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情漫舞 - 季秋情漫舞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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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秋情漫舞 作者:楼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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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秋情漫舞 作者:楼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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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秋情漫舞 作者:楼雨晴

    季秋情漫舞第1部分阅读

    作品:季秋情漫舞

    作者:楼雨晴

    男主角:言季秋

    女主角:苏研舞

    内容简介:

    酒后会乱性

    原来电视和小说真的没骗人,几杯葡萄酒,就让言季秋终结掉了小舞珍贵的初夜,从此之后,和她在一起,他连烧酒鸡都不敢吃。

    但是有了第一次,就会很自然的有第二次第三次

    于是,原本的交心知己,演变成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表面上是打着朋友名号,背地里实则暗渡陈仓,她说,等她满二十五岁那年还嫁不出去,就要他娶她,但是相爱的两个人真就能保证白头到老吗

    他以为,只要漫无止尽的包容守候与付出,她若倦累,便永远有他的怀抱可以栖息;直到他渐渐发现自己的爱竟牵绊住她想飞的翅膀,他终于明白,鸟儿就该在空中飞翔,单方面撑持付出的婚姻太苦,他,决定放她去飞

    正文

    前言

    楼雨晴的爱情絮语

    想为爱情找个解答,

    才发现,爱情有三角习题,

    却找不到解题的教学公式,

    它没有答案,也没有逻辑可循,

    像空气,融入体内;

    似火焰,炽烙心扉;

    而人们,永远无法掌握。

    楔子

    清晨柔和的白光透过百叶窗洒落窗棂,言季秋在呼吸困难的前一秒醒来。

    不需去思考害他肺腔缺氧的肇因,两手很习惯性地摸索到缠在颈间的光滑玉臂,在发生命案之前将它扯落。

    双手往下移,是一具活色生香的娇胴,但他却没有一丁点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销魂滋味,缠巴在胸前的重量,压得他快断气,更别提他胸前那片微濡的水渍。

    他叹了口气。有谁会相信,外人眼中精明强悍成熟妩媚的女强人苏妍舞,睡癖竟如此之差,偶尔还会流点口水,全无形象可言

    将缠在他身上的纤纤长指一根又一根的扳开,动作熟稔地将她安置回右边的床位,完全没惊扰到她。没办法,一天一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回,想不熟练都不行。

    很奇怪,她常常睡呀睡的,就会滚到他这边来,那滚过来也就罢了,冬天好取暖,夏天大不了冷气开强一点,可问题就出在,她不只靠过来,还缠上来,而且还是无尾熊巴住尤加利树的那种缠法。

    后来他就想,既然她对左边的床位情有独钟,那他让贤就是了。

    然而,隔天早上,他再一次无力地发现,他亲爱的老婆又舍弃了左方的枕被,跨越楚河汉界,爬到他身上来继续流口水。

    真不知该怎么说她,交往之初,他就知道她极重睡眠品质,所以布置新居时,他还很贴心的挑了张柔软舒适的超大双人床,任她怎么滚怎么睡都行,结果呢他的体贴完全白费,她惟一钟情的,是他的身体。

    既然改变不了,也许他该试着催眠自己,培养出陶醉享受的情绪,可是每天早上四肢酸麻呼吸困难的残酷事实,已经斩断他最后一丝“吃苦当吃补”的痴心妄想。

    拜她所赐,他养成了从此早起的习惯,但是无论如何,他仍然很高兴那个每天早上冒着被谋杀风险的男人是他。

    侧过身,凝视枕边人依旧酣睡的娇颜,甜美纯净得教他舍不得移目。言季秋浅浅一笑,温柔地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印下一记轻吻才起身梳洗,准备两人的早餐。

    半个小时过后,转回卧室,发现没老公可抱的她,已经聊胜于无地搂到他的枕被上去了,美丽的容颜整个揉入枕头中,似在掬取他残留的气息。

    “小舞,起床了哦”他上前抽掉枕头,以免她窒息。

    “唔”细细的嘤咛声逸出,半梦半醒中,她很自动自发地伸手搂下他,准确无误的送上一记火辣辣的法式热吻。

    “啊”冷不防被吻得透不过气,晕眩的脑子忍不住要想,这么高难度的任务,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真是神奇

