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传说 - 第二十章 玄暖诀与纳寒诀

    猫又传说 作者:北海猫右

    第二十章 玄暖诀与纳寒诀

    猫又传说 作者:北海猫右

    第二十章 玄暖诀与纳寒诀

    小左软软地瘫在庭院石墩上，惬意地眯着猫眼看着眼前晃来晃去、一手笨拙舞弄扫帚的萧笑。

    护音镖局生意出奇得好，橙雨他们常常接镖，大都不在，倒是闲了打杂的萧笑。因此每每日暮空闲，萧笑就在庭院里折腾来折腾去的，尝试着自习武艺，当然他立志要做父亲一样的剑客。

    可惜萧笑没人指导，在虚音宗时学的又是些浅的拳脚功夫，于是他只好仅凭脑海中渺茫的记忆依样画葫芦地舞“剑”，自然学得是不伦不类。看他笨手笨脚的模样说他在拿着扫把赶苍蝇还差不多。不过萧笑自己到是很有耐心，即使知道自己姿势奇丑也日日坚持练习。

    “呼”扫帚又一次自萧笑手中甩脱而出，远远飞到了庭院的另一头。

    “嗤嗤——”

    萧笑一惊，蓦地回头，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笑。但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小左依旧一副懒样低头趴在石墩上。萧笑搔搔脑袋过去拾起扫帚，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最近老是幻听，经常在练习剑术时听到背后有嗤嗤的笑声。好几次他都错觉是小左在笑。

    拍了拍脑门，按下脑中不着边际的想法，萧笑再次一脸郑重地提起扫帚，重新开始练习。

    当练了上百次突刺后，萧笑忽然试着转身使出一个回身刺击，很不幸，扫帚再一次脱手而出，失控地飞向一个刚刚跨进庭院的人。只见来人先是一愣，随即往后轻轻一退，扫帚刚好落到了她脚前。

    “小哑巴，我回来了。你这是在做什么？都快天黑了还扫地？”去沧州走镖的橙雨竟然比她的师兄快了几日回来，此刻她一脸奇怪地看这萧笑：“你莫不是在练习武艺？”

    萧笑被橙雨一问，小脸如同煮透了的大虾涨得通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看到萧笑的反应，橙雨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可思议：“还真是啊。可你练的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明白？棍？”

    见萧笑依旧低着脑袋不说话，橙雨以为他是默认了。“刚好棍我到是会一些，我使给你看可好？”说完也不等萧笑点头，橙雨拾起脚边的扫帚真的一招一式比划起来。橙雨使得投入，竟用上了几分内力，扫帚虚空划过处，劲风凌厉，生生被她舞出些肃杀之气。

    唉，怎么同一个宗出来的就差这么多啊，小左不由感叹。一个练了玄暖诀的废柴和一个练了纳寒诀的英，啧啧，还真不是一般的没法比。

    玄暖诀和纳寒诀？小左忽然一顿，又想起了曾经看到虚音老太屡次尝试同时修习两部功法，只是每每失败。嗯哈，当初小左也奇怪过，现在又使得它心生疑问，老太婆是因为不想用引来控制反噬呢，还是两部功法合起来修习有什么厉害之处呢。

    小左一双大眼滴溜溜地转着，脑海中各种想法一一闪过，它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好一会小左都伏着没动，待它再次抬头时，小左已是满脸的兴味。那原先在山上没有的想法此刻却让它忽然兴起，决定尝试着同时修习两部功法。玄暖诀不难，当初它跟着萧笑日日去五娘那听讲，自然记得一清二楚。只是这纳寒诀嘛，就要费些手脚了。

    小左将目光转向橙雨，颇有些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橙雨在萧笑面前显摆了一番，也出了一身汗，便告别了萧笑准备回屋。小左看她要离去便迫不及待地要尾随而去。

    “喵啊——”小左惨叫一声，却是萧笑扯住它的一尾巴正拼命把小左往回拖。原来是萧笑不愿意要小左跟着橙雨走，天色已晚，小左该跟着他一起去睡觉了。

    小左内心咒骂了几句，只好由着萧笑把自己抱回了屋。

    躺在床上的小左翻来覆去，哪里静得下心来睡觉。不一会它将屁股一点点地往外拱，渐渐后退出了被窝。轻轻一跃，小左跳下了床出去隔壁找橙雨。

    隔壁橙雨此时正浑身浸渍在大木桶中放松着，压就没有注意到从窗口进来的一个鬼祟身影。

    小左环视了一圈，思考着橙雨会把功法放哪里。探探头看了看屏风后橙雨隐约的身形，小左便放下心来，一边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开始逐一检查橙雨的物什。

    “哗啦”水声响起，是橙雨出浴了。小左动作机敏，立刻钻进了床下，安静地伏好。它看到一双粉足在室内徘徊了好几圈后，最后终于熄了灯烛上了床榻。小左耐心地候着，它知道武艺在身的人感觉特别敏锐，它可不想惊动橙雨。

    直直过了五株香后，小左终于猫着腰从床底下慢慢地爬了出来。它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熟睡的橙雨，接着便左右开工，再次翻箱倒柜搜寻起来。

