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病娇 - 第80章 局中局
美人病娇 作者:了邪
第80章 局中局
美人病娇 作者:了邪
第80章 局中局
美人病娇 作者:了邪
第80章 局中局
若是回家的话,何须要这么偷偷摸摸地。
容尺素也非是不通情理的人,且现在叶侍妾与容尺素交好,是容尺素的人。
她若是要回家的话。与容尺素说一声,容尺素万不会拘着她,不让她回去。
茗侧妃欲要说什么,被容尺素打断:“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可轻易断言,一切还是等兰溪回来再说。”
说完,容尺素睨了眼茗侧妃:“先回去吧。”
若可以,容尺素不希望事情真的如她想的那样。
可若是叶侍妾,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容尺素也万不会这么轻易地饶了叶侍妾。
*******
兰溪没有去多久,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便回来了。
晴河问她:“可看到什么了?”
兰溪抿着唇,有些丧气,给容尺素请罪。
“是奴婢没用,奴婢跟丢了,并不知道叶侍妾去了那里。”
容尺素揉了揉眉心,“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应了一声,兰溪把方才她跟出去的事情告诉容尺素。
原是兰溪跟着叶侍妾出去后,一直到了大街上,可不巧的是,在一个分岔路,兰溪还没有跟上去。被突然间出现的慌乱将两人隔离了,等慌乱过去,叶侍妾早就没有了身影,因此,兰溪就跟丢了。
揉了揉眉心,兰溪跪下,“是奴婢没用,还请王妃降罪。”
“罢了,这也怨不得你,起来吧。”容尺素让兰溪起身,兀自陷入了沉思。
越发的不解叶侍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若说异常。叶侍妾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隐隐有些东西在不经意间变化。
譬如,她近来倒是跟与莺侧妃相熟的林侍妾走的挺近,如她们所言,着装上的物什,也与从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去老夫人的院子,似是也去的勤快了不少!
眸中有什么情绪隐隐在跳动,沉了沉。
**
还没有查出叶侍妾的异常。这厢,已经到了秦嫱的生日宴。
作为正妃,容尺素自然是同云恒一起出席。
今日容尺素与云恒穿的是,那日家宴云恒让人赶制出来的紫色衣裳。
紫色的长裙衬得容尺素明艳照人,肩若削成腰若约束,挽着简单的发髻,头上带着衔东珠而飞的翠雀步摇,红色宝石的耳坠衬得肤如凝脂,气色也好了许多。
云恒一如既往的用玉冠束发,一袭长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站在一起,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
坐了两刻钟左右的马车,方才到达秦国公府。
彼时时辰已经不早,秦国公府里面已经熙熙攘攘地聚集了不少朝臣以及起家眷。
也不知道是怕丢了自己夫人还是怎么滴,各自带着的夫人,两夫妻穿的皆是同款相色的衣裳。
交了请帖。两人被牵引着进府。
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进了花园。
假山亭台,小桥流水。
到处的花开的嫣红姹紫,果真不愧是秦国公府,这阵势,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见着云恒带着容尺素过来,不少相熟的官员上前给两人打招呼。
见着容尺素的出现,都甚是诧异。
跟诸位官员客套了一番,云恒带着容尺素刚寻了一处地方坐下,这厢,早已经到了的赵行书带着李天骄寻了过来。
“靖宁,我还以为今日你不来呢。”李天骄拉着容尺素的手与容尺素说道,脸色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若上次见她那般憔悴,愁眉不展长颦。
容尺素与秦嫱两人自小就不对头,之前听着赵行书说容尺素也会出席李天骄还不相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秦国公亲自邀约王爷,我怎好不跟着王爷一起来,这万一让人勾了魂,再给我添一个妹妹,可怎好。”她似是在打趣,却听的云恒心惊胆跳。
