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如梦作梅花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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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如梦作梅花 作者:王世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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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如梦作梅花 作者:王世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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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眉摇头苦笑,“这么多年了,你在医道上半点长进也无,真是该打!”傅眉说到这里,脸一红,便止住了。

    “诶?”褚仁倒是愣了一下,也微微红了脸,忙转过话题说道,“那笔帖式是负责满汉文翻译的,所有刑部的文书,都会经他们的手,他们翻译上文字轻重的拿捏,当真也能做到一言活人,一言杀人。你还是去找她一趟吧!即便这次帮不上忙,日后爹爹的卷宗呈到刑部,也是要他们翻译的。会审的满洲官员大多看不懂汉文,但凡他能稍微关照些,总归是有些助益的。”

    “好吧……”傅眉听了这话,这才点头应承下来。

    “求哪些人作证,你可有眉目?要不要回去跟爹爹商量一下?”褚仁又问。

    傅眉摇头,“不能跟爹爹商量,我担心爹爹不肯为自己辩白,想要求仁得仁……这支义军当中,有很多龙门派同门,军卒也都粗通拳脚,人数又有两万人之众,是爹爹最寄予厚望的……所以,必须要先找到证人串供,再去劝说爹爹。”

    “那你知道应该找谁吗?”褚仁不禁有点担心。

    “魏一鳌魏经历,孙茂兰孙督堂,这两个人虽不一定肯作证,但绝对会帮忙,不会坏事的。”傅眉怕褚仁不知道这两个人,又解释道,“魏经历是大儒孙奇逢的弟子,只因顺治二年的时候,清廷强征直隶举人赴吏部遴选,他才当了平定州知州的,也因此和爹爹成了至交,去年还帮咱家在太原土塘购置了宅子。他现在官居山西布政司经历。”

    “孙督堂现任宁夏巡抚,也是魏经历介绍给爹爹认识的,孙督堂的儿子孙川,因为患了呕血之症,在咱家住了大半年,是爹爹救了他一命,他跟我很是要好,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的,我只管跟他商量便是!”

    褚仁转过话题说道:“那你先回山西,还是先去宁夏?”

    “我先去武安探探宋谦的口供,那边还有几个同门,略有点人脉根基,只怕比刑部好说话些。再回来京里,去刑部探探,顺便也去拜访一下那个龚鼎孳。再来去找魏经历,他现在在平定丁忧。顺便太原府和山西巡抚那边,也要打点一下,若顺利,倒不用再跑一趟宁夏了。”

    褚仁见傅眉思路清晰,条理分明,登时放下了悬着的心,点头说道:“你先去武安,再来京时,务必要跟我见一面再走。”

    “一定!”傅眉郑重地点了点头。

    褚仁又取出两幅卷轴,递给傅眉,说道:“我这些年,没事儿就搜购前朝字画,也攒了不少精品,这两幅不大惹眼,但价值也不菲,你拿去变卖了吧。上下打点,总还需要用钱的,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

    傅眉心知褚仁说的有道理,也不推辞,伸手接过。

    褚仁又拿出那副缂丝,展开摊在傅眉手上,说道:“这个是送给你的,比字画好携带些,可以天天贴身放着,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可不能卖了啊!我不擅画,就拿这个借花献佛了。”

    傅眉走后,褚仁便觉得心中空落落的,绵绵密密的思念,无时无刻都在撩拨着褚仁的心。那思念,不相见时还可压抑,一旦见了面,就再也不可抑止了。

    这府中也逐渐空了,王府长史走了,侍卫也走了一多半,就连博洛的侧福晋们,也被塔尔纳接走了,他是齐克新的四哥,还是郡王,未受牵连。博洛的九个儿子当中,只有这兄弟两人长大成人。陆陆续续,每天都有人离开,古尔察忙得脚不沾地,褚仁想和他说几句话都不得空。

    这些日子,齐克新像是怕褚仁跑掉似的,每日抓着褚仁不放,从早上请安开始,便拘着褚仁在书房,每天总要到上灯时分,才放褚仁回去。名义上说是传授满文,实际却是让褚仁整理抄录他十几年来在军中的笔记。那东西卷帙浩繁,既像是志存记录,又像是兵法,还有很多闽浙两省山川风物的内容,其中更有一些军中隐语,满文的书写也不尽规范。褚仁半懂不懂,抄录得苦不堪言,稍有错处,又会被齐克新责罚,每日里度日如年。

    褚仁心知齐克新是想把这些整理出来,再译成汉文,传之后世,似乎是看到了多尔衮的下场,不甘心自己身后功业被扭曲埋没之意,但又不明说。褚仁知道齐克新心中郁结,难以排遣,也只得忍着,想着,他这样对自己非打即罚也好,将来离开时,便不会有太多不舍。若能在走之前帮他了结此事,也算是还了他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因有了这个念头,便越发的恭敬顺从,每日的隐忍,也不觉得太过辛苦……

    古尔察这几日忙着清点核查奴仆田土牲畜等诸物,奔波在庄园和王府之间,已有数日没有好好休息。这日刚从庄子上回来,系了马,正要回房歇歇,冷不防斜刺里一个人影蹿出来,拦住了去路。

    那人在古尔察脚边跪下,口中说道:“九爷请留步,奴才有几句重要的话,要跟九爷说。”

    古尔察看过去,却是伺候褚仁的贴身小厮曾全。

    “起来说话。”

    曾全站了起来,仰视着古尔察,恳求道:“九爷,您帮帮二爷吧!这些日子,二爷过得太苦了!”

    “哦?这话怎么说?”古尔察有些诧异。

    “王爷……”曾全说到这里,想着这么称呼不对,便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抬眼去看古尔察,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合适。

    “你叫老爷就是……”

    “是……老爷每日里对二爷非打即罚,天不亮二爷就要去老爷房前跪着请安,手都被戒尺打肿了还要回来抄书,每天睡不上两个时辰……”

    古尔察笑道:“这算什么,男孩子本就该吃点苦,以前是太过宠他了。”

    “可是……您有所不知,这些年来,二爷被伺候得太简慢了,就是夜里想弄点消夜,大厨房那里只能拿到些点心,这边的丫鬟们又不肯起火自己弄的……”

    “怎会这样?”古尔察皱起了眉头。

    “娘果然猜对了,九爷您是不清楚内院的事儿的。”那小厮低声嘀咕了一句,继续说道,“自从老王爷的福晋被朝鲜使臣接回娘家之后,内院原该福晋管的,但福晋每日里只是吃斋念佛,并不管事儿,实际上是两个侧福晋管着。二爷跟西院那边不大亲近,她们对二爷也是冷冷淡淡,拨过来的丫鬟小厮都是各房使着不顺手的,奸懒馋滑坏,五毒俱全!二爷又是个菩萨心肠,对她们又尽容着,纵得她们只知道躲懒,越发地骑在主子头上了。”

    “他怎么从没跟我说过……”

    “再没有人像二爷这样,对下人这么好的了,凡事都想自己做,不爱让下人伺候,巴不得把下人都撵得远远的,才觉得清净。下人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他也只是笑笑,不仅从不打骂,而且处处体贴。二爷总说,他是死过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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