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歌 - 124:第十九回 入画醉品凤箫吟

    124：第十九回入画醉品凤箫吟

    凌宵逸细细看着眼前画卷，惚惚然，犹觉画中美女自品凤箫向自己含笑，意念中会心一笑：“我师品箫巽门笑，玄道渺渺风引导。诚问玄观在何处，笑看眼前山水遥。”那美女竟然回话：“我师摆此卦向，意在拒俗徒沽道，师侄想拜会我师，意欲东南之门入观，此风之所在，巽门而入，大吉。师侄出东南三里路，有一道者今渔师兄与巽水坞划船垂钓，师侄你说我道号今玉之名，他便可携你入观。”

    凌宵逸听得今玉师叔所言，自是感激不尽，向画卷深深三拜，便按之所言出道观东南方而去，约三里行程，于水坞处果然遇见一位垂钓的道人，凌宵逸上前恭恭敬敬拜见了道人，即说明来意，那今渔道人收了渔杆，便划船载着凌宵逸向深海处似离弦之箭般极速划去。不出一个时辰，两人便来到一处岛屿。

    今渔道人将凌宵逸送上岸便自回巽水坞，凌宵逸入的岛屿，顿时似身入画境，到的一处所在，但见：亭台倚山楼阁新，绿树清苔随水生。修竹林中飞铃檐，不似仙寓是仙境。正自走廊游亭不知身在何处之际，俄而闻的一阵箫声，凌宵逸闻声寻踪，却见修竹丛林中，青亭小苔之处一位青碧之鲜草色青衣仙子正品箫自娱，凌宵逸上前鞠礼，既问美女此系何处？那美女回话说：“此乃凤箫吟。”

    凌宵逸打量四周，却不解的问：“弟子是前往古井玄观拜见古玄师祖去的，怎会来到这里，还望仙师指点去古井玄观之路。”

    那美女却道：“古井玄观乃秋水城之处，离此境隔数十万里水域，古玄师祖乃是我师父。你所言古井玄观乃是我师门古玄门，此地乃是古玄门九宫之巽风之象位凤箫吟。”然后横过凤箫，便遥指远处山峦：“哪里既是古井玄观之古玄门宗门，我师父就在哪里。”说完话，仙子既；自品凤箫婉出调，悦性美人潇潇吟。

    凌宵逸听的此语，顿时惊的哑口无言：“今渔师叔真乃神人。”半晌，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拜见古玄师祖去的，便道一声谢，选折径而去。恍恍惚惚间，穿过竹林却见眼前有一座牌坊，上写“凤箫吟”三字，两侧悬一联：渺渺玄道，论天地经纬；潇潇凤箫，吟今古心声。

    凌宵逸读在心里，却暗暗的说：“此联简直是俗的掉牙。”入的牌坊，眼前却又是一番景色；但见：

    珠帘绣纬描丹凤，画栋雕壁八卦中。

    不尽白玉铺玄地，照亮琼窗水晶宫。

    凌宵逸看的正自出神，却见前方走来一美女，正欲问如何从凤箫吟宫走到古玄门时，那美女却揖手为礼先问话说：“可是长门的凌宵逸师弟？”凌宵逸暗暗惊奇这位美女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小名呢，忙回礼并回话说：“不才正是。”

    那美女便含笑道：“我叫凤鸣月，因凌风师尊和我太师父在古井台对弈，因奉师父今玉道人之命前来接师弟前往凤箫吟宫稍息，待二位师祖棋局收宫，在带师弟前去拜会，现在就请宵逸师弟请随我来吧。”说完话即转身在前做向导。凌宵逸心下欢喜，忙言不尽一番谢意于言而表，随着凤鸣月直至凤箫吟宫。时下拜见了今玉道人，凌宵逸心里暗自惊叹：“古玄师尊的画功果然是非同一般，那画卷之上的美女竟然与师叔的容颜笑貌天衣无缝，真能封的上是画神的封号了。”今玉道人命弟子为凌宵逸看了茶，将弟子凤鸣月之言复述一遍因说道：“二位师父每每对一局少则三天三夜，多则十有八九日，这一局只怕要等到后日了。师侄来此之前，凌风师叔已下了口谕，说师侄来此先在凤箫吟宫同弟子们一起悟道，待棋局收官在传话，师侄大可放心在这里。”

