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行 - 第六十九章 天雷地火
“好了,我的好哥哥,咱们来谈谈我那师婠婠师嫂子的事吧。”
林晚晴冰冷的言语中透露出的却是压抑不住的火气,贾铭心中大骂道:“肯定是林老鬼告诉她的,合着你是嫌我没死透是吧。”
贾铭与师婠婠之间虽然清清白白,但却牵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有苦说不出的他,索性就来个装死到底。
林晚晴见贾铭不答,杏目一转,一只玉手温柔地在贾铭身上游索着,腻声道:“我的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嘛,你要是不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就只好去问她了。”
贾铭无奈睁开双眼,苦笑道:“你都奔三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姑娘卖萌发嗲。”
林晚晴抚摸着他腰间露出的老肉,温柔地笑道:“你说什么?”
她甜美的笑容将贾铭吓得汗毛竖立,连忙接口道:“我说大小姐二八年华,要学会矜持。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也亏着是我,要换别人指不定就垂帘您的美色,将您拐走不是?”
林晚晴满意一笑,赏了贾铭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酸溜溜地说道:“这些话还是留在去哄我那小嫂子吧,我这奔三的人可比不上人家的芳华正茂。”
贾铭赔笑道:“哪能啊,你们要一起溜一圈,谁见了也得说她是姐姐。”
林晚晴自怜道:“你就别安慰我了,唉,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女人。”
贾铭避开林晚晴期盼的目光,轻叹道:“你怎么可能没人要呢?你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只是你自己不要罢了。”
林晚晴追问道:“哦,比如说?”
贾铭硬着头皮说道:“比如说苏无涯,又比如说叶开。”
林晚晴冷笑道:“果然是优秀,两根优秀的花心大罗卜。”
贾铭接口道:“花心只是外表,他们的内在其实都不差。”
林晚晴寒声道:“姓贾的,我林晚晴就这么不遭你待见?你就这么心急要将我推给别人?”
贾铭干笑几声,涩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的一辈子耗在一个死人身上。”
面对贾铭的蹩脚理由,林晚晴赌气道:“行,我就顺了你的意,在这两人中选一个,你说是选苏无涯好呢?还是叶开好呢?”
只见她抱胸托腮,一根青葱轻点俏脸,一本正经地分析道:“苏无涯硬实力虽然比不上叶开,但胜在与我还算熟络,感情培养起来周期短见效快。至于叶开嘛,虽然接触不多,对他不是很了解,但这也算是一种神秘感,可以激发我的探索欲。”
而后又为难道:“好难选啊,你别光听,也帮着出出主意。要不两个人都选,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为何,贾铭见到林晚晴煞有其事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哪怕他心中清楚林晚晴不过是在气他,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贾铭寒声道:“你以为是街边买东西啊,两个都要?”
林晚晴睁大眼睛奇道:“不是你叫我考虑考虑吗,怎么感觉你自己反而不高兴啊?”
贾铭一时语塞,心中苦笑道:“本来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不再让她提起师婠婠的事,现在可好,玩火自焚了吧。”
林晚晴冷哼一声,得意道:“还说当我是妹妹,怎么一听我要找男人就这么反常?吃醋了就明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贾铭辩解道:“谁吃醋了,我这才是作为哥哥的正常反应。”
林晚晴娇笑道:“那好,我等会就去约叶开,你那有他号码没?”
贾铭脱口道:“没有。”
林晚晴笑着又道:“没事,我问叶蔓要去。你说我要是真成了她的嫂子——好玩,这事想着就好玩。”
贾铭不耐道:“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别跟我说。”
贾铭别过脸,鼻子里不爽地冒出哼哼声,林晚晴见他这吃味十足我模样,噗哧一声轻笑,耸动琼鼻往四处一嗅,夸张道:“真是奇了怪了,这是哪家的醋坛子翻了,啧啧,闻这酸味只怕快有三十个年头了。”
贾铭正待反驳,忽觉一阵香风袭来,接着身子往下一沉,只见林晚晴双手捧着贾铭的脑袋,将整个上半身都叠在他身上,两人的鼻尖隔着绷带触碰到了一起。贾铭感受着胸膛传来的惊人弹性,顿时口干舌燥,脑中不由自主地想道:“啧啧,这丫头还挺有料的......呸,你在想什么,你可是有女人的人了......还别说,被这样压着真爽......”