“素素,你可莫要冤枉了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怎会再娶别人?”他话说的深情款款。
李天骄却是看的呆若木鸡,她怎不知什么时候容尺素与云恒的感情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
一阵轻咳声传了过来。
几人闻声扭头看了过去,秦国公与秦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都身后。
“国公大人,秦小姐。”云恒赵行书起身唤了两人一声,秦国公手放置于鼻子下轻咳了一声,方才的话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只见秦国公道:“商王爷、商王妃大驾光临鄙府,有失远迎,还请莫要怪罪。”
“秦国公言重了。”云恒淡淡说了句。
站在秦国公身旁的秦嫱给云恒问安,“嫱儿见过商王爷。”
俯着身子,漂亮的眼眸微微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娇媚尽显。
今日秦嫱穿的是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百褶裙,上衣是勾勒宝相花纹服,手挽粉色烟软纱逶迤在地,拖得长长一沓。
发髻挽着时下流行的双月采云髻,低垂鬓发斜插嵌镶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如此美人儿,乍一看,倒是要看呆了。
不过相比于美艳动人的秦嫱,云恒还是更加喜欢容尺素来得多。
“秦小姐客气了。”有些尴尬。
秦嫱倒也不介意,微微笑着。
跟着秦国公走了过去,不客气的在一旁坐下。
丫鬟上前各给秦嫱与秦国公添了杯茶。
秦国公与云恒说着话,秦嫱在一旁插不上话,视线落到了容尺素身上,“王妃姐姐今日真美,瞧着脸色也好了不少。”
容尺素挑了挑眉,笑答,“本王妃怎及得上秦小姐。”
“姐姐说这话可就是要取笑嫱儿了,嫱儿怎及得上王妃姐姐啊?”她娇嗔,险些没让容尺素与李天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天骄打了个寒颤,没被秦嫱这个模样给恶心到。
从前秦嫱都是不客气的直呼容尺素的全名,毫无一点礼貌可言。
今日怎这么怪,唤容尺素王妃便算了,竟然还叫上了姐姐?
论年岁,秦嫱可还是要比容尺素年长。
这一声姐姐,可谓叫的莫名其妙。
“王妃姐姐,看来这商亲王府果真是个养人的地方,瞧着才一年不到,便把王妃姐姐,您养的这么好。”
“秦小姐话如此酸溜溜的,莫不成是羡慕靖宁?”李天骄不冷不热的插了句话。
换做从前秦嫱早就要跟李天骄吵了起来,但现在只是淡淡的轻笑,诡异至极。
“王妃姐姐嫁了如此好夫婿,嫱儿自是羡慕的。”不吵不单止,反而还轻松回答,一脸羡慕地看着容尺素。
这让李天骄浓眉皱的更紧。
有些不悦。
容尺素冷笑了一下,“秦小姐这话可是严重了,有些事情,看着非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秦小姐若是羡慕的话,便让秦国公早日给秦小姐寻觅一夫婿便可。”
“秦小姐比本王妃年长几个月,姐姐就莫要叫了,本王妃担当不起,且本王妃的母亲夷光公主,只生了本王妃与婷儿两个女儿。”
容尺素不留情面的落秦嫱的面子。
饶是秦嫱脸皮再厚,脸色不由地也难堪了不少。
秀眉颦蹙,秦嫱暗自咬牙,却隐忍着不敢发怒,要在云恒跟前维持着她最美好的形象。
云恒注意到了这三个女人的一台戏,轻咳了一声。
“素素。”唤了容尺素一声,睨着她,握着容尺素的手,十指紧扣,温暖包裹着她的掌心。
这里是秦国公府,又是秦嫱的生日宴,怎的,也不好太过。
云恒很激动容尺素为了他吃醋,但现下秦嫱秦国公还在此,这是若太过了,与秦国公撕破了脸可不好。
容尺素知晓云恒的顾虑,倒也不与秦嫱为难。
云恒与秦嫱道:“素素说话向来如此,还请秦国公,秦小姐莫要介意。”
女儿家的事情,秦国公不参与,秦嫱笑着回应:“商王爷言重了,嫱儿知晓王妃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怎会介意。”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秦嫱娇嗔的嗔怪秦国公一眼,与他撒娇,拉了拉秦国公的袖子。
秦国公有些无奈,但还是与云恒道:“听闻商王、赵大人对字画颇为有些研究,前些日子,老夫偶然得到一幅苏丹莫的真迹,不知商王、赵大人可否帮老夫鉴定一下,这画的真假?”
