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 第三十七章
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三十七章
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三十七章
曲词被他嘴唇贴到的皮肤一下子热了起来。他的唇温热柔软,贴在她的手上那一刹那让她有被电了一下的感觉。难怪人们形容恋人之间的感觉叫触电,原来真的像触了电一样。曲词顾不得好奇,只觉得不可思议,直直的看着被他轻柔握在唇边的自己的手。
沈天行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如此虔诚的吻一只手。他清楚的感觉到她因他的碰触而轻微颤抖,这让他无比满足。原来她对自己的碰触如此敏感。他们相互吸引,不是他一厢情愿。他第一次如此用心的体会女孩儿的感受。他想取悦她,竟比自己被取悦更让他有满足感。这就是爱吧?因为爱,所以感觉如此强烈。
沈天行开始细细的吻她的手,从掌心到每一个指尖,从手心到手背,没有落下一寸肌肤。曲词渐渐开始感到害羞。最初的震惊过后,此刻她的理智开始回归。开始想他们的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今天才刚刚决定谈恋爱就亲吻了,虽然只是手而已。可是对她来说已经很亲密了。但是她舍不得抽开手,虽然他的每次亲吻都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可是这种感觉却令她眷恋不舍。这就是恋爱了吧?她想她是真的喜欢沈天行了。
令晓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唯美的画面。如果不是她认识沈天行够久她一定不敢相信那是沈天行。他竟然也会有那样纯情的时候!那样极致的温柔甚至让她想到“虔诚”两个字。而曲词,那样迷恋的望着沈天行,眼睛里好似将要流出蜜来。这两个人在演言情剧吗?!令晓然一时进退两难。
还是沈天行先发现令晓然的存在。却并不慌张,握着曲词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转向令晓然说:“进来吧。”
曲词觉得自己的脸都可以煎**蛋了,忙挣扎着抽了两下手,无奈再次失败。
令晓然嘿嘿笑了两声走进来,仿佛并未看到刚才的画面,说:“来看看我的眼光怎么样?我猜你应该喜欢纯棉的,就只拿了几套纯棉的来。尤其这套大嘴猴的,你穿肯定比我穿好看。”边说边拆包装。
曲词忙说:“谢谢,随便给我拿一套就行了,用不着那么多。”
令晓然打趣道:“那怎么行,难得有让我显摆的机会。我得好好给你展示一下。我巴不得你都留下呢,那说明我眼光好。你就当帮我了。我有轻微购物狂倾向,见到漂亮的东西不管用不用的到就想买回来。结果放在家里闲置着反倒占地方。我老公每次看到都要唠叨。你要是留下,我以后就有反击他的有力证据了。”
曲词看她一件件展开来,都是很新颖别致的家居服。看起来就会很舒服。但是也不能当真都留下。于是说:“那你就把大嘴猴的和那套黄色的留下吧,两套足够我在这里换穿了。”
令晓然现在对她的格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她不愿占人便宜。便不勉强,按她说的留下那两套其他的又塞回纸袋里。却并没打算真的带走,而是想一会儿交给张姨,万一哪天她又需要了省得现买。这次她就是再没眼力也知道此处不宜久留,装好衣服就溜走了。
令晓然一走,曲词就说:“我想洗澡。”
沈天行岂会不知她是在难为情而躲闪。并不揭穿她,只问:“你觉得可以吗?可不许逞强啊。”
曲词也是真的想洗澡。她干净惯了,哪受得了两天不洗澡不换衣服。觉得自己比早上好多了,应该没问题。就说:“我就简单洗洗,不会很久。”
“我看不如让张姨帮你?”沈天行提议。这样保险些。
曲词立刻反驳“不要”。她实在无法习惯被人看裸体。在黑大上学时是实在没办法,只有公共浴室。只好每次挑人最少的时候去,然后选最里面一排的角落。而且所有人都□和只有自己□那感觉绝对不同。
知道她脸皮薄,不再勉强。叮嘱道:“那就只洗淋浴,不许泡澡。就只洗洗身上,头发先不要洗。等你穿好衣服我再帮你洗。”
“好”她本来就是洗淋浴的。至于头发当然是自己洗,却不做无谓的争辩,现在先争取到洗澡权再说。
拿着大嘴猴的家居服,又去那一大堆购物袋里找内衣裤。让曲词难为情的是,内衣也全都是感的款式。好在是穿在里面,只能忍了。挑了一套相对保守些的,怕被沈天行看到,索把家居服一起塞到那个内衣袋子里拎到浴室。
其实在她自以为隐蔽地挑选的时候沈天行已经看见了。心里想着一会儿给刘经理打电话让她重买些。至于这些就先让张姨收起来吧,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穿的。
