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二十四 - 分卷阅读25
四六二十四 作者:枕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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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二十四 作者:枕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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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和悲哀。同时还有怜悯。
宋潇,你是知道的,我把你当哥们。好哥们。我静静地说。
我知道。他像是忍受着某种痛苦一样,好像那痛苦是从我开口的那一刻开始。正是我使他痛苦一样。
所以呢,他的嗓音有些沙哑,神情就突然间呈现了一种罕见的憔悴,也就这样了吧,也就是好哥们了吧。我他妈真是贱!苏惟光,你凭什么!都他妈疯了!
他睁开眼睛看我,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倦意。
苏惟光,你是明白的吧?他说。
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我闭了闭眼。是的,我明白。然后呢宋潇,我们一定要把这些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吗,你到底有多恨我?或者说,你在恨我吗?
手里的热茶已经凉了,我想他的也是。但我们都没有人再去动茶壶。
然后他笑了。
惟光,你就当我发疯吧。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瞎说的。如你所想,这么多年我也应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穆昕人挺不错的,挺不错。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我忘了这是他喝的第几杯。按理说我应该阻止他。可是我没有。我有什么立场说宋潇你不要再喝了。
我有什么权利在给了他痛苦之后又剥夺他摆脱痛苦的权力?
是啊苏惟光,你凭什么?!
良久。
我听见他说:你记得我在大学交过几个女朋友么?语气里的那种自嘲我连忽略都忽略不掉。好像他知道我不会说出答案一样。
七个。
错,他似乎释然般的笑了,就仿佛他知道我会这么说一样,是六个。
我困惑的看了他一会儿,沉默。
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和第六个分手后又交了第七个,其实并没有。可能是我误导了你,不对,他摇摇头,我根本就是故意在误导你。
你知道我一共谈过几次恋爱?惟光,猜猜看。他语气柔和。
我抿紧了嘴唇。
风流的花花公子一下成了禁欲者,连我都很好奇自己的转变。
别说了。宋潇。
他又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是非常平静的。看不出以后什么情绪。
陪我喝一杯吧。他说。
我去拿白酒的瓶子,把我和他的酒杯都满上。
装什么王八蛋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几斤几两?每回喝完白酒都疼得要死要活,还他妈跟我这儿装啊?操!他笑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瞒不过他。在大学的时候就是。
你刚才一共喝了三杯,他笃定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白经远你不能喝白酒?
也不能一辈子不喝白酒。我说。况且没有必要说出来。
你在等他发现你不能喝?低哑的语气变了调。我听见他轻不可闻的叹息,还有好笑的语气。
你在等着他一点一点发现你的好,等着他为你放弃他不可能放弃的一切?惟光,你怎么能这么天真。
他的目光很悲凉。
我从来没有要求他为我放弃什么。
真是他妈伟大的无私奉献!
我一点也不无私,我笑,我要他的现在,完完全全的。我们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连下一秒,也不行。
偏执。他丢下两个字。
兄弟,对不住。我苦笑着说。
白经远回来的时候,宋潇走了。他抢先付了帐,然后冲我潇洒的挥挥手。
然后我看见白经远从玻璃门进来。
你买个烟够快的呀。我开玩笑说,都能再吃一桌了。
他没有笑。我看见他的手里拿着一包烟,突然间想到一件事,于是说,你是不是知道宋潇要走,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我问。
他坐下来,猛地把我摁进他的怀里。他不发一语,只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他的手劲放松,看着我的眼睛依旧清远而温和,仿佛刚才近乎失态的那种神色并没有出现在他的眼睛中。
你其实很迟钝的,惟光。
他说。
不,我笑着摇摇头。我不是在贬低或者抬高任何人,只是我知道,如果我是真的迟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痛苦都是自找的。
白经远,我离开他的身体,握着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说,你才是真的迟钝。
