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死亡轨迹 - 38.火炉与锻锤
瓦里安.乌瑞恩,23岁的暴风城国王。
他还很短暂的一生中经历过太多的大事件,在他14岁的时候,他的父王被半兽人刺客迦罗娜刺杀在王座上,直接导致暴风王国在面对兽人进攻时输的一败涂地,整个王国都被迫流亡北疆。
在他16岁的时候,兽人进攻洛丹伦,他亲眼看到了兽人包围洛丹伦王城的景象,那恐惧的一幕似曾相识,他非常害怕被他视为第二个家的洛丹伦也会和他的祖国面临一样的悲惨遭遇,但洛丹伦最终挺过来了。
而在他18岁的时候,兽人在燃烧平原被彻底击溃,第二次兽人战争结束,瓦里安也结束了长达4年的流亡生涯,返回暴风城的旧址,接任了自己父亲的王位。
而现在,他23岁,他对于暴风王国短暂的统治即将结束...他的王国又一次被迫流亡北疆,而这一次...他预感到自己很难在有生之年重回自己的祖国了,所以他决定与自己的国家,与自己的城市共存亡。
但在那之前,他要送走自己最牵挂的两个人,他挚爱的王后蒂芬妮,以及他的血脉传承,小王子安度因.乌瑞恩。
而现在,他最牵挂的两个人,落入了他最可怕的敌人手中,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那死灵之王抱在怀中,这一幕让瓦里安全身发凉,如坠冰窟。
“放开安度因!”
瓦里安下意识的举起武器,就要冲向泰瑞昂,但黯刃之王的手指停留在了昏迷的王后蒂芬妮的脖子上,这个动作让瓦里安的攻击还没开始就被瓦解。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王座前方,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缺少一种勇气,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命运,你还无法成为我记忆中的瓦里安.乌瑞恩,你还无法成为驰骋世界的幽灵狼。”
泰瑞昂轻声说:
“现在的你,还配不上这个名字!”
黯刃之王的眼神中闪耀着一抹失望,他抱着怀中的小王子向前,在他身后,无形的力量推着王后的病床跟随。
泰瑞昂漫步走过呆立在原地的瓦里安,他看着国王身后的王座,转过身,他坐在了上面,靠在那冰冷的石质座椅上,他冰蓝色的眼神中,有一抹怀念。
“7年前,在洛丹伦城外的洛丹米尔湖,我见过你...还有洛丹伦的王子阿尔萨斯以及他的姐姐,那时候的你很勇敢,面对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你会选择战斗,现在呢?你是失去那种勇气了吗?”
“用小孩和女人的生命威胁我,你这样的卑劣者,也配谈勇气?”
瓦里安的手甲死死的扣着自己的长剑,他看着坐在王座上的泰瑞昂,他咬着牙说:
“放开我的儿子和妻子,我就让你看看,乌瑞恩的勇气!”
眼看着被彻底激怒的瓦里安,他的眼睛瞪大,血脉贲张,就像是一头吼叫的野兽,泰瑞昂总算从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自己记忆中的瓦里安...虽然只是一丝丝熟悉而已。
他站起身,将熟睡的小王子放在他母亲的身边,然后走下王座,洁白的寒冰在他手心快速滋生,很快就组成了一把寒冰长剑,他将剑刃对准了瓦里安,朝着他勾了勾手:
“来!你的狂怒,让我看看。”
“吼!”