林晚晴俏脸通红,一双杏目润得都快滴出水来,她凑近贾铭缠满绷带的脸,感受着他粗壮的喘息声,轻声说道:“我那些话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我不会去找其他男人的。”
贾铭被林晚晴的目中的柔情看得心中一荡,心猿意马的他赶紧闭上眼睛,拿出最后的理智压下心中的绮念,涩声道:“你快起......”
闭目的贾铭感到有什么堵住了自己的嘴,那是两片既柔软又富有弹性的朱唇。
轰!贾铭脑中一片空白,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
他本能地回应起那笨拙、生涩却充满热情的吻,时而温柔如春风,时而粗暴如骤雨,吮吸着撕咬着,迷失着沉醉着......
两人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忘我地拥吻在一起。不知不觉间,林晚晴已骑上贾铭的腰间,他坐直了身子,双手抚弄着她挺翘的丰x臀。双唇不时在她细白嫩滑的雪颈上流连,留下一个个火辣辣的吻痕。
林晚晴妙目微张,双手环着贾铭的阔背,慵懒地瘫在贾铭怀中,任凭贾铭施为,无助地发出一声声的娇踹。
“咚!咚!咚!”
正当贾铭准备埋首于林晚晴饱满的双峰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让这对意乱情迷的男女皆是一震。林晚晴惊叫一声,羞红着脸狼狈地从床上下来,手足无措地整理起自己的仪容。
回到现实中的贾铭,见林晚晴被吻得眉目含情,香腮粉红,柔顺的秀发也是一片狼藉,这娇艳欲滴的模样在他心中又泛起阵阵涟漪。
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他,心中大叫道:“这可怎么办?”
林晚晴拍着自己的脸蛋,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埋怨道:“都怪你,等下要被人看出什么来,我还怎么见人啊!”
贾铭复原着身上的仪器,叫屈道:“大小姐,明明是你强吻我啊,我才是受害者啊!”
林晚晴脱口道:“我哪有啊,我只是想堵住你的嘴而已,谁知道你跟一恶狼似的......”
忆起刚刚的场景,林晚晴开始还振振有词,可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贾铭见她羞不自胜的俏丽模样,心中苦涩愈发浓郁。
贾铭脸上全是绷带,林晚晴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能从他眼中流露出的挣扎中读出他的心思。只闻她悲叹一声,强笑道:“这是个意外,你不用担心对不起谁。”
贾铭干笑几声,附和道:“对对,这只是个意外。”
敲门声再次响起后,林晚晴见他准备就绪,幽幽一叹,深吸几口气,打开了房门,却见师婠婠俏生生地出现在门口。
林晚晴问道:“师小姐,有事吗?”
师婠婠道:“林小姐,今天早上林先生说他有事要离开,怕你一个人寂寞叫我来陪陪你。”
贾铭心中暗骂道:“你女儿平时冷得跟冰雕有得一拼,有人没人不都一个样,陪她?妈的,谁信啊!”
贾铭心中暗中祈祷林晚晴赶紧赶走她,可林晚晴竟一反常态地应承下来了:“进来吧,正好我有点事要问你。”
师婠婠进门后,就看到病床上的木乃伊,问道:“林小姐,这位是?”
林晚晴伤感道:“他是贾铭,我的表哥。前天为了保护我,被狗咬成这样的。”
贾铭闻言腹诽道:“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可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师婠婠奇道:“怎么又是这个名字,他跟贾明有什么关系吗?”
林晚晴皱眉道:“谁?”
