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围城续 - 39.天要下雨

    六月夏天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阳光照得行走在大街上的行人身上！

    女人涂脂抹粉的脸面上，胭脂水粉与汗珠混为一团，然后红得发紫，整个油腻红通通的脸面看起来，就像是抹上了一层抵挡太阳紫外线的防晒霜！

    骄阳似火的阳光曝晒在男人的面部上，红色的鼻子，跟一个外国洋人高耸的鼻子一样，简直就像是快要熔化的蜡烛油，仿佛就要滴下来，使人看得栗栗危惧。脸上的汗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滚落！

    谁知这天气就像小孩子脸上的表情一样丰富多彩，变化得让人琢磨不透，马上乌云密布，显得死气沉沉的，像一位生气的老太婆一样，把脸拉得悠长悠长。

    此时，外面好像刮起了一阵狂风，吹打着窗户，玻璃与墙壁碰撞发出怦怦的声音，窗户外的树枝也开始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外面的狂风还在不停的怒吼，发出怪异的声音，一下子电闪雷鸣，发出怪异的怒吼！

    我和风韵哥大步流星的在路上跑，不知道我们是急着去避雨的人，还以为是得了什么不义之财，急着准备逃离现场。估计离大雨来临的时间只在一分钟之类呢！

    我和风韵哥急得像是一只脱缰的野马，只顾着四处狂奔，风韵哥自诩一向是走路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难得看到大街上的几个怡人悦目的身影，也就像是见到动物园里面的珍稀动物国宝大熊猫一样。随便瞅了几眼，刚好扫描到一处亮丽的风景，那是莺莺与燕燕齐语，青山共绿水环绕，站在大街上就像是一朵鲜花一样，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风韵哥正在体验大自然赐予他视觉免费的盛宴，享受着人间秀色可餐之景意犹未尽的时候，谁知好像是被一棵千年古树绊倒一样，风韵哥己像那些不明飞行物（ufo）做离心运动一样，不见了踪影！

    而那个我和风韵哥尚未搞清目标是什么的庞然大物，却岿然不动的立在一旁。

    这也许就是动量守恒定律当中，经常提及到的一个理论知识，那就是一个玻璃珠质量的物体，与一个实心大打铁质量大的物体，相互碰撞的时候，质量小的物体，以相同大小但相反方向的速度反回，而那个大的物体速度，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我和风韵哥险些撞翻在地，风韵哥的太阳镜差一点就只能当放大镜用呢。

    原来那也是一个刚从美容院美容归来的少女，也是笑语盈盈暗香去的从旁经过。那女孩子不过十六七岁，脸上的胭脂水粉还没有完全淡化，脸化妆得就像搓油摘粉调胭脂捏出来的假面具。

    我想上海不愧是文明先进之区，中学女孩子已经把门面油漆粉刷，招徕男人了。可是这女孩子的脸假得老实，因为决没人相信贴在她脸上的那张脂粉薄饼，会是她的本来面目。

    我生平最恨小城市的摩登姑娘，落伍的时髦，乡气的都市化，活象那第一套中国裁缝仿制的西装，把做样子的外国人旧衣服上两方补钉，也照式在衣袖和裤子上做了。

    我和风韵哥扶正眼镜框，扫描了一下，谁知那些远看是像雾像雨又像风的美若天仙的女孩，近看像妖像魔又像怪，就是不像人。满脸的雀纹和粉刺，好像是经历了许多历史沧桑的往事一样，那微胖的身材，就像是十月怀胎的孕妇一样，那感觉真的是不堪回首。风韵哥心里有点郁闷，怪不得有人曾说过，“对于丑的女人细看，除非你想惩罚她！”

    风韵哥于是马上突发感慨，“原来‘距离产生美’是这样来的啦”！

    我说：“这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却在眼前咫尺旁”。

    我和风韵哥看那个女孩子，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岿然不动，风韵哥自己爬起来，不停的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

    那女孩子虽然“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站在那里，但是就是不像“美人依旧笑春风”那样观之可亲，脸上泛出一抹晕红的愤怒之色，大概对我们的道歉还有一点心不满，意不足的意味，满脸愤怒的红光，灼伤着我和风韵哥早已经麻痹的眼睛，简直希望人家向她道歉说，“美人，寡人错矣，可以乎！”

    我于是加了一句：“美女，不好意思啊！”然后指着风韵哥继续向她道，“他妈的急着赶去投胎，他有事，你有事吗？”

    那女孩于是也答了一句：“我没事，不过下次他有事急着去投胎，可要小心一点就是了，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啦”！

    即使一些丑得让人怀疑是无盐东施后裔的女人，在这么一个极速爱情的社会，在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时代里，也这样丑得我们也不敢保证是一个处女，顶多我们能保证她还是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也许上辈子，下半辈子也八成是个修女！

    因为这女生长得实在是太丑了，当然漂亮是相对的，比如说你情窦初开的时候，抑或处在豆蔻年华的时期，总能够觉得这个店里的服务员，或者纺织工很漂亮，很少觉得那些漂亮的空姐很漂亮一样。这说明只要降低标准，世界就会变得多么美好！

    我和风韵哥听到那女子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触动了自己的心弦，好像是给自己提出警告，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撞到人跟人家赔礼道歉的机会；可是有感觉人家是宽恕自己犯错的举动一样。估计没有时间跟她在这里折腾了，就直接往前跑。

    我说：“嘿嘿，风韵哥你这回可中了桃花运啊！”

    风韵哥发牢骚道，“我靠，什么肮脏黑暗的世道！”

    我说：“现在天本来就很还啊，要是明镜高悬的包青天来了就好啦！”

    风韵哥道：“真他妈的是道途黑暗险恶，被人家越轨撞伤了，还要向别人道歉”

    我说：“难得人家女孩一次投怀送抱的机会，你吃了葡萄还要说酸！”

    风韵哥道：“靠，给你靠，你想不想靠啊？”

    我说：“我靠，有什么不想靠的！”

    狂风卷起了俗世地上的尘埃和碎屑，我说：“龙王老爷大发雷霆，想必生气了！”

    风韵哥道：“雷霆过后必有暴雨，我们还是快跑吗！”

    我说：“不会的，龙王爷爷不会！”

    刚刚说完，不知道天上的哪位神仙得罪了龙王爷爷，马上就狂风四起、尘土飞扬下起了瓢泼大雨。

    路上的行人，个个淋得像是个落汤鸡一样，在街道上到处乱串狂奔。突然雨水也像是瓢泼一样，打落在地面。不用说闪电般的雷鸣震撼着外面昏暗的世界，更不必说屋内催人断肠的哀鸣，感觉整个世界像是陷入到一个空前绝后的悲惨世界。

    题外话

    想来最能得男人爱的并不一定是美人，而往往是一些姿色比较美的人，不全都是美人。我们该防备的倒是相貌平常、姿色中等的女人。见了有名的美人，我们只能仰慕她的美貌和姿色，不敢用自惭形秽的眼光去爱她。因为我们这种未老已丑的臭男人自惭形秽，知道没希望，决不做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