到底是她自己洗的头发,因为她的习惯是先洗头发。可是等到擦沐浴露的时候她就开始晕眩,坚持着把泡沫冲干净草草擦了身上的水,也顾不得头发还在滴水穿上衣服扶着墙走出去。好在一开门沈天行就扶住了她,发现她的不对劲抱起她放回床上。
沈天行一句话也没说,去浴室拿了干毛巾和吹风机,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擦拭。可真是个倔丫头,说了不让她洗头发还是洗了。什么时候她能理直气壮的指使自己呢?“丫头,男朋友就是用来指使的。你事必躬亲会让我觉得无用武之地。”
曲词闭着眼等待晕眩过去,弱弱的说:“你不是正在发挥作用么。”
原来男朋友的劳动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把吹风机开到温和档,用手梳理着她的长发。她的头发真好,柔软顺滑。都说头发软的人都有好脾气,可是他知道她看似温和却是很有些小脾气的。他有过很多女人,在他的印象里那些头发已经不再是头发而是一件可随意变化的饰品,没有一个让他想碰触。她却不同,她的头发就是那样自然生长,可是从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它的时候,他就有想要一的冲动。
在吹风机嗡嗡的响声中,沈天行只觉得此刻岁月静好。待关掉吹风机才发现怀里的人竟就在这嗡嗡声中睡着了。小心的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不敢动更不想动,就维持着坐姿用目光描绘她的面容。
曲词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适应了黑暗以后才发现自己还躺在沈天行的腿上。虽然现在开始感到害羞已经晚了,可是她心脏的跳动还是不受控制的絮乱。他在看着她吗?她现在该怎么办?曲词一动也不敢动,紧张的感到脖子都变得僵硬起来。终于实在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沈天行。
虚惊一场!原来他靠在床头睡着了。曲词就那样盯着他看。开始时因为房间里光线昏暗并不能看的真切。渐渐适应了以后发现他的眉毛很浓密,上眼皮有一层浅浅的痕迹。睁开来应该是很小的双眼皮或者是内双?他有好看的鼻子英挺笔直。是因为这鼻子所以才显得轮廓鲜明硬朗吧?他的嘴唇不厚,但是上嘴唇的唇峰和唇线比大多数人明显。也许这也是他看起来冷淡的原因。可是他其实并不冷淡,他们在一起明明是他说话比较多。
他的头发剪的很短,看起来干净利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讨厌长发的男生,不能理解大学的时候为什么会喜欢那个梳了条辫子的吉他手。也许是混淆了舞台上的他和生活中的他。不能否认在舞台上的他很有魅力。所以她很庆幸沈天行并不是看到舞台上的自己才追求。
他的下巴上有一层胡茬,看上去似乎刮的很干净,可是她清楚的记得当他吻她的手时,扎在手上刺痒的感觉。想到这里忙把视线调开。然后看到他又宽又平的肩膀,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膛。给人很踏实可靠的感觉。
他们见面次数也不少了,可是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看他。原来他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她可以很快的认出一个人,即使只见过一面。但是她很少能真正记住一个人。比如现在让她回忆丁一的长相,她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模糊。唯一可以说出的就是她有双大大的眼睛,至于具体是怎么个大法儿,有什么特点,她是不知道的。她甚至想不起自己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一个人,从没想过这个人会是沈天行。但是现在她却无法想象换成别人,仿佛天经地义就应该是他。多么奇怪又矛盾的感觉。
沈天行其实并没有睡沉。他的腿早就麻的失去了知觉。曲词转头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他感觉到曲词正在看他。心口像被浇了一勺温热的蜂蜜,又甜又暖还有些粘粘的被吸附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偷偷掀开一条缝隙,才发现原来她竟盯着他的前发起呆来。她实在是个打击男自信的好手。
