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由攻到兽 - 013

    兽人之由攻到兽 作者:喧哗葬礼

    013

    兽人之由攻到兽 作者:喧哗葬礼

    013

    非还是决定留下来吃午饭了。莫赛尔去做饭，缭陪着非聊天，大部分都是缭在说，而非，他的心本就不在这里，他不停的想：席卡仇视莫赛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真的是他们所想的那般，又或者，这其中还有别的难言之隐？他的心情很挣扎，朋友和兄弟，若真是那般，以后他要如何自处？和莫赛尔划清界限，还是和席卡老死不相往来？

    非忽然站了起来，缭吓了一跳，“非？”非看了眼缭，扔下一句话飞快的跑了，“这件事我不想知道了。”真相，他承受不了，所以他不想再去探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既然大家都糊涂了那么多年，何苦非要一探究竟，让大家难堪。

    缭呆愣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厨房对莫赛尔说：“非走了，他说他不想知道了。”莫赛尔淡然的应了一声，再无言语。缭想了想接着说：“其实我也觉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若真是，真是你想的那样，你也还不了席卡的哥哥。席卡选择什么也不说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你何苦逼他。”

    莫赛尔对他温和的笑笑，似乎是感激。“嗯，我知道了，吃饭吧。”这件事，是他心里的刺，因为不记得，所以心不安。席卡对他的态度，更让他迷惑，不弄明白，他怎么也不能安心的生活。莫赛尔在心里说：真相，迟早，会知道的。

    缭看着莫赛尔沮丧的脸，努力想怎么能让莫赛尔高兴一点，思来想去……“莫赛尔，不如我们也要个宝宝吧！”莫赛尔很迟钝的嗯了一声，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个不是想要就能要的。”缭有些失望，莫赛尔似乎不是很想要孩子的样子啊……莫赛尔低声说：“我还想和你再相处一段时间。”孩子，又是一道枷锁。除非他是真的爱上了缭，否则他不会要孩子。可是缭显然误会了莫赛尔的挣扎，他以为莫赛尔是想和他过二人世界，心里生出一抹甜蜜，美滋滋的说：“我觉得也是呢。”

    夜幕降临。

    野兽的呼喊声有些刺耳，缭被吵醒，迷糊的翻了个身，想钻进莫赛尔怀里发现身旁空无一人，顿时睡意全无，大半夜的，他的伴侣去哪了？隐约听见外屋有人说话，缭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的将门嵌开一条缝，仔细的听。

    “莫赛尔，你怎么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啊。”因为视角的关系，缭只能看到莫赛尔的后背，而说话的人则完全被莫赛尔挡住，看不见是谁。听声音似乎是他不认识或是不熟悉的人，但他能肯定，这把声音不是属于兽人的，不过倒是和诀然的有些相像。

    莫赛尔站在桌子旁，口气冷漠，“你还没回答我，你来干什么？”那人轻佻的笑，“想你了，不能来吗？”莫赛尔微微撇头，不以为然。缭看见一双手臂环住了莫赛尔的脖子，而莫赛尔竟没有躲闪，任由那人挂在他身上。“你可没有小时候好玩，我把你变成小老虎怎么样？”莫赛尔对他的威胁丝毫不惧，“然后把你这只小狐狸吃了？”

    狐狸？是什么？缭从来没听过还有狐狸这种东西，是吃的还是一个种族？在他思索间，那人的下巴已经搭在了莫赛尔的肩膀上，那张脸，邪魅惑人，妖异的不似这片大陆的人。缭觉得那人一定是看见他了，要不怎么挑衅似的对着自己笑。缭咬着牙，不要脸的家伙，抱着别人的伴侣还那么理所应当！转念，又怨恨起莫赛尔来，怎么就让人家这么抱着？

    “你要吃我，我自然是高兴啊。”

    莫赛尔显然不想和他继续进行无营养的对话，“我问你，席雷是你杀的还是我杀的？”那人惊呼一声，“你怎么问我这个，你自己不记得了吗？”莫赛尔推开他，神情厌恶，“别和我来这一套，怎么，你想我告诉巫师你现在其实就是一个凡人吗？”

    “你？！”那人怒极，姣好的面容扭曲到丑陋。莫赛尔不看他，淡淡的说：“你来找我，不是为我解惑吗？”

    “哼！就算我是凡人怎么了？我想要我就没有得不到的，咱们且走着瞧！看看最后谁是赢家！”莫赛尔拉住转身欲走的人，“你和巫师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求心安。”那人挑眉嘲笑道：“你是否心安，与我何干？”

    那人走后，莫赛尔转过身，声音透着疲惫，“出来吧。”缭不好意思的推门出来，毕竟偷听人说话不是什么好事。“他是谁啊？”莫赛尔的神情忽然正经起来，温柔褪去，脸眼里都是警告，“忘记你今晚看见的，听见的，知道吗？不许和任何人说。”缭不懂，但还是点了头，因为他相信他的伴侣。

    莫赛尔又变回了往日的模样，关切的问：“怎么醒了？是外面的野兽太吵了吗？”缭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反正我也睡不着了，我们出去走走，好吗？”莫赛尔进屋拿了一张兽皮帮缭披上，“晚上天凉，别冻着了。”