    无数次被偷袭成功后的现在,他依然想不通。

    “小小舞”唇齿纠缠间,他喘着气,间歇吐出话来。“你上班会来不及。”热情的小手,已经摸到他胸前去了

    “哦”她模糊地哼应了声,似乎觉得很可惜。

    收了手,水眸轻启,意犹未尽地又啄了他一口才起身。“今晚等我。”

    言季秋摇头失笑,早已习惯她所有出人意表的奔放热情,重新理好被她弄乱的仪容,先到饭厅去等她。

    不到半个小时,她已打理妥当出现在饭桌上,一如她俐落明快的行事风格。

    言季秋抬头瞥了她一眼。恰如其分的淡妆,巧妙掩去原本的纯真甜美,太过梦幻的黑亮长发已绾成高雅大方的发髻,一身剪裁合宜的套装,衬出她优雅而不失妩媚的女性特质,柔软的衣料充分勾勒出曼妙细致的曲线,窄裙下是一双匀称修长的美腿。

    “还喜欢你所看到的吗”苏妍舞偎昵过去,纤指挑弄着他的衣领,意态娇媚。

    “喜欢。”他微微一笑,拉下她的手,将准备好的蜂蜜煎饼推向她。

    她努努嘴,不甚情愿地埋头啃了几口,明眸转了转,看见一旁半熟的荷包蛋,她再度扬起诡黠的笑,三两口吃掉。

    “吃饱了。老公,我上班去喽”旋即,迎向他送上一记吻别,吻了个结结实实。

    直到她甘心收手,言季秋闷声低哝:“我还是不喜欢生蛋黄的味道。”

    她心知肚明地在心底偷笑。“为了你亲爱的老婆,你得努力习惯。”捞起公事包,摆了摆手。“走喽晚上见。”

    “等一下,小舞”言季秋拎起茶几上的钥匙追上去。“你又忘了”

    “对哦”她心虚地笑了笑。

    想起什么,言季秋急忙对着发动的汽车喊道:“晚上回家吃饭吗”

    “我要吃爆牛肉九层塔炒海瓜子,还有水煮豆腐丸子”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别开太快。”

    看着车子启动,言季秋正想转身进屋,苏妍舞冷不防又倒车回来,摇下车窗,探头补上一句:“忘了告诉你,我好爱你哦,老公嫁给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我知道。”言季秋微笑颔首,看着车子再一次驶离视线。

    都二十七岁了,偶尔还是觉得她很孩子气。例如每天早上,她一定会重复一次方才那句话,从结婚的那一天至今,没一日中断过。

    她说,她要一直讲一直讲,一天讲一遍,一年讲三百六十五遍,十年讲三千六百五十遍,五十年就讲了一万八千两百五十遍,让他无时无刻都记得牢牢的,这样他就不会忘记她有多么多么的在乎他了。

    好傻气的举动,然而,他却也不自觉的默默记牢她说过的次数。

    她也许不知道吧他最爱的,不是那张人人恋羡的美丽容貌,而是她这股偶然流露的赤子纯真。

    一直没告诉她,他爱她素净清恬的容颜,胜过描绘妆点后的风韵;心动她长发束成马尾如邻家小妹的率真,胜过绾发后的妩媚;喜欢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缠昵在他身边天南地北闲扯的阳光女孩,胜过如今这个明艳照人,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回到屋内,他收拾好餐桌,洗净碗盘,一如往常的打理家务。

    将客厅卧室整理出他要的整洁清爽;再拖过地板后,他将待洗衣物一件件收拾妥当,并分类处理。

    小舞是家事白痴,老是分不清什么衣服该干洗,什么衣服又会褪色,才会在心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报销后,心痛得哇哇叫,看得他又好气,又好笑。