再无估计的年轻国王发出了一声战吼,咆哮着冲向眼前的泰瑞昂,在这暗淡烛火闪耀的国王厅中,属于他的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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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迪亚斯.肖尔隐藏在暴风要塞的阴影中,在泰瑞昂从死神渡鸦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的进入暴风城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这黯刃之王的踪迹,他悄悄的跟随着他,在寻找一个宝贵的机会。
军情七处在暴风城的灾难中表现非常的拙劣,由肖尔的祖母一手创建的情报组织根本没有能提前发现亡灵们的动向,在旧城区的行动也以糟糕的失败而告终。
但这其实并不责怪肖尔能力不足,在暴风城重建之后,在兽人战争中损失极大的军情七处才重新成立,短短5年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一个情报组织重新焕发活力,他麾下的密探们还很稚嫩,而且之前西部荒野的叛乱吸引了军情七处太多的目光。
说真的,能发现卡特琳娜女伯爵隐藏着秘密,并且让黑龙公主感觉到焦躁,这已经证明了肖尔的能力,但他一个人再强大,也无法对抗整个黯刃,这台被泰瑞昂用了7年的时间和无数的战斗,才堪堪打磨成型的战争机器。
谁也阻止不了它,这不是肖尔的错。
但一种负罪感却缠绕在肖尔心头,他必须做一些事情,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那种负罪感彻底压垮。
而在瓦里安国王和黯刃之王缠斗在一起的时候,肖尔发现了机会,他悄无声息的靠近王座,在王座边缘,是无人守卫的小王子和王后,他必须赶在黯刃之王发现之前,将乌瑞恩家族的血脉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在暗影行走的肖尔就像是一只猫一样灵活,他快速穿越过战场,靠近了王座,想要伸手将小王子抱起来,但就在这一刻,从背后传来的冰冷让肖尔快速的闪到一边,那从暗影中刺出的冰片匕首刺了个空,下一刻,肖尔见过一次的幽魂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眼前。
那个和他外形一抹一样的幽魂刺客把玩着寒冰一样的匕首,靠在王座上,他伸出手指,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对肖尔摆了摆:
“陛下不希望自己的战斗雅兴被打扰...所以如果你再敢伸手,我就砍掉它!”
“又是你!”
肖尔的牙齿咬紧,他死盯着眼前的幽魂,而后者却一脸轻松,甚至还和肖尔聊起了天:
“我从天启的地狱里逃出来的时候,我本打算第一时间就解决掉你这个偷了我身体的小偷,但后来我发现,其实这样也挺有意思的,等到你那卑劣的灵魂被恐惧压垮的时候,我会汲取你灵魂的养分,这具属于我的躯体,也会越发强大...你已经见过我们的祖母了,对吧?”
幽魂刺客轻声说:
“她有没有告诉你...你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孙子!”
“她说了。”
肖尔回答说:“她告诉我,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她说我这个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我的名义,依然是马迪亚斯.肖尔,所以...你不想让我插手这战斗?那就告诉我!告诉我,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幽魂刺客挑了挑虚幻的眉毛,他在确认了肖尔没有撒谎之后,他带着一丝邪气的笑着说:
“看来你都忘了,没关系,我来提醒一下你,在燃烧平原,我为了拯救图拉扬,冒险攻击过陛下,那可真是不自量力的举动...我被割断了脖子,在冰冷的血液流淌中等死,然后...然后我的灵魂就被天启吞噬了,那可真疼,那把剑...它就和疯子一样!”
“我被改变了,肖尔,我被永久的改变了,而在我受苦的时候,你却偷走了我的躯体,以我之名享受着我本该得到的荣誉,窃取了我的生活,窃取了我的一切...把你的手,拿开!”
幽魂刺客一声怒吼,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锋利的匕首已经刺向了肖尔偷偷抓住了小王子襁褓的手腕,但肖尔没有因为威胁就停下冒险,他忍受着刀刃刺穿躯体的痛苦,一把将小王子抱在怀中,然后转身就跳入了暗影里。
“去把他带回来!”
正在轻松抵抗着瓦里安进攻的泰瑞昂似乎看到了这一幕,他轻声吩咐到:
“我的黑肖尔,去把安度因带回来...我不想插手你和肖尔的游戏,但你最好也别破坏我此时的好心情。”
“遵命,陛下!”
幽魂刺客黑肖尔俯身行礼,下一刻,他的身影如真正的幽魂一样消失在了空气中。
“你有忠诚的下属,你很幸运。”
泰瑞昂单手挥舞着寒冰长剑,如闲庭信步一样在王座厅里挪移着,抵抗着瓦里安如疯狂的猛兽一样的袭击,年轻的国王剑术非常不错,但他没上过战场,以战斗经验来说,要比泰瑞昂弱小太多了。
“我就没有这么省心的属下...你也看到了,我统帅着一群疯子和偏执狂与你们战斗,仅仅是平衡他们那诡异的需求,就让我伤透了脑筋。”
泰瑞昂小声抱怨着,他的手腕翻转,精准的格挡住了瓦里安劈下的重剑,在力量的转换中,将重剑砸下的力道卸去,然后向外一推,攻击势头很猛而忽略了防御的年轻国王立刻脚下不稳的摔在了地上。
黯刃之王甩了甩自己的剑刃,他冰蓝色的双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满:
“你在浪费我的时间,瓦里安,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啊!”
