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吾癫狂 - 第五章不同的老先生

    学堂里乱糟糟的，桌椅掀翻在地也没有人收拾，看热闹的人也都慢慢的离开，临走时也都上前慰问一二。

    张赟什么也没说，最后学堂只剩下他一个人。张赟慢慢的坐到地上；忍着疼痛，接上脱臼的右臂。

    张赟的右臂并没有断，只是脱臼而已，当时他们拳掌相撞，陈尘的一拳打得极猛，但是分寸也是把握的极好，就在张赟右臂脱臼咔嚓的那一瞬间陈尘就收住了自己的拳势，这也就是陈尘只想给张赟一个教训，不想真的断了其臂，毕竟是邻村的人，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但是即便是这样，陈尘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过老先生的处罚，还有父母的伤心责备，乡里人的鄙夷。

    张赟接好自己的右臂，站起身来，也没有管跌倒的桌椅，自己一人慢慢的走出了学堂。

    陈尘虽说打了张赟，但是心里也不是很好受，来到经常练习蹴鞠的地方。

    这地方也算宽敞，两面被山包裹，其中一面山壁极其陡峭，平常这面山壁就是练习他们脚力的地方，今天毫无疑问这面山壁成了陈尘发泄的好地方。

    陈尘拿起扔在地上的蹴鞠，放到脚前，飞脚而起，一个，两个，三个。。。七十个，七十一个。很明显周鹏鹏等人已经见惯了陈尘如此的脚力，体力。

    陈尘停了下来，脱掉粗布麻衣，束在腰上，双腕用力，双手发力，脚上只是轻点快速的向着陡峭的山壁爬去，此时的陈尘灵巧的就像是一只猴子，其他人也都跟着陈尘，一起爬上山壁，不过他们没有陈尘的稳定快速。

    陡峭的山壁不是很高，只有三百米左右，不过仅仅靠这腕力来登山还是有难度的。

    爬上顶头，陈尘成大字模样躺着，肆意的喘着。

    本是一天的好心情，可是谁曾料到发生此事，陈尘一直躺着，没有起来，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不过周鹏鹏一直陪着陈尘。

    还有点稚嫩的脸庞隐在黑发下，也不知道陈尘正在想些什么，只是隐约看见明亮的双眼一直盯着天空。

    陈尘也不看周鹏鹏，而是盯着天空问周鹏鹏：“鹏子，你说我们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也会一直困在这山中吗？”

    周鹏鹏对于陈尘的问题从没想过，此时也没有细想，回答道：“将来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我想的就是过好现在，不被别人欺负,仅此而已。”

    “鹏子，你喜欢看天吗？”

    “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周鹏鹏不明所以，转过头来看着陈尘问道。

    陈还是没有转头，还是看着天空，说道：“我很喜欢天，天真的好大好大，云很白。”

    “哦。”

    “能看一眼天空是莫大的幸福。”

    “嗯，为什么呢？”

    “天空之阔使我们感受自己的渺小，天空之洁使我们纯化心灵，天空之味使我们品受自在逍遥。”陈尘说道。

    周鹏鹏此时完全是陈尘的一个忠实的听众。

    只听陈尘继续说道：“鹏子，你闭上眼慢慢感受，想自己就是一阵风，自己就是一根草，悠悠飘向天空。”

    陈尘看着周鹏鹏，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感觉到了什么？”

    周鹏鹏慢慢的睁开眼睛，像是在回味一般，说道：“舒服，轻松，感觉自己融进天空，随**动，随云漂浮。”

    “呵呵，就是这种感觉，这可是我的小秘密，不准让其他人知道哦！”陈尘开玩笑说道。

    周鹏鹏哈哈一笑，说道：“知道知道。”

    陈尘像是放下了心中的烦恼，站起来从原路下来；穿过小路，后面跟着周鹏鹏，路过田地，隐隐的听见背后有人又在对自己议论纷纷，陈尘知道他们肯定是在说学堂里的事；他也不管，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回到家中，父母已经下田，陈尘今天难得来的早，自是要准备晚饭。

    各种事宜准备妥当，只等父母回家。

    晚上父母回家，在途中知晓儿子所为，又是一般责骂。

    一夜无话。

    天亮早起，说这陈尘几年来真怪，这怪在何处，怪在比父母起的都早；开始父母以为是有事要办，可是过了几天陈尘还是一样早起，父母他们也不知为何，问了尘儿，陈尘也是不说。

    今天也不例外，陈尘依然起的很早，他先是跑步到练习蹴鞠的地方，接着练了两遍老先生教的拳法。

    不过这拳法和他们平常所练不同，听老先生说这不仅仅是一套拳法，更是剑诀，刀法，但是陈尘却是没有感觉到，只是感觉这就是拳法，那里是什么剑诀刀法。但是想来老先生如此说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只是自己现在还不能领悟罢了。

    陈尘两遍下来已经是浑身大汗，这套武技极难，比他们日常所学的难了不知多上倍，不管是在动作技巧上，还是在领悟上。

    天微亮。陈尘拿起扔在地上的书包，拿到手中，陈尘才想起今天老先生说是休息不上课，陈尘想了想，自己现在没什么可干，要不去学堂看看，想来学堂的打乱的桌椅肯定是没人管，自己何不去收拾收拾。

    陈尘慢悠悠的走向学堂，轻轻推开木门，看着乱七八糟的教室，心里苦笑。

    陈尘一个人把所有同学的桌椅都放到原来的位置，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弄完，正准备离开；却见老先生出现在门口。

    “先生。”陈尘心里有点惊奇，不是说今天休息吗，怎么老先生却来了，不过马上还是反应过来，微微躬身喊道。

    “你随我来。”老先生没有问陈尘为何来学堂，只是看着他说道。

    陈尘跟着老先生的脚步，走在后面，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沙沙“。

    陈尘感觉今天老先生和往常不一样，以前老先生总是给人一种朴素亲和简单的感觉，可是怎么今天陈尘感觉老先生的有股说不明白的感觉，隐隐的感觉他的背影是异常的高大。

    老头走的不快不慢，极稳，背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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