    难怪立冬会说,他这辈子做过最大的善事,就是娶了苏妍舞。

    做完每日例行的家务,他来到书房,开了电脑,顺手开了新档,盯着空白的电脑荧幕发呆。

    前几日刚交稿,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目前还没决定该以什么样的体裁去下笔。

    手边等着他去完成的故事很多,而且每一个都被读者催到他几乎要跳楼的地步。

    他写稿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端看哪个故事与他产生的共鸣频率最强烈,所以往往一个系列人物未完成,又挖了另一个坑让自己跳下去,演变到如今稿债累累的地步。

    他是个很任性的文字工作者,他承认。

    而此刻,他最想写的,依然不是那些个陈年老债中的任何一本,他已经开始相信,交出这本稿子后,编辑大人一定会因为他的任性,以及那几本欠到地老天荒的稿子而掐死他的。

    然而,那又怎样

    写作凭的是抓住那一瞬间的情感律动,感觉不对,他宁可不写。

    沉思的眸光,飘向一旁的相框。那是一张甜蜜的两人合照,照片中的女孩笑得好甜好满足。他想留住这一刻最美的心动感觉。

    目前他还没准备好该怎么写,然而却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将属于他的爱情脚本记录下来,想将这涨满心臆,浓得胸口发痛的幸福化诸文字,洋溢于字里行间。

    视线再度移回荧幕上,他心中也已有了决定。

    以文字艺术师构筑成的柔和色彩下,一字字敲出标题:季秋情漫舞

    第一章

    他们相识于最青春洋溢的年少时期。

    那年秋末,她十七岁,正是少女情怀的明媚年华。

    “好啦,学姐,让我拜托一下啦”放软了语调,努力扯着方歆衣角扮可怜。

    她已经ㄋㄞ了足足一个小时,卑躬屈膝到骨气全无的地步了,偏偏方歆就是“心肝卡硬铁”,卖都不卖帐。

    “要我向那只自恋的公孔雀低头免谈”回得好有个性。

    “又没人要你向仲夏学长低头,你只要随便嗲个两声,他哪件事不依你”

    “就像你现在这样哼哼,打死不干。”这次回得更绝。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岂是她堂堂女中豪杰做得出来的

    “学姐~~”这次的ㄋㄞ叫,加入一丝惹人怜惜的泣音。“你就同情同情我嘛,为了这回的校刊,全编辑社的成员已经连续吞了一个礼拜的普拿疼了,挑不到好文章,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不能拿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滥竽充数,虐待你们的眼睛吧那我们能想得到的,当然是所有人一致公认的校园第一才子言仲夏喽,你就帮我们去跟他说说看好不好”

    被缠到烦了,方歆索性回她:“要去你不会自己去啊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死他了,叫我求他,摆明了要我去看他的嚣张嘴脸。”

    讨厌苏妍舞不服气地反驳:“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和他在灌木丛下接吻”

    向来大而化之的方歆,竟奇异地脸红了。“那是他强吻我”

    “可是我看到你吻得比他还激烈”她又补充。

    “那那是在挣扎”

    “噢。”妍舞点头,冷不防又追加:“那我还看到你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啊,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看错了,所以你后来搂他搂得那么紧,也一定是想掐昏他好逃跑”

    “不要再说了”方歆被调侃得无地自容。这死小舞,她是故意的,一定是

    “可是我还没说,你连脚都缠上去了”

    “我还差点剥了他的衣服,怎样”反正早丢人丢到太平洋了,还顾忌什么

    “所以你是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他,才会剥他的衣服,害他名节受损,没脸见人。”苏妍舞很受教地点头。

    “够了你,苏妍舞你的目的不过就是要篇文情并茂的短篇小说罢了,我负责替你弄来就是了,现在可以闭上你那张鸟嘴了吧”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活似在付遮羞费

    “当然可以。”何止可以她快乐得不得了。

    “不要爽得太早,我有条件。”

    “请讲。”只要挖得到稿,万事好商量。

    “我想,以你八卦集中营的美名,应该不会不知道,这阵子传得如火如荼,说言仲夏疯狂迷恋沈雅蓉这道谣言的幕后真相吧”

