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痴人说梦 -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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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之痴人说梦 作者:仓羲

    第十三章

    天下之痴人说梦 作者:仓羲

    第十三章

    距离正午还早,可我又能去哪呢?还有啊,下完雪的天太晴朗了,阳光那么的刺眼。

    游魂一样,从城内游了出来。果真,马和马是不能比的!四匹马在城外的荒地上,来回的追逐着,如果是我的马,早就自己跑的没影儿了,能找回来的指数为零。

    城内的街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可城外,本就找不见路,被雪盖得严实。一点轻微的响动,也能让马儿异常的警觉,况且我走起路来啪啦啪啦的,离着一里地都能听得到。

    早晨我骑过的那匹黑马,朝我跑了过来。脖颈上的鬃毛一甩一甩的,四蹄轻盈、有致,毛色在日光下黑的发亮!

    在我身前停住,俯头轻蹭我的口,一丝欣慰,一丝暖涌上心头。连动物都是有感情的,何况是人哪?有的人不是没有感情,是不懂的感情吧!

    “喂······你很守时啊!”

    平如薄镜的雪地,反着太阳光,看不清远处。伸手挡住眼睛,眼前五颜六色的光斑在乱窜。一片昏花中,一个黑影,朝我跑过来,无法见到他的容颜,但温和的声线告诉我,他是疏影。那个在行床第之事时,向我承诺:要把能给我的,全部都给我的人!不管,这些承诺是否会兑现,我都是感激的。我一直期望,别人为我许下承诺,因为许诺也是一种胆量,能否实现暂且别论。

    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我在追逐、在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殊不知,他也在追寻着别人。而疏影现在就站在这里,等我。

    走近了,他一把拉下我的手,说到:“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见我跑过来了,你还把眼睛挡上了!咱俩以后见面的日子长着哪,那你就天天的挡着吧!”

    向来对情绪察觉异常敏感的他,今天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兴奋的过头了,完全没有发现我的落寞。不过一个人在不开心的时候,还是适合跟一蹦一跳的人在一起好,容易分散注意力,将扰人的东西抛到九霄云外去。

    “我没有不喜欢见到你啊······是阳光刺得我眼睛睁不开!”他像一块黑云一样遮在我的眼前,好多了。

    “嘿嘿嘿······我知道啊,我是逗你的!”

    疏影拉着我的手,打了个口哨,三匹马跑了过来。他侧过头,瞅着我说:“我们要敢好几天的路,而且日夜不停,中间也就有个上茅房、喝水、啃馒头的空······”着鼻尖,停顿了一下:“喂,你能挺住吗?”

    “为什么不能?”每次都是这么爱逞能!没救了,不睡觉哪成啊,会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死的。还没来得及话锋回转,疏影就开口了,他这几天太活跃了,以至于我得刮目相看了。

    “我们不住客栈,不进城!”

    “为什么?”别人说完话,我总会习惯的脱口而出问下,这就话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的。

    “哇······你不觉的你很显眼吗?”疏影长大嘴巴,假装吃惊的瞅我。

    “显眼?嘛意思?”

    “你不知道现在廷贵族的阔少,玩女人玩腻了,四处寻觅美男吗?”

    “你这是嘛意思?”我也是美男?不算吧,不过我的确是比较有魅力。

    “我怕······算了,这一路你只要知道:万事都要听我的就行了。”某只特自豪的晃着尾巴窜上马背。

    手起鞭落,轻骥绝尘!

    风从耳边刮过,呼呼的响,我大声喊疏影:“喂,你还没告诉我,要在长白山待多久哪?”

    疏影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大声回到:“来年三月!”

    “啊?来年三月!!!!”脑子瞬间就大了,我好像被这小子给当猴哥耍了!

    他继续扯着嗓子喊:“才几个月,过的很快的!”

    恩,过的是很快,再回来时,我就又老一岁了!

