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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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子 作者: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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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荀心中只是想,哦,原来她这么脆弱。

    又在她床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会儿,直到程宁一直翻来覆去快要把被子弄下来的时候,傅荀才动手帮她把被子又盖好了,同时心里想着也许对她的手段要温和些。

    又睡了一个时辰,程宁才渐渐的有些清醒了,她睁开眼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下意识的先喊了一句渴。

    “水…… ”程宁的眼神很茫然,嘴巴却轻轻的张着,应该是却是渴的厉害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傅荀这一个时辰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在床前坐着,他听见程宁的嘤咛也照样没动,而是用手敲着床头的那个柜子发出“笃笃”的声音,看见程宁的目光有些僵硬的转了过去,才说道,“阿宁要喝水吗?在这里。”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好像包含着无限的爱意,目光也充满了鼓励,可就是丝毫没有把那杯水端过来的意思。

    程宁的目光看着那杯水的方向,过了好久目光才聚焦,然后她侧过身来,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有些颤抖的伸向了那杯水。她原本苍白的脸因为这个动作泛起了一丝红光,好像这个动作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傅荀一直看着她,似乎也跟着她的努力而紧张起来,但是程宁却在手要够到的那一刻,整条手臂跟脱力似的耷拉了下来。

    傅荀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似的说道,“那么脆弱啊,明明也是受过那么多苦的啊。”

    程宁的目光还停留在那杯水上,她的眼睛里有因生病而产生的细小的血丝,但那双大大的眼睛却黑白分明,没有对傅荀的怨恨,也没有生病的痛苦,只是单纯的渴了就要喝水,纯粹的不染任何世俗。

    傅荀突然觉得自己像被什么说服了,他端起那杯水,让人半靠在他的怀里,对着她的嘴唇把杯子压了上去。

    程宁渴得很了,直接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因为喝的急,呛到了水,又咳了起来。

    经过这一番挣扎,她脸上总算恢复了血色,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傅荀把杯子拿开,拍着她的背,哄道,“慢慢喝,不着急,不着急……”仿佛是一个再疼爱妻子不过的丈夫。

    程宁渐渐从被呛到的难受中缓过来,眼神也由茫然慢慢的移到了抱着她的人身上。

    “夫君。”意识到抱着她的人是谁后,她突然转过身就抱紧了傅荀,比刚才拿杯子的时候还要用力。但这点力气对于傅荀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他甚至都没有感到一丝被人勒紧的难受,病中人的双臂对他不过绵软而已。

    他低下头,看着程宁,微微笑着问道,“怎么了?”

    程宁似乎是被这微笑蛊惑了,看着他的脸,出神地说道,“我听话,不生气。”

    傅荀仍是笑着,目光宽容而宠溺,答道,“好。”

    他这样好像是承认了自己生气,也答应了不生气,可却丝毫没有解释缘由的意思,又显得这一切不过是程宁自己胡思乱想,好像这些日子的冷淡疏离都不过是冬日的一场风,带来一丝冷意,却又迅速消弭于无形。

    程宁听到那个好字,有些紧张的面容总算放松了一些,但还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傅荀说道,“吃饭,一起,睡觉,一起。”

    “好。”傅荀仍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声音如春风拂过,安抚了程宁有些焦躁的心。

    程宁整个人总算是完全放松下来,身子软软的趴在傅荀的怀里,两只手搂着他的腰,语气有些软糯的抱怨道,“难受。”

    这口吻是实实在在的撒娇了,偏偏程宁自己还没意识到似的,整个人还在他怀里拱了拱,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太舒服。

    程宁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现在又以这样一个整个人扭转过来的姿势抱着傅荀,确实也是舒服不起来。傅荀想把人从他身上扒拉下来,再给她换个舒服的姿势,谁知道这一下就像是触到了她某个开关似的,她又突然紧张的收紧了胳膊,焦急道,“不走!”

    傅荀只能放弃了动作,让她以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轻拍她的背,哄道,“不走,不走。”

    程宁也顺势又变得安静乖巧,不过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傅荀此时才把人又重新放进被窝里,自己也脱了外袍,躺到了程宁的身边,把人抱在怀里,轻声道,“我怎么会走呢,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一直陪着你。”

    他脸上的笑容无比温柔,眼神里也仿佛蕴满了深情,慢慢地,他也闭上了眼睛,室内恢复了寂静,两人躺在床上,仿佛交颈而眠的鸳鸯。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来势汹涌,去势却也匆匆,仿佛一切都随着两人的和好而又恢复了安宁。不过一晚的功夫,程宁的体温便恢复了正常,脸色虽然不说红润,但也不见太多病态了。

    如风、如雨都觉得这一场病大约还是心病居多,夫人虽然不谙世事,却对世子分外依赖,于是,她们便也更自觉的为两人留出更多的独处空间,希望夫人和世子再多培养些感情。

    程宁虽然恢复了,但仍被要求在床上躺着。她不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在床上躺着也不会想下床,只是一定要傅荀陪着,只要傅荀一不在,她就开始不停的要去找他。

    这大约是这几天一直被冷落的后遗症,她似乎是随着两人的每一次冲突而变得越来越粘傅荀了。

    傅荀也不因此而生气,反倒是颇为享受似的,拿了几本书,就一直坐在卧房里看。

    去黔洲的事已经有了具体明细,皇上要他们三日后出发,但他既然已经不打算走明路上了,自然也不必管这个时间,或早一些,或晚一些,影响都不大。

    傅荀看着程宁如此粘他的模样,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与其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去到黔洲,倒不如与程宁一起假装夫妻,回黔洲探亲。

    官员出行很少携带家眷,尤其他们这种去查案的就更不可能,他虽然是暗探,但别人定然也料不到他不是独身前往,这样行踪暴露的几率反而更少了。

    兵贵神速,这种明察暗访的事自然也要在他们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干净之前把证据找出来,傅荀没打算拖延,即使程宁刚病过一场,他也不过就等她休息了一天就立即出发了,算起来比明路上的那一拨人还要早走。

    傅荀既没带丫鬟,也没带小厮,他趁着夜色先离了邕宁侯府,在一处客栈处住了一晚,第二日便与乔装打扮过的程宁用早已办好的路引出了城门。

    这一下走的无声无息,他甚至吩咐了风荷院的下人一切如常,做出一副夫人还在养病,他一直陪在左右的样子,虽然瞒不了几日,但他的行踪却确确实实的遮掩住了。

    傅荀并不指望曹休这样大张旗鼓的能查出什么,不管这件事和大皇子一脉的人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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