杆立成一个门字,远帆的双手被铁链锁在横杆上,低垂着头,上衣已经被剥去,只穿着一条裤叉,身上鞭迹累累,胸口一个大烙印,空气中还散发着皮肤烧焦的味道。
倪雪鼻子一酸,眼里差点流出泪水,不过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将远帆从这里救出去才是最要紧的,将手里的打手丢在地上,抬脚轻轻一踢,却没掌握好力度,或者是气急之下用力过大,打手身子飞起,撞在一侧洞壁上,跌到地上的时候,倪雪眼睛的余光看到他的下巴已经没有了,上鄂的牙齿直接磕在了地上,脖子下血象泉水一样流出来,染红了一片岩石。
看了一眼远帆,他显然是受刑过重,昏厥了过去。
一脚踢翻了刑架前的一个火炉,顺手抄起洞墙边一张椅子上的毛毯,走到刑架前,伸手捻断了铁链,将远帆放了下来,用毛毯裹住远帆的身体,扛在肩头,向上面走去。
后院,大光头抒了抒眼睛,再向沙滩方向看了看,还没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刚才看到什么没有?”大光头还算有几分胆气,他明明看到一道白影从身边飘过去,可还是认为是自己眼花了,但看到众人的眼睛一齐向墙外沙滩方向看,才知道自己不是眼花,是没看清,心想总有人看到了什么。
众打手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就是说,他们与自己一样,都看见了什么,但谁都没看清楚。
后院里只有路灯,且灯光昏暗,只看得见路,而远处的夜却更加显得模模糊糊,透着恐怖的黑色朦胧。如果那白影还在周围,那自己就处在明处,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光头感到自己这帮人处在灯光下,是在明处,而那个飘过去的东西,到处在暗处,凭对方那身手和速度,要对自己这方实施偷袭,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还呆在这里,那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最保险的地方,就是这栋用岩石砌起来的别墅了,只要关上门窗坚守不出,相信还能躲过今夜一劫。
“快退到别墅里去,关紧门窗,任何东西都不准进出,快!”他不说任何人,而说是任何东西,那是把倪雪当鬼魂看待了,不过说实在的,他的判断还真没错,没有人能有那么快的速度,能从众人的眼皮底下窜过去而无人看出什么来。
大光头还真有几分镇定,能做到临危不惧,难怪能让一帮打手对他俯首帖耳。
几个人迅速退回别墅里,哪里还管得了后院偏房里的猛子。一进别墅,将所有的门都被栓住,所有的窗都被关上,大光头从来没见过手下动作这么快过,这么快速反应的兵如果带去打仗,一定是以一当十。
几个人严阵以待地守在离门口两米多远,那是最佳攻击距离,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一旦有异常发生,就只有将武器全部投出去了,谁也不敢与那道白影对持,那速度根本不是自己能反应得过来的,等白影近了身,就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这中间,如果那个去关正门的人到门外看一眼,就会发现躺在门口的那个哨岗,可他哪敢将头伸出去?自以为将那道白影关在了门外了,却不知道,他们的危险会从身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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