云恒与赵行书各看自家夫人一眼,见容尺素与李天骄不反对,二人才颔首跟秦国公去看他所谓苏丹莫的真迹。
一下子,凉亭里仅剩下容尺素、秦嫱、李天骄三人。
李天骄是个急性子,不想跟秦嫱绕弯子。
等赵行书三人一走,李天骄便冷冷地睨着秦嫱道:“秦嫱,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瞪着她满眼不悦。
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的性子都熟悉的紧。
云恒不在,秦嫱也懒得再装,道:“天骄你这么生气作甚,我做什么,与你何干?”冷笑着,睨了李天骄一眼,满脸的不屑。
“你……”李天骄气结,一时没憋住便想要开口指责秦嫱,被容尺素拉住。
秦嫱的目光落在容尺素身上,坦荡的与容尺素道:“明人不说暗话,容尺素,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不妨告诉你,你猜测的没错,我是看上云恒了,想要嫁给他。”
“你若是识相的话,最好就不要阻止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也不是不知足的人,正妃这个位置,我不会强迫你让给我,但我要以平妃嫁给云恒。”
她不可一世的昂着头,容尺素不知道秦嫱那里来的勇气与她说这些。
平妃?
正妃之下,侧妃之上的位置。
类似于平妻的位置。
见容尺素不说话,反而是轻轻地笑着,秦嫱皱着眉,略有不满。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她笑的有些阴险:“我告诉你,云恒我势在必得的。”
“哦?那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的志在必得,如何的,想要嫁给王爷了。”
平淡的脸,高深莫测的只是那一双深邃,一看不到底的琉璃黑眸。
秦嫱冷哼了一声,冷笑道:“看来,你也没有如外面传言的与云恒这么要好。”
她笑,不回答秦嫱的话。
秦嫱一个人的独角戏有些唱不下去了。
冷冷地警告容尺素一句:“奉劝你识相的就不要破坏我跟商王爷,若我嫁给了他,我且还会给你留一处位置,你若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秦嫱转身就离开了。
警告来警告去,便都是那一番话,容尺素听着也甚是无趣。
李天骄看着秦嫱离开的背影,紧皱着浓眉,有些不悦。
“这秦嫱怎这么不要脸。”不忿地道。
“一个有妇之夫也不放过,不知晓的,还以为她嫁不出去了。”
秦嫱没走远,恰好听到李天骄这句话,回头瞪了眼李天骄,李天骄也不甚在意,只是回以秦嫱一个讥讽不屑的眼神。
秦嫱面红耳赤,跺了跺脚不忿地离开。
李天骄把视线重新回到容尺素身上:“靖宁,你怎不说话?莫不成,你还真打算让秦嫱这个贱人嫁入王府,跟你抢云恒啊?”
虽然还是很不喜欢云恒,但云恒那屋子女人已经不少了,李天骄可不想秦嫱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去给容尺素添堵。
“你以为,商亲王府是想要嫁,就可以嫁进去的?”
平妃?
秦嫱倒是异想天开,若是侍妾的话,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给她一个名分。
李天骄的眸子亮了亮,“靖宁,莫不成,你有对付她的办法?”
她且笑未语。
“我道是谁人在这里,原来是商亲王妃,和赵夫人。”
两人闻声回头,却见着五皇子身后跟着安和鑫走了过来。
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容尺素礼貌性的唤了句:“五皇子。”冬估沟技。
她是商亲王妃,云恒的身份不比五皇子差,连着,她倒也不用跟五皇子行礼。
几月不见,五皇子倒是比起之间更加意气风发,穿着一袭玉色蟒袍服,墨发一丝不苟的束成发髻,细眼长眉,鼻若悬胆,薄唇抿着,眯着眼看着容尺素,凤眼里墨色的眼仁怎看怎阴险,令人颇为不喜。
“你怎么在这里。”李天骄不满地睨了眼五皇子,撇了撇嘴。
扫了眼李天骄,“本皇子在这里,你有意见?”如毒蛇一样的眼,睨着李天骄。
李天骄被容尺素看了一眼,倒也学乖,知晓不能再与从前那么冲动,撇了撇嘴道:“臣妇自然是不敢的。”
五皇子冷哼。
“听说秦小姐是看上了商亲王云恒,靖宁倒是嫁了个好夫婿,惹得这么多人,都对商王爷虎视眈眈。”五皇子看着容尺素,笑的意味不明。
容尺素不知晓五皇子是怎知晓秦嫱看上云恒的,但对于五皇子的冷嘲热讽,容尺素倒是习以为常。
“秦小姐是秦国公的掌上明珠,今日是秦小姐的生日宴,秦国公倒是想要为秦小姐物色一位夫婿。秦国公如今膝下无子,这要是娶了秦小姐,那么……”
她后面的话不说出来,意味深长的看着五皇子笑了笑:“靖宁若没猜错的话,五皇子可是为了此事而来?”