    “什么八卦集中营真难听,人家我只是消息比别人灵通一点罢了”

    “好,学姐我为一时的失言道歉,重点呢”

    眼看蒙混不过,苏妍舞只好认命地说:“小曼告诉我,那天她碰巧听到咱们高傲的沈大校花向仲夏学长示爱,学长当然是以你们是未婚夫妻的理由回绝啦那沈雅蓉就说,她有问过你,你说那只是闹着玩的,不能当真欸,白痴学姐,你头壳坏去了哦干么对自己的情敌这么说真不怕学长被⑷ヂ稹

    “言仲夏又不是我什么人,他要被谁⑷ス匚移ㄊ隆狈届Р恍嫉赜帽强缀呷恕

    “是这样的吗既然你一点都不在乎仲夏学长,凭我和你的交情,与其便宜了沈雅蓉,不如让给我,如何”

    “去啊看要清蒸还是红烧,尽管挟去配,别跟我客气。”

    还真大方啊

    苏妍舞叹了口气,忍不住同情起言仲夏来。

    真受不了这粗线条的女人幸好仲夏学长的情操太坚贞了,否则十个言仲夏都不够人ⅰ

    “算了吧爱慕仲夏学长的女人光这所校园加起来都可以组个进香团了,我就算吃太饱也宁可撑着,才不去凑那个热闹。何况,你知道仲夏学长怎么回答沈雅蓉的吗他说就算你是闹着玩,在替你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他心中却是无比认真的,不是其他人不好,而是除了你,他谁都不要。都还没恋爱就注定要失恋了,我还谈个鬼啊”

    方歆心中一动。“你少鬼扯,言仲夏才不会说这么恶心巴拉的话咧”一个只会形容她的身材和洗衣板没两样的男人,他喜欢她哪一点肯定又是在利用她当挡箭牌了,害她老是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女人怨恨,这个卑鄙小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沈雅蓉因爱生恨,造谣生事

    沈大校花爱慕者众多,这种事只需交代一声,根本不需她自己来,所以嘛

    “你应该知道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走,陪我去扁人”

    “啊这样不好吧”她记得仲夏学长好象说过,要再让他知道方歆打架,他就让她死得很难看“你不是说讨厌死仲夏学长干么还要替他出气”

    “那不一样讨厌归讨厌,只有我能欺负他,别人敢侵犯到我的权利就死定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

    “除非你不想要稿子了,否则就给我闭嘴”

    “那好吧”唉,她已经开始怀疑了,为了一篇小说出生入死划得来吗

    就在那一天,苏妍舞正式见识到了神力女超人的狠劲。

    以一敌七,揍到七个大男人满天金条,从此不敢乱嚼舌根。

    扁人扁得很痛快,但是问题来了。

    得知事情始末的言仲夏极其不爽。

    “带你去打架,还想要我的稿子叫她去吃屎”回得很毒,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外头威风凛凛侠情万丈的方歆,一遇到言仲夏完全没辙。

    她知道言仲夏说一不二的个性,言仲夏也知道她一向重承诺,要她食言不如杀了她,他是故意要给她一个教训。

    呜呜死小舞,她骗人说什么只要她嗲个两声,言仲夏什么都会依她,可是她已经嗲到只差没脱衣色诱了,他少爷依然不为所动,一脸酷样。

    她甚至想过要趁他洗澡时偷拍裸照来威胁他,但是尚未付诸行动,他一盆冷水就这样凉凉泼来。“打消你脑中任何一个低能至极的想法,人蠢也就算了,不必这么致力于将它发扬光大。”

    苦恼了一个礼拜,实在想不出办法,直到有一天,在言家闲晃。

    “怎么了,歆歆垂头丧气的,又和二哥闹别扭啦要不要我帮你去说”在前庭除草浇花的言季秋,抬头关切地问了句。

    “唉呀,不用了啦,这件事你帮不上忙的啦”用快要死掉的力气挥了挥手,正要进到屋子里,忽然一道灵光劈来,她用很白痴的姿态倒退着走回来。“我改变主意了,这件事你帮得上忙,非常非常帮得上”

