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你若救不醒他 - 分卷阅读9
[风云同人]你若救不醒他 作者:怀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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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同人]你若救不醒他 作者:怀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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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同人]你若救不醒他 作者:怀风草
分卷阅读9
亦无需好勇斗狠,只待揍得几招,以穴封其脉门,便可扛上榻去。
聂风哪知师兄云心深重,此时得他相扶,半边气顺,然神容犹冷,依旧满脸玉色,几能敲下冰来。复又站定抽手,三两下扯不动,这才抬眼来瞟步惊云,云师兄亦不吝回眸,俩人相看半日,手底刀枪剑戟转过一轮,终归内力之争。临了师弟落败,只能由他狠拽。
小荆战战兢兢于雪楚身后探出头来,心道风云方才还要生死成败不共戴天,转瞬凭肩携手,缠绵当对,果然挚友知己,好汉英雄,更是愈加敬重,拱手说道:“聂大哥,步大哥,你们胸怀坦荡情深意浓,小荆佩服,今日之事只有我们四人知道,我绝不向外泄漏半句。慕进慕黑虽有闲言,明日我就去找族长,警告他们闭嘴。 ”
雪楚得小荆此言,只道他已然想通,乐得开怀。步惊云闻言澹声,只说不必。他行事从不向旁人解释,情爱亦是自证随心。唯有师弟窘迫低咳,抬袖抱拳,叹声有劳。
小荆乍见聂风一身凌厉散尽,眼中霜雪初霁,半瞬恍惚,才觉薄暮伶仃,正垂落山外眸底,身畔却得他眉眼照人,似月清明,迎面欲湿衣。
一时感喟,忽忆当日初见,步惊云半身荒尘黄沙莽沧,师弟命在旦夕三魂沦亡,而今再聚,俩人得闲坐看残霞,如血如画的,染尽衣衫年华,关外虽无故宅桃花,如戏文中唱罢,却也是极好,小荆想至此节,欢喜笑了,往屋里走,只说今晚我请喝酒,大家都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酒后
漠北风沙凛冽,酒亦凛冽。半线入喉,引情脉一烫,步惊云魂襟微动,把盏来瞟聂风。师弟桌旁抱酒打盹,既得师兄晃得两下,朦胧抬头。月色行迟,映他眼容星转,灼灼将醒。师兄心绪难平,索性闭目推杯,故作酒醉已矣。步惊云身沉骨重,歪头砸在聂风肩膊,师弟推他不醒,扛他不住,未有奈何,唯有任他半身倒入怀里。聂风见状自是叹息,一时杯酒洒尽,出手来扶。他暗地千徊百结,尚有余情来瞟雪楚小荆。俩人着实量浅,已喝得人事不醒。师弟无由心宽,低头再瞥步惊云。
昔日霜雪之下,风云对坐二十年,肌骨极冷,神脉皆冻,两人掌背相抵,聂风但欲瞧他师兄一眼,亦是绝不能够。如今天地人和,师弟得此良辰,垂眼细看,籍由半烛燃犀色潋,照他师兄唇眉入鞘,如冰半消,唯剩满头霜发,似其人寸心,映火为白,刺目成刀。
聂风心道云师兄当日誓杀断浪,吞服逆乾坤,待他赶至,已是第二周天使毕,功竭力尽,全身冰冷,浑无半分气息,更叫乌发染雪,一朝白头。即便日后龙元加持,亦圜转不能。
1师弟一念临眉,徒难掩抑伸手去抚,缠发于指,感喟半声,自语竟道:“云师兄,旁人虽不明白你的选择,但我却明白。 ”