秦国公是太子一党,但是太子平庸好色,并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皇上曾好几次都想要废除太子,另择皇子坐上太子宝座。
若不是有皇后从中周旋,太子的位子早就丢了。
如今朝堂势力正盛的除了五皇子,还有就是七皇子。
七皇子聪颖,虽得皇帝宠爱,却并无母族支持,势头远不如五皇子。
如今,若是五皇子能取得秦国公的支持,这对他登上大业,更加是如虎添翼。
所以,容尺素敢断定,五皇子此番恐怕是为了此事而来。
果然,她话音刚落下,五皇子的脸色就变了变,霎时冷了下来。
果然,还是被她猜对了。
五皇子的脸色变了几变,冷哼了一声:“少自作聪明。”
“到底是不是,五皇子心里,想必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五皇子抿着唇,容尺素道:“五皇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五皇子狐疑的看着容尺素,不解容尺素想要做什么。
端详了一会,瞧着容尺素面色无常,想了想,五皇子给身边的安和鑫使了个眼色,让安和鑫先退下。
容尺素也与李天骄,还有晴河兰溪道:“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有事情与五皇子商议。”
李天骄有些不情愿,不过见着容尺素的脸色,暂且跟着一起回避一下。
五皇子在刚才秦嫱坐的位置坐下,合起手中的玉骨扇,“有什么事情便说吧。”
眸中尚有不悦。
上次的事情,五皇子仍旧还记恨着。
若不是这个阴险的女人给他的舅舅使了手段,安家一家早就死了,何须还要安和鑫在他眼前给他添堵?
一想起安和鑫给他呆过绿帽子,天天还跟在他身后晃悠,五皇子就觉得恶心。
容尺素仿似没有看到五皇子眼里的怨恨,道:“靖宁有个办法,可以让五皇子娶到秦嫱,并且让秦嫱心甘情愿的嫁给五皇子你,不知五皇子可否有兴趣听听?”
五皇子的眸色沉了沉,“什么方法?”
她笑的一脸意味深长,轻启了朱唇,一抹淡色樱唇附上五皇子党耳畔,一个字一个字的与五皇子道。
闻言,五皇子勾起了嘴角,“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错,你倒是好生阴险。”
她笑的不以为然,“承蒙五皇子的夸奖。”
“……”
****
另一厢。
秦国公的书房里。
云恒与赵行书皆是给秦国公鉴定了他口中苏丹莫的真迹。
点点头,与秦国公道:“恭喜秦国公,这是苏丹莫的真迹不假。”
秦国公扶了扶一把胡子:“如此甚好。”
又聊上一会,云恒见时辰不早了,给秦国公说道:“秦国公,时辰不早了,素素还在等我,我要先过去了。”
赵行书也附和,道是李天骄还在国公府的凉亭里等着。
秦国公唤住了云恒:“商亲王请留步。”
云恒扭头看他:“秦国公可还有什么要事?”
秦国公抚着胡子,沉吟了一下,与云恒道:“老夫有一事想要与商王爷商议,不知妥不妥当。”
“什么事,国公爷请说?”
秦国公啧了口气,唉了一声叹道:“是有关令女嫱儿的婚事。”
云恒眉头皱起,蓦然想起半个月前,容尺素与他说的那事儿,面色骤变,云恒直当的道:“恐怕云恒帮不上国公爷这个忙了,素素还在等本王,我就不打扰国公爷,先行一步。”
云恒这样无疑是拒绝了国公爷,给足了国公爷的面子,没有等他说出来是什么事情,就先拒绝了他。
秦国公的脸色不是太好。
“商王爷与靖宁郡主恩爱似蜜是好事,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不是?商王爷就没有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过?”
