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镜城 - 第109章
(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
第109章
(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
第109章
(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
第109章
回到李家之后李聪和丁月华脸上那强装着的冷静终于破碎了,丁月华和李聪抱住丁遥和李云白,四个人抱在一起,声音颤抖得几乎带上了哭腔,“还好,你们没事。”
终于回了家,丁遥和李云白才从这样如梦似幻的感觉里回过神来,抱着两人,放开声音,委屈地扑在家长的怀里哭了起来。
“疼吗?”丁月华红了眼睛,想起刚才丁遥是怎样被庞言踢开,丁月华撩开丁遥的衣服,确认他身上有没有多出来的伤口。丁遥只是摇头,抽抽搭搭地说“不疼”。
李聪也心疼地看着两个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突然按住李云白的肩膀,害怕地看着李云白苍白的脸色,“他说过敏……你吃了虾?不行,我们得去医院。”
失而复得的喜悦稍稍冷却,李聪总算是想起来从刚才开始自己在意的事情究竟在那里。一听到李云白过敏的事情,丁月华也担忧地牵起两个孩子的手,“不行,都去医院。”
李云白和丁遥一听到要去医院,尾巴都快要竖起来了,两个人一人一个拖住两个大人。李云白连忙解释,“我没有吃,小遥看出来那是虾,我是假装的。”
“那你的脸色是怎么回事?”丁月华抢在李聪之前捧住李云白的脸,“苍白成这个样子?”
“那是我吐得太厉害了。”李云白缩了下脖子,从丁月华的手上解脱出来。但是两人也同时捕捉到了关键词。
李聪一下子就怒了,“没过敏那你吐什么?”
李云白实在是太明白自己爸爸的脾气了,担心过去了,那就是对孩子没有照顾好自己的恼怒了。所以李云白和丁遥一下子就跳到了丁月华的身后。
谁知道这次丁月华也不帮他们了,反而是和李聪站到了同一阵营,板着脸看着两个人。最后还是丁遥抱着必死的信念走了出来,“为……为了骗那个叔叔。”
丁月华和李聪心疼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叹了一口气将两个人抱在怀里,“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这句话应该是我们说才是。”展昭愧疚地对四人说,“都是我和玉堂没有看好他们,害他们被绑架了。”
丁月华和李聪都是摇头。李聪摇摇头,“这次和你们没有关系,都是那姓庞的人的错。我还得谢谢你们那么快找到他们,否则我和丁月华真的不知道这孩子身上会发生什么。”
“这还靠这两个孩子。”展昭微笑着手链还给了丁遥,“多亏了你把这东西落下了,否则我和玉堂还没这么快找到你。”
丁月华马上就眼尖地认出了这条手链,李聪也发现了李云白手上的手链和这条链子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个孩子。
白玉堂从回来开始就一直很沉默,就连这个时候也只是站在展昭的身后,垂着头,散发着沉郁的气息。
最先注意到白玉堂异样的是李云白,她跑到白玉堂的旁边,仰着头看着白玉堂,“白叔叔你没事吧?脸和我一样白了。”
“没事。”白玉堂平静地回答,摸了一下李云白的脑袋,“今天对不起了,害你们遇到危险。”
“是不是不舒服?”展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担心着白玉堂的情况,这下也绷不住了,“我和玉堂先回房间了。”
展昭拉着白玉堂很快就消失在了四个人面前,白玉堂也任由他拉着。李聪看着茶几上放着的苗刀,陷入了思考,迟钝地发现腰上缠上了女儿细软的手臂。
“怎么了?”李聪软下语气。
李云白抱着李聪的腰,望着苗刀,轻声嘟囔,“白叔叔拿刀的样子很帅。”
“嗯?”听到自己的女儿在那里夸着别的男人,李聪难免会吃醋,尾音上扬,低下头挑眉看着自己的女儿。
李云白嘟着嘴,绞着李聪的衣服下摆轻声说,“要谢谢白叔叔和展叔叔的。”
“这还用你说?”李聪泄愤一样拍了下宝贝女儿的脑袋,盯着苗刀出神。
展昭这边的情况显然比客厅里的要复杂的多。丁月华和李聪一个人有一个孩子要照顾,正好,自己这里也有一个人要照顾,正好六个人两两对应。
这么想着,展昭转过头注视着发出水声的方向。从停车场开始,展昭就发现白玉堂很不对劲,几乎是一言不发,整个人都陷入了有些迟钝的状态。
和平时主动跟自己说话的模样完全不同,现在除非展昭主动说话,白玉堂才会回答。一句话来说,现在白玉堂几乎是展昭一句话,他才有一个动作。
询问白玉堂原因,他也只会摇着头,勉强地笑着说自己只是太累了。展昭只能让白玉堂先进去洗个澡。
但是……展昭叹了口气,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展昭觉得自己那担忧的心情完全不必丁月华和李聪少。
说到担心,展昭一惊,跑到浴室门口,贴在门上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白玉堂已经进去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不会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吧……展昭越想越担心,想也不想就想撞开门。他闭上眼睛朝着浴室的大门撞去,结果感受到的不是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是带着湿意的高热。
展昭眨眨眼,因为贴得太近而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他戳了戳,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靠在白玉堂的胸口。
认清这个现实,展昭从白玉堂的怀里惊跳了出来,结结巴巴说不出半句话。白玉堂微笑了一下,“投怀送抱?”
