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妻为患 - 休书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休书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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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最近的气氛很诡异。以宠溺夫人而出名的凌公子居然要休妻了!去了一趟沙漠回来,老婆不见了,反倒带了个更漂亮的女子,这让兰州女子欣喜了一时又心碎了一时。喜的是苏伶伶终于被凌梵一脚踢开了,悲的是又来了个更完美的女人。
可是当事人依然如以往一般对别人的风言风语不予理会,那张美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任由清儿拉着他到处乱逛。
然而两人回来后的第三天,苏伶伶也回来了,这下又弄得满城风雨,因为苏伶伶也并非一个人回来的,还拉着另一个男人。原来是夫妇二人各有新欢,也难怪会各奔东西。
但苏伶伶再次违背了众人的意志,拉着那个所谓的“奸夫”满天满地的寻找自个儿正夫,可是凌梵也很妙,她上府里去找他,他便和清儿在酒馆,她去酒馆找他时,他们又去了首饰铺。总之,行踪不定,让她总也找不到人。
苏伶伶是真的急了。
她命中带煞,注定克夫不过是她飞离他身边的借口罢了,可久久找不到凌梵,她倒真的开始认为自己克夫了。别人被克死她管不着,可凌梵不一样,她已经打算改过自新,弃暗投明陪他一辈子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原不原谅她。反正她脸皮厚,她爱耍赖,她就破罐子破摔了,就算他不要她!
然而就在她最着急的时候,凌梵却带着清儿大喇喇的来找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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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消息,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向大厅,也顾不得什么打扮了,她还有什么丑样子是他没见过的呢。她经过的地方都是**飞狗跳,风尘滚滚,最后,她的腿儿终于支撑不了,干脆“咕噜”一声滚进了大厅。
被这一声惊住,凌梵微微回过头去,却发现她正扑腾着努力要把脸抬起来。他早就知道,他脚边的这个生物从来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但毕竟也是他带了六年的娃儿,说出去简直有损凌家颜面。他垂了垂眸子,不冷不热的开口打招呼:“以后用走的,不要用滚的。”
声音很轻,却没有一点感情,仿佛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讲话。若是在以前,他早就吊眉斜眼的责备她了,可是现在他完全如释重负的语气让她心脏提了又放,放了又提,熟悉的声音让她立刻红了眼睛,鼻子酸酸的,本来残余的力气也在这一刻被抽走,空荡失落席卷了整个人。她费力的,又小心翼翼的忽然抱住了他的腿,一向软绵绵的嗓音带了哭腔显得楚楚可怜。
“小夫君,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家……”
饱含期冀的话让他身子僵了僵,抿紧了唇不去理她。接她回去?做什么?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逃离他的身边。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反复无常的子有多伤人。他被伤透了,现在遍体鳞伤,连心脏也被她刺得千疮百孔,他没有多余的地方去受伤了,所以,他只有对她说抱歉。
“我来送你休书。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这玩意儿么?”他抬起手上一直握着的一卷纸,抖开,微微扫过一眼,接着带点自嘲的笑了笑,“我的字写得不如小师漂亮,但这个休字还是认得的。”他放下手将东西递给她,又恢复了刚才的冷漠,“别抱我了,抱它吧,你我以后便是两清了。”
那黑白分明的东西突兀的横入她的眼里,映入视线中,逼得她松开了手,却死活不肯接下,反而手脚并用的远远退开,头皮一阵阵的紧缩。上好的墨汁的香味慢慢蕴开,没有给她逃开的机会便包围了她,刺激着她的肺叶,呛得她一阵翻江倒海,哭得眼儿红通通的,“我不要这东西,我不要!我要小师父,呜,我不要休书!”
“你没得选择了。”他对她的哭闹充耳不闻,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曾经何时,她这般的无理无赖总会让他心软,对她的恶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让她写下封检讨便好。可是,最该写检讨的人应该是他,如今他眼前的这个结果是他纵容出来的,是他溺爱出来的,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想脱身却又力不从心了。凌梵闭了闭眼,带点固执的把休书硬塞进她手里,然后站起身,深吸口气,要抬脚离开。那脚步又蓦地顿了顿,给她带了丝希望,头顶砸下的声音却瞬间把她打败,“这也是你逼我的。”
苏伶伶缩了缩手,可怜的抽噎了声,休书再次被她扔开,她被那冰冷的感觉冻得全身寒气乱窜,渐渐爬上了脊背,贴上心口,直直冷到了心窝。最后,她只能贴在墙边,很小声很小声的开口:“那……如果我努力的话,还可不可以追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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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机会了。”
回答的却不是他。
清儿和项雁已经站在了门边,不知看了多久,两道微恼的视线正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得透透彻彻。苏伶伶瑟缩了下,触上项雁的目光,他嘴角依旧弯着,那笑容却一点也不温煦。
他慢慢得踱到她身边,俯下身拾起被她嫌弃的丢到一边的休书,冷笑:“你被他休了?”那就乖乖留在他身边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么?她这是什么毛病?他是得严加管教了。把他勾引走后就不负责任的丢到一边,放任自流,自己又要去追回小夫君?哼,想都别想,她那乱摇乱摆的红杏花枝他会好好修理的。
“我会顶替你的位置的。”清儿也是冷冰冷的看向她,“你做不到的,我会帮你做到。”
清儿?她要和凌梵在一起?不可以!
她顾不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形象,猛地跳起来,抱住凌梵手臂,着急:“小夫君,不行,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她要害你的,她会害了你的!”
清儿打断她:“苏姑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一直伤害他的人是你吧?你又在充什么好人?”她们彼此彼此而已,而她顶多折磨折磨他的身体,苏伶伶折磨的却是他的心。
“小夫君……”她不理清儿,抱着他不放,贪婪的感受着衣料之下的温度,“相信我好不好,清儿真的想害你,我保证!”
“我凭什么信你?”他终于有了反应,微皱起眉睨她一眼,“凭你那再犯二百九十九次的检讨?”
很显然,他对他们过去那种“不堪”的生活耿耿于怀,负面情绪颇多,他是努力克制住自己才让自己不把她的手甩开,只是缓缓地、轻轻的推开她紧紧抓着他衣袖的手,看着她身下的地面被不明体一滴一滴的打湿,抿紧了唇。
感觉到他的手搭上她的腕间,她本能的想要拽住他,然而他却只是将她的手从他身上拿开,仅此而已。那种嫌恶的感觉在她体内奔腾,连带着她自己也开始讨厌起自己。他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的真心话,她的神好像也开始随着眼泪一起涌出体内,在地面晕开,嘲笑她自作自受。
“她是蛇门的人。”她抽噎了下,也不管他到底相不相信她,自顾自得开始说起来,“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抬头从朦胧的视线里看他,“你不是最讨厌红杏出墙的女人吗?清儿她是侯爷的十三房老婆啊!”
听到她的话,他稍稍提了提嘴角,一抹讽刺在唇角忽隐忽现,“拜你所赐,我很想试试当墙外人的感觉。”
墙外人?
清儿笑了起来,轻轻瞟过她一眼:“苏姑娘似乎对我有些误会,不过现在大家都要分道扬镳了,误会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她又看向项雁,“项公子何时也吝啬起来了?故人来了也不好好招待一番?”
项雁点点头,侧过身子:“在下岂敢怠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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