    疏影在转过头的一瞬,微微一笑,看着他笑,我也笑了,而且他用余光察觉到了我的笑容。人生中,有很多的时刻是难忘的,也许某一秒,在我们回忆起来的时候,那种滋味,会让人怀念到哭。

    疏影,这一刻,我能感觉到,你是幸福的,是真的幸福,没有半点的杂质;你的眸光告诉我,你也体味到,此刻,我也很舒心。这就已经足够了吧!即使有一天,我们留给对方的只剩下背影,但往事的残骸,依然会让我和你,永远牵挂着彼此。

    这不是爱情,它比爱情更朦胧;不是亲情,因为没有血缘;不是友情;因为它比生死之交还要浓稠。

    血色的夕阳,已被远处起伏的山峦掩去大半个。大地呈一片昏暗之色,青灰色的烟雾,朦朦胧胧的漂浮着。

    疾行风一样,跑了大半天,这会两个人的头儿疏影大人,才发下号令,可以放慢些速度了。马也累了,“噗噗”的呼着气。

    四下是一片空旷,目所能及的方圆数十里之内,都是遍野恒生的蒿草。这草很像水稻,只是水稻的是稻穗,而这草长的是和稻穗相仿的白色绒毛,这草还挺高,甚至没过了马的膝盖部位。偶尔吹过一阵凉风,蒿草此起彼伏,仿佛是涌动的海浪,一波尚未平息,一波又起。夕阳最后的光辉,为这片浩瀚的海域,渡上了一层如火似金的绚烂。

    零零星星的矗立着几颗枯树,光秃的枝桠上,有寒枝织成的巢。白颈的山鹰,停歇在枝上,展开羽翼,用喙轻理着羽毛。

    这里的景色虽然唯美,但欣赏时开阔的心境,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觉得凄清、萧条,让我感慨万千。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怎么可能会不感慨?还是说,疏影真的打算,日夜不停的杀到长白山?我可是受了伤的啊,这一天,大北风把我这脸吹得啊,就别提了。现在耳朵都已经被冻得没只觉了,不知道还在没在。

    “东方,休息好了没?”疏影转过头,大声的问我。

    玉面小生白净的小脸,成紫黑色,这让我想起了过年杀猪时,挂在杆子上的猪肝儿!果真是一白遮三丑啊,人的肤色决定了很大的问题。现在的疏影,怎么看怎么像公夜叉。一脸微笑的、无限温柔的关切的问我休息好了没,深情的放电,而这张平日里魅力无限的脸,此刻却让我惊心动魄。

    “啊?”休息?他的意思我不大懂耶!

    “休息好了,快马加一鞭,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必须要到达百里外的馒头山!驾······”

    一声马嘶,扬起四蹄,如离弦之箭。我还没做好准备,这匹力很充沛的小黑毛,没用我下暗号,就直接飞奔起来。幸好手紧抓着缰绳,要不会从马背上骨碌下去!

    “喂······你的体力可真差劲!柔弱的跟个风情万种的小娘们儿似的,亏你还是习武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大号变成单子“喂”了!

    拍一下马屁股,小黑毛加紧的捣腾了几蹄子,和疏影的那匹赤朱并驾而行。瞪着疏影,大声回道:“我几时柔弱了?”

    疏影呵呵的笑了几声,清脆的回答我说:“任意时!”

    这小子还来劲儿了!不在理他,只是觉得这马越跑越快,身旁的景物嗖嗖的往后倒退,本就看不清个数。腾云驾雾般,疏影竟会有这等好马,看来疏影的家底儿不薄,做杀手油水也挺大的!

    “喂!知道大冥神教的镇教之宝是什么吗?”疏影的问题,对话总会特别的突然,上一句和下一句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切······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还来问我!”没好气的回答他,马跑的速度特快,带起的风呼呼的,连喘气都困难,他还没完没了的问个不停!这可不是花前月下,镜花水月,小荷西塘,夜静风轻,鸳鸯蝴蝶梦。聊个屁呀聊!!!

    “恩,既然是江湖人都知道,那你倒是告诉我啊!”疏影是脸皮厚哪?还是缺筋少弦哪?他没发现我的不大对劲吗?

