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日不落 - 496 东欧风云乱

    就在五国联军攻入西班牙的同一时间，东欧也同样发生着剧变。

    为了争夺乌克兰，沙俄与波兰立陶宛联邦进行了俄波战争，趁火打劫的瑞典人也杀入了波兰，从而造成了历史上最著名的波兰“大洪水时代”。

    在经历深刻的改革之前，俄罗斯是欧洲国家们都看不上的东方落后国家，这里的贵族和平民们愚昧未开化，而且实力也不强。他们生活在寒冷的地方，没有太多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而波兰立陶宛联邦则是毫无疑问的东方大国。

    沙俄和瑞典联手动作，已经取得了大片的领土，沙俄正准备收获一场让其实力大增的胜利，并逐步将自己打造成一个欧洲大国。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一个重大变故。

    西清来了。

    自1665年中的时候，费扬古就带领着他已经十分庞大的八旗来到了伏尔加河下游流域，并与这里初步开始殖民的俄罗斯人发生了冲突。一开始俄国人对此产生了警觉，并且派遣了几支军队准备解决掉这些鞑靼人。可显而易见，这些俄军全部战败。

    费扬古以承麟为统帅，带领着八旗共27000名士兵，以少量新军为主力，以卫军八旗为主要部队，向沙俄首都莫斯科进发。而敏锐的波兰人立即就发现了这一有利形势，扬·卡齐米日（约翰二世）国王立即渡过第聂伯河，与西清大帅费扬古会面，确立了清波联盟。

    承麟率领清军，在波军和亲波哥萨克的配合下，屡败俄军，相继攻破了多个俄罗斯重镇。而且基本上每到一地，清军便屠杀俄罗斯的贵族，抢夺各种物资，俄军在多次失败之后，甚至不敢主动跟清军作战了。

    战争进行到最后，甚至连约翰二世都发觉了，这支听说是从远东被大明赶出来的这支鞑靼势力，居然有这类似大明一样的军事力量，他们的新式军队有着非常强大的火力，即便是用大量的骑兵冲锋，都很难取得什么明显效果，更不用说这支清军建立了自己庞大的骑兵部队，不管是波兰还是哥萨克的骑兵都难以撼动他们。

    约翰二世有点怂了，没有继续出兵配合清军。所以当承麟抵达莫斯科城下的时候，只有他们自己。

    但承麟一点也不担心被敌人抄了后路，清军的作战模式如同蝗虫一样，过境之处寸草不生。清军几乎是一路毁灭了俄罗斯人的城镇和村庄，所有的贵族领主们基本上都被屠杀干净，而当地的百姓，其实主要是农奴，则被编进了八旗之中。

    不管是俄罗斯还是波兰人，对于农奴都非常不人道，农奴们的生活凄惨，现在他们的主人被杀了，新来的主人虽然非常凶恶，但是替他们解气了。费扬古的主要策士文和还出了主意，文和认为八旗长久以来都在执行封建农奴制度，这在他们迁徙游牧的情况下是没问题的，但是现在他们打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将成为未来新大清的领土，要是想励精图治，必须进一步改革八旗制度。

    这位毕竟接受过资本主义熏陶的文官直接提出了改造八旗为资本主义的想法，即转化封建农奴制度的人身依附，为类似资本主义利益集团的隐性人身依附。八旗将实现百分百的“土地国有化”，建立大型的农庄，然后让原本的农奴们出卖劳力进行生产。通过改变分配方式，以促进这些农奴的生产积极性。再者就是以八旗为出资方，投资不同的产业和公司，然后收益进行再投资扩大生产，并分配给各旗旗丁作为收益。文和的这些想法其实已经计划了几年，他的野心就是帮助费扬古直接从部落过渡到近代资本主义国家。

    于是，承麟带兵在前面打，后面费扬古派温和不断地收拢俄国农奴，并且收取土地，组建八旗农庄，并往里填入蒙古和内亚民族的原本旗奴，令他们农耕、放牧。其实这种所谓的八旗农庄有借鉴大明的农业合作社的影子，只不过没有把土地给到农民而已，但是让农奴间接获得了生产资料，却以农庄为机构完全垄断农民的生产成果，从而形成国家层面的剥削。

    俄军就算想要对八旗动手，可是费扬古后面可带着上百万部众，仍有大量部队，俄军根本打不过他们。

    莫斯科已经云集了多达十一万俄军，甚至沙皇阿列克谢连刚夺取几年的斯摩棱斯克等重镇也不守了，直接抽调大军来防卫莫斯科。自从莫斯科大公国成立，这个国家还未遭遇过如此的危机。

    城外，承麟率领的大军已经在列阵，他的部队甚至是骑兵比步兵还要多，大部分的骑兵已经装备上火枪，虽然技术层次参差不齐，但总归杀伤力不小。最厉害的还是承麟放在中阵的新军，八十多门火炮，清一色的汉阳造步枪，实力强劲。在阵地的外围，新投靠西清的哥萨克骑兵在活动着。

    承麟的身边，也有好几位拖着金色或者褐色发辫的军官。他们中有格鲁吉亚人，有哈萨克人，有卡尔梅克人，有鞑靼人，还有乌克兰人。相比于对自己的文化和衣冠格外重视的明人，这些原本有一定游牧民族色彩的家伙们根本不在意自己拖一条大辫子，反正他们在强者的阵营就好了。

    承麟拿着望远镜，甚至能够看清楚城堡上那些惊慌的俄罗斯人的脸庞。他一向很沉默，似乎在等待着暴风雨一般的攻击的开始。

    在残清中这两年，有的时候他都会产生错乱，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一个藏身敌人的特工，还是真的肩负大清复兴重任的旗人。不过，即便他不想承认，能够亲手参与将一个已经穷途末路的国家，从迁徙游牧部落，变成现在即将成为一个新帝国的样子，也足以令人骄傲了。

    他出发前，费扬古拉着他的手，热忱地对他道：“破莫斯科，封你为****，世代永享尊荣！”

    只是他没有想过，他要封的这个****，恰恰是白明修放在他身边用来控制西清走势的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