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记 - 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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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中记 作者:八月薇妮

    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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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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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几个人一听,反应各异。看小说到

    徐沉舟先笑起来:“小凤凰,难为你怎么想的,当徐爷是戏子么?”

    霍植跟范小郎也呆呆地,旺儿却雀跃道:“好好好,主子既然这样说,必然大有主意,那我就扮镖师么?”

    徐沉舟虽然哭笑不得,却终究在青石边儿落了座,霍植犹豫了会儿,便忐忑坐在他身旁,往下便是旺儿,范小郎。

    云鬟道:“徐爷喝水。”

    徐沉舟盯了她一眼,旺儿忙快手快脚去车上把鹿皮水囊取来,双手递了过去。

    徐沉舟作势喝了口,便哼了声,随意传给霍植。

    霍植犹豫片刻,却打开来着实喝了一口,又递给旺儿。

    旺儿因最响应云鬟的话,便也实打实地喝了两口,还故作豪爽地抹了抹嘴,道:“好喝,痛快。”十分入戏。

    最后接了水囊的是范小郎,因犹豫地看了徐沉舟一眼,举起水囊来,想喝,又有些不太敢。

    云鬟盯着四人各自不同的神情举止,心头竟莫名惊了惊。

    徐沉舟斜睨她道:“现在又该如何了?”

    云鬟道:“现在药力发作。”

    旺儿反应甚快,便捂着嘴道:“我眼前发黑,忽然什么也看不见了。”作势挣扎了会子,便趴在青石桌子上。

    霍植见他如此“唱作俱佳”,就也昏了昏,趴在桌上。

    剩下徐沉舟跟范小郎面面相觑,徐沉舟苦笑道:“徐爷真是上了贼船了……”便也长长地吁了口气,故意拉长声音道:“老子也晕了……”翻着白眼往前趴倒。

    范小郎见状,才也跟着“晕”过去。

    此刻山空人寂,只鸟声啾啾,远远出来,四个人明明是清醒的,却偏趴着一动不动,只云鬟一个站在青石板前,仔细将这四人打量了一遍。

    按照那证供上所说,霍城是假装昏迷,也是他先起来杀人的。

    云鬟道:“霍植。”

    霍植犹豫了会儿,才抬起头来,有些不知所措,云鬟见他惶恐之态,只得按下恻隐,道:“你要先杀谁?”

    张一阑并没说明是自己先受伤还是那镖师先受伤,偏偏他们两人一左一右在霍城身边,霍城要杀人,自然是先对他们两人动手。

    霍植打量了一下身边这三个,如何能动手?又想到自己扮演的是他的父亲,几乎哭出来。

    云鬟道:“动手啊。”

    霍植哭道:“不是我爹杀的。”

    徐沉舟正“装死”,见状喝道:“叫你动手就快些!别啰嗦!”

    霍植抽噎着,伸手在他后颈间,作势一砍。

    徐沉舟仿佛渐渐入戏,便“啊”了声,要死过去。

    霍植咬着牙,一不做二不休,回头把旺儿脖子上也来了一下,旺儿演技更佳,便惨叫了声,又抽搐了两下儿。

    霍植连“杀”两人,又看云鬟。

    云鬟一点头,霍植得了鼓励,便走到范小郎身旁,举手又要砍下去。

    谁知范小郎冷眼旁观,早就心中愤怒,见他又要来杀“自己的父亲”,便跳起来道:“你休想!”竟跟霍植对打起来。

    徐沉舟见状,方抬头喝道:“胡闹!”

    那边两个人才讪讪地停手。

    徐沉舟大摇其头,对云鬟道:“我演得倒是极好的,奈何这两个小的不上道儿,这就怪不得我了。”

    谁知云鬟死死地盯着霍植跟范小郎,竟不应声。

    那边儿霍范两人被她怔怔盯着看,两个人双双有些不安起来,霍植便先道:“不如、不如再来一次……”

    范小郎也不敢强说,徐沉舟却凑近看云鬟,见她虽然似是盯着那两个小的,可目光却有些空悠,更像是透过他们两个,在看着什么不知名的……

    徐沉舟喉头一动,抬手在她眼前轻轻一挥:“小凤凰?”

    云鬟被他一挡视线,才醒过神来,抬眸看看徐沉舟,忽然说道:“徐爷,方才霍植一刀看在你哪里?”

    徐沉舟怔住,然后摸了摸后颈:“这儿啊。臭小子敢碰我……”

    旺儿甚是机灵,不等问立刻也说:“我也是后颈上。”

    云鬟道:“可是张捕快的伤,在胸前。”方才她看过仵作查验,以及证供等,自然记得分明。

    徐沉舟一怔:“这……这也没什么兴许他变了个姿势?”

