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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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罐子破摔 作者:非天夜翔

    分卷阅读26

    寻了个藉口,拉着姜维去了。

    不知不觉,已是亥时,厨内小厮来收走碗筷,于是房内又冷冷清清,仿佛方才这许多人都没来过。此时他身旁又只剩一个哑巴。

    他唤道:“沉戟,你在做啥?”

    哑侍坐回木案前,摘下自己为他打的那副银面具,以清水洗净,擦干,又仔细收进一个小木盒中。

    阿斗看了一会,更觉无趣,惆怅道:“马上新一年就要来了。”说毕朝着床铺趴了下去。把脸埋在枕上,只觉心里憋得难受,双手抱着枕头,忽摸到枕下几个薄封。

    掏出来一看,两个红封。封里装着小银锭。

    “月英师娘给的。”阿斗端详那画了梅花的封儿。再看看另外一个,画了松树。“这个八成是师父的。”阿斗道,再伸手到枕头下,孰料又摸出一封,疑道:“这个是谁给的?”

    随手抖了抖,抖出大铜钱一枚,当啷啷滚到哑侍脚旁,哑侍装作看不到,避了开去,阿斗明白了,大笑道:“你这死穷鬼!”

    拣回铜钱,开心了片刻,阿斗侧躺在床上,忍不住又喃喃道:“都当我是小孩儿呢。”旋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睡了。

    远处,老君观的钟声依稀传来,又过一年。

    过年便是吃了睡,睡了吃;转眼便到正月十五。

    阿斗百无聊赖,在府里随处逛,只听成都府中下人议论,今日何处有庙会,明天何处又有灯节,街上有多热闹,帅哥成群……心中暗道诸葛亮这招使得着实毒辣,恐怕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不在房里呆着,又四处乱走!”马超一见阿斗便斥道:“让我一顿好找!”

    阿斗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禁足禁的是府里又不是我房间,你管太多了吧!”

    按马超那性子,本会再教训几句,然后两人一路大吵一路走,走到回廊尽头不欢而散——碰面时出演率高达九成的戏码,然而今天马超转念一想,大过年的,还是算了,犯不着再教训他,遂竭力装出温和语调,道:“整理衣冠,主公唤你去。”

    阿斗臭着一张脸,把衣领狠狠拉直,跟着马超走到殿内,刘备正坐在殿中,与法正不知谈着何事,诸葛亮却没在。

    刘备见儿子来了,待他行礼后道:“免你禁足令一日,晚上灯市收了,便须回来。”

    阿斗喜出望外,道:“为啥?”

    刘备脸色一沉,阿斗方意识到这蠢问题,忙吐了吐舌头,道:“一定,一定回来!”沿着墙边一溜烟小跑,撒蹄子奔了出去。

    跑到府门口,又见马超站在门前,阿斗心里打了个突,不会吧,出门还带保镖?

    孰料马超却道:“记得去给你先生、师父磕头拜年!”

    阿斗道:“哦。”不情不愿给马超拜了下去,马超本没这意思,一见阿斗行大礼,吓得上前把他拉起,连忙解释道:“不是说我……”又胡乱把一封红封塞进刘禅怀里,道:“快去罢,仔细夜里人多推搡,早点回来!”

    出府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诸葛亮家,只求把这事儿越早解决了越好,来到孔明家院子外,只见黄月英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朝六七名孩童讲着故事。诸葛亮则坐在门前一张太师椅上,闭着双眼,脚旁立着火炉,春意融融。

    满地俱是五颜六色的糖纸,显是黄月英刚给孩童们散了糖。

    “猴头出笼了?”诸葛亮眯着眼,笑道,显是早已知道阿斗今日会来。

    阿斗知道肯定是诸葛亮朝刘备说了,老爸才会放自己出来玩一天,便笑着上前道:“公嗣给先生,师母拜年,谢先生为公嗣求情。”说着给诸葛亮,黄月英磕了头,诸葛亮方从怀中取出红封,笑道:“公嗣颇有为师昔时风范,须得勤学苦修,不可懈怠,来日必能成就经天纬地之业。”

    这话一听,阿斗全身骨头都酥了,只觉两脚不沾地,飘然上天去。正接了那封儿,诸葛亮又道:“作首诗来为师听听?”

    阿斗嘴角抽搐,只得老着脸皮,再去抄前人/后人诗句,苦思冥想许久,道:“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诸葛亮扑哧一笑,道:“跟庞军师学的?”

    阿斗窘得无以复加,黄月英却道:“别理会他,蛮好的,接着说。”

    阿斗想不起来了,只得胡诌道:“灯映春来春似黛,月照人来,人压……人挤人。”

    这打油诗般的收尾足把黄月英笑得够呛,忙挥手让他快滚。

    离了诸葛亮家,阿斗终于松了口气,直奔赵云住处。

    “师父!”阿斗伸手一推,赵云家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亦没有,连护卫都走了个干净,想是都被放出去逛灯市了。

    赵云家没钱可偷,纵有,也没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行窃,阿斗等了许久,知赵子龙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只得失望离去。

    成都城内已是人山人海,街上挂满彩灯。

    见街上男女成双,形态亲昵,阿斗叹了口气,除非有天意做主,否则今天是寻不着赵云了。

    上元节·情味中年别

    古言“少不入川”,益州富饶无比,人民生活安逸,川中女子更是性格开朗,容貌惊艳。平生受中原礼教拘束极少,一到上元节,便都出了门,任是怀春少女还是新嫁妇,俱手挽情郎,于那绰约灯影下徘徊。

    又有欢声笑语,和着街旁戏曲传来,成都城内花灯万盏,众妍竞芳,灯市跨越东西长街,老君观上更是香火弥漫。

    人潮如水,热恋中的男女均涌向城西老君观,为太上道德天尊点上香火,祈今生好事成双成对,比翼齐飞。

    阿斗混在人群里走着,四处张望,只牵挂赵云,然而男子极多,一目看去,又哪能辨得出是谁?左看右看,只见路上都是一对对,心中忽觉说不出的落寞,挤到路旁,掏钱买了块麻糖,掂在手里抛了抛。

    “怎么?”阿斗转身,却见身旁一男孩在那发呆。

    那男孩约摸十三四岁大小,肩上扛着一根竹竿,竹竿上缝着直布旗,却是一柄张罗算命生意的招幡。

    上元节神棍满街,都趁热闹出来看手相脸相,拉着满街情侣,讲几句好话骗钱。想是哪家骗子带的学徒偷溜出来买糖吃。

    男孩矮了刘禅一头,匝吧着嘴,看了看阿斗,又看看他手中麻糖,笑道:“哥,给我也买块吧。”

    阿斗闷道:“给你了。”随手把糖朝那男孩手中一塞,便随步跟着人群走了。

    “倾世……元囊……”

    男孩笑声从背后依稀传来,阿斗听在耳里,只以为是算命的说疯话,茫然走向老君观。听耳旁情人调笑声不绝,又有温言柔语,止不住地钻进耳中来,忍了又忍,终究觉得鼻内发酸。

    老君殿上跪满善男信女,俱是手持香火,阿斗怔怔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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