    “大磐涅心经!”

    “恩,你认为大磐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火莲吐蕊啊!”

    “错!”

    “怎么会错?从九老爷子那里得来的大磐涅心经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此心法最高境界为火莲吐蕊,神兵止步!”糟了,说漏嘴了!别人说我错了的时候,我就爱辩解,力争我没错!哎,都说少说一句你能死啊?是,当然不会死,可往往多说一句,就会死无全骨!

    独孤九夜派了无数暗使,明的、暗的,满世界的寻找他老爹----独孤九天的下落,就差掘地三尺了!别人避还避不过来,我竟然在独孤九夜的心腹面前,自曝出,我有可能知道前任教主的下落!九老爷子已经被我弄死了,要是他儿子知道,是不是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啊!

    疏影在听到“九老爷子”时,原本一脸轻松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悠悠的开口道:“你手里的只是大磐涅的一部分而已!就那部分而言,火莲吐蕊算是最高境界了······还有一部,在独孤九夜的手里。”

    他微笑的注视着六神无主的我,一个真诚的笑容,似是莫大的安慰。说到:“大磐涅号称天下第一邪功,他的最高境界----是冰火双凰!”

    “我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了,知道这个的人,屈指可数!”

    夕阳带走了最后的余温,野外的黄昏颓然而落寞。璀璨的繁星,像是破碎的冰晶、玉石,悬挂于九霄天幕。

    牵着马,走在山间的小路,错落的枯枝,不断地挂扯着头发,披风。山体并不陡峭,生着很多矮趴的树木,碎石很多。

    “喂······”疏影放开马,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我说:“就在前面的山洞里,凑合着过一夜吧!”

    “好啊!”怎么能说凑合哪?不晚上赶路,就已经很满足了。

    “别牵着它们了,让它们也自由自由吧,亲热亲热!”疏影说着,从我手里接过缰绳,放开,拉住我的手,一脸笑意。

    跟在他的身后,往前又走了一段。前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反正莫名其妙的跌了很多个跟头,脸就不停地往疏影的后背上撞啊撞,我最为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啊,都给撞平了。

    “你先待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记住没,可不要乱走哦,小心野兽把你当点心!”

    “那你去干嘛?”

    “撒尿!呵呵呵······别跟我说,我撒尿你也想跟着!”

    我愣,我记着疏影是个超级闷的闷油瓶啊,就算说话从来都是很讲究的,很儒雅的一个人。怎么他最近好反常啊,转型成话痨了不说,还在往下流的方向发展。

    已经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他就小解一下,也该回来了啊,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动静哪?莫非他被野兽当点心了,嘿嘿······还是他在发泄欲望?是用手呐,还是······哇,该不会是和兽······交吧!那可真是太疯狂了,不过一想也是,人在寂寞了的时候,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人,是复杂而多变的。当他站起来俩腿走路时,就是人;趴在地上爬时,就是披着人皮的兽。

    脑子里以极其可怕的频率,快速的闪过无数荒唐、猥琐的画面。突然,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踩在树叶上发出的。还是间隔着,一会儿响一下,一会儿响一下,好像很小心的怕被发现一样,朝我这边靠近。

    我咽了几口唾沫,紧张的不得了,老天可真不照顾我,我夜盲症一个,万一要是什么大型的兽靠近我,我可怎么办?这什么都看不见,发功都打不准,一个失误,没准儿就被开膛破肚。哎,这疏影就算是发泄□也该回来了啊,急死了,就差跺脚了。

    最后的哗啦一声之后,就安静了,越安静就越觉的危险,乍毛了,乍毛了,真乍毛了。疏影,你个王八蛋,你个鸟人,老子有半点闪失,做鬼也不放过你。

    “哇啊······”这一叫,喉咙差点喊破。左脚的棉靴,突然被向后的力狂拖,劲儿还不小。单腿儿站的不稳,身子也跟着左晃右晃。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靴子是被什么叼住了,倒不是很疼。不明物还一直闷“哼哼”,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音,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很显然这个是小的,更不能确定,它后头是不是还有个大的。大的?我死!

