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夫人不准改嫁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红烧沈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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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到底是谁。

    显然不是来保护沈绮罗的。

    退一万步讲,那人肯定看到了她意欲把沈绮罗挂上白绫的举动。

    沈绮罗是龙傲寒的棋子,是沈将军的爱女。

    他们的人看到她弑主之心,怎还能容她。

    就是打不过,也定要进来和她拼死,何况以那人的轻功推断,若思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心蓦然宽了一些。

    那人就这么走了,看样子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了。

    若思的一颗心,在毫无动静的过了两日后,越发的松宽了。

    她想,她是猜的没错,起先安排的戏,也都不用演了。

    只是在秦王面前,她越发的小心卑诺了。

    *

    孟白云以为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听到沈绮罗的死讯。

    若思谋害沈绮罗她是看的清楚明白。

    没想到等了两天,沈绮罗的死讯没等到,反倒等到的是秦王设宴,为沈绮罗庆祝生辰,广邀百官的消息。

    干。

    若思那个没胆的丫鬟,弑主没成。

    浪费她白等两天,知道那天就该把若思先杀了,再回去帮若思了却心愿,把沈绮罗挂在白绫上晃荡晃荡。

    搞白天,还是让她自己动手。

    孟白云得知,孟云朵也收到了请柬。

    心疼孟云朵之余,又觉得秦王过了。

    就算失去了记忆,但是婚约总是他自己央了太后解除的,应该知道孟云朵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居然在新换上生辰上,给了旧爱,哦,也算不得旧爱,但是至少是深爱着他的旧人发了请帖。

    他够狠,孟白云想都知道孟云朵一颗心是怎样的稀巴烂碎。

    于是,她自然去安慰了一番。

    心里更都定了要弄死沈绮罗的念头。

    择日不如撞日,生日成了死日,一颗心碎的稀巴烂的她的妹妹,估计能乐呵上好一阵。

    于是,把孟云朵不要的那张请柬拿了来,又去搞了一身男装行头,买了一盒青黛和桃红的胭脂,又买了一贴假胡子。

    在沈绮罗生辰那日,扮了男装,用青黛混着胭脂抹了满脸,贴了虎子,遮住了一脸的俏丽,孟白云俨然成了一个络腮大汉。

    请柬在左手,贺礼在右手,混进去很是容易。

    本就奢华富丽的秦王府,这一日更是彩绸红灯,流光溢彩。

    一闪七彩的琉璃屏风摆在正厅的位置,来的客人绕过屏风里面就是宴会席,相熟的几个成团聊起天来。

    孟白云看到了许多久违的面孔,其中最是扎眼的,当属晋王。

    这厮,本就在人前文质彬彬温文有礼,这几年更加白净,胡茬都没了,好像是让面粉团子给抹了满脸,整个人显出一股子白的娘气的感觉,见到有人看他,对视过来。

    四目相对,他根本没认出孟白云,只是看了一眼,就几分傲慢的转开了,又温文有礼的和身边几个大人闲聊起来。

    女眷在后院听戏,孟白云夹杂在男人堆里,找了一个桌子落座,听男人们胡侃瞎撇,有说风月的,有说官场的,无非就是互相奉承,虚与委蛇。

    陡然进来的银色面具,让孟白云一怔,下意识的站起身想离开,又忽觉可笑。

    她不是老鼠他不是猫,正面照见是怕他认出儿子胡搅蛮缠才仓促离开,现在装扮成这样她自己都没认出自己,何况是他,更何况是在这种人满为患的环境中。

    他果然看了她这边一眼就走了,到了晋王面前,和那一堆达官显贵闲聊起来。

    居然还和晋王走动着。

    当年没为了让她吃口饭留了秦王一命,现在是不是后悔的紧。

    如果秦王死了,他也不需要再戴着那张面具,和晋王等人虚与委蛇。

    虽说往事如风,可这记忆不能清零,孟白云不眠心里把龙傲寒调侃一番,不过很快也就转了心思,想他做甚。

    不然想想一会儿用一百种方法里的哪一种让沈绮罗死。

    第一种太干脆,直接抹了脖子,总觉得不解气。

    第二种太血腥,割个三五十刀的,说实话她其实也没真的杀过人,一双手这些年光救人了。

    第三种就怕鬼谷这货,下个毒容易,可鬼谷这货医书高明到了非人的境界,怕他解个毒更容易。

    第四种就是学若思把她吊死,可这喜庆日子里吊死了怕是沈将军对秦王有想法,以为是秦王对沈绮罗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不好不好。

