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权后之路 - 分卷阅读284
[红楼]权后之路 作者:月下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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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娘娘高见!”
邢岫烟呵一声笑,说:“孙大人倒也有趣!此时议政何等正经事,却来开本宫的玩笑。”
孙原望跪了下来,说:“老臣惶恐!请娘娘恕罪!”原来孙原望也是见最近邢岫烟处理朝政实有章法,见地绝非后院女子,谈吐之间便如男儿,此时不过是有意试她一试。
“起来吧。”邢岫烟道:“迁居百姓之事,本宫便做主驳了。迁居内陆政令一下,百姓受得苦只怕不下于海匪之祸。贪官污吏借此发财,良民变私奴,又或造成流民乱窜,才是大祸将起。本宫一位义妹祖籍原是福建,本宫曾听她说,闽地因多山,自古匪盗众多,是以闽人多强悍团结,对于抗击山匪自保也有些心得。”
邢岫烟此时也知只怕这台湾周氏就是探春和亲的“贵婿”,周氏先祖虽是前明驸马,但是现在的子孙却不是长平公主之子。周氏名义上虽是大周的藩王,但是实则另有一个小王国。
原著都是从后院之眼来看待时局变幻的,且是非常隐讳,自是没有明确提及探春远嫁给谁,但是她抽中杏花签,必得“贵婿”,夫君显然是有身份之人。这藩王也恰恰合到,而且刚好涉及南安郡王。
徒元义此时原本是可以回京都了,却因为受伤耽搁。而南边的动乱,最终是南安郡王被俘,大周送出女子和亲平息此事。想必周氏也清楚,大周水师虽暂时打不过他们,但是他们要打到内陆上来却是不自量力了,拿到好处就休兵。
这在徒元义看来也不是危机之事,没有北方紧要。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南方的王朝北侵吞了汉室王朝的。
王子腾自也知她说的是石家,也是贾琏的舅家。
王子腾道:“娘娘,那依您之见,一静不如一动吗?如此任由周氏猖狂,岂不是有损大周朝廷威名?”
邢岫烟道:“敌人大本营隔着海峡,便是要征讨,训练水师五年也未必可攻得下。今次霍氏为何大败?其一、京都朝廷尚无明确的征台目标方略,下头又如何敢整军备战,令己陷于疑境?其二、闽浙海商云集之地,霍氏久镇闽南,与台湾周氏便真无利益往来?只怕是被利益迷了眼睛和心志,商人为帅,重私利而轻社稷,岂堪一战?其三、海匪擅于伪装,披甲为兵,卸甲为民,化整为零,便是十万大军南征,也能让你一拳打在棉花上。其四、周氏看透大周朝廷上下的思维方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前明末年,后金用的不也是这一招?一边打,一边谈,一边抢了明的,一边还受明朝的赏赐安抚。打仗便是发财,发财就是发展!跳梁小丑,岂敢欺我无人!”
“臣等万死!”金帐中诸臣不禁都跪了下来,邢岫烟一句“欺我无人”让人听着惶恐,便是在场诸臣均不可荡平周氏,为君分忧。
周显川奏道:“娘娘,臣愿为大周训练水师,以图荡平贼寇!”
王子腾道:“老臣尚有余力,愿为圣人分忧!”
站在比较末尾听政的萧景云出列,半跪道:“贵妃娘娘,微臣世受皇恩,愿为君分忧!”
孙原望道:“娘娘,征台之事尚远,如今眼前两件大事才更紧要。”
邢岫烟道:“霍氏战败还是月余前的事了,现在不知如何了。既然打了,互相灭不了对方,只怕还是要有人去谈。”
钱源出列,说:“微臣认为文华阁王大学士堪当和谈重任。”
邢岫烟道:“王大学士也是三朝老臣了,如今都七十一岁,怎堪此时舟车劳顿去闽南?”
忽然,一直站在旁边当摆设的萧侯出列,说:“娘娘,臣愿前去闽地和谈,周家休想多占朝廷便宜就是。”
邢岫烟微笑,说:“你回京都都马上要准备迎娶宗妇了,哪有这闲暇?”
孙原望暗想,难不成娘娘是想要让我去,于是出列请命,邢岫烟说:“孙大人乃是‘兵相’,圣人也离不得你。”
王子腾原因为和南安郡王霍家其实也有些关系,贾府素来和南安郡王府交好,而王家祖上是海商,与霍家交情自然是好。王子腾一听邢岫烟辛辣的点评,正想着只怕圣人对于王家的任何事也是了如指掌。是以,一直没有请命的意思。
这时,在场大员都否定了,他不禁也得表示表示,邢岫烟却道:“王大人乃是将帅之才,这与人和谈却不是最佳人选。”
孙原望道:“不知娘娘心中可有更好的人选?”
邢岫烟看看金世超,金世超暗道:难不成是要我去,但我身居要职如何能去闽地?这女娃娃不会一时之间得意忘形,将社稷当儿戏吧?
“听闻郡王的胞弟金世越为人豪爽不失精明,粗中有细,不知愿不愿为朝廷效力?”
“什么?”金世超跌破眼镜。
贵妃哪只眼睛看到他弟弟是能当和谈使者的了?难道他与贵妃合作过,所以贵妃现在以权谋私想要让他去朝廷当官作为回报?
邢岫烟却也不是胡闹。她是想,如果是书生去,读书人要么胆子太小,要么又太讲究骨气,这两种人去当外交官不是太合适。
而金世越靠山硬,自然给人感觉底气十足,周氏的人知道他背后有金世超和伊梨将军两大藩镇,自然另眼相看。而金世超又有韦小宝的油滑精明性子,她这两天听萧侯说起一二从前的事,像看着纨绔实则精明油滑人,别人是难白占他便宜的。
不但金世超傻眼,连萧侯都惊呆了。
忽听帐外一个清朗声音响起:“朕倒不知爱卿之弟是如此人才。”
众人不禁一惊转过身去,就见一个玄袍男子悠悠步进金帐来了。
但见他一根玉簪束发,容颜俊美无双,凤目湛然生光,鼻梁挺直,薄唇微勾,不是徒元义是谁?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被风吹倒的稻子,乌鸦鸦跪倒一大片。
邢岫烟虽未座龙椅,只是在龙椅旁放了一张椅子垂政,此时自也起来,原想跑过去,听到大臣参拜才想起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众卿平身。”徒元义扶了邢岫烟起来,“爱妃也不必多礼。”
邢岫烟却趁势一把抓住他的手上下看起来,说:“圣人的伤都好了吗?”
徒元义笑道:“都好了。”
邢岫烟这才眼泪落下来,说:“这就好,我再不叫你伤着了。”
徒元义暗想:这是朕的台词吧?
徒元义微微一笑道:“朕瞧你处理政事也有模有样的。”
邢岫烟这时倒有一分扭捏,说:“臣妾就依葫芦画瓢,从前圣人怎么处理,臣妾就怎么处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徒元义笑道:“但朕可没有教过你南部海疆之事,你倒也有主意。”
邢岫烟暗想:他不会是在意吧?
邢岫烟忙道:“我不过是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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