    “歆歆,你小心不要”

    “啊”碰,咚外加一记惨叫,为言季秋的话做了印证。

    “跌倒。”他叹息着将未完的字句吐出。

    “呵呵”方歆由地面上爬起,尴尬地揉了揉刚出炉的肿包。“你们家的地板好象不太平哦”

    言季秋看了看天空,然后决定假装没听到她缺乏智商,易言之,就是言仲夏常形容的“白痴”言论。

    “你刚才想说什么什么忙要我帮”

    对咩,眼前不就有个书卷味浓厚,文学素养更是没话说的才子型人物,如果她没记错,言季秋常有写些散文小说的习惯,自家校刊及报纸副刊常有他言三少的大作,那她又何必低声下气去求另一个跩兮兮的家伙她之前居然没想到,真笨

    “呵呵,那个不重要啦,你在做什么浇花吗我帮你”这次她学聪明了哦施点小惠给他,来招先礼后兵,那看在她努力帮他的分上,他总不好意思拒绝她的请求吧

    “歆歆,不是那个样子”来不及了,她已经整勺水给他淋下去了

    言季秋又叹了口气。“仙人掌不需要那么多水,你这种浇法盆栽会被你弄死的。”

    “啊怎么会”口气好讶异。

    “如果水没流出来,根部长时间浸在水里,你说会不会”

    “哦那我把它倒出来。”

    “啊”又一声尖叫,方歆傻眼地看着连根倒出的仙人掌,言季秋想阻止已来不及。没见过有人笨到这种程度的。

    言季秋三度叹息。由于眼前的人,有百分之一千的可能性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他的二嫂,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说二哥的眼光很嗯,独到。

    “那我帮你除草好了。”急于弥补自己的过失,她挽起袖子,很努力地拔拔拔

    “啊”这一回,惨叫声来自于言季秋。“那是我前几天刚种下的香水百合”居然无缘见它开花,好想哭

    “是吗”她眨眨眼,好意外地看着左手中“绿色的叶子”。

    “原来香水百合小时候长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耶”口吻恁得无辜。

    言季秋闭了下眼,很坚强地吸上一口气,命令自己不可以拿头去撞墙。

    他想,他现在很能理解,为什么二哥老是和她拳脚相向了,能和她相处这么多年而依然健在,二哥简直令人敬服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良人者,忍人所不能忍也”,直到这一刻,他更是肯定,这世上除了二哥,再没人有能耐娶她了。

    可他不是二哥,他功力不够

    彻底投降之余,他数不清第几次叹气。“歆歆,你有话可以直说。”不说也不行了,她的下一个目标已经相中他心爱的蝴蝶兰,他实在不忍心见她再辣手摧花。

    “呃”实在很羞于启齿,方歆硬起头皮,嗫嚅道:“其实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那就说啊”只要她不来搞破坏,万事好商量。

    “可是我好象没帮到你什么,不大好意思开口耶”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只要你答应不帮我的忙,我什么忙都愿意帮

    “嗯咳咳”他清了清喉咙,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你说没关系。”

    “就是啊,我有一个学妹啊,她在负责策划校刊,可是啊,还缺个短篇小说,所以啊,我就想说叫言仲夏帮忙,啊谁知道啊,那个家伙没情没义,啊没血没泪,啊我又答应人家了啊”

    言季秋被她啊来啊去的说话方式逗笑了,很配合她的口气反问:“啊然后呢啊你的重点是什么”

    “啊不就是”她停了下来。“你说话干么啊来啊去的好奇怪耶”

    深呼吸,吐气,然后顺利开口。“好,我不啊来啊去,重点”

    “我还没说吗”方歆感到十分困惑地思考着。她记得她明明讲了好多话。

    言季秋感觉到体内某条叫“耐性”的弦宣告断裂。“你没说。”事实上,她除了玩死他一盆仙人掌,拔掉他小心呵护好不容易发芽的香水百合,以及啊来啊去的哈拉了一串言不及义的话之外,什么合理的解释都没给他,好让他的花花草草们死得瞑目些