    缭觉得莫赛尔的心事很沉重，而且和刚才那个长相妖媚的非兽人有关。

    夜晚的森林一向安静，可是今天……“那好像是狼嚎？”缭有些担心，狼会不会攻击村子？莫赛尔倒是一副无事的样子，“不用担心，没事的，我们去林子里走走吧。”缭任由莫赛尔拉着自己走进了森林，明明周围都是些恐怖的呼号，可是有莫赛尔在身边，他便觉得很安心。

    二人在树下坐着，莫赛尔把缭抱到怀里，“冷吗？”缭摇摇头，莫赛尔的身上，很暖和。“缭，你遇到我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就是那样啊，和你差不多，出来打猎，照顾留，没什么特别的。”

    “那，是谁教你打猎的？”

    缭眨眨眼，这个，说了不算什么吧？“是我师傅，他也是一个兽人，不过后来他就不见了，想来是嫌我笨吧，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学一个魔法要学好就的，师傅他总是敲我的头说我笨。”缭的眼睛里，洋溢着单纯的快乐，那是莫赛尔这辈子再也不会拥有的感情。“但是我师傅真是个好人，没有他，可能我也活不到今天。”

    “你知道他是哪个部落的吗？”提起这个，缭不免有些失望，“我原本以为他会是村子里的，因为他也是虎族，不过我一直没在村子里见过他，或许他是个流浪的兽人吧。”莫赛尔为他裹了裹兽皮，随意的问道：“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缭大大的叹口气，“就是不知道才找不到啊，那时候也没想问他的名字，问名字这种事，很容易被误会的，他没说我就没问。”在这个世界，主动询问陌生人的名字代表你要追求人家。

    “如果留要找一个新的伴侣，你会同意吗？”话题转变的太快，缭的思维一时有些转换不过来，呆愣的张着嘴。莫赛尔又说了一次，“我说，留要是想要找一个伴侣，你会同意吗？”

    留，要找伴侣？

    “这个……我不知道……”他知道他不能太自私，现在他找到了伴侣，留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可是……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和留一起生活的，留有了伴侣，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兰和我提过这件事，他叫我说服你，其实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父母再婚罢了，况且这也是为了留好，现在你有了家，剩他自己一个人很寂寞的，他也需要有一个人照顾他，你说是吗？”

    “话是这么说……我事先说好，我要是觉得那人配不上留，我可是不会同意的！”

    莫赛尔宠溺的笑笑，“当然是好的，你觉得木西岙怎么样？他最近和留走的很近，不过，他们似乎没有那个意思。”莫赛尔也看不明白，木西岙口口声声说对诀然一片痴心，可三天两头往留那里跑，生怕留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问他他就说是受了诀然的嘱托，可任谁看都不是那么回事。缭嘟起嘴，“他是不是有点小啊？要我叫他父亲……”一阵恶寒……就连莫赛尔都冒出了一层**皮疙瘩。

    狼啸声渐渐远去，森林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缭眯着眼，满足的感叹，“好安静啊——啊！”莫赛尔忽然把缭压倒在地上，“莫，莫赛尔？”莫赛尔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看着这张脸，然后漾出一抹温柔醉人的笑，“叫我一声萧可。”缭不解，可还是照着莫赛尔说的做，低低的唤了一声，“萧可。”莫赛尔的目光越发的柔和，“再叫一次。”

    “萧可。”

    莫赛尔紧紧的抱着缭，“我爱你。”楚缭，我爱你。楚缭，楚缭。满心都是一个人，怎么还容得下别人？萧可啊萧可，你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是瞎了眼还是蒙了心，怎么连人都认不清，快点醒醒吧，继续下去，你会毁了他的！可是，可是，只有他，有这样一张脸，只有他，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缭看着星空，微笑，却苦涩。

    到底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到底这个人的心里设了什么禁地，是他永远也触及不到的？

    他的眼睛里是可以融化寒冰的温柔，可是为什么，会让人觉得难以呼吸？这样深沉的爱恋，究竟是不是真实？

    第二天，他们回家的时候刚好撞见留送木西岙出来，一时间，大家都尴尬不已。

    莫赛尔先恢复了过来，“木西岙，走吧。”木西岙看看天色，回头对留说：“你再去睡会儿吧。”然后此地无银一般的解释道：“昨晚那帮狼叫的太吓人了，我怕留害怕来陪陪他，你们别误会。”莫赛尔不想再说话，直接给了他个白眼，你这么说才叫人误会吧？

    留倒是一脸什么也没有的模样，“缭，你们这是去哪了？”缭挽着留的胳膊，“昨晚睡不着，和莫赛尔去森林里走走。”留皱着眉，脸上尽是不赞同，才想说教缭就说：“有莫赛尔在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森林我最熟了！”

    “以后还是少去的好，你这个毛躁的子以后怎么教孩子！”

    莫赛尔看着缭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觉得好笑，缭跑过来踩了他一脚，“你笑什么！都怪你非要带我去森林里，现在我挨说了吧！你都不帮我说话！”

    木西岙拽了下莫赛尔，“走了，回来再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又是和巫师学的词？”

    提起诀然，木西岙脸上的笑容就悉数褪尽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了……”莫赛尔拍拍他的肩膀，“这里有他的家，他不回来上哪去？我问你，你和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西岙叹口气，“我说，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就最好，我可不想你当缭的继父。”

    在雪山，阳光终日照不到的暗之处，一双眼，慢慢睁开，那眸子，夜一般漆黑。嘶哑的声音，冷硬愤怒。

    “诀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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