有的时候,我也仅仅是需要这样一个理由而已。因为他很迟钝,所以有了现在的我。没有人是为别人而活的,平常的情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我们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我不想离开你。这句话,他是看着我的眼睛说的。我发誓,他是看着我的眼睛说的。
那你就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们这样没什么不好。下一秒,我已经抛弃了所有的罪恶感。我有所感恩的是,他没有说不会离开,他说的是不想。
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的回答。多么的诚实。
我得承认,那个不想,比不会在我的心中更有分量。
于是我又笑了。
他妈的,我就是爱他。
很多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如同我爱他。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裂缝
在那之后,宋潇依旧和我像好哥们一样的相处。偶尔来催稿,有的时候也会问道我和白经远的情况,我也会开开他和穆昕的玩笑。他活的一直都非常洒脱,男人,说白了很多事情是没有那么复杂的。
这话说的凉薄了些,可谁又不是如此。因为无法忘记,所以要刻意的提醒自己。很多事情,假装着假装着,就成真了。
白经远最近晚上回来的比以前晚了很多。我能理解作为一个在工作岗位上举足轻重的人,他的时间有多宝贵。我同样也重视我自己的事业,那种获得成功与认同的一刹那得来的欢快与愉悦,是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能够比拟的。
他重视成功,而我同样重视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十点半的时候,我摘下防辐射的眼镜,贴上了最近更新的一篇文。他还没有回来。我其实很害怕他喝的头晕目眩的表情。我害怕的其实是未知。
迷迷糊糊中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了额头。我睁开眼睛,看见黑暗里他的眼睛里我无法解读的东西,像是很深很深的痛苦,又好像是一种心甘情愿的**。深不见底,漆黑的犹如最苍茫的夜色。
你回来了,快睡吧。我没有闻到酒的气味,知道他没醉。我困顿的又要睡过去。
他的嘴唇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我,开始了一个漫长又蛮横的吻。火热的舌席卷着口腔,流连忘返,细细的舔舐,一点一点的描摹,温情而又让人情动。
他平时没有这么激动的,虽然在床上偶尔失控,但是一般情况下,都很有自制力。我回应着,任由嘴角泄露**。他的手指开始在我的勃颈处摩挲,手指慢慢的探进睡衣,温柔又粗糙的手掌碰触过的地方,一片滚烫。
让我就这么抱着你。黑暗中听见他说。
我于是脱下睡衣,luo lou的上身紧紧地贴着他,我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真实的心跳,非常的安心。
睡吧,让你抱着我睡。我轻轻在他耳边说。
他只是一直抱着我,近乎执拗。一向冷静成熟的他怎么突然间这么的孩子气?我不仅觉得好笑,还觉得无奈。
我试图搬开他的双臂,但是触到他手臂的那一刻我有些迟疑。因为他用了非常大的力气,那种坚硬的力量是可以通过身体体会的。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而且我们都很清醒。我没有再说任何话,摸了摸他的头发。
抱着我的这个男人,也会疲倦和惶恐吗?我在心底默默的想。
睡吧。我说。
他还是执拗的不肯松手,脸颊霸道地贴住我,与我手指交缠。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松手,我几乎已经睡着了。我们躺在床上,很深很深的困倦之意向我袭来。
惟光。
我一下褪去了睡意,完全清醒了。我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等了很久,最终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我却在庆幸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是,或许也只是想要叫我的名字也说不定。
这样一来我确是再也睡不着了,拧开床头的灯,看弗洛伊德关于梦的解析。别误会,这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行为,我只是用它来催眠而已。心理书向来是催人入眠的好东西。我知道宋潇说的没错,我爱的很没有理由。
这是个谜题,我并不认为我们中有人能够找到答案。
白经远。
有时候,我会害怕他叫我的名字。
十一月,我开了一个新坑。是没有尝试过的西方魔幻,只是写着玩而已,没想到依旧有很多一代粉尾随而来,原本小打小闹的心情也随着严肃起来。毕竟有很多人期待着,就更加不能不负责任。
故事其实非常的恶俗。讲的不过是西方上世纪的王宫贵族和出身于平民家庭却聪慧的少妇的故事。关于背叛,关于拯救,关于爱而不得求而不到的苦恼与解脱。其中也有很多平凡的配角,比如说同样出身并不高贵的年轻仆从,来自遥远的东方,对自己的主人极尽忠诚。还有深谋远虑的王室继承人,一个有着阴鸷眼神的狠辣角色。
纯粹是手抖才会开这样的一个坑,但是,令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各位看客居然有这么浓重的好奇心,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了这种诡异的情况。
【天上有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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