这一说,又说到了云恒的未来。
云恒眯着眼,睨着秦国公,不知道这老狐狸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秦国公扶着胡子说道:“如今朝堂分成三派,太子一党,五皇子一党,还有便是保持中立的商王爷、与相爷一党。”
“五皇子势头正大着,眼见就要超出了太子,这样下去不免就会挤下太子,登上太子宝座。但五皇子为人心胸狭隘,并不适合为君,登上那个位置。”
他话锋一转,一双暗藏心机算计的狐狸眼盯紧云恒:“论能力,商王爷年轻有为,小小年纪,便已经手握二十万重兵,贵为亲王,又有相府作为后盾。”
“论家世,云家一家世代忠君,曾为燕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老王爷跟了先帝打了一辈子的仗,晟亲王与晟亲王妃更是一代英豪,为国家牺牲的烈士,无一比不上这天家……”他娓娓说着,云恒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他不是傻子,不会听不明白秦国公的意思。
只是没有想到秦国公竟然这样大胆。
截断秦国公的话,云恒冷着俊脸道:“多谢秦国公的美意,也承蒙秦国公的厚爱,但云恒没有那个能力,恐是要让秦国公失望了。今日之事,还望秦国公日后不要再提。”
“方才一席话,本王也不会与任何人提起,权当没有听见过,但还是劝国公爷好自为之,好好效忠皇上,莫要再生这种念头。若无事的话,素素还在后院等本王,本王就先退下了。”
说完,云恒不再理会秦国公的话,跟赵行书出了秦国公的书房。
伫立在后面的秦国公卧蚕眉紧皱成一团,脸色极为难看。
秦嫱在后面听着,羞红了脸,云恒竟然拒绝了她。
咬着牙,脸色极为难看。
“出来吧,嫱儿。”秦国公突然间唤了一声。
秦嫱一惊,缓缓地走了过去,俯身道:“嫱儿见过爹爹。”
秦国公让秦嫱起来,问秦嫱,“方才云恒那小子的话,你听见了?”
紧咬下唇,不说话,但默认了。
秦嫱一脸的委屈道:“但爹爹,嫱儿不甘心,嫱儿是真心喜欢商王爷,想要嫁给商王爷的,爹爹你能不能就……”再想想办法啊?
秦国公捏着眉心,心疼自家女儿:“方才云恒不似是在玩欲擒故纵,他是真的无心……”
秦国公话还没有说完,秦嫱跺了跺脚,拽着秦国公的宽袖撒娇道:“爹爹,您最疼爱女儿的了,你难道就忍心让嫱儿嫁给那些凡夫俗子吗?”
“放眼整个燕京,能与嫱儿匹配的就商王爷了,嫱儿不想嫁给别人,嫱儿就喜欢商王爷。”
“你说的,为父何尝不知,只是那云恒油盐不进,你教为父如何帮你?”秦国公缓了口气,与秦嫱道。
秦国公是个有野心的人。
虽然皇后是她的妹妹,儿子也是他的外甥。
但纵观整个朝堂,便也知晓,这太子若不是一直有他们的支持,早就当不了太子这么久。
一个连太子都没有能力当的人,秦国公怎敢真的把秦氏一族,压在太子的身上?
虽表面上是太子一党,实则,秦国公只是暂时还找不到足以让他把整个家族压下去的人。
纵观皇上膝下几个皇子,却无一个足以但当大任,有这个能力的,身边又有母族,便是他愿意压下整个家族,却总是讨不到那么多的好处,秦国公也是不想的。
所以暗自寻思了那么久,秦国公把视线放在了异姓王的云恒身上。
云恒虽然年轻,但为人处世圆滑,虽有数多妻妾,但男人风流点儿本就是常事,同样身为男人的秦国公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要云恒愿意娶秦嫱,秦国公又把握相信秦嫱能够抓得住这个男人的心。
这些不论,但说云恒手握重权,深受皇帝的信任,百姓的爱戴。
背后有云家军,还有相府支持,与赵家,李家关系颇好,这样的人,若他有心皇权,那么想要把云恒推上帝位,那无疑比朝廷那些无功名的皇子来的要好的多。
加之,若云恒登上皇位的话,他是功臣,到时候,云恒自然得善待秦氏一族,他也有能力把我,可以拿捏住云恒。
种种算起,扶持云恒,比扶持那些扶不上墙的皇子来说,更加容易。
此前秦国公倒也不计较云恒有正妻,反而是担心秦嫱看不上云恒,嫌弃云恒是个有妇之夫,身后还有一院子女人,便特意让秦嫱去观察过云恒。
没想到云恒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只见过一面,便俘虏了自家女儿的芳心。
对此,秦国公更加坚定想要扶持云恒登上那帝位。
却没有想到,竟然被云恒拒绝了。
这让秦国公怎不恼?