    “哇啊······啊······呀呀呀呀······”

    喀嚓的一声,衣服的后摆被扯掉了,叼着靴子的这只更来劲了,看吧,果真还有一只大的。身旁传来,布料被扯成条,再扯成碎块的声音,我的脑子里勾勒出,锋利而有力的獠牙。

    “啊······疏影!”在这种危急关头,我忘了孽火焚身是怎么用的了,寒冰鬼爪也没印象了。

    “疏影啊!疏影······哇啊······你在哪啊!快出来啊?疏······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野兽发狂了,兴奋的嚎叫着,在这食不果腹的隆冬,碰到倒霉的我,它们不兴奋才怪,终于可以全家老小的开荤了。

    “啊······”静匿的山里,传出无限凄惨的嚎叫声,树窝里的小鸟被惊得四下而逃。

    “嗷!”

    “嗷!”这两声嚎叫非常的短促,然后四周静了下来,像各个方向撕扯我的力,也瞬间消失。紧接着咚的一声闷响,啊,小腿的腿骨八成是折了。我被丧尽天良的给踢了一脚,这脚真狠啊。

    “哼······”不屑的冷哼“你就这点本事啊!?”疏影像我吼道,呼吸的声音很明显,虽然看不到,却能想象出他被气得瞪着眼睛的样子,蛤蟆气鼓,蛤蟆蛤蟆你气鼓!我的思维太敏捷了,由疏影一下就联想到了青蛙。

    我小的时候,经常到农田里去抓蛤蟆。然后把蛤蟆四腿儿朝天的放到沙地上,手里拿个小树棍,敲它的肚皮。嘴里不停的念叨:“蛤蟆、蛤蟆,你气鼓;蛤蟆、蛤蟆,你气鼓······”蛤蟆的肚子,会越来越圆,最后胀的跟个球似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蛤蟆就被我气死了。

    路过的乡亲们问我:“小认,你在干吗?怎么都正午了,还不回家?”

    我会说:“等我再气死一只蛤蟆,我就回家吃饭了!”

    但每次都是在这个时候被我爹抓到,然后他会骂我不学无术、不成材、没出息的东西,还会踢我。而我也确实很没出息,被踢了几下,就哭得跟打雷似的,趴到地上打滚。爹爹则提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拎回家,就这样我都不会老实,俩腿在地上打拖儿,不肯走,耍赖。因为我知道,回到家里,会被他用藤条给抽死!

    疏影突然扣住我的右肩膀,猛的一拉,很凑巧的两个人抱到了一起。疏影晃动着我的肩膀,问我:“你这里疼不疼?”

    “你说那?”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都冒冷汗了,你说疼不疼?疏影可真险啊,明知道我肩膀上有伤,他还用力的抠。

    疏影环扣住腰的手臂,力道猛的收紧,然后放松。握着我的手:“走吧!”

    跟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前方,有一丝火光。走近,原来是一个幽深的山洞。洞口和内部,燃了好几处的火堆。

    进了山洞,暖和多了。将披风解下,当垫子坐,围在火旁烤手,这一天啊,手都冻僵了。看着跳动的火焰,和好大一堆的干柴,以及身旁用蒿草铺成的简易床铺,原来疏影消失了大半天是去弄这个啦。哦,怪不得要那么久,为什么不叫上我哪,两个人捡木柴不是更快嘛。借着火光大致检查了一下自己,靴子被掏了个大洞,衣服被扯了几个口子之外,没什么伤,如果被疯狗咬了,可就不好了。

    疏影放下包裹,坐到我的旁边。从包裹里掏出个黄色的小药瓶,抠掉盖子,然后对我说:“上药的时候,你老实点,这药敷上去,会疼。”

    我惊讶的看着他:“什么药啊?”

    疏影笑了笑,说:“是专治外伤的。”然后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放心,不是□!”

    “哦······你敷药吧,我最不怕的就是疼!”

