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藏年代记 - 第十章 盗贼工会

    翌日。古斯塔斯早早地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出来，夜里接连被折腾了那么几下子，让他实在没有心情继续挺尸下去。当然，生怕自己把持不住犯下一些可耻的罪孽，也是古斯塔斯会这么勤快地离开房间的原因之一。

    至于那个自称为梅尔的小姑娘，经过漫长达好几秒的软磨硬泡，古斯塔斯总归是同意了暂时先带上她走南闯北这件事。虽然这个来历不明的萝莉让古斯塔斯不是那么的放心，不过还是那句话——美女是有特权的！更何况古斯塔斯很是自信，自己没什么值得别人所图的东西，而自己本身更是不值得这么被这么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倒贴！所以虽然疑惑这个偶有些神经质的小家伙的来历，但也就那么毫无所谓的接受了。

    总之，多了一个萝莉同伴的古斯塔斯就这么在旅店的食堂坐下，随便要了几片面包，一边嚼着果腹一边去思考盗贼公会的事情。前一天的搜寻行动以大大的失败告终，白白损失了不少金钱不说，更是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但寻找公会这件事情也肯定不能停下，这可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之一。

    “诶！听说了吗？多克一家被灭了满门！”正在思考的古斯塔斯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流言。

    “多克？那不是码头那边的老大吗？！”

    “就是那个多克！听说连家都被一把大火给烧了！”

    “什么人这么厉害？在北区放火？活腻了么！”

    “还不是这几年四处作恶的那个天使！也不知道多克怎么得罪了他们！一晚上！就一晚上啊！南边码头的扛把子就这么没了！啧啧！”

    “我听说昨天城主大人亲自出手了！那是金光一闪啊！那些个凶徒就被打死了！”

    “你就吹吧！城主大人厉害是厉害！但要真和你说的似的，哪会让那群小贼逃跑！”

    “谁说逃跑了？谁说逃跑了！”

    “还别不信！这城都封了！要不然我还能坐在这里？一大车的货等着我往外运呢！”

    “就是！昨天夜里的大搜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听说就是为了抓那几个跑掉的天使呢！”

    “那一定是躲在别处的同伙！你们几个外乡的不知道，我们艾尔帕兰的城主可厉害了！我跟你们说，想当年…………”

    话题逐渐演变为城主马勒当年的丰功伟绩，在这座城市长大的古斯塔斯当然也就没了听下去的兴趣。不过刚刚提到的天使和灭门倒是让他放了心，至少夜里的大张旗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活动起来也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了。“得赶紧把柜子里那堆东西处理掉！”想起昨天差点就又被抓到的事情，古斯塔斯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拟定了第一个目标！“然后上街溜达溜达！能抓到贼最好！抓不到也没什么损失。诶？自己不就是贼来的？为啥要抓贼呢……人生还真是诡异多变啊！不过如果遇到了那个小骗子的话！我绝对要让他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陷入自己四处乱窜的思绪而不能自拔的古斯塔斯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食客的声音越来越小，而目光更是在以自己为终点移动着。紧接着，一声清脆而美妙的声音在古斯塔斯耳边响起：“哥哥！”

    被拉回现实的古斯塔斯这才发现，梅尔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而食堂内不自然的安静也让古斯塔斯有些发慌。

    “再来两杯牛奶！嗯！还要两个鸡蛋！”梅尔小大人搬的向侍者要着早餐。

    “我已经有一杯牛奶了。”古斯塔斯疑惑。

    “嗯！哥哥再多喝一杯比较好呢！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应该多补补的！”萝莉抬起她天真无邪的脸庞，如同一个真的在关心亲爱哥哥的妹妹一样对着古斯塔斯说道“两个鸡蛋也是给哥哥您的呢！”

    “禽兽！”明明每个食客都只是悄声暗骂，但如同有人指挥一般，同时发出的声响汇聚在一起，嘹亮而清晰的禽兽二字就这么被钉烙在古斯塔斯身上！

    顶着众人鄙视的目光，古斯塔斯艰难地搞定了那额外的两个鸡蛋和一杯牛奶，匆匆丢出一个银币，也顾不得找零，便拉着梅尔逃离了这个地方。古斯塔斯毫不怀疑，自己的“事迹”一定会在几天内传遍整个艾尔帕兰城的！

    不过显然小萝莉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是满意，即使离开了旅店好几百米，也毫不掩饰自己喜悦的心情和微微上翘的嘴角——这顺便也为她和古斯塔斯赢来了不错的回头率。“人类真是好玩呢！”似乎连心性也被时之沙打回到孩童时代，名为埃斯塔梅尔的恶魔居然从中体会到了忘却很久的名为乐趣的情感。

    “…………。所以我的大小姐！别再这样了好吗？我可是个盗贼！你把我整出名了全等于让我下岗啊！”古斯塔斯惊魂未定的叮嘱着梅尔，他可不希望成为围观的对象！

    “我说！我好歹也是个恶魔！”梅尔突然说道，不过显然“萝莉的精神有问题”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古斯塔斯的脑海中根深蒂固，所以这句实话没有给古斯塔斯带来什么惊讶。“所以现在变小的我就是个小恶魔！”

    “所以呐？”古斯塔斯问。

    “所以？整蛊人类不就应该是小恶魔的本职工作嘛？！难道你要我为了你所谓的工作而放弃自己的工作？！什么道理！”梅尔得意的宣布了自己的结论，这同时也代表着古斯塔斯之前的叮嘱没有起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作用。嘛！本来恶魔也是不会听从人类的嘛！

    “上帝啊……”古斯塔斯哑口。

    正在古斯塔斯为自己没有丝毫曙光的未来感慨之时，一个穿着深色外衣的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嘿！这不是小古斯塔斯么！怎么想起回来了？！”

    “席弗？真的是你？！”古斯塔斯又惊又喜！席弗，把他养大的老贼之一，最擅长的就是盯梢，可惜到了古斯塔斯这里，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却只学会了盯人的金币。不过既然席弗在这里，盗贼公会的位置就再也不是什么难题了！“想不到会这么简单！人品守恒定律果然是正确的！”

    “哦！悲剧的古斯塔斯！你一定又是遇到了什么倒霉事儿吧！”席弗显然很是了解自己这半个徒弟。然后就见古斯塔斯的目光移向了身旁跟着的萝莉。而那个腹黑的小萝莉则是再度摆出来那副人见犹怜的表情。好吧！必须承认，对于每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孙辈的孩童总是很值得去宠爱的，更何况是梅尔这种小美女！于是古斯塔斯理所当然的又败了。

    “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古斯塔斯转移话题。

    “什么发生了什么？”席弗茫然。

    “公会啊！人去楼空！连一个金币都没剩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竟然能让你们这群老家伙跑的这么干净？”

    “呃……”席弗怜悯的望着古斯塔斯，然后用沉重的语气向古斯塔斯道出了事实：“可怜的小古斯塔斯！你有多久没回来过了！要知道这几年的行市越来越好……”

    “所以被人嫉妒？惹了仇家？！”古斯塔斯对此倒不是很意外，总有些欺行霸市的家伙存在。再赶上是个有权有势的主，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情也不为过。码头的多克估计就是这么死的！

    “所以我们就搬家了。换了个更大铺面。”席弗对着脑洞大开的古斯塔斯继续说道：“我们连店铺的名字都没有换！难道你就没去打听一下吗？”

    哦！古斯塔斯！悲剧的古斯塔斯！他可是从一开始就完全否定了四处打听盗贼工会位置这个提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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