“什么鬼啊。”见白玉堂总算是恢复了点精力,最起码能和自己开玩笑了,展昭也掩饰了担忧,笑着回嘴,“担心你在里面淹死了。”
“怎么会。”白玉堂无奈地摇头,勾起了嘴角,但是很快这些许的表情就被疲倦打败,消失了,“猫儿,我有点累。”
“那你先睡。”展昭连忙把白玉堂拉到了床上,为他盖上了被子。展昭摸了下白玉堂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后才松了口气。
起身打算离开,白玉堂伸出手握住了展昭的手腕。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在展昭离开的瞬间他还是注意到了。
展昭把白玉堂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我去洗个澡,很快就会回来。”
听到了展昭的回答,白玉堂才松开了手,翻过身把半边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眼睛和额头在外面,这时候的白玉堂没了平时的凛然,乖巧得难以置信。
展昭只是等待了一会儿,白玉堂绵长的呼吸就传到了他的耳中。到底,是有多累呢?展昭垂下眼帘,迅速地冲了个澡躺在了床上。
白玉堂似乎有着天生的展昭感应器,在展昭躺在身边的同时已经拥抱了过去,把展昭箍在了怀中。
展昭覆上了白玉堂的手,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白玉堂的情况就如同愁云一片笼罩在展昭的心头,就算在睡梦中也消散不去。
实在是睡不着,展昭也只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度过了几个小时,然后他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抽走了。
展昭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渐渐地清醒了起来。但是他意识到白玉堂站在自己的旁边,正注视着自己,所以他只是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不动声色。
然后他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还有白玉堂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完全听不到脚步声了,展昭才坐了起来。
白玉堂,究竟是去做什么了?展昭翻身下床,走出房间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看到白玉堂。展昭停顿了一会儿,就朝着地下室走去。
直觉告诉他,白玉堂就在地下室里。而当他推开地下室的门时,里面的人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白玉堂站在里面,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整个地下室黑漆漆的,只有客厅里预留的一盏灯的微弱的冷光绕过展昭的身体泄入些许。
黑暗中,展昭听到了刀刃出鞘的声音,随即一道冷锐的刀锋光芒闪过眼角,割过墙壁,留下锐利的寒冷一阵。
借着微弱的光线,展昭看到白玉堂手持苗刀,神情冷肃地看着自己。他想要喊白玉堂的名字,却觉得喉咙一阵干哑。
犹豫了再三,展昭打开了地下室的灯。柔和的白光亮起,但是白玉堂却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抬高视线打量头顶,好像对他来说太过突然。
哑然。
展昭朝着白玉堂跨出了一步,但是迎接他的不是以往白玉堂温柔的神情,而是锐利的视线和泛着冷光的刀锋。
展昭亲眼看着这个人对着自己举刀,亲耳听到他问自己到底是谁。茫然,心痛,惊慌,翻涌过后竟然是恍然大悟的了然。
见展昭不说话,白玉堂的表情变得不耐烦,又问了一次,“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展昭。”展昭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温和地说,用他第一天和白玉堂认识时的语气,略微偏过头望着他。
白玉堂听到他的名字好像恍惚了一下,刀锋下降了一点,却立刻醒悟一般地回归了原位,“不要试图骗我。”
“我没有骗你。”展昭也没有生气,反而有个猜想在他心里越来越明确,眼看着就要到了证实的程度,“这里不是你生活的地方,朝代,甚至这个人都不是你自己,你是知道的吧,白五爷?”
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自己了?这样的语气并不是敬畏,只是用着平淡的语气做着微弱的调侃,却总能让他高兴起来。
“白玉堂”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展昭的人,和那只猫同名同姓的人。
看到“白玉堂”的反应,展昭就确定了,现在这个人,是锦毛鼠白玉堂。原来拿到苗刀,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展昭猜测自己拿到巨阙剑,说不定也会有同样的反应。
然而,明知道这是两个人,但是“白玉堂”用这样的脸露出迟疑的表情,展昭却无法简单释怀。他停顿了一会儿,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你……不信我吗?”
“白玉堂”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看到那只猫用受伤的目光看着自己,迟疑地说“五弟……你……是信不过我?”