    凌宵逸忙谦辞：“只怕弟子要打扰师叔的清修了。”一时打量着宫内布局，虽宫内华丽宏大，但却与那小道场的陈设有几分相似，四周亦摆放着八幅画卷，只是这八幅画卷不似那道观中的山水爻形之诀，皆是一些品箫的美女，但姿态不已，乍一看仿佛一个整体的歌舞生平世界。凌宵逸心里还在想着那小道观中的玄机，此一时见了这些美人品箫图，不禁问道：“师叔这宫中八幅画卷与那秋水城道观中的画卷是一样吗？”

    今玉道人含笑道：“基本一样，秋水城道观中的八幅画卷是按八卦中的每一卦的阴阳之爻符所绘，看似八幅平常画卷，其实是一个险要的画阵，此画阵是由师侄所看到的两小童，也就是师侄你的两位小师叔所惊阵，如果是不良之徒来访师门，二位小师弟只要暗摆画卷，观画人必陷入画阵之中难以脱身。师侄自所以没误入画阵受困，只因今愚师兄事先交代过。而此宫中八幅画卷亦同此玄机，师侄需留心这里画卷。”语毕；玉指与眼前做个捻花的雅姿，顿时御出一支青玉箫，其动作神态与那画卷如出一辙，旋即吹出一曲婉转之调。

    凌宵逸目视画卷，顿时觉的诸画卷中的美女正以箫为剑随着今玉道人的箫声应声万变，纷纷从画卷中舞剑而出并向自己杀来，大惊之下早吓的跟龟孙子似的，顿时扑通一声拜倒在杀向自己的美女们：“师叔这八幅凤箫美人图以箫为剑随箫声之变幻组成剑阵当真玄妙的厉害，弟子当领教了。”

    今玉道人见凌宵逸如此作慌之模样，忙收了箫，起身搀凌宵逸起身来坐到原位上为之压惊：“师侄不要惊慌，师叔手中凤箫之音若未吹出攻击的杀气，此画卷是不会伤人的。”凌宵逸闻言，心下宽慰了些许，在看八幅画卷，那众剑女亦如风一般渐渐回到画卷之中。

    凌宵逸虽心不惊却胆还怯，便要问个明白：“弟子愚眛，敢问师叔；刚才弟子所见可是真的？还是迷人眼的幻觉？”

    今玉道人横箫而立，指着其中一幅画卷说：“玄道之中，信者有，不信者无。这八幅画卷之女子皆是为师门中人，只不过附画之中皆是弟子们的意念，为师以心灵与众弟子心灵相通是用箫声传达，这箫声通俗的说就是为师向众弟子们发出的信号。众弟子心灵驭意念，意念与画中意念相通，为师每奏一个音符众弟子便随意念而动。刚才师侄所见，皆是由众弟子受为师之命以意念而动在师侄面前所演示。”

    凌宵逸听了神乎其神的玄机，不由的暗自扫视诸画卷一眼，用惊叹的口气说：“如果不是弟子亲身体验，说什么也不会信这神奇之画。”心里正想请教今玉道人这画卷之中的玄机；却见一弟子从后宫走出，见了凌宵逸只是礼了一礼，便揖手向今玉道人说：“师父；斋饭已摆在凤箫亭。”今玉道人摆了摆手示意弟子退下，便对凌宵逸说：“时值酉时刚到，师侄且随为师用过斋后，为师在细细的为师侄道明玄机。”

    凌宵逸忙拜首谢过，一时随今玉道人转入后宫，穿过一片绿柳园，来到一处小山石所堆成的假山之处，见上面修缮着一顶八角亭台，师徒二人登上假山，凌宵逸见亭子飞檐上悬“凤箫亭”三字。入的亭台，八仙石桌上清一色摆着八道青斋，中间置以汤肴，上下各摆着一套碗碟和一双□□翡翠葱绿色筷子。在正北位置上放着一只青花兰草玉蕊壶，清香甘甜之气自壶颈散出，里面多则盛以酒水，今玉道人让凌宵逸居坐此处，凌宵逸吓的鞠首倒退：“师叔在上，自当居北而坐。弟子当坐下首，以侧席相拜。”

