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入松+番外 - 分卷阅读1
风入松+番外 作者:愿云渐起
分卷阅读1
风入松+番外 作者:愿云渐起
分卷阅读1
文案:
遭逢家变、毒打刺配、骨肉分离、流亡异乡,
他从将军沦为逃犯,
这短短一路,遍识人间疾苦。
抱着渺茫希望寻到了定居边陲的远方表亲,
然而这位表哥,看上去着实不欢迎他
不过不情愿归不情愿,仍是将他收留,
给饭吃,给床睡,给药治,给衣穿,
面上这般难看,手脚却这般妥帖,
这样的一位表哥,是否
能将他这一路颠沛流离,尽数终结?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近水楼台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羡(白子慕)/林晚风 ┃ 配角:白思棋,林夫人,邬梅,睿王,白夫人,太子,护卫等 ┃ 其它:
楔子
公子,公子!
常年在军中,睡觉异常警觉,其实对方喊第一声时他就已经醒了,但一路着实苦痛艰难,他勉力才撑开酸涩的眼皮,见到的正是家中服侍自己的书童思棋,脏兮兮的脸上一脸焦急,见他醒了,露出一丝欣喜。
你怎么来的?他晓得流放的人里面绝没有思棋,这家伙,绝对是趁乱混进来的,连忙醒了醒神,压低了声厉声问。
公子!后者从小跟他,晓得他脾气,见他对自己十分关心,不禁面露喜色,眼眶也红了一圈,随后膝行后退一步,咚的一声朝他磕下一头,言语间略带哽咽,大夫人见圣上动作,晓得白家迟早要败,提前数月便悄悄遣散仆从以作长远打算,小的便是那时候被从家中遣散的,因此未受此刑罚
白羡顿了顿,没说话。他是刚出军营就直接被捉拿了刺配的,是以不与家人同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听到家里消息,怔怔之间颇松了口气。
思棋含着泪,起来又是一头磕下,随后即刻从怀里掏出一根弯曲的铜丝就上来。
他一惊,饶是压低了声音仍是差点将身边的其它犯人吵醒:你干什么!
小的自小便在府上,承夫人老爷养大,早就拿公子当命护着,你我身形差不远,大夫人遣散我之时,便早已与我商讨妥当!说话间,只听轻轻的丁榔两声,手上的枷锁已然打开!将门之家的即便只是书童,又怎会是聊聊之辈?
还没来得及反应,枷锁已被取下,思棋将一个布包塞到他因禁锢而麻木的手里,又将外袍脱下来罩在他身上,露出内里与他相近的囚衣,而后举起枷锁套在自己脖子上,扣上锁。这一连串动作未见一丝拖泥带水,想是早在脑中模拟不知几遍以致这样滚瓜烂熟。
饶是见惯军中风云突变的白羡,此时仍是震惊当地不能言:私放刑犯乃重罪
公子,快走罢!此处关卡较松,是已打通妥当了的见他呆着,又继续道:大夫人说,老爷是个傻实在人,她眼瞧白家已被盯上,晓得翻不了身,跟老爷说也没用,便私下打算起来,到如今果然是这般公子你还是快逃罢,找个偏远地躲几年,好好活着,为白家此处思棋会替着的!
忠仆含泪的谆谆叮嘱装了他满眼满耳,而他们俩的窃窃私语在此刻也终究被人听出端倪,脚步伴随着挥鞭的声音往此处快速行来:那边的,干什么呢!
快走!身子被推了一把。他握紧包袱只来得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勉强使了个轻功,滚了两滚躲入路边矮树丛。
小赤佬你咋回事?想逃?活腻歪了?
他听着鞭子落在身躯上的劈啪声,以及思棋隐忍的闷哼,紧了紧拳头,终究是不能做什么。
是啊,他又能做什么,刺面便也罢了,最多不过破相,背上的杖刑若不是兄弟们量着力道下手轻,他早就不单残了,估计是死了。
可笑的是,他十二岁开始打仗起至今已有七八年,刀伤枪伤箭伤什么没受过,谁知光那几下,就疼的两眼发黑快晕过去,到现在身上功夫也有十之七八根本使不上来,方才那一滚已用尽浑身力气,这会儿饶是靠着树干,仍冒了满身冷汗。想来若是思棋不来替他,半道上便也熬不过去的。
就这样一个废人他压抑着哽在喉间的抽泣仰起头,冰冷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就算躲了这几年风头,又能怎么样?想到思棋未说完的后半句话,难不成
难不成,真的只是要他出去传个星火吗?
一,投奔
桐花妹子,晓得你今天头一天帮你娘卖盐,你看,你自小也是哥哥我瞧着长大的,自然是得再便宜两文,你说是不是?
被人亲亲热热称妹子的桐花青着一张小脸,等人说完,瞅了一眼来人,幽幽叹口气:林大哥,既然晓得奴今朝头一天帮娘卖盐,不该捧奴生意多给两文?
哎这就不对了,小桐花啊,你知道
阿风啊,又在欺负小妹子啦?话没说完,被一位仁兄拍了肩头,讲价讲了十多年喽,亏得你好意思哟!
林晚风笑笑,不以为意,他这张老脸,哪怕天打五雷轰也不破不了,这轻飘飘一句话算啥?拎在手上的挎篮换了只手,继续讲价:妹子啊
一文,就便宜一文,旁家都没有这样的了,不能再往下降了。
一文半,你看好不好?我多买你三两?
桐花的脸色又青了一分:再便宜下去回家娘该打奴了语气已是带了一丝哭腔。
这怎会呢?晓得婶婶那脾气,最多不过嘴上说说罢了,又哪里舍得打自己亲闺女了?
林大哥,奴真的是没法再给你降了
半个时辰后,林晚风成功以便宜了一文八厘的价格买下两斤盐,满意地往自己篮子里装。一旁的桐花铁青着脸,别着头收下钱,数了数扔进脚下的钱筒里,一副再也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加上买白菜省下的三文四厘,以及买米省下的十七文钱,今天一共省下了,嗯,二十二文二厘。他一边美滋滋地盘算着,一边跨进自家院子,待到察觉到窝在阶下的乞丐时,已接近门边。
呃哎!林晚风走过去,原本想踢一下,最后还是不忍,只是捏着鼻子凑过去,用食指戳了戳对方肩膀,哎,兄弟?
那人一身糟蹋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褴褛衣衫,头上还裹着臭不能闻的好大个头巾,眉毛都叫挡住了,被他一唤,忽就睁开眼。
他一呆,一双眼睛倒是生得玲珑漂亮!正想着一个乞丐怎么能生出这样一双眼眸,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就动了动干到裂出血口的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表哥?
表哥?
他万分惊讶,印象中并没人能叫他一声表哥,因母亲是家中独生,并无兄弟姊妹,他也便没有与他以表相称的同辈。
叫他那一声表哥的小乞丐见他惊疑,眼神慢慢黯淡了下去,垂下眼,半晌却仍是鼓起勇气,又怯生生问了一句:林晚风,林表哥?声音嘶哑,听不出原貌,许久没喝到水的样子。
他摸了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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