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 - 第六十七章 谁是传人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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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底三个人,二个活人,一个死人。

    活人是戾和寂,还有一个死人,但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寂看着那个死人说道:“这个人是谁,你知道不道?”

    当然寂说的话戾是听到的,戾道:“不知道?”

    寂叹了口气道:“这么深的寒潭底下竟会有人,而且还是个死人,真是想不到。”

    戾回过头来看着寂道:“想不到什么?”

    寂道:“想不到,我们不知道这个死人是谁?”

    戾淡淡道:“这很正常。”

    寂道:“是很正常。”

    潭底的寒冷还在,而人也还在。

    突然戾拿出了怀中的那个狼皮纸道:“寂,你看的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寂在看,而且看的非常的认真。寂终于开口道:“是看的懂,只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戾就问道:“只是什么?”

    寂道:“只是我认得的并不是太多。”

    戾又问道:“有多少?”

    寂还是道:“真的不多。”

    戾已经忍不住道:“你说来看看。”

    寂真的在看,而且看的非常的认真,他终于开口道:“戾你知道这个死人是谁吗?”

    戾惊奇道:‘是谁?’

    寂终于也是忍不住道:“你就算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哦?”戾道:“能让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

    寂立刻道:“刀隐!”寂说的很绝对,而戾也听的很绝对,而这件事却更绝对,绝对的让人难以置信,无论是谁都感觉到难以置信,无论是谁都是绝对没有戾此刻难以置信。

    “你说这个死了的人是刀隐?”

    “没错!就是他。”

    “你怎么肯定就是他?”

    寂回答道:“因为这上面写的。”

    戾问:“怎么写的?”

    寂拿起了牛皮纸念道:“本人刀隐于三十五年前栖身于此,自知本不该于世故自重刀于寒潭,忘有缘人。”寂在念,戾在听,突然寂停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停下来。

    接着寂又把牛皮纸合上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合上,只知道他的动作并不慢,但是绝对的有效,力度又是恰到好处,没有多用一分的力。

    戾仔细的看着寂的动作,他终于知道寂原来动作也可以这样的慢,慢的出乎的意料。

    戾道:“为什么不念了?”戾问的很直接,而寂回答却更直接,“我念完了。”

    “你已经念完!”

    “没错!已经念完。”

    戾道:“什么时候念完的?”

    寂道:“就是刚刚。”

    “刚刚是什么时候?”

    “刚刚就是现在。”

    戾又道:“现在你却和我说话。”

    “没错!”

    戾接着道:“所以你念完了!”

    “没错!”

    戾回过了头背着寂道:“可是牛皮纸呢?”

    寂道:“在我这。”

    戾问:“为什么在你怀里,不给我。”

    寂道:“因为我还要接着念。”

    “为什么?”

    “因为我并没有念完。”

    戾道:“所以你还要接着念了?”

    说念就念,没想到寂的动作竟然比他念的还要快,牛皮纸已经在手,并不是在寂的手中,而是在戾的手中,寂已经念完,他念的并不是太快,但却念的是最有效的,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即直接又有效的话,“得重刀者即是我的传人。”

    这并不是寂说的,而是刀隐说的,寂只是照着牛皮纸上念的。

    “得重刀者即是我的传人。”重刀却又在哪?无论是谁都应该知道重刀就在戾的身后,更是在他的背上,戾终于是叹了口气道:“看来得到这把刀并不是一件什么太好的事情。”

    寂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戾道:“因为刀很重,背在身上总是要受些罪。”戾说完的时候寂已经笑了,而戾也跟着寂一起笑了,谁个都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戾已经不在谷底,旁边还有人,是西门吹风和剑阴,他们已经出来,比想像中的要快。

    人在!刀也在!人没有动!刀也没有动!

    人有平凡,刀也有平凡,人不平凡,刀也不平凡。不平凡的人有很多,不平凡的刀也有很多。而戾身后的这一把重刀无疑就是不平凡中的一把刀。

    它不光比别的刀要重,更是要比别的刀还要大。绝对还有比他这把刀还要大的刀,但绝对没有这把刀有灵,因为这是一把具有灵气的刀。

    刀已经在散发着光芒,尽管有一块不像样的布把它包住却依然遮不住它那耀眼的光芒。

    就在众人都在看着的时候,突然一道极强的光芒穿入戾的额头,那是他用布包着的额头,血流了出来,而人并没有死。

    血流的很快,突然之间光芒消失,但戾的血却还在流,流的不快,但也不慢。众人看到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讶还是担忧。

    所有的人都没有动,唯独寂动了,因为他但心,担心的是戾,戾的血还在流,他不知道怎么办。惊慌是每个人都有的寂也不另外。就在寂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在戾怀中的雪莲竟然有了异象。血不流了,而雪莲却也不见了,没有人知道雪莲到哪儿去了。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戾的血已经不在流了,面人也已经没有事了,因为戾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戾开口了,“酒呢?给我酒,我要喝酒。”

    “酒不在这,这儿也没有酒”西门吹风接着道:“酒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喝的。”

    “为什么?”

    因为酒并不能消愁,却能让人更愁,而你不愁所以并不用喝。”

    戾道:“这么说来我是不用喝酒的了?”

    西门吹风道]:“没错!你是不用喝的了。”他说的很有效,因为就在他说完的时候戾已经决定不喝了,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西门吹风说的有理,只是他知道这里并没有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个谁个都知道可是谁个又能够躲的过,没有人,现在没有人,以后也绝对没有人。

    黄昏。

    月亮还没有出来,星星也还没有出来,而人却已经出来。

    戾一行人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出来。他没有用速度并不是太快,但绝对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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