师婠婠答道:“贾明啊,就是昨天我们说的那个人啊。”
贾铭心中暗叫一声:“遭了!”
林晚晴脱口道:“哦,他们是兄弟。”
师婠婠不解道:“你昨天叫我嫂子,那我男朋友应该比你年长吧。”
贾铭心中绝望地咆哮道:“完了,你个老太婆管一个小鲜肉叫哥哥干什么?”
林晚晴心中大乱,她昨天一时醋意大发,根本没想到这一层来,如今被师婠婠揭破,唯有搪塞道:“呵呵,他们年龄其实差得挺大的,只是长得太像,所以我都习惯叫他们哥哥。”
师婠婠又试探道:“丁香小姐,你可认识?”
林晚晴乍听情敌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认识,当然认识,这两人的故事在江海,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啧啧,贾微之负心薄幸,为求新欢抛旧爱,而后贾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怒打魏央生,紧接着又是贾世美为攀高枝,当众怒扇佳人表决心。再来嘛,嘿嘿,贾马相如浪子回头金不换,美娇x娘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喜可贺,当真是可喜可贺。”
林晚晴对着病床上的贾铭冷笑两声,笑问道:“怎么样,这出大戏是不是比狗血剧还狗血,比雷人剧还雷人。剧情一波数折,看的人肯定大感值回票价。这不,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被人津津乐道,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贾铭心中苦笑道:“行啊,我这当了回陈世美不说,还顺带当了元稹和司马相如,下次和师婠婠是演刘玄德呢,还是李隆基呢?我看索性再来几次,让我把历史上的负心汉都来一遍。”
师婠婠联系起那天丁香的话,断定高枝说的是叶蔓,而那个旧爱应该就面前这位林晚晴了,她心忖道:“难道我所有的猜测都是错的?他那天只是去安慰丁香而已?”
师婠婠又追问道:“那他怎么又到了燕京?”
林晚晴寒声道:“因为男人都是善变的东西,花心是他们打娘胎起就深入骨髓的天性。这回唱的是贾大官人怒啃回头草,文武双全闹寿诞。哼,只是这次他被人暗算,落得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师婠婠气愤道:“人渣,玩弄女人感情的变态,活该!林小姐,你又何必为了这种人天天服侍于病榻之前。”
林晚晴真假参半地说道:“他再不是个东西,但毕竟是为了保护我才伤成这样的。唉,其实他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离开我了。”
贾铭闻言,吓得冷汗直冒,心惊道:“这林晚晴该不会真打算哪天给我来一下吧?”
师婠婠叹道:“林小姐,你对他真是痴心一片,也不知道他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会得到你如此垂青。”
贾铭腹诽道:“我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才会被你们这般埋汰?”
林晚晴冷笑道:“可不是吗,只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如今这副光景,留着他身边的是谁?叶蔓呢?丁香呢?哼——”
旋即又道:“行了,我们就不要说这死鬼的事了,你跟我聊聊你和贾明的事吧。”
师婠婠脱口道:“我们的事有什么好聊的,林小姐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林晚晴拉过她的手,笑道:“你都可能成我嫂子了,还叫这么生疏干嘛,你要觉得小姨子叫不出口,就叫我声姐姐。我可告诉你,这两兄弟不但长得一般样子,就连花心的毛病也差不了多少。”
知道林晚晴是孤儿后,师婠婠就觉得她并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高不可攀,人家能将过去的丑事告诉自己,那就是信任自己,是以也应承了下来,嘴里胡诌道:“晚晴姐,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他也没有跟别的女人有瓜葛。其实我以前跟他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他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木头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五一回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知道吗?”
林晚晴打着哈哈道:“当然知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两兄弟很像,他以前那样准是装出来的。”
随后为了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林晚晴正色道:“婠婠,你可得将他看紧了,要是发现有不好的苗头,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打断他的腿。男人都是贱骨头,光对他好还不够,你还得让他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唉,我以前就是太软弱,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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