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晚熟的人生 - 第一章春雨

    细雨烟濛伴花开

    阡陌间苗闻风点

    柳絮飞扬舞春彩

    青草池塘泛花苔

    “有才，太有才了，杜善良你能给我签名吗？”

    这是我同位陶道丽的话语，在南石中学三七班的教室中，她最崇拜我了，刚才和前位的同学打赌背课本，一页字，我只看了两遍就会背了，而且对着窗外的细雨，也只是稍加思考了一番就写了一首小诗，对于写诗，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曾写过，不过望着陶道丽痴女的模样，我拿起圆珠笔就在她的课本上写了老道二字，老道！也不知道是谁叫起来的，反正我挺喜欢的。

    “喂！杜善良，已经够深沉的了，不用在仰着头看窗外的细雨了吧！”“小丽，又来了”

    “不会又流鼻血了吧”

    “每天不来个一两次，我还叫男人吗”

    “去你的，给你”

    接过陶道丽给的卫生纸，我匆忙的就把鼻子堵上了，不过我依旧仰着头，因为这纸张很容易殷透的，对于我的鼻血，我已经总结了一套经验，就是让它流到肚子里，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当时不知道陶道丽的心思，不过我那时却喜欢隔着一排座位的梦缘，梦缘和我一样也是复读生，她从别的学校转来的，长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学习也好，是很多男生追逐的对象。

    一九九五年，我已经十七了，像很多同学一样，那时对爱情的感觉，已经有些懵懵懂懂了，不过对于爱这个字眼，我从来都没有启齿过，我害羞，我内向，但我对很多事却是大大咧咧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陶道丽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灵动的双眼总有说不出的魅力，大大咧咧却有小女孩的心性，喜欢她的人也不少，不过她好像没跟别的男生单独处过，我虽然是近水楼台，但我对她也只有对待妹妹的感觉，或者说我那时根本不懂爱，确实，有几个人懂得什么是爱，只有失去了，只有想挽回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后悔吧。

    虽然是复读生，我的学习也很一般，不过我有超强的记忆力，这一点也是我引以为傲的事，加上平时写点诗词之类的，在同学里，也算是众多女生的男神吧！不过那时我们生长的环境，加上都是农村的，对于表白，又或者说是大胆的追求，估计是没有几人能做到的，而我更是羞于齿口。

    对于梦缘，虽然很想和她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有时我也故意找借口，随便弄点什么动静来吸引她的眼球，对于我的表现她很多时候也只是笑笑，而她的笑容给了我很多动力，是暗恋她的动力，而不是对她表白的动力，这对我来说已经足矣。

    对于学生来说，学习和打闹嬉笑是他们的生活，我也不例外，不过临近考试的前几个月却伤透了我的心，那时的座位已经调整，学习好的都去前面了，梦缘理所当然的去了第一位，我依然还是和陶道丽坐一位，我们还是倒数第二位，对于每天看不到梦缘的背影，却是我愤愤不平的事，有一节的自习课上，我写了一张字条。

    “喂，李丽芬，这是后面往前传的”

    李丽芬，我的好朋友，她知道我要做什么，她也会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就这样这字条一直传到梦缘手里，而我等来的却是一张愤怒的面孔。

    “闹够了没有，你不学习，我还要学习呢！”

    那张字条在我面前撕裂几片，我的心也好像碎了，玩笑而已，有必要生气吗！就是不是玩笑，也要给我几分面子吧！没必要这么大声吧，伏在桌面不敢抬头的我，隐隐感到有人把那碎片拾起。

    赵晶晶！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是她的话，也是我以后思考许久的话题，不过当时我却什么也不明白，而此时陶道丽也接过了赵晶晶递过来的字条，字条上的‘我爱你’三个字已经扭曲，其实当时我的心也是扭曲的，陶道丽也不会放过打击我的机会。

    “失败了吧！痛苦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好像有人挺疼惜你的啊”

