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晚熟的人生 - 第四章复燃

    “喂！你媳妇有没有姊妹”

    “干嘛！”

    “想和你成为两桥呗！”

    “去你的”

    “说实话，你媳妇姓什么？”

    “刘”

    “怎么会姓刘啊”

    “干嘛”

    “没事····”

    两桥在我们那就是小孩他姨夫的话，这是我和我工友刘志明的对话，第一次见他媳妇，感觉她很像梦缘，虽然已经近二十年没见梦缘了，可她的音容月貌总是在我脑海挥之不去，而第一次见到刘志明的媳妇，就有这种错认的感觉，她们的年龄有些悬殊，但也说不准是梦缘的妹妹啊！每时每刻都存在幻想的我，总是忘不掉她们，幻想也不错，说是新生也可，说是怀念也行，当然在我的幻想中也不是只有她们，还有很多，幸福的生活，美丽的际遇，充满无限欲望的遐想等等，反正我就是喜欢幻想，而这次对于熟悉的面孔，我更多的是期待！

    回到家后，这里所谓的家也是丈母娘的家，结婚十年了，我还在躲避计划生育呢！都三个女娃的爹了，大女儿跟随我的父母在老家上学，两个小女儿则跟着我和媳妇一起，算是逃亡吧！其中痛苦也只有我知道，不过我在外人亲人面前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这样又能怎样？家里人让我要个男孩，我就要呗！反正快而立之年了，我也不想做出叛逆的事来，我从小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而且已经到这种程度了，算是骑虎难下吧。

    在丈母娘家，我们有一间单独的房子，是寄宿，是收留？反正我不喜欢，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或者是期望有一个真正的家，家是有，不过已经七年没回去住了，关于计划生育的事，我也找人了，不然我的工作也保不住的，但这又如何！我生活的很累，我很想结束这种生活，可现实我又做不到，只希望明年我能得偿所愿。

    丈母娘一家对我挺好的，每次去至少四个菜，酒也是顿顿喝，但我不希望这样，在这里，我的东西不多，就是一个小袋子，里面有保险单、十余个没有用的存折、一些古钱硬币，里面还有两本泛黄的笔记、十几张变色的照片，照片大多是同学的照片，有初中的技校的，还有一张小学的呢，不过我这次回来，却拿着那张九五年南石中学的毕业留影怔怔出神，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我脑海回忆，已经有一多半的同学叫不出名字了，那时我们的脸上是多么幼稚，赵晶晶！陶道丽！梦缘！

    我的眼睛盯在梦缘身上看了许久，当我拿起那两本泛黄的笔记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都多少年了，还看，还念念不忘啊！”

    “嘻嘻，看着玩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

    “早知道当初就给你撕了”

    “那时的话语，现在依然管用，只要你撕，我就去死，嘻嘻”

    “有用吗？”

    “有用，当我死去的那一天，我会带着这两本笔记入土的”

    “那我呢？”

    “你肯定比我活的久，嘻嘻”

    “去你的”

    “你说我今天见到谁了？”

    “赵晶晶？”

    “梦缘”

    “胡说，好像听你说过，你好像梦缘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今天就见到了，不过是她的妹妹”

    “这次可有线索去找她了吧！诉诉你多年的苦，有可能你们还会旧情复燃呢”

    “得了吧！还旧情复燃呢，放心吧！我发过誓的，一辈子不和你离婚的，除非你先提出，不过跟她发生个一夜情什么的，可不在此例啊！”

    “有本事你就去找啊！····”

    其实我的誓言是认真的，在从第二个孩子出生，我就发誓了，女人真的很不易，这里也不光是同情，更多的是爱，我承认我不是好人，吃喝嫖赌我都占着，即使拉出去枪毙也值了，不过我现在放不下家，在这个世界上，在所有完整的人生里，也许只有媳妇才是最关心你的人，当然前提是你们必须爱着对方。

    我的故事，估计媳妇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那两本泛黄的笔记她也看过，结婚十年了，还有什么可保留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对于媳妇来说，作为老公的还整天想念别的女人，她心里是什么感受，不过我放不下梦缘和赵晶晶，媳妇也慢慢的接受了我的理念。

    刘志明的媳妇到底和梦缘有没有关系呢？她们怎么会那么像啊！有机会还得查证一番，望着变色的照片，我的心开始澎湃起来，这里面不仅是期望，更多的是幻想重逢，哪怕她不在记得我，哪怕她对当时的事，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我想和她有一次交流，心底里想对她诉说着什么。

    没考八中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败，而逆来顺受没有主见是我失败的原因，也是我失去梦缘的原因，本已渐渐淡忘的心，又开始死灰复燃起来，如果当时我对父亲的话语说不，我的人生，我的历史可能会改变的，我想我会和她上同一所高中的，在一片学习的气氛中，我不可能嗜酒嗜烟的，凭我的记忆力，凭我对文学的热爱，我想我不可能住在农村的，虽然在农村有车有房，可房是没暖气的，车也是两轮的摩托车，而且还是十年的车，只怪当时太懦弱。

    唉！一生错过的太多，当时怎么会没有留言呢！当时怎么会没有在去找她呢！现在一切都晚了，杳无音信，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时间可以冲刷一切，我深信这句话，二十年了，我已经放弃想她们，本已归于平静的心，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又起波澜。

    “刘志明，你媳妇做什么工作？”

    “心理学医生，你有病可以去找她”

    “去你的，你才有病呢，不过她到底姊妹几个？”

    “就她自己，还有一个弟弟，你可不能乱来啊！”

    “朋友妻不可欺，这点原则我还是有的，不过你媳妇很像我一个同学”

    “谁？”

    “中学的一个同学，二十年没见了”

    “二十年！我媳妇才二十七呢”

    “回去问问你媳妇认不认识梦缘”

    “梦缘是谁？你的初恋情人？”

    “也算是吧！”

    “初中都谈恋爱，真牛！”

    “呵呵，牛什么牛啊!”

    “喂！老道，那时上了吗？”

    “别扯了，抓紧换衣服吧！别晚了点”

    “说啊···”

    上了吗？谈恋爱？是谈恋爱吗？只记得是我单恋人家而已，也不知道那时她知道我在恋她吗？想她念她这么多年，别到头来人家当时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说什么得找机遇问问她，唉！现在也没有人张罗同学聚会的事了，二十年了，初中同学哪还有几个联系的。

    要不自己张罗？怎么张罗？就凭这点工资，就凭这点有限的时间？我有那么多精力吗？我的工作每月只有五个休班，否则不够保勤奖的，而且剩下的五天时间还得回家照顾小孩，时间金钱经历是我最大的魔杖，在老家确实能见到两个同学，可让我直接说出找梦缘和赵晶晶是万万不能的，我的性格我知道，对羞于齿口的事，打死我也不说的。

    网络！对，就是网络，从网络下手吧，现在这群那群的什么都有，我有一台笔记本，是我在矿打发无聊时间的，这已经是第二台了，第一台被盗了，挺心疼的，这几年糟蹋的钱挺多的，在矿住宿，每月只回家两三趟，媳妇也不知道我在矿做什么，反正这几年作的挺厉害。

    玩qq也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了，对于群，我是不怎么加入的，人太多，太乱！而我在陌生人面前又不怎么说话，关于同学的群，我也搜索不少，但就是找不到我们那界毕业的群，更别说我们班了，心灰意冷，炙热的心也凉了下来，我打算创建一个群，有空回家把毕业照片在传上去，期待她们的加入，这也算是一种途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