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 - 分卷阅读130
如故 作者: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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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 作者: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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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水落炎的疑虑,但她的身体现在是真的无碍了,没病没伤的,只是消耗了一些元气罢了,歇息之后就回恢复的,至于吐血的原因,她自己心里明白,却不能与他人道,尤其是水落炎。
不待水落炎应答,花宴又道:“晚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房了。”说罢便起身欲离开,可惜双腿无力支撑住她的身体行走,害她刚一迈步就是一个踉跄,幸有水落炎眼明手快的将她扶回床上坐好,否则又得摔了。
“这就是你的寝房。”水落炎看着花宴淡淡道。
闻言,花宴立马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果然是自己的寝房,于是低下头陷入了尴尬中。
“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房了。”水落炎重复着花宴先前的语言,要走也是她走,不管这里是不是花宴的寝房。
水落炎说罢并没有立即离开,她在原地停伫了半晌,见花宴一直低着头没有反应才慢慢移步朝屋外走去。花宴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水落炎的背影渐行渐远,眼里尽是道不明的忧思,直到水落炎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里,才又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中。
“小姐,小姐……”顷刻后,玉央那担心又急切的声音又在花宴耳边响起,“小姐可还安好?”
花宴只得再次抬起头来,扬起嘴角向玉央道:“无碍,只是有些疲累了,扶我躺下吧。”
玉央看花宴那不佳的面色就不像是无碍的主,心下有疑却也没再多问,只照花宴所言扶她躺下,又倒来水让花宴漱了漱口,方才去收拾地上的污物。公主出门之时吩咐她赶紧进来收拾照料,她未敢耽搁,一进屋竟看见了地上的血迹,又见醉酒的小姐以那般模样坐在床边,着实吓了一大跳,她不知道公主和小姐间出了什么事,但想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哎……
花宴一直闭着双眼,脑中却是思绪万千,待耳中传来玉央关门的声响,她才慢慢睁开双眼,安静的盯着床顶出神,今夜注定无眠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灵界能活多久,但现在却是能肯定绝对是活不长久了,她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般怕死,想想她在凡界是怎样亲自结束自己生命的,她怎会是那怕死之人,可是现在她真的好怕,这恐惧感真真切切的包围着她,挥之不去。
落炎唤了她的名字,说明落炎还爱着她,即使是用三分之一的寿命换来这个信息也是值得的,在她看来还挺划算。可是,落炎还吻了她,在她不是她的情况下,落炎还爱着她,又怎么能够吻现在的她……
花宴的心中百折千回,已经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状态,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应该不多了,也不知在这些时间里能陪在落炎身边多少,所以应该珍惜不是吗?今晚之前她觉得自己能留在落炎身边就很好了,而现在,她却开始在乎落炎对自己的感情,在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之间纠结,她心里也很是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矛盾体,可就是忍不住要去纠结,在时间渐逝的慌乱中自我折磨。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自己这两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有木有同感……
啊哈哈哈哈……
☆、第九四章
夜已深了,水落炎屏退了长依及其他侍婢独自回到寝房中,将那修长嫩白的双手浸入清净的凉水中淹没,柔若无骨的手指在透明的水中轻揉交搓着,清洗上面残留的血渍,那是刚才替花宴擦拭嘴唇时沾染上的,即使现在双手浸在凉水中,她似乎也还能感觉到那血液的温度。
她不知道自己怎地就鬼使神差的去吻了花宴,即使听到花宴说爱自己,但那酒后胡话岂能当真,花宴自己多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怎能听了一句酒后胡言就不由自主的去吻了花宴?怎会在吻花宴时感受到那人的存在?怎会唤了那人的姓名?怎会气得醉酒迷糊的花宴吐血?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声低唤竟能激起已经醉酒迷糊了的花宴那么大反应,虽然在那种情况中唤着他人的姓名是比较伤人。
算来她已经见花宴吐了两次血了,第一次是被自己一掌打得吐血,那还是在浴和宫里第一次见到花宴时,第二次便是这次了,被自己气得吐血,两次竟都是因为自己,而且两次皆因一个吻而起,皆是自己主动去吻了花宴,然后又……害得花宴吐血……
水落炎拿起一张白丝锦帕擦了擦手,简单洗漱后便换下一身带有酒气的衣物,却还是觉得周身都不舒服,想要沐浴,但转念想到夜色已晚,长依已经歇下了,也不想去劳烦焰族其他侍婢,便忍着作罢了。
因着她身体平时都不需睡眠的原因,往日的夜晚她都是在床上修炼灵力的,但今晚她是没这个心思了,而且思绪凌乱时也不适宜修炼灵力。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花宴,回想着与花宴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回想着自己对花宴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思虑着自己对花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她努力让自己忘了过去,可每当看到花宴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过去的人,花宴的言谈举止都能够让她感受到那人的存在,可是,每次她又很是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是花宴,不是他人。只有在刚才,那熟悉的感觉如此真实却又仿若梦境,让她失了理智,犯了错。害花宴吐血她有内疚,看着花宴痛苦疲累的模样也有心疼,但是,她竟一点都不后悔吻了花宴。
以往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和其他女子有情感上的牵扯、身体上的接触都会使她有种背叛般的负罪感,即使她知道那人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生活,已经不爱自己了,她如今做什么都算不上背叛,甚至是与那人毫不相干的,但心中就是不由得会生出一种负罪感,就是还放不下那人。可她与花宴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水落炎摩挲着手腕上的血凝玉,想到比翼鸟的投影,想到花宴送她血凝玉时的急切之心……或许,花宴并没有酒后胡言。只是这样,她负花宴的便又多了许多。
破晓在水落炎无限的思绪中悄然到来,寂静的夜被一些细碎的声响打破,慢慢放亮了。长依进来伺候洗漱之时水落炎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一夜未眠也没有一丝憔悴的模样,这还得归功于她身体的怪疾。
沐浴洗漱之后,水落炎还未用备好的早膳便想要立马去看看花宴,看她可还安好,只是她还未出得寝房的门,便见炘儿领着几个手托食盘的侍婢进房行礼了。
炘儿一一介绍着侍婢放在案桌上的食物,说是女皇陛下特地送来给浴和公主酒后养身的,水落炎礼节性的谢过之后,安静的坐下准备用膳。炘儿呈上最后一个白色瓷盅,揭开盖子道:“这是瑾王殿下特地吩咐红瑾阁的厨官们做的解酒汤,殿下惦记浴和公主大伤初愈,而昨晚饮的那好些清酒对伤弱身子多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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