秦嫱噘着嘴,甚是不以为然,“爹爹,商王爷许是没有与女儿相处过,才会不愿的。女儿愿意等商王爷,给他机会熟悉女儿,但现下姑姑逼得紧,其它的皇子也对女儿虎视眈眈。”
“若是这个生日宴,女儿还没有被许人家的话,女儿许就要嫁给太子表哥,或者其它人了,女儿不愿意嫁给他们。爹说过,女儿要嫁的定然是人中?凤的凡人,怎能嫁给他们?”
秦国公疑惑的看着秦嫱,秦嫱绕了一大圈,最后才给秦国公说道:“爹爹,你且给女儿一点儿时间,今天过后,女儿会让王爷心甘情愿的娶女儿的。”
秦国公有些狐疑,“嫱儿你……?”
他想问,秦嫱却不想说:“爹爹,您先不要问,你且先看着就行。”笑的一脸势在必得,见此,秦国公倒也不再问什么,点头赞许了秦嫱的话。
****
出了书房,秦嫱嘴角勾起一抹阴险。
挺直腰杆,微扬着高傲的下巴,俯瞰一切。
她秦嫱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过得不到的,云恒亦是如此。
这个男人是她看上的,无论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秦嫱势必要嫁给云恒。
对身旁的丫鬟耳语了一句。
婢女牡儿会意退下。
她得意的笑着,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暗藏着的身影,尾随着她离开……
云恒回到凉亭里的时候,容尺素还在。
正与李天骄喝着茶,聊着天。
而凉亭里也多了三个人。
分别是夷光公主、容娉婷、还有南郡王的女儿、沐屏郡主。
见着云恒与赵行书回来,李天骄站了起身,给赵行书道:“行书,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噘着嘴,甚是不满。
赵行书睨了眼脸色早已经恢复过来,一脸无常的在容尺素身旁坐下的云恒,笑笑跟李天骄道:“与秦国公商议了一些事情,便耽搁了一些时辰。”
拉着李天骄坐下,“怎的,才坐这么点时辰,就坐不下去了啊?”
剥着橘子的容娉婷道:“赵哥哥,你可是不知天骄姐姐刚刚可是一直在叨念着你呢。”
夷光公主喝住容娉婷:“婷儿。”
容娉婷撇了撇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阿娘我作甚。”
小妮子一脸的委屈。
突然间这个时候,有丫鬟寻了过来道是宴席快要开始了,让众人过去。
见此,众人便收了声,起身纷纷离开院子,去前堂入席。
云恒跟容尺素走在一起,牵着容尺素的手,正给容尺素解释着刚才跟秦国公去书房的事情,不过人多口杂,云恒也非是详细解释,而是与容尺素道晚上回去且告诉她。
众人见这两人低头细语,还以为两人是在说着情话,有些不以为然,便也不打搅两人。
却是这个时候,有仆人走了过来,在云恒的跟前停下,道是秦国公有事请云恒,让云恒过去一趟。
那下人的脸色着急,好似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急的不行。
云恒心里还顾忌着之前秦国公的话,本是不欲去的,看瞧着那人的脸色,和请求,加之大家纷纷投来了目光。
容尺素说了句,让云恒过去看看是什么事情,云恒这才跟着过去了。
云恒刚走,容尺素也就给身后的兰溪使了个眼色。
兰溪会意,便退了下去。
***
夷光公主慢了脚步,等着容尺素跟上,并肩而走才问容尺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尺素微笑着摇头,示意没事,让夷光公主不要担心。
见此,夷光公主也不再多言。
***
到了前堂,众人纷纷入席,台上的歌舞伎正扭着水蛇腰跳着舞,靡靡声乐诱惑着人的声觉。
等过去了将近一刻钟,大家都快入完席了,云恒还没有回来。
连作为寿星的秦嫱都不在,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
两人皆是没有出现,台上的舞都跳完了一支又一支。
秦国公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想起之前在书房秦嫱与她说的那些话,秦国公暗叫了一声不好。
连忙私底下让人去寻,教大叫不要急。
可容尺素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让秦国公偷偷解决。
道是云恒也不见了,让下人去找。
秦国公的脸色不太好,但也不能说什么,便让众人去寻。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有下人回来禀报,找到秦嫱了。