    直到小左翻遍了角角落落依旧一无所获之时，它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小左懊恼地一爪拍在自己脑袋上，自己真是太笨了。想当初萧笑学心诀都是直接有五娘口头传述的，那么这边橙雨他们很有可能也是有各个师叔口头传述纳寒诀的功法口诀的。想通了的小左顿时有点恼怒，自己白忙乎一场，这可怎生是好。

    床上的橙雨翻了个身。

    啊哈。小左想到了。要不吃了橙雨，消化她的记忆？不妥不妥，小左连忙否定了刚刚冒出的大胆念头。它可是一向很小心的，断不该如此冒然直接大剌剌地干掉橙雨，风险太大了。

    斟酌一番后，小左还是决定麻烦些，多消耗些妖力。只见小左走到橙雨床头附近，厚厚的垫无声无息，没有发出一丝响动。距离五步处小左站定，张口轻轻吐出一口黑气，黑气立刻如蛇般缠向了橙雨。橙雨一声嘤咛，眉眼略微舒张，睡得更沉了。

    黑雾没有消散亦没有停止，反而慢慢自橙雨周身汇聚成束，化身一条小蛇扭着腰身钻进了橙雨的鼻孔里消失不见了。

    小左坐在床头片刻，不一会那烟蛇便从橙雨鼻孔里重新钻了出来，小左大嘴一张一口吞下了烟雾。似是品味了良久，小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这个记忆不是很私密，轻易地就让它得了手。

    得手的小左猫手猫脚撤出了橙雨的房间。它翻上房顶，蹲坐下身来。

    小左静下心来，杂念全无，打算着先尝试纳寒诀。它打算得颇好，若是不成，大不了就和虚音老太婆一样修习纳寒诀，嘿嘿，到时候要血引的话还有萧笑呢，自己陪他那么久了要是连这个好处都没有那可太不值了。

    有些兴奋地舔舔唇，小左默念起心诀。有妖力底子就是不一样，小左体内原本一片混沌的妖力在纳寒诀下蠢蠢欲动起来。渐渐地妖力开始顺着一个方向以漩涡状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运转起来，这到是小左一早就料到的结果。

    接着小左运行了玄暖诀。原本在纳寒诀下运行顺畅的妖力忽然出现一丝凝滞，其中有几簇细微的妖力静止不动，半刻后这几丝妖力以与漩涡相反的方向流动起来。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妖力加入这个行列，不一会小左体内的妖力便得有些混乱起来，只是两股迥异的妖力奇妙地并没有相互冲撞，反而渐渐离化开来。

    慢慢地混乱无章的妖力渐渐明晰起来，妖力被分成两垛在小左体内互不干扰地安定下来。很容易嘛，真不知道那虚音老太怎么做不成，小左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其实和虚音不同，小左有它自身质化的妖力，无论是玄暖诀也好纳寒诀也好都只是引导妖力不同流向罢了。可虚音他们不同，他们本身能调动的内力就是靠纳寒诀生出的，若是要用迥然相反的玄暖诀运行这种内力自是行不通。

    闭目中的小左犹如老僧入定，只见它鼻子一吸接着口吐出一口白雾，带着淡淡的寒气，再一息后吐出的却是干干的热气，就这样它交替吐纳着，体内的疲惫全然消散，一夜过去了，小左却觉得分外神，不知不觉竟是到了天亮。

    萧笑一早醒来没有在床榻上看到小左不由地心一凉，也顾不得穿好衣衫，他便惊慌失措地到处翻腾寻找小左。

    梳洗完毕刚好要出门的橙雨在庭院里便是看到这样的一个萧笑，身穿中衣，披头散发，满手泥泞地趴在花坛中似是在寻觅什么。

    “小哑巴，怎么了？”萧笑抬起头来，橙雨一惊，看到萧笑小脸上隐隐有了泪痕。橙雨还从未见过萧笑如此无助的模样，即使是血引练功时她也没见过萧笑掉一滴眼泪。“小哑巴，你这是怎么了？”

    萧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依旧固执地翻开一块块大石头，甚至不死心地刨着泥土。

    橙雨脑袋伸得老长想仔细看看萧笑究竟在挖什么。与她动作一致的还有刚从屋顶下窜下来的小左。萧笑手边顿时多出了一个黑色的猫头，梗着脖子往萧笑手边探，似乎也很好奇萧笑在掘什么。

    萧笑忽然看到小左好奇的黑脑袋，不由多想，一般狠狠地抱住了小左。他真的吓坏了，小左从来都是睡到天亮的，今日一早不见小左他心中惊慌，以为小左也抛下自己了。

    小左被萧笑抱得死紧，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猫眼一白，低叫发出了抗议。

    萧笑抱着小左风一般地回到了屋里，将一头雾水的橙雨丢在了庭院。

    萧笑小心地将小左放在床上又给它盖好了被子，然后大眼瞋瞋地瞪着小左，眼睛一眨不敢眨，唯恐一闭眼小左便会消失不见。饶是像小左那么厚的脸皮此时也被萧笑盯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它便只好闭上了眼睛假装睡了。

    萧笑又看了小左好一会，直到橙雨来唤他，这才整装完毕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萧笑一走，小左就跳将起来，刚刚萧笑没给它擦爪子就把它抱上来了。小左连忙将自己清理一番这才重新卧下，鼾声大作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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