    将领口扯下肩膀,一天了,才见到肩膀上的伤处。长度有七寸,深度半寸,不是什么大伤。被割裂的皮翻翘着,在摇摆不定的火光中,看起来有些狰狞。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光影的缘故,此刻,疏影的双眼一片腥红,那股子强烈的怨恨之意,似是有心而发。

    疏影将我揽过,单臂揽住他的肩膀,他则单手紧紧固定住我的腰,说实话,这姿势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粉状的药末,在接触伤处的瞬间,冒起了白烟,皮处不断的冒泡泡。觉得嘴里一股腥甜,手指被咬出血了,事实证明,我太瞧得起自己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这么疼,疼的心痒痒。

    “是不是很疼!?”疏影温柔了许多。

    “恩!”岂止是很疼,是要死了。

    “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不疼了,再忍耐一下!”疏影放下药瓶,取出纱布,用牙齿撕扯了一块,帮我包扎着,随着他包好纱布,被药刺激的疼痛感觉,也渐渐轻了许多。

    “东方······这里······会留下疤痕!”

    “恩!”穿好衣服,离火堆儿又凑近了些,对于刚才,还心有余悸。

    疏影守在我的旁边,帮我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打趣的说:“喂······如果以后你有了孩子,会给他娶什么名字?”

    说完,将几块干柴扔进火堆儿,火堆儿啪啪的乍出响声。看着明红色的火苗,我吗?我会有孩子吗?

    疏影站起身,走向洞外,回头笑着说:“先让你想一会儿,你得好好回答哦?”

    “你又干嘛去啊?”

    “我去把那两只狗洗涮一下······都这么晚了,你早就饿了吧!”空旷的回音久久都未散去。洞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竟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也开始思考疏影问我的问题。我还是比较喜欢男孩的,原因不是重男轻女,因为男娃好养,不像女孩那么娇柔。名字嘛,都说人如其名,以后我的孩子最好是可以继承他老爹的魅力与美貌和智慧,但格不要像我这么冲动就可以。叫什么哪?

    正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突然刮来一阵冷风,吹得我满身**皮疙瘩。风······嘿嘿,就要风儿吧!

    风,走遍天涯海角,也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一世潇洒;不被牵绊,才会拥有永生的自由。

    疏影跑了回来,他做什么都很麻利,将串架在火上后,擦了擦手,一屁股紧挨着我坐下。笑眯眯的看着我:“想好没?”

    “恩,想好了······叫风儿。”

    “哈哈哈······这名字是不是······有点俗啊?”

    “······恩,可能有一点吧!不过男孩叫风多潇洒啊!······疏影,要是你的孩子哪?打算叫什么?”

    疏影笑的更甜了,道“就叫他余音!”

    “哦······你喜欢女儿啊!”

    “恩?我什么时候说的?”

    “你看啊!”我慢慢的开导他:“余音是给女孩用的名字,对不?”

    “不对!”疏影怔怔的瞅着我,眼神无比坚定:“这名字男女通用!男孩也好,女孩也罢,都是冲着爹妈来的,我都爱。”

    “喂······”捅他一下:“说说,为什么叫余音?”

    “一首曲子弹奏的好坏,往往最后收尾的一弦更重要。这一弦若是出了差错则毫无意境、美感可言,袅袅余音,让人回味无穷。”

    疏影注视着火光,再未言语。

    最后一个出场,却会掌控全局,智慧无比;回味无穷,是指美貌与德行并存吧。他比我还自信,反正我肯定是养不出那么完美的孩子来!

    吃完了香喷喷的狗,躺在蒿草上打盹。疏影坐到我脚边,将棉靴脱了下来,把裤子挽起。小腿处一块淤青。

    疏影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将凉滋滋的体到我的腿上,然后揉啊、捏啊。看他哈欠连连的,我心里舒坦啊。哼,谁让他踢我了!不过他捏的到挺舒服。

    “今晚你要好好休息,明日在太阳升起之前就要赶路,次日,在太阳落山之时,到达长白山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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