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将军,前方有诈 - 分卷阅读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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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分卷阅读154

    进他二人之间,在卫戗颦眉看向他的同时绽开笑脸:“提到蒋氏,肯定要说说他们家姜老夫人,别看她是个年近古稀的女流之辈,却是实实在在的名将之后,在蒋家她素来说一不二,有什么事不用跟她那俩孙子谈,直接找姜老夫人就好。”

    可在他提供如此有价值的消息之后,卫戗看他却只余白眼,叫他倍感无措:“怎,怎么,我说错了什么?”

    “没说错。”

    “那?”

    卫戗干笑两声:“刚刚阿瑄就是这么说的。”

    司马润一愣,接着便感觉脸皮热起来,他刚才陷入自己的情绪中,隐约捕捉到“姜老夫人”四个字,又见王瑄意图对卫戗不轨,来不及细想就跳过来,不曾想,王瑄已把那老太婆的根底告知卫戗了。

    他暂时没脸面对卫戗,只得转过头去看王瑄,结果那死小子居然说:“殿下,您这样横在我和戗歌之间,实在不妥!”直恨得他牙根痒痒:“怎的不妥?”

    “我们之间有些事,实在不便道与外人听!”

    他和卫戗是前世的夫妻,他不但是她上辈子的挚爱,还是她心头肉的亲生父亲,就算这辈子,他也曾与她定过亲,即便他父亲替他退了婚事,但只要言语一声,想来虞姜在看到卫毅已经残废的情况下,定会软磨硬泡促使卫毅将卫戗嫁给他,而他们王家岂会准许他王十一郎迎娶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继任主母,说到底,究竟谁才是外人呢?

    司马润怒目圆睁,而王瑄自始至终微笑以对,可就在他心中做出计较后,王瑄温和的笑容瞬间转为阴狠的诡笑,令他再次打了个寒战,接着便感觉颈侧一麻,他难以置信的盯着王瑄,眼睛明明瞪得那么大,可眼前的一切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那麻痹的感觉从颈侧那一点蔓延开来,他不支瘫软下来。

    最叫他难受的还是,紧挨着他的卫戗见他倒下,居然敏捷的跳开,任他的后脑重重的磕在茵席上,摔出好大一声响——上辈子,就算是刺客的利箭射过来,如果她没办法截断那利箭,肯定也会拿自身当肉盾护他周全,而今生,她居然连扶他一把都不肯,而他连“她是受姨婆影响,顾虑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自我安慰都不能,因就在他跳过来之前,她和王瑄差不点都要拥在一起了……

    “咦,殿下这是怎么了?”卫戗不慌不忙的问。

    “殿下他养尊处优,身子骨比我这种常年在外奔波的人还娇弱,这连日来叫他跟着我们颠簸,确实是为难他了,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明早就没事了。”王瑄信口雌黄的答。

    “啧,真是成事不足……”大约是看他闭上眼睛了,卫戗居然这么点评他。

    “毕竟是皇亲国戚么!”王瑄继续落井下石。

    再然后,他就被王瑄喊来的人抬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的戗歌和那个明目张胆对他下黑手的死小子,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那么晚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数字控的作者菌,表示这一章忍不住要跳出来嚎一嗓子!

    ☆、待价而沽

    司马润绝对想不到, 见他倒下, 卫戗心中是何等快慰!

    她都认识他半辈子了, 他身子骨娇不娇弱,她能不知道么?说他成事不足, 不过是因他之前坚称有“要事”找她商议, 可进到王瑄房间后, 他便眼睛直勾勾的坐在他们对面,屁都不放一个, 如果他没倒下, 卫戗真是需要极大的忍耐力, 才能克制住自己动手揍他趴下的冲动。

    待到房间只剩两个人, 卫戗长出一口闷气,坐到司马润刚才的位置, 与王瑄隔着条案, 正色道:“终于清净了,有什么话你便直说罢!”

    王瑄左手肘支在条案上托着腮, 慵懒的靠着条案歪坐着,右手执着刚刚自斟满上的夜光杯,一双紧锁着她的眼睛被烛光映得晶莹夺目,这样的王瑄, 令卫戗不由自主想起八月十五东街上那个戴着傩公面具的少年——虽然他就是王瑄, 可给她的感觉却又大不相同。

    他轻声道:“你捡来的那个孩子……”那初见如桃花瓣的唇,而今昼时苍白的有如冰雕雪塑,到夜里又浓艳的好似施脂。

    听王瑄提到允儿, 卫戗不由正襟危坐:“怎么?”

    “以他为饵,是破解眼前局面的捷径。”王瑄云淡风轻道。

    换作上辈子,听到这种话,卫戗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断然回绝他,但现在她学会遇事三思而行,且听他细细道来,再做定夺也不迟,先转移一下注意力,倒杯清酒给自己压压惊,端起夜光杯,她凝视半晌,道:“这是我的杯子,你要还给我了么?”

    他问:“你这样说,是准备对我始乱终弃?”

    在这方面,不等她跟他讲起道理,他就开始跟她扯淡,扯了好多回,吃亏的总是她,看他又要不着调,她索性转开话茬:“说正事吧,允儿和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允儿?”

    “我给那孩子取得名字。”又想起她之前跟司马润扯过的谎,啜饮一口清酒,低头含糊道:“对了,我之前跟琅琊王说这名字是你给起得,如果他要是问起来……”虽然他们已经很熟了,可要让她求他,还是感觉开不了口。

    王瑄也抿了一口酒:“戗歌,我很开心。”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听得卫戗很是莫名:“嗯?”

    王瑄放下酒杯改支腿侧坐为正身跪坐,双臂搭着条案,身体微微前倾,拉近和卫戗之间的距离:“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

    这话叫卫戗心头一荡,但那悸动转瞬即逝,她又啜饮一口清酒,才缓慢道:“假如我说要你杀了司马润呢?”

    王瑄面不改色:“有什么不可以。”又往前凑了一点:“要怎么办,暴毙而亡还是久治不愈?”

    卫戗嘴角抽了抽:“他不是你的八拜之交么?”

    王瑄就像稚童一般,扑扇着浓密的睫毛,诚挚道:“我和他不熟。”又煞有介事道:“是你放我重见天日,所以我只认你。”

    卫戗盯着他的眼睛,暗忖:重见天日,是指这对招子又可以使用了——对啊,之前见着还遮着挡着,近来似乎都没见着他以锦带覆眼了,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就算她要去作奸犯科,他也会二话不说跟她沆瀣一气,所以兜着谎话这点小事是绝对会帮她的,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杀人什么的,是我说笑的,但允儿的事,还请你多帮忙。”

    听她说完这话,兴致勃勃的王瑄突然无精打采起来,嘟着嘴坐回去:“好吧。”

    怎么着,莫非他还真打算干掉司马润啊?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穿一条裤子的友情,可见传说有多么不可信,卫戗又抽了抽嘴角,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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