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密室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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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门密室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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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门密室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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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梁上的灰尘被声音震下来一些,落在司徒湖山的酒盅里,他见了挑起眉头,毫不在意地一口干掉,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唐缈啊,你来得好啊,以后去供销社帮我打酒哈。我不要那些土酒,劲小杂质多,我要喝李白大曲!”

    唐缈刚被姥姥教训过,因此懒得理他,只抱着哭泣不止的唐画在院子里兜圈,唱歌哄小孩:“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唐画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尖声哭喊:“妹妹怕……”

    司徒湖山捂着心口说:“唐缈你别唱了行不行?越唱她越怕!”

    “……来来来,人生难得几回醉~~~干了这一杯……”

    姥姥也着急,问唐好:“今天给她吃奇怪的东西了?”

    唐好立即否认:“没有呀!”

    姥姥跺脚急道:“肯定是你这个女娃娃,告诉过你不要养那些虫啊蛊啊,又关不严逃出来吓人!”

    唐好紧搂着躁动的大白猫赌咒发誓:“没有没有!我没有养东西!”

    司徒湖山大笑,抿一口酒说:“养得好哇!以后嫁了人,万一他小子敢欺负你,就把那些虫啊蛊啊往床下一放,盖子一揭,管叫他们全家活不过三个月,哈哈!”

    “表舅爷你乱讲,我真的没有养东西!”唐好打算死不承认。

    见姥姥狠狠瞪着,她只好垂下头说:“反正最近一个月没养。”

    “……”姥姥举起筷子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骂道,“不知轻重的死丫头!”

    她离开饭桌走到院子里,缓缓地转动脖子打量四周,侧耳聆听,示意唐缈赶紧抱唐画进屋,说:“你们不要乱走动,我猜有生人来了。”

    “生人?那就奇了!”司徒湖山带着酒意说,他又抿了一口酒,满足地叹息说:“天黑不入一线天,风波堡的乡邻们都知道这个规矩。请问唐大姥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往里头闯呢?”

    姥姥不理他,只是示意大伙儿安静。唐画抽抽噎噎地把小脸埋在唐缈的胸口。

    果然不久之后,一束明亮的手电筒光在谷口方向出现,风中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姥姥拉开大门,正要扬声问来人是谁,连续灌了几杯烈酒的司徒湖山唰一下站起来,左脚绊右脚地走出去,晃晃脑袋稳定了片刻,便振起袍袖、迈开大步朝着不速之客扑去。

    对方是两个人,黑夜中看不清穿着长相,只感觉是两个男人。他们正沿着绵延的石阶小心翼翼往下走,没想到突然被司徒湖山裹挟,一路拖拽到谷底。

    唐家老小只听到院墙外惨叫连连,有人胡乱喊着救命。

    唐缈赶紧放下唐画,飞一般地冲出去,姥姥嘱咐唐好看家,抓起手电筒紧随其后。

    他们在谷底山涧里找到司徒湖山,那老东西将两人按在水中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都是醉话,什么“熊心豹子胆”、“狗心耗子胆”、“鸡心项链”之类的。

    唐缈和姥姥赶忙一左一右将他拉开,他还叉着腰叫嚣:“鸡心项链只有景山公园里的小摊卖的最好看!景山公园就是崇祯皇帝上吊的地方!崇祯皇帝就是朱由检!朱由检就是朱由校的弟弟!朱由校就是……”

    唐缈去扶那两位被打的仁兄,其中一人还能说话,另一个早就昏过去了。

    两个人对于唐缈来说都是生面孔,能说话的那个抱着头喊:“饶命饶命!不要打了!我是乡里的干事,我姓周!”

    司徒湖山一连串报完了所有朱家皇帝姓名和年号,意犹未尽地转过身骂:“放屁!乡里的人我每个都认识,连妇女主任也认识,怎么没见过你?”

    第15章 生人之二

    自称乡干部的周姓男子抖抖索索说:“我是两天前才调过来的!不信你看!”

    然而他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身份证明,最后摸到一张浸湿的饭票,上面盖着半个乡政府食堂的红戳。

    姥姥把晕过去的那个从水里捞出来,上下一摸骨头没断,在手电光下一照,说:“哎呀,这个人我认识,这是乡卫生所里新来的卫生员!”

    周干事连忙说:“对对,是乡卫生所的小赵……啊……啊嚏!”

    姥姥说声误会了,对不住,示意唐缈背起小赵,自己则将散落在溪水中的钢笔眼镜草帽胶鞋等零碎收起,快步向家走去。

    到了家,姥姥举起蜡烛在小赵人中上一烤,只听“啊”一声惨叫,小赵醒了。

    他迷迷瞪瞪中见一群人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吓得翻身落地高喊:“饶命!别杀我!”

    周干事喊:“小赵你醒醒,我是周纳德啊!”

    小赵揉着眼睛:“嗯……啊……对,你是周纳德!出什么事了?我在哪儿?”

    “你在我家。”姥姥接口。

    小赵与姥姥见过两面,还曾经向她讨教过草药的药性,一听说是在她家,顿时身子不那么哆嗦了。

    “原来……原来是唐姥姥,打……打扰了!”

    姥姥问:“小赵,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

    “啊……哦,有、有点事,”小赵整理衣服要站直,突然捂着脸说,“哎哟好痛!刚才好像有个人打我?”

    “哪个打你?”司徒湖山笼着袖子,高高地坐在厅堂上,皮笑肉不笑,“阎王老子打你?”

    自从周干事他们进门后,唐画表现得十分不安,一直蜷缩坐在客堂角落的小凳子上,紧紧搂着大黄狗,时不时瞪起无神的大眼睛作张望状。

    唐缈以为她是害怕生人,没有过多注意。

    周干事说:“各位,唐姥姥,是这样的。乡卫生所下午来了一个生□□涨的孩子,病挺重,孩子也挺疼。小赵同志刚从卫生学校毕业没经验,山区又缺乏药品,不知道该怎么治。听说这一片谁家孩子病了都找唐姥姥,我们也赶紧来请您了。”

    姥姥晚上从不出诊,加上□□涨(腮腺炎)也不是什么极度危急的病,她想了一会儿,决定教小赵一个叫“神灯照”的方法,让他回去用。

    她挑起一根油灯芯,点起火苗在自己手背上快速地一触即离,接着又示范一次,说:“取的穴位在耳朵上面的头皮上,把娃娃手脚压住别让乱动,找到穴位就用墨水做个记号,然后用灯芯点,听到‘叭’的一声就走。要是没听到,就再点一次,可千万小心,别把娃娃烫伤了。”

    小赵断然拒绝:“我可不敢!”

    姥姥劝道:“你试试呀,不难的。”

    小赵怎么都不肯,光摇头。

    姥姥劈手就把唐缈抓来给他试验,这下换了唐缈疯狂摇头了:“为什么是我?”

    “来嘛小伙子,你们工人阶级觉悟高啊!”

    “快点儿,漂亮脸蛋也不是给你白长的,得派上用场嘛!”

    “不行不行不行,哎哟哎哟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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