    云鬟不答,左右看了看,终于走到离开青石板桌开外五六步处,道:“徐爷可知道,范捕快死在何处?”

    徐沉舟左右看看,指着范小郎原先“晕倒”的地方:“那儿?”

    云鬟摇头,道:“按照徐爷给我的仵作查勘记录,应该就是在此处——距离青石板桌三丈开外,丛竹之侧。”一语说罢,她身后的青竹刷拉拉一阵摇曳。

    徐沉舟素来胆大无心,此刻竟有些冷飕飕地,狐疑走了过来:“果然是这儿?可……”此刻隐隐也有些觉着不对,只想不到到底怎么样。

    云鬟道:“倘若霍城下了蒙汗药,张一阑跟镖师都在青石板旁被伤,如何范捕快竟死在此处?按理说范捕快也中药昏迷不醒,也该在石板桌旁才是。”

    徐沉舟张了张口,说不出来。

    云鬟又道:“且方才霍植演练,以霍城之能,对付两个昏迷之人,只须往后颈上便可一刀毙命,如何居然连连失手?”

    徐沉舟眼底疑惑更浓:“你……的意思是?”

    云鬟道:“范捕快死在这里,总不可能是霍城大费周章将他拉来此处杀死。可能性大概有二,第一,是范捕快并未中迷药或者喝的水少,药性尚浅,故而能够跟霍城相斗,才会倒在此处。可是,这无法解释为什么张捕快的伤会在胸前,且跟镖师两人都未被杀死。”毕竟以霍城杀了范捕快的刀法,若再取他两人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徐沉舟不由点头:“第二个可能呢?”

    云鬟道:“第二个,便有些可怕了。”

    旁边的霍植,范小郎,旺儿三个都是一头雾水。可徐沉舟毕竟并非常人,见云鬟神色凝重,他不由眼神一沉:“你的意思莫非……杀张一阑跟镖师的并不是霍城?”

    云鬟不答,只是重走到青石板前,道:“我原本并没想到这一层,不过,方才徐爷跟他们三人在这桌边所为,反倒提醒了我。”

    徐沉舟道:“怎么所为?”

    云鬟道:“谁真的喝了水,谁没有喝?”

    徐沉舟想了想,不由有些汗毛倒竖——当时他因不满被当“戏子”,所以只作势喝了口,但是身边儿的霍植跟旺儿两个却着实都喝了,剩下范小郎,犹犹豫豫,终究也沾了沾唇。

    云鬟道:“有没有可能,方才徐爷所演,就是当初发生的真相?”

    徐沉舟越发倒吸一口冷气。

    霍植此刻问道:“谢公子,你们在说什么?”

    徐沉舟拉开云鬟,避开两个小的,拧眉低声道:“若按照你所说的,张范两人并未喝水,那么这个局就变成了他们所设……”按照云鬟所说,那受害之人便反而成了真正的行凶者,那如今下落不知的霍城反而是受害人了。

    这个推测实在是太过惊悚,简直将此案全部推翻了。

    徐沉舟咽了口唾沫:“说不通,若真是张范两人设局,为什么张一阑还受了伤?”

    云鬟道:“仵作尸格上只说范捕快死于快刀之下,但是张一阑的伤跟那镖师的伤,却都非致命伤,且镖师是伤在颈背,张一阑却是伤在前胸。”

    徐沉舟默然不语。

    云鬟回头,又命旺儿三人仍回到桌前,才对徐沉舟道:“徐爷,现在我们从这第二种可能,再演一次。”

    徐沉舟通身微寒,这一次却并没说什么,只咬牙坐了。

    旺儿虽不明所以,仍把水囊递了过来,徐沉舟神色凝重,作势喝了口就递给霍植,霍植犹豫了会儿,仍喝了口,旺儿也喝了两口,最后落在范小郎手里。

    小郎已经有些不安,握着水囊,抗声道:“这到底是做什么!”

    此刻霍植跟旺儿都已经晕了,徐沉舟却坐着不动,慢慢转头看向小郎,目光竟有些阴鸷。

    小郎被他双眸看的发毛:“徐爷……你……”

    徐沉舟霍地站起身来,吓得小郎也跳起来。

    此刻山风飒飒,吹动诸人衣袍,虽明知是假的,现场的气氛却无比森然紧张,刹那间就仿佛时空交汇,又回到当日案发现场!

    云鬟凝眸,目光所及,是霍城跟镖师晕厥,而张一阑跟范捕快却清醒地站在青石边儿。

    忽然张一阑拔刀,范捕快笑容微敛:“张大哥你……”

    话音未落,张一阑挥刀砍向那镖师颈间。

    范捕快忙挡住,那刀锋却已经掠过镖师身上,顿时血溅当场。

    范捕快叫道:“不是说只要财,不伤人命的?”

