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年 - 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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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华年 作者:梨花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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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华眸中含怨,秋水滢滢一般望着自己,谢贵妃强忍心间的厌恶,向她和颜悦色说道:“若是吃穿用度不够,你只管来长春宫寻本宫说话。陛下日理万机,咱们可不能为着些许的小事便闹到陛下前头,你说是不是?快随着本宫回去,有什么委屈只管对着本宫说。”

    谢贵妃当场便要颠倒黑白,到指责陶灼华不晓得分寸。又故意问黄公公道:“本宫早便吩咐了各宫里多加些银丝霜碳御寒,难道青莲宫的一直未送到不成?”

    黄公公哪里敢攀咬这本是谢贵妃授意,眼珠滴溜溜一转,故意说道:“奴才早便吩咐了下去,想是底下人懒怠,奴才这便回去彻查,一定不会短了灼华郡主的用度。”

    谢贵妃满意地点头,敷衍地过来挽陶灼华的手,脸上浮着清浅的笑意道:“本宫陪着你一同去瞧瞧,看哪个奴才这么大胆,可好?”

    陶灼华忍耐了许久,便是寻找参谢贵妃一本的时机。如今既然闯入御书房中,又怎能容得谢贵妃信口开河。

    她将身子往旁边一侧,避开谢贵妃伸过来的手,淡淡说道:“贵妃娘娘到会大事化小,李公公去青莲宫本是送炭,若没有个前因后果,又如何会误伤到灼华的脸上?方才带着人在青莲宫里好大的威风,守着灼华便要对青莲宫的人打打杀杀,试为一个奴才,背后若是没有人撑腰,又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威风?”

    仁寿皇帝听到此处,淡淡笑道:“原来还有个李公公?是哪个李公公如此嚣张?一并传来说话。”

    黄总管无可奈何,躬着身子答道:“便是去年新提起来的管事李贵,奴才这便命人传他。”

    李公公方才先去长春宫报了道,得了谢贵妃大包大揽许他无事,此时正坐在房里饮茶听曲儿,见黄公公身边的人特特来传,说是谢贵妃与黄公公都被传进了御书房,如今陛下要见自己,先唬了一跳。

    他一溜烟儿地往御书房跑,寻思道谢贵妃曾说陶灼华自身难保,便又存了些侥幸,寻思着如何将今天的事圆过去。

    御书房里陶灼华往上行礼,对仁寿皇帝哀哀诉道:“陛下,不是灼华有意冒犯天威,您且派人去青莲宫瞧一瞧,那些个末等的烟煤连有头有脸的宫人都不屑用,如今便是我们全部御寒的东西。”

    北地苦寒,仁寿皇帝瞧着陶灼华娇弱的身形,不觉爱屋及乌。他淡淡瞥了谢贵妃一眼,脸上浮起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他唤着何公公道:“朕往昔从不过问后宫的是是非非,大约有些疏忽。你带个人去青莲宫瞧一瞧,大裕的郡主在咱们大阮做客,究竟过着什么日子,回来一五一十说给朕听听。”

    谢贵妃听得事关两国邦交,这一顶帽子扣得太重,慌忙跪到了地下。

    那黄公公与李公公二人本是谢贵妃的心腹,素日伶牙俐齿,今日却撞到了枪口上。两人脸上都是又青又白,自知难逃一番责罚。

    若坦承是谢贵妃的授意,既难逃责罚,更怕谢贵妃秋后算帐。

    李公公审时度势,向仁寿皇帝重重叩头道:“陛下明查,都是奴才被猪油蒙心,扣下了青莲宫的供给,想要私下赚几个小钱。方才青莲宫的奴才不服,这才起了口角,想要对她动手。谁料想郡主冷不丁跑出来,奴才不慎划伤了郡主,并非有意冒犯。”

    “呸”,陶灼华并不因他的服软便见好就收,踏前一步问道:“是谁方才在青莲宫对着我的宫人动手动脚?又是谁说,便是这些烟煤,还是黄公公可怜我一个小丫头?难不成陛下金口玉言,许我享郡主俸禄,在内务府眼里便是一场笑话?”

    祸水东引,谢贵妃想要独善其身,抛出些无用的卒子顶罪,陶灼华偏不趁她的意。

    内务府本属谢贵妃的管辖,底下出了这么档子事,她自然难辞其咎。

    谢贵妃跪在地上,瞧着仁寿皇帝虽然不动声色,实则已然添了怒意,慌忙自责道:“陛下,这都是是臣妾疏于管辖,这便回去好生理事内务府,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仁寿皇帝轻捻着手上的佛珠,悠然间一叹,语气里添了些疲惫:“阿谢,自打若梅辞世,你打理内务府有些年头了吧?好好的怎会出现这种纰漏?你好生瞧一瞧陶灼华,便不觉得她有几分面熟?因着这张面孔,你又怎忍心苛待于她?”

    说话间何公公带着人从青莲宫回来,将青莲宫里半点银丝霜碳也无,从主子到奴才拿着烟煤取暖的事明明白白摆在仁寿皇帝面前,仁寿皇帝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说了声:“好”字。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胜

    谢贵妃跪在冰冷的墨玉地面上,心里将陶灼华念叨了千百遍。

    奈何仁寿皇帝一直不叫起身,她便只能一直跪着。膝下冰凉一片,酸酸麻麻的感觉尤其难受,她强撑着身子,眼里滚落了几滴珠泪,感伤地说道:“陛下,往昔不大注意,您这么一说,臣妾才瞧出来灼华郡主的模样。今日的事的确是臣妾错了,往后必定会好生打理,不出这种疏漏。”

    仁寿皇帝口中轻轻唔了一声,到底是心爱的妃子,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有些心疼,便以目向何公公示意。何公公扶了谢贵妃起身,送她回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

    谢贵妃将手炉搁在膝盖上暖着,半晌才有了丝暖意。眼见得保不住李公公,也不能叫陶灼华趁意,便假做教导的样子,守着仁寿皇帝谆谆说道:“灼华,你年纪小,难分是非好坏。好端端的,李忠又如何会与你的宫人拉拉扯扯,这里头莫非有什么蹊跷?”

    一盆脏水想往娟娘身上泼,陶灼华泠然说道:“娘娘大可问一问李公公,他守着青莲宫的宫人都说了些什么话。灼华年纪是小,却分得清黑白,总不至偏袒自己的宫人,胡乱攀咬旁人。”

    谢贵妃恨得咬牙切齿,依旧温言说道:“便是错处全在李忠,你的身份尊贵,为个奴婢出头,未免太有失尊卑。若脸上留了疤痕,便是一辈子的大事,总该分得清轻重才是。本宫一会儿先使人将银丝霜碳给你送去,小姑娘家家的,莫要冻坏了身子。”

    陶灼华清冷笑道:“贵妃娘娘差矣,能千里迢迢随着灼华远赴大阮的,自然都是值得我倾心相待之人。更何况娟娘与茯苓两人早便不是奴婢,我今次护不得她们周全,下一个被摆布的便是我自己。因此,灼华权衡利弊,要想过得安稳,无论如何便要保得身边人安危。”

    仁寿皇帝听得陶灼华虽然言辞犀利,说话间未必没有几分道理。想她一个弱女子为了自保,今日竟敢闯御书房,到也有几分胆气,更不忍多加苛责。

    到是谢贵妃明明晓得自己对先皇后念念不忘,心里对陶灼华存着几分爱惜,偏偏屡屡对她刁难,有失她贵妃娘娘的身份。

    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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