    “什么啊！那是我一个庄的姑奶奶，别胡说”

    “嘻嘻，最后一节体育课，老师让我们自行操练，要不要我安慰你一下啊？”

    “不用了，这点打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赵晶晶和我的辈分真的分不清，我叫她妈老姑奶奶，叫她爸大爷，都是祖辈里遗留的辈分，我也分不清，在农村，这种情况多的去了，不过最多的时候我就叫她赵晶晶，谁愿意自矮辈分呢！况且她的家离我家很近。

    我和陶道丽伏在桌面上窃窃私语，这种状态也掩饰了我的囧像，我怕羞，我怕别人说我，而陶道丽却为我解决了难题，对于她我是不胜感激，不过我的心，当时真的碎了，传字条的游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次我只是借着游戏蓄意表达我的心情而已，没想到会遭到这么大的动静，我的心在那一刻真的伤了，不过阻止不了我喜欢她的心，也许她当然由于什么事正在烦恼间吧，不然她不会对我这样的，我在自我开导，对于为什么喜欢她，我也曾经自我开导过，喜欢一个人不为为什么。

    最后一节的体育自由课上，我选择了跑步，陶道丽自然是跟着我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不跑了，她当然追不上我了，四百米的操场，我跑了四十圈，而且又从学校跑回家，这些数字也是第二天陶道丽说的，不过对于昨天的跑步，我总结了一下经验，就是跑到一定程度后，双腿也就成了机械似得运动了，根本觉不到累的，就昨天的劲头，我还能在跑四十圈，当然估计今天就上不了课了，这不到现在腿还疼呢，站都站不稳。

    “昨天发泄的差不多了吧，今天怎么不在找机会接近她啊”

    “腿疼”

    “还知道腿疼啊！跑的跟疯子似得，你怎么不参加马拉松”

    “如果我不流鼻血的话，别说马拉松，就是别的体育项目，那些明星也得靠后站”

    说这话时，我不由的伸了伸胳膊，十七八岁的我，体型还是很瘦的，不过我的小臂却很粗，这也是一个历史故事，年轻的我们总是好胜，九四年的时候也是跟别人打赌，说是谁的身体硬，我的右小手臂愣是被前边的两位同学击打了半节课的时间，肿是一定的，不过到最后没消，也就成这样了，其实刚击打的时候还是很疼的，不过到最后就麻木了，其实人就这样，经历的痛苦多了，也就感觉不到了，而从昨天开始，我就和梦缘打起了冷战，和她打冷战？我有这资格吗？我们谈恋爱了吗？我是她的谁？我们直到毕业也没说过几句话，不过那时我却抱着要和她上同一所高中。

    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赵晶晶对我说了一句话。

    “晚上陪我一起走吧，张美玲今天没来”

    “恩”

    张美玲也是我们村的，不过不是一个班级的，下晚自习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成群结伴回家的，这里不仅有父母的嘱咐，也有害怕的原因在里面，因为去年的时候，有两个歹徒劫持了一个小学生勒索其家人，最后那小学生也被撕票了，当时弄的人心惶惶的，记得当时警察同志还让我们写过一片短文呢，估计是查看绑匪笔记的，其实我喜欢一个人走路，不过我的同位听到后却说到“老道，什么时候你也得送我回家一次”

    “额，你家在那边，正好和我家相反，我怎么送你”

    “我不管，反正地球是圆的，以你的速度，肯定会在饿不死的情况下能到家”

    “要不送你后，我饶个小椭圆回家，那样就节省时间了”

    “好，一言为定”

    对于欢喜的陶道丽，我只说了声‘去你的’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表情，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会选择天天送她的。

    我和赵晶晶走在回家的路上，也是赵晶晶走在前面的，我看的出她有好几次停顿了一下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在路上我们没说过话，其实在学校我们也是很少说话的，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到家了，其实我也想幻想一下和她发生点什么关系，可她家离我家也就这十多米远的距离，难以下手啊！我是一个保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