    张一阑道:“老爷指名让霍城来押镖,这小子是个倔脾气,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杀了他们两个,再栽赃给山贼,一了百了,永除后患。”挥刀又砍向霍城。

    范捕快道:“不可!”及时拦住。

    两人大打出手,张一阑刀法毕竟不如范捕快,相斗之中,便被伤了胸前,顿时后退昏迷过去。

    谁知就在这时候,霍城被两人相斗之声惊动,慢慢醒了,正好看见范捕快“杀”了张一阑,自然以为是他行凶要劫镖。

    霍城的刀何其之快,何况范捕头本也并非无辜,自然百口莫辩。

    正在霍城杀死了范捕快之时,张一阑起身相斗,竟指认他是真凶。

    此刻霍城药性未退,又耗尽力气,怕被两人联手杀死,只得逃走。

    幻象退散。

    徐沉舟已彻底明了云鬟之意,面面相觑,方道:“别说这些听来匪夷所思,就算果然是真,也不会有人相信。除非霍城能够出面供认才知真假。然而霍城下落不知,要翻案只怕是难的。”

    众人打道回府,一路上徐沉舟有些心不在焉,屡屡看云鬟,却见她袖手端坐,心无旁骛,无悲无喜之态。

    进城之后,便往可园而去,云鬟掀起车帘往外看。

    徐沉舟一眼不眨地看着,见车窗外光线明灭,落在那张清丽的脸上,竟是如此……

    正在出神,忽然听见云鬟道:“徐爷可想找到霍城么?”

    徐沉舟垂眸道:“想又如何?天下之大,谁知他藏身何处?”

    云鬟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沉舟猛地抬眸:“你说什么?”

    云鬟道:“霍城甚爱他一双儿女,绝不会离乡背井而去。先前他冒险去寻韩捕头,只怕是有话要说,怎奈韩捕头当时心思不属,又当他是杀人越货的真凶,一见他便不由分说动了手,霍城才被迫离去,但是以他的性子,不管如何危险,都不会离开家人。”

    徐沉舟道:“又是你的推断?就算他并未离开,可他要藏身,也是容易的。”

    云鬟道:“徐爷。”

    徐沉舟灵光一动,起身来到她跟前儿,云鬟将车帘子微微掀起,道:“徐爷可看见街角那个头戴斗笠的小贩么?”

    徐沉舟顺势瞧去,道:“又怎么……”

    云鬟道:“昨儿霍娘子一家跪在我门前的时候,此人也在场。”

    当时云鬟因听闻有人跪在门口哭,便同周天水出外查看。

    当时围在门口的人也有二三十个,本来有一两个商贩也不足为奇,然而就在范小郎拿石头砸伤霍娘子之时,众人之中,那“商贩”却猛地抬头,双眼中透出悲愤之色。

    昨儿云鬟同霍植等回可园,依稀也看见街角有道人影,后来细想,岂非正是这“商贩”。

    方才她一路寻思,听得外头霍植跟旺儿说话的声音,便又暗暗留神,果然又看见那“商贩”逗留在可园附近,且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霍植。

    ——这人不是霍城,还能是何人?

    徐沉舟按着腰刀,跃下马车。

    街角那商贩正仍是盯着霍植看,猛然察觉有人逼近,挑着担子便要离去。

    事不宜迟,徐沉舟拔刀出鞘:“霍城!”

    那小贩将担子撂开,疾步而逃,徐沉舟见确凿无疑,喝道:“霍城,站住!”

    此刻霍植跟范小郎旺儿等也听了动静,呆站原地片刻,浑身发抖,尖叫道:“爹!”拔腿也追了上去。

    云鬟下了车,抬眸看向远处,眼中有些忧虑之意。

    而那边儿霍城正急急而逃,忽然身前探出

    作者有话要说:  一条手臂,鹅黄缎子衣裳,袖口精致的吉祥纹,掌中握着一把扇子,将他当胸一挡道:“留步,别动。”

    霍城才欲闪身,那人笑道:“怎么都不听劝?”

    话音未落,霍城只觉胸口发麻,脚步踉跄,往后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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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摸小天使们,下章结案!

    自打隐居江南,从云鬟跟徐志清被鬼刀像狗追一样边跑边说案情,到徐爷风骚巡街,再到今儿这场案发现场重演,虽然也是一直不停破案,但是基调已经有些明快了,毕竟云鬟先前所经历的有些“沉重”,现在这段,我倒是觉着很适宜呢

    虽然……

    血雨腥风六:快点放我出去装x~我的刀锋已经饥/渴难耐

    众:你的什么?

    假装白兔六:我在梦游……我什么也没说……

    从容淡定小白:再一次默默记录

    本来想写六六的xx难耐,然后一想,这xx更容易引发误解,还不如刀锋呢(白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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