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 分卷阅读6
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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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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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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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出门去芸娘家了。
等原告、状纸、证人、证据一应俱全,皇帝又收到了杜云的奏折,此事大告天下,祝老侯爷就是想包庇小侯爷都不成了。
图柏在菜市口给自己买了两根胡萝卜,给孙晓买了一兜猪肉包子,想了想,又去牵了一头母羊,二人边吃边拉着母羊往城郊走。
城郊外越走人烟越少,满眼望去能看见良田百亩,土壑间散落着几间破旧的茅草屋。
这种屋子大多数是农田主人下地干活时临时歇脚的地方,盖的很是简陋。
母羊踢踢踏踏啃着蹄边的野草,身下挂着沉甸甸的奶袋,显然是刚下过羊羔的。
图柏摸摸它的脑袋,母羊晃着奶袋,用湿漉漉的眼睛咩咩看着他。
“谢谢,我不喝。”图柏给母羊喂了他吃剩下的胡萝卜头。
孙晓站住脚,“到了,就是那里吗,这也太,太…”
那间茅草屋的屋檐上铺着好几层干湿茅草,草下面用烧焦的土勉强糊成了四面墙,墙上该是门的地方被一块脏污的破布堵着,风一吹,露出暗沉沉的屋里。
孙晓,“怎么穷成这样了?”
图柏忽然想起那天深夜,跪在他身前,将所有家底奉上,沙哑求他让丰阳山上的山匪不得好死的女人。
买|凶杀人的正是芸娘。
图柏这一年来就是在等这个女人开口,所以才让丰阳山的山匪多活了一年半载。
而至于为何等了这么久…
屋里传来细小啼哭声,棉布帘被掀了起来,一个枯瘦的女人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那孩子还在襁褓中,不足百日大,小身子瘦的就只有一把骨头。
看见他们,芸娘没有一点惊讶,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我这就去,等下。”转身回了屋子,应该是整理东西去了。
图柏跟了进去。
“大人,屋里污秽…”芸娘话没说完,就见图柏接过她怀里的小婴儿,哄了哄,让孙晓拿了碗去挤了羊奶喝。
孙晓看着图柏熟练的喂奶,扭头四下打量了下。
这屋里潮湿漆黑,散发着一股怪味,他见芸娘虽憔悴但也不是邋遢之人,就朝那暗处又看了两眼,这一看让他顿时浑身起了凉意。
昏暗的地方摆着看不出颜色的桌子,桌子上有两套麻布衣裳,那衣裳端正的铺开,就像人伏在桌子上一样,从袖口领口的位置露出一截皱巴巴发黄的牛皮纸,好似牛皮纸被穿了衣裳。
纸…孙晓胃里翻滚起来,想起来芸娘那一家被山匪剥皮的夫婿和孩子。
图柏按住孙晓的肩膀,“出去给羊找个地方拴住,割点草给它吃。”
孙晓脸色发白,不敢去看芸娘,胡乱点点头,白着脸出去了。
怀里的小婴儿喝饱了奶,闭着眼睡着了。
图柏道,“你还好吧?”
芸娘走到昏暗处,抚摸着桌上套着衣服的人皮,“捕爷不怕吗?”
图柏,“怕什么。”他看她一眼,“你才生育过,多喝些羊奶补身子,若是需要什么,可尽管与我与杜大人说。”
芸娘手一顿,幽幽笑了笑,“我只要杀我全家的人以命还命,慰藉我亡夫和孩儿在天之灵。”
图柏没说话,芸娘接着道,“我夫婿王祥性格醇厚,待人极好,从没和人红过眼。他们糟蹋我,我夫婿像发了疯的挣扎,他撞在那人的身上,血水污了他的袍子,其他人就压着我夫婿的脖子,说,向三当家的道歉。那三当家脱了衣裳,和其他山匪说笑,说‘要让这狗奴才长点记性。’当着我夫婿的面凌|辱我,我奋力咬掉了他身上的一块肉。他发起怒,用鞭子抽我。为了给他的肉报仇,就逼我亲眼看着他剥去我夫婿的皮囊。”
图柏抱着孩子的手指关节发白。
芸娘拨开襁褓,将小婴儿的手臂抬了起来,一块星芒状红斑印在婴儿的臂弯下,“大人,这孩子就是他凌|辱我的证据,祝氏一家天生身上带着这种红斑,只要是祝家的人,他们看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小婴儿受了凉,皱着鼻子哭了两声,芸娘怔怔看着,“上天垂怜…才会让祝家的血脉长了这种东西…大人,够了吗,能当做证据吗?”
她目光里有着歇斯底里的恳求,图柏心有不忍,点点头,“够了,杜大人一定会还你公道。”芸娘这才擦了擦干涩的眼睛。
图柏将孩子还给她,看到她正低头凝望着婴儿,目光中带着悲怆、恨意和茫然不知所措。
图柏将祝氏的红斑告知杜云,杜云立刻摊开书墨上奏皇帝,他看了几眼,走出书房,站在衙门的院子里,吐出一口气。
六日后,杜云被下旨立刻前往王城。
“你别跟着,在衙门给本官守死地牢,决不能让人救走祝小侯爷。”杜云临走前交代好图柏,跟着特使上帝都了。
图柏守了几日地牢,被闷的不行,跑出来放放风,歪歪斜斜站在门口和乡亲父老嗑瓜子聊天。
“戏文里说状告皇亲国戚的官员一般都没好下场。”
“对对,尤其是那种公正廉明的,往往死的最惨。”
图柏皱眉,用瓜子皮丢那人,“胡诌。”
“图哥哥,我可不是胡说,我没当过官,可戏文看了不少,真的,就先拿杜大人此去王城来说,那路上必定是危险重重,祝老侯爷的杀手接憧而止,大人还没见到皇上,说不定就嘎嘣,死了。”
图柏踹那人一脚。
“滚蛋,图哥哥是你叫的吗,长得好看的才能叫,丑的只能叫图爷。”
“图爷,图大爷,行了吧。”那人笑嘻嘻腆着脸跑过来,知晓他的喜好,拿了根胡萝卜递过去,从图柏手里换了把瓜子。
图柏被他说得心里隐隐担忧,开始后悔没跟着杜云上王城去,忍不住问,“然后呢?”
那人,“然后,不管这事是真是假,诽谤皇亲国戚,那都是先要在油钉子辣椒凳子上滚过一圈才行的。死了,就说明上天都不厚待你,你肯定就是诬告了,皇上根本不会见你。”
图柏问,“如果没死呢?”
那人说,“没有这个如果,一般这时候人肯定都死了。”
图柏,“……”
图柏脸色发青,将胡萝卜扔了出去,不知砸到了什么,也不管,拎住那人的领子,将他按在衙门前的石狮子上就要揍他。
那人连忙摆手,“我吓唬你呢,图哥哥,欸不,图爷!”
一听这话,图柏更气了,心道,“吓我?他奶奶个熊,兔子胆小,会被吓死的,我虽然是妖,但也是兔字开头,娘的,不知道兔子不给吓的吗!”
他想完要动手,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和车马声。
有人大刀阔步的走近,清了清嗓子,“老图,本官第一次知道你是这么关心我,连胡萝卜都不吃了,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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