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那只猫用那样的表情说着那样的话,他就做不到摇头说不。而现在,眼前这个人露出这幅表情,让他无法再戒备下去。
“白玉堂”利落地收刀入鞘,注视着展昭,过了好久才别扭地说,“出去说。”
“你跟我来。”展昭高兴地笑了,转身带着“白玉堂”走了出去。“白玉堂”对这个地方很陌生,而且他的听觉很敏锐,电器的声音让他时刻戒备着。
展昭迅速地把“白玉堂”带回了房间,看着时钟无法放轻松的白玉堂,他说,“你说说有哪些东西发出声音吧,我会断开电源。”
虽然不明白“电源”是什么,但是展昭的大致意思“白玉堂”还是知道的,不过他只是摇头,“不用。”虽然这些声音很吵耳,但是还是可以无视的。
展昭松了一口气,“那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茶。”说完他飞快地奔向了厨房,泡茶的时候手还有点颤抖,他见到了“白玉堂”,终于。
很可惜这杯茶并没有得到“白玉堂”太多的喜爱,只是喝了一口“白玉堂”就皱起了眉。
“有怪味道?”展昭问,“白玉堂”的舌头有多叼,“展昭”早就告诉过自己了,更何况现代经过加工的东西的味道总会比以前天然的味道差了点,“这里的东西都这样,见谅。”
“白玉堂”低下头又喝了一口,试着习惯这茶水的味道,并不打算说什么。
展昭无奈地摇头,看来他还是不信任自己,看来只好出大招了,“我知道你,他告诉过我。”
果然,听到这句话“白玉堂”唰地一下抬起了头,眼睛发亮。展昭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展昭’啊,我见过他,不只是我,还有你现在的身体的原主人,他叫白玉堂。”
“白玉堂”久久没有说话,试着消化展昭这句话里包含的巨大信息。怕“白玉堂”不相信,展昭还把“白玉堂”带到了镜子的前面,让他可以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盯着镜子中现在的自己良久,“白玉堂”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长相。忽然,他伸出手把展昭拉到了镜子的前面,盯着展昭,又看着镜子中的展昭,确认了好久。
“白玉堂”做了个深呼吸,问,“他还好吗?那只猫……”
“诶?”没有料到白玉堂会这么问,展昭愣了一下。
“白玉堂”马上就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催促着展昭,“你不是说见过他吗?我问你他怎么样了?”
展昭扶额,他在意的就是这个问题啊。不过,看着“白玉堂”用这张脸露出这副不耐烦的样子,他总算是明白了“展昭”说的白五爷的坏脾气是什么情况了,比起他,现在的白玉堂可以说是成熟了很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两个就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在你们死后?”展昭吃惊地问道,之前见到“展昭”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我一直沉睡在苗刀里,直到被从墓里带出来。出来之后也只能感应苗刀接触的东西,什么都不知道。”“白玉堂”总算是肯解释了,说完之后他又看向展昭,他说完了,轮到展昭了,“那只猫,过得好吗?在我死之后。”
“你也知道你扔下他了?”一想起“冲霄楼”,展昭的心里总是免不了有一点怨气,“白玉堂”也垂下头,对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是心存愧疚的。
“他遵守承诺了,十五年,同月同日死的。”说起这个时间,他是感慨的。这些话都是他从“展昭”那里听来的,而他一直在想,亲眼目睹了“展昭”说出十五年同月同日死的白玉堂又会是怎样的感受。
“你的四位兄长把你们两人合葬,尸身和刀剑葬在开封,他们在陷空岛为你们修建了一个密室,留下了不少东西。你们的墓被盗,苗刀和巨阙被庞言偷走,就是因为这个。他拜托我们把苗刀和巨阙带回去。”
“庞言?”“白玉堂”不怎么确定地问。
“就是你拿刀指着的那人。”展昭现在可以确定了,当时觉得白玉堂违和,就是因为他的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白玉堂”勾起嘴角,带着倨傲,“原来你看出来了,拿小孩子当人质的人,该杀。” (鼠猫)镜城:
“喂喂喂,这里杀人犯法的。”展昭差点跳了起来,连忙给“白玉堂”科普现在的法律知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总之你就是不能杀人。”
“白玉堂”眯着眼打量展昭良久,他的眼神是在是太有压迫感,展昭尴尬地后退了半步,“怎……怎么了?”
“你可比以前活泼多了。”“白玉堂”坐回座位上,嘟囔了一句,“玉堂也叫得比以前顺口。”以前那只猫总是“五弟五弟”地叫,叫人听了心烦。说着,白玉堂把手横在了眼前,疲倦地呼吸着。
忽然沉默了下来,展昭有点茫然。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到“白玉堂”说,“我想见他。”
是啊,想见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这个人,思念如狂浪席卷,年年岁岁累积,一夕爆发。“猫……”
“会见到的。”展昭安慰他。
会见到的。苗刀已醒,巨阙,又怎么能耐住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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