    今玉道人闻这位面丑而知礼的师侄之言，也不推辞：“师侄礼数真多。”入坐之后，提起玉壶为凌宵逸斟了一杯浅黄色的冷饮，便诚心教诲：“我玄门中人当不拒礼节，万不可学那俗世红尘之人，表面对人好客礼让，内心对人却是嫉恶如仇。”然后说：“此乃木瓜酒，名字叫‘井上香’是取古井观千年古井之水，浸以深山之中千年木瓜树的果实，以菊花蜜配对桂花蜜为料而酿，颜色浅黄而味甘，性微苦，可清火降毒，醒脑提神。师侄小酌一杯尝一尝。”

    听今玉道人说的如此新奇，凌宵逸巴不得早想尝一抿，一时道下一声谢，便小抿了一口，却又见一名女弟子走上亭子向师徒二人作了揖，便说：“师父；大师伯在宫内侯着，说请师父过去，说有事要议。”今玉道人见说，便道：“你且去回话，我稍后即来。”然后对凌宵逸说：“师侄且自便，为师先去了。”便走出凤箫亭。

    凌宵逸忙起身恭送今玉道人走出柳林，这才回到亭子，一时见诸斋菜清雅别致，便提筷一一尝了，觉的样样美味无穷，便自斟一杯井上香，细细品来，但觉酒气满口回香，空灵轻盈而醇厚，甘甜香泽而柔润，时入喉既滑，入腹既散。复饮一杯，头脑渐醒，随而浑身气血也畅通之极，精神也提起百倍。不经意间，却又见凤箫亭护拦之石壁上又雕着活灵活现的美女起舞图，一时笑道：“真是‘孤饮杯酒无知己，石栏画女知君意。舞起云袖向对笑，来助酒兴复一杯。’”

    一绝吟出，复饮数杯，凌宵逸更觉的浑身如浮青云，但他哪里知道醇而后醉之理，这井上香清酒虽有醒脑提神的功效，但一既饮过量，不醉之人那可算的上是神话了，就算是今玉道人亲手所酿，饮而不过一杯，更何况凌宵逸连饮数杯。时而提筷尝斋，以是手软筋酥，头脑沉重之态，醉意大增之下，便撑不住头脑，旋即耷达下脑壳，歪磕在八仙石桌上，时鄙护拦之画，却恍惚画中美女伸出玉手掣肘而入，但见：

    玉阶锦宫春尚早，歌舞场里声色妙。

    凤箫幽幽琴指摇，美女柔情个个娇。

    一曲长歌唱人生，轻舞楼台情难了。

    凌宵逸沉醉蒙蒙，细细看那美女时，却不是别人，正是那修竹丛林中，青亭小苔之处，那位穿着青碧之鲜草色的青衣仙子，时下随着美女掣肘前行，却来到凤箫吟宫中，但此一时却不似那彼一时宫中只悬着八幅美人品箫图，放眼之下，但见的眼前美女如云皆轻舞款绕，就这一幕，却早看的凌宵逸兴奋的眉竖眼睨，走不数步，便被美女带至正厅，那正厅之上坐着两位白发如银的老仙翁，其中一位正是师尊凌风真人，而身旁所侍立的却是今愚师叔，今玉师叔，今渔师叔和那秋水城古井玄观里的二位小师叔。

    老仙翁见美女携着凌宵逸到来，复缓缓起身，半弓着早已直不起的腰背，左手柱着支龙头坠酒葫芦的手杖，用那僵硬不灵的右手微微一摆，示意凌宵逸就近坐下，然后喘声残气的半天向凌风真人说了一句话：“兄自老眼昏花，耳聋舌直，凌宵逸徒孙来了，且让他看看我的徒孙们所填制的新乐谱之凤箫吟宫乐《凤潇吟》如何？”然后示意那其中一位不知名的小师叔捧上个散稿递交在凌宵逸手上，便将手杖就地嘟了两下，诸美女们便停下各自的舞姿，便听老仙翁喘声残气的吩咐：“且将新谱《凤潇吟》演来，让凌宵逸徒孙斟酌一番。”

