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吾癫狂 - 第一章陈尘
大罗王朝天健年间,各地天灾不断,杨江下游几年来洪水连连,百姓死亡不计其数;北方这几年也是大旱,导致农民颗粒无收,饿殍遍野。
话说远在大罗西北深处有一渭城,这边陲之地也不能幸免,但是相对情况要比其他地方要好多了。
天健三十八年,这年甚是奇怪,怪在何处,原来这渭城这年只出生了一个孩子,而且这天这孩子刚出生天空现金龙,龙吟破天穹,并伴随着庄严苍歌。
这孩子不久就取名,姓陈名尘。
八年后,当年的孩童已经长高。
“百世转,一世缘,坎坷轮回只为人海再看你一眼;哎哥,后面是什么?”听着这稚嫩的声音,望去,只见在一条不是很宽的河流旁有一群脱光衣服的小孩在水中玩耍,而在他们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一双大大的眼睛正望着自己面前一个比他高大半个头的少年。
这小孩就是刚才哼唱这歌曲的人,这首无名歌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传唱,问村里的老人,他们也不知道开始于何时,只听他们的祖辈说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被广泛流传。
但是奇怪的是这无名歌曲从未失传过,它像是刻在人们的心里一样,不经意间就想哼上几句,就这样它一直被传唱,而且经久不衰。
“万般愁,千般怨,穿越曾经只因你那深情一回眸;烽烟起,血雨临,铸剑煅刀握一世;痴梦醒,幻境破,该死苍天负了我;九死生,涅槃成,定是逆了这苍天。尘儿记住了没有?”那一个大一点的小孩念叨出后面的几句,看向陈尘问道。
“嗯,我想一下。”陈尘一脸的认真劲,低头回忆哥哥熙刚说的词,尘儿用他那小手挠挠头,嗨嗨一笑,慢慢的说道:“哥,你看看我记得对不对,
百世转,一世缘,坎坷轮回只为人海再看你一眼;
万般愁,千般怨,穿越曾经只为你那深情一回眸;
烽烟起,血雨临,铸剑煅刀握一世;
痴梦醒,幻境破,该死苍天负了我;
九死生,涅槃成,定是逆了这苍天。哥,我记得怎么样?”尘儿笑嘻嘻的看着陈熙。
熙装着先生的样子,点点头,并十分庄重的说道:“嗯,不错,孺子可教也!”旁边一个和陈熙差不多大的孩子突然看到熙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所有的少年看见这周鹏鹏突然笑了起来,不知怎么回事。
玩耍的孩童急忙问道:“鹏鹏,你笑什么呢,赶紧说说。”“对对对,赶紧说说。”周鹏鹏边笑便挥手,可是这些人怎么可能放过他,周鹏鹏强扭不过,慢慢的忍住笑声,走到熙的身边,对熙说:“陈熙,你现在再摆一个刚才先生的样子。”
陈熙有点不明所以,不过陈熙还是摆了一个先生的样子,周鹏鹏说道:“站好了别动啊!”说着就把所有的人叫到了陈熙的正前方,陈尘也是非常的好奇,想看看到底什么这么好笑。
只见周鹏鹏等人成半弓姿势,看向陈熙,周鹏鹏右手指着熙,左手揽在旁边一人的肩膀上,悄悄的对众人说道:“你们看啊,陈熙现在的姿势是不是很像我们村里的老先生。”
旁边有人答道:“姿势很像,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鹏鹏嘿嘿一笑,偷偷的说道:“你们再仔细看看,是不是看到了蛋蛋,还有小鸡鸡啊。”
少年们听周鹏鹏如此说,又想到村里的老先生,顿时也都大笑起来。
陈尘还年幼,没打听懂他们的意思,不过看到他们嘲笑大哥,便开口说道:“这有什么啊!你看我也不是有蛋蛋和鸡鸡吗。”说着便两手叉腰,挺起小鸡鸡让他们看,周鹏鹏他们听陈尘如此说,顿时笑的更欢了。
陈熙要比陈尘大两岁,明白的事自然比陈尘多,听见他们如此说,脸已经羞得赤红,可能一般一群伙伴脱得精光没什么,但是如果刻意来说明时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陈熙红着脸,二话不说就向周鹏鹏扑了过去。
周鹏鹏也一直注意着眼前的陈熙,看见陈熙向自己扑来,就知道不对劲,赶紧就要躲开,可是还是被陈熙抓住了。
顿时“扑通”一声,两人都摔倒在河里,水花溅到其他孩子的脸上身上,其他人也不在乎,都用手拍打水面胡闹起来,河中传来少年们的笑声。
天健五十年,陈尘已经十二,懂事了,帮父母做这做那,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贫苦百姓,陈尘也晓得父母的辛苦。
父母以前带着陈尘走这走哪儿总是感觉到非常的自豪,常常会听到人们说这孩子一看就是有大前途的人,你看他的眼睛是那么有神,听说这孩子出生时天有瑞兆,将来肯定有一番大作为。
可是从去年开始,慢慢的人们对陈尘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弯,凡是看见陈尘的人都在背后对陈尘指指点点。
“你看陈家的那小子又来了,赶紧把东西拿进去,不然明天什么时候又不见了;”“你也一样,赶紧把你家的小孩子叫过来,不然他又要欺负你家孩子。”
陈尘像是没有看见他们的动作一般,背着书包踏过小路,优哉游哉的回家去了。
走后,听见那两人继续说道:“陈家的孩子没有一个好的,你看陈熙不跟着教书先生好好学习,离家出走,现在再看看陈尘,整个就一小混蛋。”
“对呀,谁说不是,以前我们都以为他出生时是瑞兆,可是我看啊就是恶兆,不然怎么当年临近村子就出生了他一个,肯定是因为他将来是大恶人,遮挡了村子的灵气。”
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言谈怎么说都有点恶毒。
夜幕慢慢降临,天很是沉闷,完全没有夜来临时的凉爽,石源村的碾场大路旁,一群下地刚吃完饭的人正坐着闲谈,突然天边一道闪电闪过,紧接着一声雷声划过耳际。
顿时乌云密集,雷声不断,很快下起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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