    “就是要请你代写篇三千字以内的短篇小说啊你文笔又不比言仲夏差,看他的便秘脸不如来向你三跪九叩还比较甘愿。”

    “好。”言季秋连想也没有。

    “什么你真的要我三跪九叩哦不要啦,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一直都觉得你比言仲夏还可爱耶,你怎么可以”

    “我说好,我答应给你稿子。”言季秋差点笑出来,真不知道她话都怎么听的。

    “啥”反而是她愣住。“你为什么连考虑都没有”

    “有必要吗”又不是什么重大的人生抉择。

    “我觉得要。”在言仲夏那个一字难求的小器鬼那儿受了太浓的挫败感,此刻轻易而来的成功,反而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言季秋又看了看天空,沉默了好久才又开口:“我经过慎重的考虑过后,决定答应你,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方歆眉开眼笑。“你真是个好人,至少比言仲夏那个差劲的家伙好多了,我要是再年轻个三岁,就嫁给你了。”

    不要吧他一辈子奉公守法,路上从不乱吐口香糖,坐公车还会让座给老弱妇孺,上苍怎么可能残忍地拿这个惩罚他

    这么伟大的任务还是留给毅力坚忍的二哥好了,他无福消受

    “呵呵。”干笑声像吞了一条苦瓜。“这话千万不要让二哥听到。”

    “怕什么那家伙敢动你,我替你揍扁他。”

    好同情二哥。

    仰头看着天空白云,默默为言仲夏默哀了一分钟,稍尽为人手足之义务。

    “啊,对了,言仲夏在哪里”像想起什么,她左右张望。

    他指了指屋内。

    “记住哦,三千字以内的短篇小说你放心,稿费我会转交给你,绝对不会暗坎的”走了几步,不忘又倒退回来,补上一句:“还有,我有看气象报告了,最近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不会下雨的,你不必一直担心地看着天空。”

    留下错愕无言的言季秋,独自面对连根拔起的香水百合,以及奄奄一息的仙人掌发呆。

    下意识地,又看了看天空。

    下雨如果要他说,他这举动,正确的解释应该是叫“无语问苍天吧”

    看到稿件后的苏妍舞,简直喜爱得不得了,读完后没多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角落的署名。

    “咦季秋”她满天全问号。“这不是仲夏学长写的哦”

    “不是。”

    “哎哟,难怪嘛我就说这么婉约细腻的笔调,怎么可能会是出自于仲夏学长一介大男人之手。我猜呀,写这篇小说的人,一定是名很有气质的大美人,有着一头又黑又直的飘逸长发,一颗多愁善感的纤细心灵,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说这些话时,她好象看到方歆的表情很怪异,像是便秘了一个礼拜拉不出来

    “她是何方神圣啊我要认识她,一定要”兴奋得猛扯方歆衣袖,情绪高亢得不得了。

    “他是”好不容易压抑住狂窜的笑意,方歆清了清喉咙,正欲开口。

    “啊,你不用说,我知道了她也姓言,对吧”

    咦她怎么知道方歆正想点头,下一句话害她没坐稳,差点摔下椅子。

    “那就没错了,她一定是言仲夏的妹妹”

    “咳”如果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那凶手就是苏妍舞

    “那个小舞啊,他是叫言季秋没错,但是”是弟弟,不是妹妹。

    后头的话没机会出口,就让苏妍舞沾沾自喜的高论给截去。“我就说嘛,一个是仲夏,一个是季秋,季节味那么浓厚,说没有关系谁信如果我没猜错,该不会还有个老大叫孟春吧”

    “也没错。”到最后,方歆竟只落了个附和的地步。

    “季秋季秋。”她陶醉地柔柔低吟。“真是文章美,连名字都美得诗情画意,几时引见我认识一下这个美得像首诗的清丽佳人”

