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远望当归 - 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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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远望当归 作者:董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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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远望当归 作者:董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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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固。”。

    “我看过如今的大儒写的一些文章,也有人强调富民,但他们拥护的对象总是太过狭窄,无非地主士人之类。但事实上,地主与士人也并非永远忠诚于天子,财富的集中会带来危害,想要国家这个巨人真正从里到外地强健有力、平和安乐、生机勃勃,唯有把目标定在每一个老百姓身上,让每一个人都能达到富裕的标准。”。

    “藏富于民远远优于藏富于国。”。

    之后他们又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事情,国政民生之类。但明莼当时惊羡耀目的姿态、灼灼逼人的自信,却是让我终身难忘。

    那之后我没有再找她的麻烦——当然,其实我已经没有了那个机会。

    我毕生都只是谦妃,她却已成为了宣贵妃。我被人叫做谦太妃,以养老为终身目标的时候,她又成为了皇后。

    ——。

    我最得意的日子开始于雍正八年。

    雍正朝的后宫真的是风平浪静,一潭死水。高位嫔妃中,皇后年老力衰,除了爱穷折腾之外还算好相处;熹贵妃隐忍不发,平和待人;裕妃胆小怯懦,温柔内向;齐妃心灰若死,恹恹待毙。

    从根本上说,就没有有攻击力的人。

    而低位嫔妃呢,比如郭贵人、李贵人、安贵人三位贵人,还有马常在、常常在、顾常在、高常在等几位常在,以及一些比宫女地位高一点点的答应和格格。

    她们又基本上都是皇上登基之后入宫的年轻女孩子,完全都拿不出手。都是汉人,都有各自的青春美貌,要么依附皇后要么依附熹贵妃,太小就入宫所以什么都不懂,又没有后台,出身低微,简直就像拔掉了爪牙的小猫。

    这样的一群女人,想要斗起来那是很困难的事。

    而我呢,就算我心比天高,我也没有发挥的余地。雍正六年我才入宫,还没和皇上混个脸熟,太后就薨了,陛下守孝三年。除了宫宴年宴等一些重大场合,我压根儿连陛下的面都见不着。

    陛下都不召幸后宫,争斗又有何意义呢。

    所以说明莼是一朵奇葩,陛下要守孝,她一样好几年无侍寝,居然能稳占帝心,不断上进。而且她还有太后撑腰,太后薨了,明莼就是唯一一个能够和陛下一同怀念太后的人。

    想当年太后薨逝,明莼哭得昏厥,我还是人群中默默嘲笑她的无知群众之一,完全没想到一转身人家就因纯孝被封了妃。

    当年她入侍的时候,位分是端嫔,是除了潜邸时就侍奉圣上的懋嫔宋氏之外唯一的嫔。现在她是宣妃,同样是妃位上最为年轻美貌出挑的。

    唉,我只能说,任何宫斗的人才在雍正朝都毫无用武之地。陛下真的不好女色,明莼除外。

    我刘云舒,是皇后为分薄明莼之宠而选进宫中的,按常理说我应该成为皇后的心腹。但皇后实在斗不过熹贵妃,熹贵妃有弘历啊。

    不得不暗自投向熹贵妃,背地里也做了一些有违良心的事情。在皇后和熹贵妃面前两面讨好,终于在雍正八年年初,陛下大封后宫的时候被晋升为贵人,不再是小小的常在。

    可惜这条路走到了尽头。

    皇后和熹贵妃,只会愿意给自己的狗这么些打赏了。换了我我也不愿意把没有大功的手下扶到嫔位上来。

    所以弘晖突然回宫我简直喜不自胜,皇后和熹贵妃已成不死不休之局,她们二人掐起来,才有我的机会。

    然而,眼前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皇后和熹贵妃,到底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压错宝的话,搭进去的不仅是我的身家性命,甚至还有我身后整个家族的荣光。

    所谓从龙之功,大多数不过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封王拜将,赌输了灭族抄家。而我的家族目前连赌博的资格都没有,纷争将起,我不能再做双面间谍,必须要选择一方不动摇才能有所斩获。

    皇后生病之后,陛下带着我们一干宫妃住进了圆明园,并把协理六宫的权力交给了熹贵妃。那段时间我作为熹贵妃的心腹干将,简直要在园子里横着走。

    熹贵妃看明莼不顺眼,她自己却又不擅雄辩,常常带着我让我在口舌上挤兑明莼。结果后来陛下晓得了一些事情,就把熹贵妃又赶回宫里去了。

    现在皇后和熹贵妃都不在园子里,我得赶紧做下决定。那段时间我茶饭不思,简直拿出了当年学规矩的劲头在思索这件投机大事,宫女们看我一天天瘦下去,又不明白原因,只能干着急。

    我实在无法决断。

    我也不能求助家里的人。他们比起我来,智商可低多了,又完全不了解情况。

    立储之事全凭帝心而决,而说到揣测帝心,最擅长这活儿的当朝应该只有一个人——宣妃明莼。

    要去问她吗?。

    我苦恼地想起来,四月份的时候我在园子里遇到她一个人,于是就纵容侍女嘲讽她不懂规矩,随地乱走。她当然要回嘴,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明莼以一当十,口舌居然很利索。

    于是我大骂她是贱人,她气得要死,又舍不下清高回骂我,就只能说我粗俗无知,智商不行。

    她戳中我死穴了,我最恨别人说我不读书,见识浅。

    想起她在园子里玩的种种行为艺术,比如雪天里穿一件雀金呢大氅在月色下走,惊艳一片啦;比如脉脉斜晖里坐着扁舟模仿采菱女,看得陛下怜惜万分啦;比如突然抽风半夜不睡觉,爬到高台上看星空啦之类的。

    我恨恨地脱口而出:“贱人就是矫情!”。

    最可恨的不是玩情调,而是玩情调成功了之后居然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这世界上谁人不装?这戏台子上谁家不演?。

    但是讨了巧还卖乖,明明什么好处都占了还整天一副厌世悲观“啊我真想去死”的样子就让人无法容忍了!。

    我咬着糯米细牙,郑重地、强调地、厌恶万分地骂她:“贱人就是矫情!”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前一秒钟还在和我互瞪的明莼,突然就“哧”地一声,笑得倒仰过去,几乎没抽死。

    她在那格格格格笑个不住,我气得三天没好好吃饭。

    真不明白她在乐什么,这二货!。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我是她,在面对曾经骂自己是贱人的女人时,也一定不能心平气和地礼貌迎客,诚恳给出判断和建议。

    我认真地揣测深思了许久,终于断定我还是有一个秘密武器的。我得去问问她,以这个秘密为交换,让她说清楚到底弘晖和弘历,谁比较可能上位。

    我不一定要按她的想法走,也不一定要她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她必须对我说出一些真心话。

    奸情

    谦妃篇 第十六章。

    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阿多尼斯(叙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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