瓦里安发出一声嚎叫,跳起来,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理智一样,双手挥起剑,毫无章法的劈向眼前的泰瑞昂,这一幕让泰瑞昂摇了摇头,他对这场低级别的战斗越发感觉到无趣了。
但就在这时候,国王的长剑突然脱手,呼啸着飞了出去,而失去长剑的瓦里安握紧拳头,在泰瑞昂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拳砸在了黯刃之王的脸颊上,打得他后退了一步,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
瓦里安吼叫着,就像是拳击手一样,将不可战胜的泰瑞昂打的连连后退,在那雄狮战盔之下,他的双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
第四拳呼啸着砸下,但却被泰瑞昂一直空着的右手扣住了手腕,黯刃之王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赞赏,他的腿向前伸出,别在瓦里安的脚下,右手用力之间,年轻国王的身体在空中被翻转了一周,然后被狠狠的摁在了地面上。
“这一击有点意思了,但很遗憾,你的时间用完了。”
“砰”
瓦里安的雄狮战盔被蛮横的拔下来,扔在一边,泰瑞昂左手中的寒冰长剑怦然破碎,在冰霜飞舞之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了黯刃之王手中,他用右手将挣扎的瓦里安摁在地上,右手的匕首划向他的脸。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现在让我给你挂上第一个吧。”
“啊啊啊!”
锋利的匕首无情的在瓦里安的左眼上划出了狰狞的伤疤,并没有伤害到这位国王的眼睛,但却破坏了他英俊的外表,而鲜血在国王的脸上流淌着,流入了他的眼中,让他在痛苦中绝望的嘶吼着。
他挣扎着挥拳反击,却被泰瑞昂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手骨,那种痛苦让国王蜷缩在王座之下,在鲜血之中,他看到了黑暗绝望的未来,作为国王,他无法保护自己的人民,作为父亲,他无法保护自己的儿子,作为丈夫,他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子...
在这一夜,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耻辱的懦夫。
“别恨我,瓦里安。”
泰瑞昂站起身,看着就像是被打断了脊梁一样的年轻国王,他扔掉手里染着血的寒冰匕首,他看着自己的“杰作”。
那一条伤口贯穿过瓦里安的左眼,让他愤怒的脸看上去越发狰狞。
“我只是在让你找回真正的你,我只是在用痛苦激发你无穷的潜力...就像是被扔进炉火里的钢铁,只有经受无尽的锻打,才能真正成为一把所向睥睨的武器...你需要锻打,瓦里安.乌瑞恩,你和你的人民就是那充满瑕疵的铁块,而我...我是火炉,我是锻锤!”
“我会像抚养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你的儿子,我会照顾好你的妻子,我会让她从悲哀的长眠中苏醒,但瓦里安,我在期待着你从痛苦的火炉中喷涌而出的那一天,当你成为真正的瓦里安的时候,我会等待着你的挑战!”
泰瑞昂重新推起王后的病床,而幽魂刺客黑肖尔也在此时出现,恭敬的将被惊醒的,哭闹不休的小王子递给了黯刃之王,后者将小安度因抱在怀中,摇晃着,哼着一首奎尔萨拉斯的摇篮曲,他漫步走过沾染着国王之血的大厅,在他身后,黑肖尔推着王后的病床。
在昏迷的蒂芬妮脸庞上,已经挂满了泪水,这位王后并非觉察不到外界的一切,她看到了自己丈夫的抗争,她在为他祈祷。
“但如果你在无尽的锻打中破碎了,如果你被痛苦击溃了所有的意志...”
在离开国王厅的那一刻,泰瑞昂回头看着试图爬起来的瓦里安.乌瑞恩,他嘲讽的笑了笑:
“那也就只能证明,乌瑞恩的血脉...也不过如此,别让你的儿子和妻子等太久,瓦里安,别让我...等太久。”
ps:
另外,真的是因为开学了,所以大家都很忙吗?这两天的订阅掉的我有点...慌了呀。剧情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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