    “这个嘛”难得的坏心眼冒出头来,方歆打消了解释的意图,勾起一抹贼笑挨近她。“这个礼拜天有空吗我向言仲夏借了本书,你帮我拿去还他,如果有缘,自然有机会认识言季秋,一切全看你的造化了。”

    她才不会笨得去替他们引见。第一,小舞保证会二话不说,当场一掌劈死她;第二,那哪有她自行摸索真相来得有趣

    “好啊”不知情的苏妍舞回得好干脆,殊不知方歆已经在心底笑翻了。

    呵呵,这下有好戏可看了,她已经等不及要看小舞晴天霹雳,大受打击的表情了。

    第二章

    等啊等,盼呀盼的,好不容易让她等到了礼拜天,苏妍舞怀着一腔的兴奋,迫不及待地飞奔上言家

    开门的,是个文质彬彬的少年。

    “咦,你是”她很努力地思索对方的身分。

    言仲夏的大哥不太可能,他看起来太年轻,那就是言季秋的弟弟喽那个叫什么冬的家伙

    “这句话该是我问的吧”言季秋莞尔。这情形实在很好笑,她来按他家门铃,还问他是谁

    “噢,不好意思”她举高手中的书本,连忙道:“我是言仲夏的学妹,这是他的书,我”

    “找二哥吗请进。”

    “呃”百季秋已侧身让她进屋,她只好压下欲出口的解释,默默跟在他身后。

    “请坐。”他倒了杯水,温声招呼。“我二哥在楼上,你稍坐一会儿,我去”

    “等等一下啦”

    “嗯”收住步伐,半回眸等待下文。

    “我只要把书送到就好,其实今天我要找的人不是他啦”

    “然后”她不是二哥的学妹吗不找他还能找谁这女孩打一开始就让他觉得很无厘头。

    “请问言季秋在不在”

    我

    言季秋愣了下,很本能地冒出一句:“我认识你吗”

    “我不是已经说我是言仲夏的学妹了吗”一句话要她重复那么多遍,真难沟通“我今天来呀,就是想当面谢谢言季秋的帮忙,她写的那篇小说,真是写得太棒了,情感转折处理得含蓄细腻,看得我好感动,我一定要亲自向她道谢。”

    原来她就是歆歆说的那个学妹。

    “不用客气,小事罢了。”

    苏妍舞以为他是在保护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洁三姐,不让她见她,于是强力保证。“你放心啦,我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很仰慕这个满腹才情的女孩,很想结识她罢了。”

    “呃”言季秋满脑子问号,一下无法由前一句,和后一句连贯起来。

    “你坐嘛,我跟你说。你姐姐的文笔好棒,我好仰慕她哦”

    “我姐姐”他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外星球语言。

    “就言季秋嘛”她白了他一眼,似在埋怨他打断她亢奋的情绪。

    搞了半天,原来她错把他当成了女人

    这下总算弄懂前因后果了,真是万幸

    言季秋哭笑不得。“小姐,我就是”

    “我叫苏妍舞,你喊我小舞就可以了。”先套好交情,就不信无法结识大美人。

    “好,小舞。”

    “你知道吗其实早在今天之前,我就看过她的文章了哦,以前还以为季秋是笔名耶,后来认识歆歆学姐啊,才知道我仰慕已久文采过人的才女啊,居然是她未来的小姑。”

    他想,他现在大致可以理解,歆歆那“啊来啊去”的说话方式是受谁荼毒了。

    他挑眉,好笑地反问:“何以见得言季秋一定是女人”

    妍舞回了他一记“你说废话啊”的眼神。

    “这么柔软细腻的笔调,有可能是男人那种粗枝大叶的雄性动物写得出来的吗我说啊,她一定是个灵慧冰心的女孩,有颗温柔深情的灵魂。”

    “如果他偏偏就是男人呢”言季秋垂下眼睑,藉由喝水来掩饰。

    偏偏她还没发现他不自在的怪异神情,不知死活地大放厥辞。“言季秋要真是个男人,我苏妍舞就嫁给他”

