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 分卷阅读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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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作者:桃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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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作者:桃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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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锋也不敢劝他,更别说陆庄主了。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摩挲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猫眼石的曲洵忽然道:“让我试试吧——这块石头里似乎封了一魂,也不知是不是庄师侄。”

    毓秀山庄千年名门,自然不会出魂修,但是曲洵略通魂魄之道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他这话一出口,整个刑庭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在了他身上,曹相安霍然起身,颤声道:“……当真?”

    曲洵大概从未做过众人目光的焦点,整个人都有些局促。他垂下头,咬破右手食指,在地上画了个小巧精妙的阵法,又将猫眼石放在阵眼处。少顷,有股白雾袅袅升起,竟真缓缓凝成了一个人形。

    此人面目有些模糊,但是自己的徒弟,单凭身形也轻易认得出。曹相安的嘴唇颤了又颤,奋力捂住了一声哽咽;他情不自禁地探出一只手,想摸一摸这人影的头,被曲洵一把按住了手腕。

    曲洵叹了口气:“人鬼殊途,它受不住师兄的阳气。”

    曹相安讪讪缩回手,便听曲洵又道:“它现在还懵懂,需要一纸醒神符,还要以亲近之人的心头血为引。唔,我得避嫌,便请庄主画这张符,大师兄意下如何?”

    曹相安胡乱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磕破了自己的食指,眼巴巴地等着陆仰山画符。陆仰山哪敢怠慢,赶忙叫人拿了上好的黄纸和朱砂,迅速画好一张符,一并交到曲洵手中。

    曲洵接过符纸,细细看了一遍,终于点了点头。他拈着符咒额指尖燃起一束妖异的蓝火,登时将符咒烧作一缕轻烟,没入了庄江的魂魄。

    符融进魂体不一会儿,庄江的面目竟真的变得清晰了些。曹相安按捺不住,连声问道:“他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他……还能认出我吗?”

    曲洵摇了摇头,无奈道:“它在猫眼石里待了太久,现在还虚弱,再等两个时辰吧,怎么也要过了子时才好。打开窗户,让月光的阴气先养一养他的魂魄。”

    这两个时辰也许是曹相安一生中最漫长的两个时辰。他一息一息捱着,终于捱到了子时,庄江的魂魄已经依稀看得清五官了。魂魄的相貌与被象蛛挂在自己脸上的那张大不同,不再苍白诡异,却是个真正清俊的男子。

    可惜天不假年。

    曲洵终于道:“师兄,有什么话就问吧。他的神志撑不了多长时间,你拣要紧的说。”

    曹相安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定了定神,颤声问道:“徒儿,究竟是谁害了你?”

    庄江的魂魄张了张嘴,似乎依旧无法发出声音。它茫然地环顾四周,留恋的目光缓缓流过周遭每一张熟悉或陌生的脸庞,最后定格在高台之上。

    ——原本平静的魂魄忽然变得怒意沸腾,谁也来不及反应,它已化作一道残影,不顾一切地撞向了高高在上的曾久锋。

    ☆、第七十六章

    在场诸人哪个也没想到竟会生出这样的变故, 连曾久锋自己都惊呆了。然而他再怎么手足无措,也断没有被一道残魂击中的道理。曾久锋甫一反应过来,腰间微微用力,瞬间连人带椅子滑出去一丈远,庄江登时扑了个空,魂体撞在柱子上散成一片烟,半晌才又缓缓凝成人形。

    那魂魄却似是对曾久锋生了执念, 一击不中后,便黏上了他。曾久锋既不能让它沾身,又顾忌曹相安不好伤了它, 竟给它逼得左支右绌。曾久锋何曾这样狼狈过,不过几个回合,他便烦躁地低喝一声,竟耐不住探出手, 要去拨开庄江。

    曾久锋绝不是存心;即便真要灭口,也绝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可是在曹相安眼里, 这姓曾的就是不怀好意。他的好徒儿死的那样惨,见了故人却还是怀着善意,怎么偏偏一见他就变了副模样?他激愤之下,难免偏颇, 此番一见曾久锋竟还敢还手,曹相安立刻怒喝一声,格开曾久锋的手犹不解气,帮着庄江与他战作一团。

    曾久锋先是一愣, 而后气得七窍生烟。他跟曹相安拆了几招,愈发没有罢休的意思,竟真动起手来。

    这两尊大佛打起来哪个敢拦?刑庭里顿时乱作一团,尊严扫地。褚寒汀没想到庄江这一颗小石子,竟真能激起毓秀山庄的千层浪。他抱着手臂退到墙角,好整以暇地看起热闹来。

    这出戏还真是挺好看。曹相安和曾久锋都是当世高手,拼命起来也不愿堕了风度,一招一式都漂亮;又兼两人俱是掌权多年,舌灿莲花,骂战起来更精彩。

    两人互不相让,看那架势竟是积怨已久了。

    曹相安眨眼间便和曾久锋拆了十余招,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然而一点没耽误他破口大骂:“我徒儿见谁都安安静静的,唯独看见你便失智发狂,若不是你与他的死脱不了干系,他怎会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冲撞你?”

    曾久锋寸步不让:“你徒儿失没失智我看不出,可我看你确是被它迷了心智!凭一块遗失了几十年的猫眼石便要疑心曲师兄,现在又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残魂撞了我一下,就要给我定罪!大师兄,你这哪是报仇?你分明就是在拉垫背的!”

    曹相安哪听得了旁人说他糊涂,登时勃然大怒:“颠倒黑白!我看你就是害他的凶手!”

    曾久锋便道:“神识附在引魂丝上都看不清凶手的脸,足见他到死也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怎么死了十三年倒一口咬定是我了?”

    两人吵了个不可开交,正主倒是被他们丢在一边,鬼脸上遍是茫然。曲洵叹了口气,默默地将庄江的魂魄又收回猫眼石里,递给陆仰山道:“庄主,等他们吵完了,把这个交给大师兄,让他找个时间替庄师侄超度了吧。”

    陆仰山深以为然:“他们两个关键时候还是不如你懂事。”

    然而他也只能说说,看着兀自战成一团的两人也拿不了什么主意,拦又不敢拦,只能让那两人尽把脸面撕碎了又甩在地上踩。直到又有两位长老闻讯赶来,才将傻站在刑庭里什么也帮不上的弟子们哄了出去。

    ……姑且算是亡羊补牢吧,反正人已实实在在地丢没了。

    褚寒汀最后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这场愈发激烈的骂战,有些遗憾地随着大队弟子出去了。

    那一日最后是如何收场的,褚寒汀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曲洵一直忙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才终于回了芰荷苑。自那之后,曾久锋和曹相安就彻底撕破了脸,非但两人老死不相往来,连同他们的门人弟子、至交好友都相看两厌。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一天从头被炮灰到尾的曲洵。竟也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群支持者。起因是有几个长老早看不惯曹相安和曾久锋独大,鼓动了曲洵一句“讨个说法”,被好事者听了去,竟然深得人心,掀起了轩然大波。

    整个毓秀山庄按倒葫芦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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