但是就这样跟她静静的呆在一处的感觉真好。忍不住伸手抚散落在他腿间的长发,此刻的她温顺的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大学的时候觉得时间多的用不完。后来去了美国读书又恨不得每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事业稳定后时间又好像变成了生锈的机器,感觉上涩的几乎停滞,其实还是在以它应有的速度前进着转。眼间竟已至而立之年。却从没有一刻让他想要停驻,直到遇到了她。和她在一起他常常会生出一种希望,希望时间在那一刻成为永恒,就像现在。
恍惚间觉得有一只手在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可是记不起这只手是什么时候放在她的头上。迷茫的转头看过去,就这样目光交接。只一秒,曲词就立刻转开脸。那是什么眼神,看的人心慌慌的。
“几点了?”一开口,嗓子竟然有些疼,声音些微沙哑。不知是才睡醒的缘故还是感冒的症状。
床头灯发出淡黄色的光。“6点”。大手又回到她的头顶轻轻揉着,像在揉小猫的脖子。据说那是最能讨好猫的动作。
嗯?6点钟天就黑了吗?疑惑的看向落地窗的方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挡上了窗帘。
沈天行了她的额头,凉凉的。原来这才是她的体温,想起她说过自己体质虚寒。想必是一年四季都体温偏低吧。所以她发烧到39度要相当于别人的40了吧?可想而知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
伸长胳膊倒了杯水,腿一动就像每个毛孔都有一针在扎。停住不再动,不着痕迹地只用手托起她的头。“起来喝点水,多喝水感冒才好的快。”
曲词正觉得继续躺在他腿上尴尬,听到他的话就像得了特赦令,自己坐起来捧着他递来的杯子喝的一滴不剩。转回身才发现沈天行正坐在床边捏着腿。突然觉得很惭愧,醒了这么久都没有想过他的腿。
见她转过来忙拿开捏腿的手,装作没事样。可是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恐怕还是被看到了。反过来安慰道:“没事儿,有点儿麻而已,捏捏就好了。”
“那我给你捏吧。”将功补过。
虽然这个提议很令人心动,可是沈天行当机立断的拒绝。被她那双小手一捏恐怕麻的就不只是腿了。她却又是个只能看不能碰的,那哪里是按摩简直是折磨。可是见她跪坐在床上一脸愧疚的样子又心软,于是转移话题说:“张姨下午给你送川贝酿梨,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一直热着呢,你自己去吃还是我去给你拿来床上吃?”
“我自己去。”
意料中的答案。
待曲词出了门,沈天行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两圈儿才渐渐恢复控制力。
才吃下两块儿川贝酿梨,给曲词打针的医生就来了。曲词才知道原来她这两天都在他家里挂吊瓶。于是又回到床上。医生撕掉胶布她才看到手背上细小的针孔。说明扎针的人技术不错而且拔掉针以后按压的也很好。曲词不敢看针头穿进自己身体的画面,紧紧闭上眼睛。沈天行就坐在她旁边,见状轻轻用拇指抚开她眉头间的皱痕,安抚道:“别怕,就好了。”
只感觉手背上像被仙人球的刺碰了一下接着一凉,绑在小臂上的橡皮圈就松开了。知道这是扎上了,松了口气。不知张姨从哪儿拿来一个木雕架子立在床头,输瓶就挂在了那个工艺品样致的挂钩上。除了连着输管的一瓶旁边还挂着一个半瓶的体,看来是要挂两瓶。
显然这位医生和沈天行很熟,跟张姨也认识。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问了问曲词的感受,只说没事都是正常反应,就跟张姨出去了。
“你去送送医生吧”曲词见状忙对沈天行说。
“没事,她不走,她不是医生是特护,跟张姨出去聊天了。等你输完了她才走,放心吧。”
沈天行的一只大手轻轻的罩在她输的手上,暖呼呼的,好像输入身体的药也暖了许多。另一只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抚,这好像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曲词刚睡醒没多久,本来并不困,只是闭着眼感受他手掌的温度。可是不知是他的手太温暖还是被他抚的太舒服,竟然渐渐感到眼皮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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