    “咳”冷不防一口茶水呛进气管。

    什么情形他被求婚了吗

    “别说笑了”他边说边咳,苦笑连连。

    “谁说笑了光看文笔就知道,现在要找这么心思细腻温文多情的男人可不容易,要真出现在我面前,我倒追都要把他追上手咦你干么脸红”

    废话你都当着我的面说要倒追我了,我能不脸红吗

    言季秋困窘得说不出话来,耳根红成一片。

    这下,他更不敢告诉她,他就是言季秋了。

    “欵,我都说这么多了,你到底让不让我认识言季秋”

    事实上,我们已认识了。

    他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之前是没机会解释,现在反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言立冬正好由外头回来,悻悻然踢掉脚下的鞋。“我告诉你哦,言”

    “啊,你回来啦”言季秋及时迎上前,截去他接下来的称呼。“你不是去和网友见面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

    “又是花痴一名”

    “不。”

    “那是恐龙一只。”立冬的赌运不,更正确的说,他们四兄弟的赌运都很背,所以他绝对不会往好的地方去猜。

    “更惨。”

    “那”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背的情况。

    “是gay”言立冬愤愤地吐出。

    “噗”苏妍舞很不淑女的喷笑出声。

    言立冬这才留意到她的存在,转头问他:“你朋友”

    “应该算吧”在经过她的仰慕追求宣言,再到求婚的过程后,他想,他们起码算得上是朋友了。

    “开窍了”言立冬挑眉,笑得别具深意。

    “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不要笑得那么滛荡。”言季秋敲他一记。

    “我滛荡我看是某人思春了。”这样也好,免得三哥不沾女色,老是躲在房里舞墨吟诗,只差没扑蝶刺绣,让他时时质疑起他的性向。

    “既然没马子可以把,就给我乖乖回房看书去,不要逼我用二哥给你的形容词轰你上楼”

    二哥什么形容词不过就是“危害女性贞操安全的禽兽”,再不然就是“采阴补阳的低级滛魔”,早听到不要听了

    “为什么我不能待在这里”

    “因为只要有你在,对任何女性的贞操安全而言,都是一大威胁。”

    说得好像他一天到晚都在兽性大发言立冬正要回嘴

    “咦仲夏歆歆,你们躲在楼梯口做什么”刚好下楼来的言孟春,不明所以地看着转角处抱在一起笑到东倒西歪的两个人。

    一路走下来“立冬,你回来啦既然歆歆也在,那中午一起吃饭好了,不是要买菜吗季秋,走喽”说完才发现一旁的女孩和三弟怪异的神情。“季秋,是你朋友吗”

    言季秋发誓,他是真的很想阻止的,但是来不及了

    “大哥,你”言季秋用力叹了口气。他已经很努力要把立冬赶上楼,避免东窗事发的尴尬场面,谁知大哥好死不死也来凑一脚。

    只见苏妍舞脸色大变。“你你是言立冬那那你”指向他的手,抖得活似中风。

    “呃是的,我就是言季秋。”之前就是伯她会羞愧得咬碎自己的舌头吞下去,才不敢吐实,可现在看来,她好像真的有意思要这么做。

    “你你干么不早讲啊”苏妍舞低嚷,捧着红得几乎要烧起来的脸蛋左看右看,像是要找个洞好把自己给埋起来。

    “你有给我这个机会吗”他无奈地反问。

    这让她想起,自己打一开始就丢脸地拉着人家拉拉杂杂讲了一串,完全不给他解释的余地

    天,好想死

    她终于知道,他早先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呆滞。

    她终于知道,当她说要倒追言季秋时,他为什么会脸红。

    她终于知道,在她谈论着言季秋时,歆歆学姐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诡异。什么便秘了一个礼拜拉不出来她根本就是要笑不敢笑,憋得很痛苦,死学姐也不早告诉她,害她糗大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言孟春来回瞧着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而弟弟的叹气声告诉他,他好像真的失言了。

    他偏着头,内疚地努力思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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