转逆乾坤,盖因神州久困,更是旧敌仇深,纵使霜心俱焚,然肝胆犹温,又何惜死生。
聂风如此再忆断浪终战,十方无敌引十方玉碎,他一掷孤注竟做飞灰,叫半掌轰至胸骨皆毁。断浪一击之下,师弟当即魂脉俱断,神志破损。生死之时,但知身后拳势雨落,风霜如刀笔,霎时吹尽雪原莽苍,依稀闻之,竟似同声一哭千载且悲,而今犹在耳畔。然待他神魂稍转,已得步惊云拼死相护,同命相承。聂风彼时着实心宽,暗想此番终究不似前般入魔,枉叫师兄独身替死。其后地裂天崩,冰雪跻身,师弟才知天行有常,不争早迟。
这般想来,师兄,我又叫你蹉跎二十年。聂风酒入肝肠,忆及前事,心中好生歉悔,叹息轻言,却道:“云师兄,我果真欠你良多。”语罢情动,垂头渐近,点水之吻,澄波入眉,一触即回。师弟抚毕嘴角,犹存唇温烫人,半声叹息尚在齿间,步惊云破功睁眼,再无可忍,揽他低首近前。聂风见他装醉,且赧且怒,哪里肯依。师兄扯他不动,直腰拧身,正坐肃容,手扣其肩,张口欲语,却又不言。师弟只道他有话待说,劲气已是稍松。师兄见他卸力抬眸,十指骤沉掌心吐力,聂风一瞬未察,情势忽转,已被步惊云压于身下。
此番暗劲刹那即逝,师弟猝然受袭反应不及,竟未知该当挣扎使力,抑或赞他师兄手段无匹。步惊云引他入得瓮中,手足相抵,鬓发相缠,低头说风师弟,你还我。聂风瞪眼看他师兄渐近,神色铁青,却道还你什么?步惊云莫名淡定,愈发凑前,只说欠什么,便还什么。聂风神魂不稳,心有内伤,还在痛悔,磨牙只道云师兄,我欠你良多,自该以命相抵。
步惊云听后未有言语,两人如此胸腹交叠,沉默之际五内拳拳,心脉俱是同一,震得师兄半晌恍惚。盖因数月以来,聂风魂魄枯朽于床榻之间,步惊云三番五次掌脉于指,数他心跳磅礴,自晨云微曦,至暮下迟迟。旦夕若此,他的师弟一睡心死,犹未见醒。不似如今,聂风还在他身下眼底,却眉目横波,愈是生动,望之有怒。
步惊云正为故旧之事搅得皮肉焉奉,聂风半点不知,只晓腕间十指略松,当下大喜,捏拳而上。师兄心思在外,叫师弟一击扫至,避之不及,齿破唇龈,堪堪溢出血来,竟是愣住。聂风亦然。他出手虽重,却绝无伤人之心。步惊云受袭,眨眼还手,一掌之下连拍聂风身上数穴。师弟尚在惊愧之中,对应未及,待得回转之时,已为人鱼肉,动弹不得。聂风面上河山宁定,心头一口甜腥,较之步惊云唇边,只多未少,憋得深恨几遍。
步惊云抬手,揩得满指腥血,亦是心血。他举目端详半日,低身俱抹上聂风唇间。师弟但觉嘴边一烫,铁锈之气多时未闻,惹他含睇眉眼沉得吓人。步惊云操弄罢了,垂眸凝神,低瞟聂风。他一夕受制,颇有郁愤,便是刀眉寒目,七情上脸,血唇乌发,两相仓惶,无由染得各色深浅,切心入眼,即便冷冽,在师兄看来,亦是英烈,甚是艳冶。是故燃他心火未灭,一时烧灼而起,无端燎原。
步惊云神容不清,聂风只道他心如天意,袖里藏花,实难揣测,正待开口,见他凑近,遂闭口不言。师兄没问,欺身而前,来将师弟唇边残血尽皆舔尽,末了摩娑以指,描摹寸寸。步惊云身负绝学,覆手雨降云成,翻掌握死断生,到如今全无半分凌厉,眉下眼前,掌底指间,道尽几番温柔萧索,夜不成眠。
聂风得他如此,转瞬心肺烧灼,焚罢只剩一腔劫灰,愣了半刻,却唤云师兄。师弟其声渺然,自语语人俱是不清,步惊云似听未闻,揽他半面,只说:“风师弟,张嘴。”一语毕了,依旧来吻。聂风启唇半寸,喉间气音既出,却断在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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