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将军,前方有诈 - 分卷阅读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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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分卷阅读201

    以猜想这是王瑄那死小子为了打击他这个情敌,故意做戏让他看,而且他也确认过,卫戗还是完璧之身。

    司马润坚信自己很了解卫戗的为人,在他看来,卫戗就是个一根筋的傻丫头,假如让她认定了一个人,便会一心一意待那人好。

    从大处着眼,就像前世处处算计她的虞姜母女,后来逐渐现出丑恶嘴脸,也没见她收拾她们,只因最初的时候,她们作态装得像,博取了卫戗的信任,到后来卫戗的一忍再忍,也是受到姨婆教诲,相信什么人心都是肉长的,石头也会被焐热……

    往平日生活中的小事上说,即便他的所作所为伤害了她,或者让她难堪下不来台,可前一刻眼中还翻涌着委屈的她,一旦来到外人眼前,下一刻就能马上调整情绪,端出温婉可人的微笑,哪怕有些亲昵行为她再不满意,也会配合着他,绝对不会让他丢了面子。

    所以司马润一直坚信,卫戗和王瑄的亲昵,并非源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意愿,不过是怕丢了王瑄面子,被动接受罢了。

    可此时此刻,司马润内心的想法动摇了。

    卫戗全然放松的倚靠着凭几歪坐在绒毯上,手中擎着一卷帛书,全神贯注的翻看着,而换了身黑裳的王瑄则执着一把角梳,立在卫戗身后,弯腰撩起她散开的长发,温柔的梳理着……他们的相处,是这样的自然而亲昵,就像一对真正相敬如宾的夫妻那样。

    他给珠玑画过眉,他替虞霏簪过花,他甚至还帮卫敏点过口脂……却从未给发质极好的她绾过青丝,而今,却叫王瑄抢在了他前面!

    在司马润咬牙切齿时,卫戗的视线自帛书中抽离,抬头望向他,微拧秀眉,似有不满,司马润一愣,难道他又做了什么令她不悦的事情?

    见司马润呆在那里,卫戗眉头越拧越紧:“殿下,王郎方才睡的香,此刻身体正暖着,您这样掀着车帘,把外头的凉气都给放进来,这一热一冷的,很容易叫人着凉呢!”

    果真又惹她不悦,可不悦的理由竟是担心他害王瑄着凉?司马润拉长俊脸,也不管他二人如何亲昵,径自钻入车中,挨到卫戗身侧坐下来,旁边的雕几上摆着一只玉笄,一眼扫过去,隐约瞧见上面似乎雕着一个“珏”字,可不待他看清,便被卫戗拿起来塞给身后的王瑄:“好了,绾上吧。”

    王瑄微笑着放下角梳,接过玉笄:“好。”然后开始给卫戗绾发。

    结果绾了好久也没绾上,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王瑄这厮,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会给别人梳头。

    别妄想从卫戗表情上分辨出王瑄有没有弄疼她,就算王瑄对卫戗够温柔,可瞧他把她那一头秀发折腾的,简直惨不忍睹,司马润忍不下去,一把抓起王瑄之前放下的角梳,豁然起身蹿过去,挤开王瑄:“还是本王来吧。”

    可不等司马润把话说完,卫戗就已闪身到旁边去,抬手以五指爬梳起乱发,三下五除二绾出一个利落的髻,对王瑄说:“帮我簪上。”

    王瑄捏着玉笄,乖乖点头:“嗯。”然后凑近卫戗,用那玉笄小心帮卫戗簪住发髻。

    看着白玉笄没入卫戗青丝间,司马润突然想起,白天的时候,卫戗把她的玉笄送给了虞濛。

    “对了,你说的那种药物,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卫戗突然道。

    ☆、琵琶别抱

    司马润一愣:“什么药物?”

    卫戗并未理会他, 而是转过头去, 微微仰头迎视王瑄, 剔透的双眸中绽放千般华彩:“有办法了。”

    王瑄俯首浅笑:“什么呢?”修长手指轻抚过她秀致的眉宇,游移至她鬓角, 顺势将她匆忙绾髻时落下的几缕碎发别到耳后。

    她抬手摸摸自己的鬓角, 再对上王瑄, 娇憨一笑:“孺子可教。”小孩子表现的好,就应该及时夸赞, 这样才能激发他的潜力, 促使他再接再厉, 更进一步——允儿是个遭受心里重创的孩子, 可看看现在的他,除了不说话之外, 已同正常小孩子没多大区别;虽然王瑄和渡引坚称王珏心如蛇蝎, 十恶不赦,必要时不要心慈手软, 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刀宰掉他为民除害,可相处了一段时日后,卫戗觉得, 王珏的本质应该还是好的, 只因遭受过不公的对待,心中难免有怨,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么, 总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所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导回正途,让他迅速成长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大好少年。

    在卫戗想来,她这是为人师表,是一个长辈对后生的关爱,既合情又合理,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可在旁人看来,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当一个女人面对一个男人时,无需伪装,全然放松,肆无忌惮的展露真性情……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卫戗这样的笑容,司马润是见过的,彼世洞房花烛夜,他们共饮合卺酒,他诓她多饮上几杯,她不胜酒力,便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还盯着他的眼睛,傻乎乎的说什么:“阿润,你真好看……”于是乎,晕陶陶的他爽掉和珠玑的约定,紧紧的拥抱了她。

    渐渐的,她不再对他展露真心实意的笑容,但他实在太忙,从未留意过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苟言笑。

    那一年她生辰,他心血来潮,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说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他单独在一起吃顿晚饭,他满口答应,可那一夜,尚未开席,他便接到消息,说珠玑受到惊吓,动了胎气,抱着肚子恸哭,不许任何人靠近她半步,巫医们束手无策,只好请他亲自过去瞧瞧。

    折腾了大半宿的珠玑终于不胜疲乏,沉沉睡去,他这才想起卫戗,抬头看天,东方已发出鱼肚白,他匆匆赶往她的院子,室内一片黯淡,旁边灯台上的蜡早燃尽,空余一摊烛泪,寂寞的凝在底盘里,而卫戗则直挺挺的枯坐在筵席后,像个木头人一般,吓他一跳,待他定住心神后问她:“怎么还没睡?”

    她瞪着空洞的大眼睛,听到他的声音后,微微歪了脑袋,抬手捂住胸口,喃喃道:“阿润,我想我大概染上心疾,这里闷闷的,喘不过气来了,很难受呀……”他低头看去,席上饭菜丝毫未动,只在她旁边七倒八歪斜的躺着几个空酒瓶,原来她把自己灌醉了——她只有在喝多的时候,才会唤他“阿润”,她这么叫他的时候,嗓音格外轻柔,携着她特有的舒缓节奏,直直叩击在他心坎上——他其实尤其喜欢听她这样叫他,但她清醒过来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称呼他的,因姨婆教育她,夫君便是你的“天”,岂可直呼其名讳?

    他曾设想过,再活一回,从新开始,她尚年少,他可以慢慢引导她,嗯,首先就要让她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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