    众美女们齐声道诺，但见得琴箫筝管排在老仙翁两侧，舞女们提袖在宫中，乐动舞起，随之闻美女唱合。凌宵逸忙翻阅散稿时，但见上面曲谱歌词写的明细：

    【凤潇吟-引子】[红尘路，多曲折，多少风雨岁月携。悲欢离合总无奈，千般闲愁心底结。彩虹现，昙花开，刹那芳华怎常在？消褪凋零谁怜爱。恰便是，梦里潇潇梦里行，梦里开花梦里谢。]

    【凤潇吟红尘】[一世红尘恋，一世悲与欢。莫笑真情难成眷，谁人不知情如幻？一朝两相依，一朝梦魂断。湘江竹妃摧泪处，怎教伤心怨苍天？倩影疏，琴声怨，梦无缘，情未淡，留下一腔空思念。空寂寞，独潸然，泪怎干？悲无限，遗下无尽恨自咽。一梦今无缘，一梦叹千年。红尘恋爱最坎坷，销魂之后空自恋。情梦已破碎，独自守悲欢。三更石灯犹寒夜，一心悼尽为红颜。]

    【九幽歌】[九幽悲鸣相思调，一弦系悲欢，一弦系哀怨，歌不尽幽幽情太殇，殇不尽，红尘总无缘。琴声诉说离恨天，一弦系浅唱，一弦系咏叹，诉不尽幽幽恨太伤，伤不尽，今生来世缘。今生缘，来生缘，缘来总是太无缘。叹吟哦，尽悲欢，浅唱在鸳鸯弦。]

    【鲛美人】[爱到花落日，恨到月初时。摘一粒红豆，与鲛泪串成耳坠，掉在耳畔恨相思。情到无情日，恨到无恨时，弃一缕青魂，埋葬蓝桥在坟头，等君何时续相思？]

    【天宫阕-秋霜】[青灯轻挑何处，流年暗渡，秋风潇潇舞。明月寂寞孤独，红尘难留，为谁心忧愁。]

    【玉女吟】[冰清玉洁，柔情恰似雪。纯情风月，懵懂不识爱。花季初绽，粉红情初开，两情脉脉，远山近水别。苍山箫声是缘，花环遗去终需谢？问路有心终需别，此去风月，缘虽好，情太绝！]

    【醉相思】[一曲相思，长夜歌无眠。一杯美酒，红了伊人颜。当初醉怀里，风月情无边。一世春秋，怎把红尘掩。一缕情丝，怎忍剑斩断。花开伊人在，花落思红颜。]

    【扑蝶儿】[温柔皎月间，留情那一晚。为妖为道，是孽是缘？相逢相识易，妖恋今生难。为你为我，是恨是怨？玉扇问道是悲是欢？仗剑除魔是情是幻？月夜苍老相思鬓，白狐如雪，对月叹。]

    【玉郞】[相逢瞬间，真情此缘。为爱为情，是浅是淡？我当诀别，为何你我相逢今晚？玉郞仙剑，相思泪染，为你为我，是恨是怨？相逢太晚，不如不见，却又怎忍心伤红颜，可恨不忍看，把酒祭明月，月似弦，你我为哪般？]

    【琵琶恨】[声声如诉无尽美人泪。将一番柔情，空负了，谁负了谁？方寻情意珍惜怎奈白隙，将一片芳心，托付了，谁付了谁？我爱你时，你正一心正气仗剑诛我的你的谁，我恨你时，你却玉消冰碎让我的谁从此别离？指音哀哀，如诉如泣，传唱琵琶人心碎。]

    【秦楼-】[飘零各自天涯，秦楼凭谁牵挂。不见了伊人笑容，怎舞剑花前月下？酌酒一杯白发，潇潇秋风夜话。诉说了无尽相思，将一片痴情饮下。]

    【广寒舞】[红尘两离恨，离恨尽悲欢。明月何处醉伊人，把酒娇媚展。明月一轻舞，轻舞冷广寒。伊人何处寻明月，染指琴声怨。]

    【古琴吟-离弦】[□□伤别离，独鹤惨离弦。只因门户绊，惨杀落疯颠。流年，爱不移，情不变，疯了亦还念红颜。琴声散多时，知音何时还？你我缘太薄，饮恨怨苍天。悲欢，你已去，我亦恋，秋水茫茫共寒烟。]

    听完诸调，老仙翁喘声喘气的问：“凌宵逸徒孙觉的此曲如何？”

