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铁骑 - 第966章 成都之战(上)
随着“开炮”的命令,第一门臼炮喷出火舌,一枚重达六十斤的实心铁蛋飞上太空,拉出了一条高弹道弧线,向清军的棱堡顶部砸落下来。
只可惜第一枚炮弹落空了,砸在棱堡边上的沙袋堆上,砸得几个沙袋飞了起来,破碎的沙袋喷出了弥漫的沙土。
“打得不准啊,偏差有些太大了。这东西,炮口朝天,不好瞄准。”李定国失望道。
王全笑道:“晋阳候,此炮首发命中率很低,但您不要急,第二发必能命中。”
炮手们紧张的进行了调整,清理了炮膛,重新调整了炮口角度,再换了一种装药量较大的发射药包,然后把炮弹从炮口塞进去。
粗粗短短的臼炮装填速速非常快,清理炮膛也快得多了,因为炮口短,把拖把塞进去,清理了药室和炮管内壁一圈就好了。这一次是十门臼炮同时装填,根据同样的数据进行装填,调整炮口。十门臼炮齐刷刷的对准了清军棱堡方向。
“开炮!”王全一声大吼。
“嘭嘭嘭”伴随着一阵火药气体的膨胀声,十门臼炮依次喷出了火舌,一枚紧接着一枚炮弹腾空而起,向清军的棱堡顶部砸落而下。
第一发炮弹准确的落在棱堡顶部,这种砖木结构的棱堡遭到了六十斤左右的铁蛋猛砸,顶部的砖木结构屋顶一下就被砸开了一个巨大的破洞,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响,砖块纷纷坍塌,只剩下木质横梁。强大的撞击力,使得棱堡的砖墙上也出现了裂痕。
第二发炮弹落空了,第三发和第四发炮弹击中,其中第四发炮弹击中了棱堡的角上,把一大面砖墙砸得出现了一道裂口。十发炮弹,共有六发击中,连续遭到炮击的这座棱堡已经千疮百孔,平顶的屋顶塌了,墙壁上都是裂痕,还有一处令人触目惊心的大裂口。
“再一轮炮击,一座角堡就能轰塌了。”王全说道。
其实这种砖木结构的棱堡强度远不如城墙,只是建造速度快。洪承畴和赵良栋就是看中农民军没有重武器,才建造了这种并不结实的棱堡用来阻断大西军的活动线路。但是这种棱堡在臼炮面前不堪一击。
也就在大西军准备第二轮炮击的时候,棱堡内挂出了摆起,上面有人哭喊着:“大西军爷爷,别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城堡大门敞开,大西军将士们涌入了城堡内。
投降的绿营清军整整齐齐的全部跪在地上,等待大西军来接收他们的投降。这些清兵,本来就是一群老兵油子了,一开始他们或许是官兵,也可能是贼寇。在明军和贼寇多年战争中,反正今天是明军,明天就是贼寇了,后天又回到明军中。最后清军入关,他们变成了绿营兵。可是大清绿营兵的待遇,比起明军和贼寇来都要好得到了,更何况他们被剃了头,留下一条金钱鼠尾辫子,他们从此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满清干。
可是这一次,来的大西军实在是太厉害了,几发炮弹,就把棱堡的一座角堡打得快塌了,刚才的一枚炮弹从天而降,给角堡砸开一个天窗的时候,砖木屋顶坍塌,砸死砸伤了好几十人。
清军千总见势不妙,于是很果断的让人打出了白旗,向大西军投降。反正这名千总军官也曾经当过大西军的兵,再投降回去也不丢人。
跪在地上的清兵猛然见到一群明军士兵向自己奔跑过来,手里拿着刀子。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我们已经投降了,杀俘不详啊!”清兵纷纷磕头求饶。
“不砍头,只割辫子。”明军士兵说道。
割了辫子的绿营清兵被大西军编入了辅兵之中,等待日后表现,再转入战兵。而那名投降的清军千总,也被编入辅兵之中,但是被降级为辅兵把总,日后若有立功,再升级。
得到援助的大西军连续攻破了清军多座城堡,在六十四磅臼炮面前,赵良栋修建的那些难以攻破的棱堡都变成了像是纸糊的一般,一座接一座被臼炮轰塌。驻守棱堡的清军不是投降,就是被杀。
“什么?贼寇攻破十多座城堡?”成都城内的赵良栋得到禀报,大吃了一惊,“贼寇缺少大炮,怎么可能攻破棱堡?我们的角堡和城墙外围,还有沙袋加强防护,他们怎么轰开的?”
“是冲天炮,他们用冲天炮轰开了我们的城堡。”逃回来的败兵禀报。
赵良栋怒吼道:“贼人竟敢如此猖獗!待我点起兵马,出城迎击贼寇大军!”
但是赵良栋自己能够调动的,只有他自己麾下的十万绿营军。成都城内还有穆里玛和图海的五千精锐八旗军,这些兵只有穆里玛才能调动。
穆里玛是鳌拜的弟弟,和鳌拜一样,都是清初大清名将,此人武功高强,使得一柄大砍刀,大刀舞动起来,几十名高手都难以近身。不过现在已经进入火器时代了,个人武力再高,碰上火器还是死。
“贼寇竟然开始反攻了?实在是太猖獗了!赵将军,你点起你本部兵马,留下五千人守城,再招募一批民壮协助守城,其余的全部出城迎敌。本官率领五千精锐出城协助你作战!”穆里玛一口就答应下来,出兵协助赵良栋。
大明张后元年(这个所谓的张后元年,是李国栋和内阁制定的。因为崇祯去年驾崩,按照惯例,新的一年就要换年号了,可是崇祯的三位皇子都在北方无法回来,能回来也不知道是谁,所以继位的人选和年号都无法定下来,于是李国栋想出了一个大明张后元年来替代)二月初三,大西军抵达了成都以南五十里外的九龙山和凤宝山之间安营扎寨。就在大西军辅兵正在忙碌的时候,有人来报:“大帅,建奴来了!”
孙可望问道:“建奴来了多少人?”
夜不收回答道:“建奴来了假奴十多万人,真奴五千余人。”
“坚守不出,给他们射去一封信,告诉他们,明天早上出战。”孙可望道。
看到了孙可望令人射来的信,穆里玛哈哈大笑:“贼寇无非是流寇,擅长四处骚扰,流动作战。如今他们要舍长取短,同我们堂堂正正的列队作战,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赵良栋道:“穆里玛大人,小心贼寇诡计。”
穆里玛哈哈大笑:“阴谋诡计?贼寇若是要施诡计,必然熟悉军情。他们的夜不收哨骑和我们的八旗斥候哨骑比起来如何?我们身后就是开阔的成都平原了,在平原上,老夫倒是要看看,他们如何实战阴谋诡计!若是贼人退入山区,我们不去追击便是,小心点,就不会中计。”
“大人英明!”赵良栋连忙恭维道。他也知道,大西军中最为足智多谋的不是孙可望,而是排名第二的李定国,李定国尤其擅长打伏击战。
只要按照穆里玛说的,稳打稳扎,就不会中了李定国的计。
次日一早,大西军和清军各自出了自己的军营,在山地前方的平地上排兵布阵,准备展开一场堂堂正正的正面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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