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夫人不准改嫁 - 第一百六十二章 胆儿挺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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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年,太后还会派军队镇压。

    龙家军都在这里驻扎过两年。

    可后来,这一片山贼四起,局面更乱,往往双方一交战,惨杂进来渔翁得利的,都是山贼。

    双方战争,往往混战为三方战争。

    这一块就更乱了。

    先后来过几任州府都被杀了。

    头颅还被挂在城门口,结结实实的打了朝廷的脸。

    久而久之,再没人敢来这里上任,太后也疲于管制,这地方就和荒了似的,北梁除了在这里驻扎了一支游散军队抗衡南楚的骚扰,就再也不管了。

    车马进城,大白天的,大街上也只是稀稀拉拉几个人。

    兵荒马乱的年代,谁有这心情出来逛街。

    不过路过一条街的时候,倒是和周围截然不同,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这是哪里?”

    李茜看着这条街:“太平街。”

    她差点听成了太平间。

    太平街。

    顾名思义一番,好像和战争时代的租界一样。

    有人罩着,外面枪林弹雨,兵荒马乱,里头照样的歌舞升平,灯红酒绿。

    孟白云好奇的看着这条街,李茜知道她觉得稀奇,给她做起了导游:“这条街,是秀水帮的,秀水帮是金洲最厉害的贼窝,前几任州官老爷,也都是他们杀的。城内的军队很多士官都和秀水帮勾结在一起,所以他们在城里为所欲为也没人管,南楚人也很卖他们的面子。这条太平街本来和其他地方都一样,不过被秀水帮抢走后,他们就高价租给了有钱的商户,照拂着他们,两国交战,也绝对不会动里面的人分毫,所以叫太平街。”

    “哦,果然乱世之中总有异像。”

    李茜叹了口气:“租金太贵了,在里头的商户,也不过是折着房租本,求个平安,像我们这种小本生意家底不厚的,谁亏不起这个房租钱的,只能搬走,前头就是我家的小店了。”

    顺着她手指,萧条的界面上,一家不起眼的商铺,外面挂着一个布字。

    车上的绸缎布匹并不多,还多数是粗麻。

    看到店面,孟白云就知道李茜家在这座城,也是活的举步维艰,不然肯定早就搬走了。

    她家隔壁好几家店,都落了锁,门前甚至有了杂草,人去楼空了。

    “到了,孟姑娘,你如果不嫌弃,到我家里吃口饭吧,家中老母应该做好了午饭。”

    “不了,我还是趁着现在大白天先找好下榻的旅店吧,不然等到天黑了,我怕不太平。”

    “倒也是,你往前走,不多远有一家四季旅馆,你说是王记布庄介绍来的,他会给你便宜的。”

    “多谢。”

    “不客气,萍水相逢便是缘分,我家若是不搬走,到时候恐怕接生都要劳烦姑娘,这城里的产婆,早几年都被秀水帮的三帮主杀光了,现在没人再敢干这一行。”

    “他变态啊。”

    “哎,他夫人难产死了,他就杀了所有产婆泄愤,现在他新夫人又怀孕了,姑娘可别告诉任何人你是产婆。”

    “多谢提醒。”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变态的人。

    还好有李茜的提醒,孟白云行事,低调低调再低调了一点。

    名字,她都用了假名。

    四季客栈,她以孟夏青的名字住了进去,房租是真便宜啊,比起凉州,一晚顶三晚,客栈里也没几个客人,可见这里的人,日子过的挺难的。

    伙计很是热心,不到天黑就挨门提醒大家不要出去走动了。

    孟白云站在窗口,整座城市过早的进入夜晚状态,比起长安城,比起沿途任何一座城,都死寂萧条。

    街道上,偶有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放肆的高声唱歌,淫声淫调,不堪入目,应该不是军人就是山贼,不然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在夜里晃荡。

    远处,黑寂的夜色中唯一一道光亮,是太平街方向。

    伙计来敲门,孟白云转身去开了门。

    “姑娘,您要的热水,姑娘,晚上热,您也别开窗,把窗户拴牢了。”

    “嗯,谢谢。”

    美丽的像是画中仙的女人对自己说谢谢,小伙计红扑扑的脸,又提醒了她一句:“若是姑娘有什么防身的物件,记得放在枕头底下。”

    “我知道了。”

    小伙计心跳咚咚,金州也不是没有漂亮女人,秀水帮抢来的那几个压寨夫人,都是一等一的姿色,可美的和眼前这位倾城脱俗的,真是没见过。

    就怕被秀水帮那群山匪给看上,掳了去。

    所以,伙计在带上门的时候,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姑娘,你若是没什么事,白日里也不要出去的好,如果当真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能托小人去办,小人会替你办妥,不放心小人办的,您最好扮个男装,方便行事,这山匪们个个好色又没有人性,姑娘一切都要小心。”

    这小哥还真是暖心窝。

    孟白云甜甜对他一笑,一声感激:“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诶,那您休息吧。”

    “晚安。”

    “晚,晚安。”

    仙女和他道晚安,他想,他今儿夜里都要失眠了。

    孟白云可睡的挺香。

    一路舟车劳顿,近一月都没有这么踏踏实实的睡过了。

    早晨醒来,就听到街上乱哄哄的。

    她半打开了窗户,一匹骏马飞驰,马背上驮着一个 鲜红衣裳明眸皓齿的女人,马鞍上,绑着一根粗麻绳,绳子另一端,拖着一个老人,六七十岁,满头鹤发,被拖行着往前,痛的嗷嗷叫。

    孟白云皱眉。

    马路上,所有人连看都不敢看,纷纷装作没见着匆匆走开。

    那女人骄傲得意,一扬鞭子,马儿吃痛跑了起来,老人被拖的像是布袋,地上是一长条血痕,触目惊心。

    管?不管?

    管,怎么管?

    忽然,她眼睛一亮。

    孕妇!

    那高头大马上的女人,红衣飞扬,那隆起的小腹,至少已经有了七个月。

    孟白云一把拉开了窗户:“喂,那位夫人。”

    没人敢出声的街道上,忽然的一声,很是清朗,红衣女人似乎有些意外,叫停了马儿。

    一抬头,就看到了孟白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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