    凌宵逸便起身来向着老仙翁深深的揖了一揖，便回话说：“一曲凤潇一曲愁，歌不尽那红尘路。哀哀不知情何处，弦上歌中皆哭诉。弟子听的此曲，只觉心沉沉之意悲切而情难了，凄凄然使之闻者独潸然而泪不知从何起。”一语未了，却闻凌风真人训斥道：“如此玄乐，岂是你这浑小子来评论的？还不快快的的拜见了你古玄师尊和众位师叔退出这凤箫吟大殿，更要待几时？”

    凌宵逸闻的师尊之语，顿时不敢作声，唯唯领诺，便退出凤箫吟宫。时而复回凤箫亭，见亭台东侧石基边有一块光洁的石壁，便上前摸了摸，却觉的壁上还有夕阳的余温，一种暖意只浸心上，心喜之下，倒头便睡在上面。哪知刚合上眼，却忽闻一阵虎啸，凌宵逸大惊，顿时翻身而起来看时，却见一位美女正站在身前，在美女脚下，却伏着一只巨形白虎，凌宵逸一眼见之，顿时吓的魂不附体，扑通一声便从石壁上滑落在一旁的乱石堆上，待心惊肉跳正要爬身而起，却闻那美女道：“这是我所养白虎所打盹的地方，倒被小师弟你睡上来给占了，我的白虎很生气哦。”一语未了，那白虎顿时咆啸一声便御风而来。凌宵逸更吓的是魂飞九宵，惊的大叫一声，猛一拔腿欲逃，整个人顿时惊惧的酒性全无，看看四周已是天色将晚，方知刚才只因贪杯醉了，却是大梦一场，但细想梦境，自己的脑海却又什么也记不清了：“师叔这井上香之酒好生柔和的酒性，只几杯我却醉翻在此。”正自言自语的说，便见一个美女来至跟前，先作了一揖便说：“少陪师兄，见谅了呵！师父和大师伯去中门了，并吩咐下话说，天色已晚让师兄在凤箫吟住下，现在且随我来，为师兄你安排下住所。”凌宵逸忙道的一声谢，便随美女而去。古人云：撰文取乐，阅文知意，正是那凌宵逸所言；一曲凤潇一曲愁，歌不尽那红尘路。下文待续。

    《凤箫吟十二篇加批注》

    【凤潇吟-引子】[红尘路，多曲折，多少风雨岁月携。悲欢离合总无奈，千般闲愁心底结。彩虹现，昙花开，刹那芳华怎常在？消褪凋零谁怜爱。恰便是，梦里潇潇梦里行，梦里开花梦里谢。（注：红尘本曲折，刹那芳华只不过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夜梦之幻。凤潇吟三字，起全文之意罢了！）]

    【九幽歌-侯小玉】[九幽悲鸣相思调，一弦系悲欢，一弦系哀怨，歌不尽幽幽情太殇，殇不尽红尘缘。琴声诉说离恨天，一弦系浅唱，一弦系咏叹，诉不尽幽幽恨太伤，伤不尽今生缘。今生缘，来生缘，缘来总是太无缘。叹吟哦，尽悲欢，浅唱在鸳鸯弦。（注：曲牌名《九幽歌》是作者引用了陈子昂的《登幽州歌》诗作而自撰的一个宫调，其立意取最后一句之悲，九幽二字，是文中一把胡琴的名字，九幽原指佛教所说地狱最底层的地方最苦难的地方，在这里三意溶一曲牌，可见雯歌要说什么了吧。最后；既然说太无缘，那就无缘吧！）]

    【凤潇吟红尘-凌宵逸】[一世红尘恋，一世悲与欢。莫笑真情难成眷，谁人不知情如幻？一朝两相依，一朝梦魂断。湘江竹妃摧泪处，怎教伤心怨苍天？倩影疏，琴声怨，梦无缘，情未淡，留下一腔空思念。空寂寞，独潸然，泪怎干？悲无限，遗下无尽恨自咽。一梦今无缘，一梦叹千年。红尘恋爱最坎坷，销魂之后空自恋。情梦已破碎，独自守悲欢。三更石灯犹寒夜，一心悼尽为红颜。（注：《凤潇吟红尘》曲牌名五字太俗，但实又合了痴情人的写照，就姑且用之，悲也悲了，欢也欢了，更何况也怨了苍天，梦碎了就碎了吧。）]