    余下种种,都和这四种一样,不是不解恨就是不高明就是怕连累秦王。

    思来想去,倒是有一种好,也是刚刚看到龙傲寒孟白云才想到的,那就是“红烧”了。

    龙傲寒那好兄弟白杨的手段,孟白云亲眼目睹过。

    熊熊烈火往身上一裹,如果当时不是身边有一条河,那登徒子脑子灵光跳到河里,命肯定就对付过去了,还会死的极其痛苦。

    烧死,真心是比毒死来的痛苦的多。

    孟白云恰好也带了个火捻子,弄个意外失火烧死沈绮罗,既让秦王脱了干洗,又不怕鬼谷救人,还可以眼睁睁看着沈绮罗死的痛苦,再爽不过了。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孟白云觉得用在自己身上,肯定变成了句褒奖的话。

    后院戏咿咿呀呀的唱着,也没人在意孟白云这么一个陌生人,她径自从侧门出去,和丫鬟说了一句找茅厕,实则是往后院去。

    男宾单独去了女眷的听戏的地方,毕竟唐突,于是她摘掉胡子,重新束发,打晕了一个丫鬟,换了衣裳,混了过去。

    手里多了个茶盘,是她从一个丫鬟那抢来的,那丫鬟被抢的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喊就被打晕了,拖到了树后。

    孟白云看到了沈绮罗在那,女人堆里,最是花枝招展的那个。

    俗气,没品。

    倒是她身侧的一个女子很有心机,一身浅绿色的锦缎长裙,在一群庸脂俗粉里,显的格外清爽突出。

    孟白云低着头端着茶盘过去,到了沈绮罗面前,脚下一搬到,茶水顷刻倒在了沈绮罗身上,沈绮罗尖叫起来,举起手就要打孟白云。

    能让你打到。

    孟白云故作惊恐,丢了茶盘就跑,边跑边讨饶:“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沈绮罗恨恨跺脚,一身的狼狈:“来人,给我把那贱丫头抓起来。”

    能让你抓到,哼。

    来追孟白云的人不少,但是她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就把人甩的干干净净,回到刚才藏身的大树后,换好了衣服。

    最后细腰带的时候,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看了一眼倒在身边的丫头,大约是这丫头擦的头油的香气。

    打扮的 光鲜艳丽还擦了半斤头油,整个头发油光闪亮,她还以为能一朝升天,被哪位大人给看上呢。

    小丫头,心思别太贼了。

    把脱下来的丫鬟服丢在了那丫头身上,随手粘上胡子,又是一副络腮胡子大汉的模样。

    孟白云料定沈绮罗肯定回房换衣服了,她住在哪里,她已经知道了。

    轩逸阁,孟白云躲开所有人过去的时候,果然房间里沈绮罗正一面抱怨一面在催促若思换衣服。

    “那贱丫头肯定是故意的,以为能跑出秦王府呢,我早就认住她了,黑皮黑面的,抓到了一定剥她的皮,抽她的筋,若思,你笨手笨脚,还不快点。”

    “是,小姐。”

    席上腰带,若思又有些可惜看着沈绮罗头发上簪着的一把精致的装点用的小罗扇:“这可是竹公子送给您的,都湿了。”

    不说还好,一说沈绮罗更来气,心疼的看着那把掌心大小的檀香扇:“故意叫人装了一支金簪,当作头饰用,就想竹蕴哥哥今天看到,没想到变成这样,真正是气死我了。”

    “竹公子往后还会送您的,您别担心了。”

    沈绮罗跺着脚:“你知道什么,他今日对我又不冷不热了,我失忆后,他好一阵都不太爱搭理我,后来总算好些了,前几日又不爱理我了,说了陪我逛一天的,才不到午时,就把我送回来,若思,你总说他以前对我是极好的,我醒来也觉得我定然是深爱着他,可是为什么,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他当真是爱过我的吗?”

    孟白云一怔。

    靠,又一个失忆的。

    失忆这种东西,还能这样赶时髦。

    她捋一捋。

    也就是说,钟玉失忆了,爱上了害他失忆的沈绮罗。

    沈绮罗失忆了,依旧爱着害她失忆的龙傲寒。

    难怪龙傲寒和沈谦没翻脸,沈绮罗这一失忆,龙傲寒肯定就让当年他差点掐死沈绮罗那段成了一个永恒的秘密。

    还不定是怎么编了个故事骗沈谦的,那老儿也是得有多信任龙傲寒,还把闺女丢在京城留在龙傲寒身边,任由闺女成为龙傲寒的一颗棋子。

    孟白云真是给雷的外焦里嫩的。

    失忆已经够狗血了,这排着队似的失忆,剧情真是让人消化不了之余,又把之前消化不了的都给消化了。

    管她失忆不失忆,反正孟白云是没失忆。

    前仇往事,她可都记着呢。

    没睚眦必报那么小气,可也不能让这女**害了钟玉,她失忆是谁造成且不管,钟玉总是她那三把匕首给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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