    【鲛珠儿-灵瑶】[爱到花落日，恨到月初时。摘一粒红豆，与鲛泪串成耳坠，掉在耳畔恨相思。情到无情日，恨到无恨时，弃一缕青魂，埋葬蓝桥在坟头，等君何时续相思？（注：《鲛珠儿》曲牌名取鲛人眼泪之意，相思豆与泪珠串成耳坠，全是无稽之谈，灵瑶爱凌宵华，可惜门派之战风波，长门连连失利，又因凌宵华与灵瑶频繁相会，也至使凌宵华遭师门猜疑，无奈被无虚子忍痛罚面壁三年，灵瑶以为凌宵华与自己决绝，便饮恨服毒殒情！）]

    【天宫阕-秋霜-凌宵华】[青灯轻挑何处，流年暗渡，秋风潇潇舞。明月寂寞孤独，红尘难留，为谁心忧愁。（注：《天宫阕-秋霜》曲牌名立婵娥舞月宫之意，面壁三年可惜了红尘难留。）]

    【玉女吟-凌宵婧】[冰清玉洁，柔情恰似雪。纯情风月，懵懂不识爱。花季初绽，粉红情初开，两情脉脉，远山近水别。苍山箫声是缘，花环遗去何时还？问路有心别亦难，此去是何年？缘虽好，情太绝！（注：花环遗去，师门之别，缘虽好，情太难！）]

    【诱仙曲-醉相思-王天羽】[一曲相思，长夜歌无眠。一杯美酒，红了伊人颜。当初醉怀里，风月情无边。一世春秋，怎把红尘掩。一缕情丝，怎忍剑斩断。花开伊人在，花落思红颜。（注：因接了师父之位，发誓永不与情人有瓜葛，只因一句诺言，与情人终是难成连理。）]

    【扑蝶儿-小蛮】[温柔皎月间，留情那一晚。为妖为道，是孽是缘？相逢相识易，妖恋今生缘，为你为我，是恨是怨？玉扇问道是悲是欢？仗剑除魔是情是幻？月夜苍老相思鬓，白狐如雪，对月叹。（注：狐与人不可有果，最后情愿自废道行，变成一只雪狐追随着自己的情人。）]

    【玉郞-凌宵英】[相逢瞬间，真情此缘。为爱为情，是浅是淡？我当诀别，为何你我相逢今晚？玉郞仙剑，相思泪染，为你为我，是恨是怨？相逢太晚，不如不见，却又怎忍心伤红颜，可恨不忍看，把酒祭明月，月似弦，你我为哪般？（注：空思恋，有狐伴，却不知爱在身边。）]

    【琵琶恨-王子琪】[声声如诉无尽美人泪。将一番柔情，空负了，谁负了谁？方寻情意珍惜怎奈白隙。将一片芳心，托付了，谁付了谁？我爱你时，你正一心正气仗剑诛我的你的谁，我恨你时，你却玉消冰碎让我的谁从此别离？指音哀哀，如诉如泣，传唱琵琶人心碎。（注：将心对浪子，浪子称姐弟，方寻的真情，可惜傲雪碎。）]

    【秦楼-凌宵和】[飘零各自天涯，秦楼凭谁牵挂。不见了伊人笑容，怎舞剑花前月下？酌酒一杯白发，潇潇秋风夜话。诉说了无尽相思，将一片痴情饮下。（注：为门派之争与蓝妃同遭猜疑，因救情人脱身，慌称自己以叛变师门，为情人争取逃身机会，自己却被同门愤怒所杀。）]

    【广寒舞-凌宵敏】[红尘两离恨，离恨尽悲欢。红颜何处醉伊人，把酒娇媚展。明月一轻舞，轻舞冷广寒。伊人何处寻红颜，染指琴声怨。（注：寂寞，寒耶！）]

    【古琴吟-离弦-韦林】[□□伤别离，独鹤惨离弦。只因门户绊，惨杀落疯颠。流年，爱不移，情不变，疯了亦还念红颜。琴声散多时，知音何时还？你我缘太薄，饮恨怨苍天。悲欢，你已去，我亦恋，秋水茫茫共寒烟。（注：因门户之议，与父之争而气疯，疯了还记的红颜，秋叶落时，不慎坠湖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