只是那下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加上是在秦国公耳畔里耳语,更加让人疑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会弄得如此神秘兮兮。
等秦国公面色骤然大变,与众人说了句,让大家稍等便可,先下去处理一些事情,秦国公便连忙离开了席位。
只留着秦国公夫人在大堂里主持大局。
好好的一个生日宴,弄成如此紧张,众人不由地更加好奇。
连着坐在容尺素身旁的夷光公主也不免疑惑,想到了什么,问容尺素:“云恒呢?怎还没有回来。”
容尺素抿着唇,连自己母亲都忽悠,皱着眉摇了摇头,也是着实紧张的模样。
见此,便有别家的夫人来问容尺素云恒去那里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容尺素吞吞吐吐地说,方才秦国公让人来请云恒过去了。
只是,不知怎秦国公方才都在此,云恒怎好似失踪了一样,不见了。
她说的迷茫,咬着唇,那些夫人便也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蓦地想起之前秦国公不太好的脸色,和慌张,纷纷在心里暗自猜测了起来。
并且口不对心的宽慰着容尺素。
夷光公主的脸色不太好,让带来的下人跟着去寻找云恒到底是去那里了。
好好的一个人,总不可能在这秦国公府里丢了吧?
容尺素没有拦着,而是任由夷光公主去了。
恰是这个时候,去寻云恒的晴河匆匆赶了回来,一脸的吞吞吐吐:“王妃,不好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容尺素问晴河。
晴河咬着唇,欲言又止的附耳在容尺素的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容尺素的面色骤然大变,白了又白,直接捧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夷光公主见容尺素病发,大怒,怒问晴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晴河把刚才打探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夷光公主,并且又隐约的提醒,秦嫱也在那里。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众人听到。
话音落下,众人脸色不一,纷纷大变。
夷光公主安慰容尺素,容尺素咬牙表示不相信云恒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坚决要去亲眼看看。
见此,夷光公主拿容尺素没办法,便扶着容尺素一同去了晴河说的那个香阁。
容尺素一行人离开,其它官员的家眷好奇,便有大胆的跟上去看,秦夫人想拦也拦不住,想起方才秦国公的话,咬了咬牙,拦不了,秦夫人也去一看究竟。
不想到了香阁却并没有看见云恒。
反倒是远远地就听到了一道女子清脆的哭声,哭的伤心欲绝。
有人认出这声音,便大声的道了句:“这是秦小姐的声音。”
闻言,想起之前晴河的话,众人看容尺素的神情又更加的同情她了。
容尺素只是皱着一张脸,虽然看起来不为所动,但这些人都是人精,怎会看不出来容尺素强撑着,眉宇里还隐藏着的那一抹忧愁?
有人道了句:“这秦小姐怎哭的这么伤心?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可怎知啊?不是说商王爷在这里吗?难道是……”那人话没说完,小心翼翼地忘了容尺素一眼,就噤了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夷光公主冷哼了一声,径直的走了进那香阁。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何人装神弄鬼,玩这些小把戏。
云恒是她的女婿,经过那段时间的观察,倒也略知一二云恒是什么人。
彼时云恒对容尺素忠心,好不容易王府里没了那个害自己女儿伤心的贱人。
容尺素好不容易能跟云恒日子好了些,谁还敢破坏两口子感情,夷光公主自然是不愿意放过的。
“母亲。”容尺素紧了紧夷光公主的手,夷光公主安抚她:“有娘在,没事的。”
等进了香阁,众人都傻眼了。
不为其它,因为里面那衣衫不整的跪在秦国公跟前的人,不是云恒。 嫂索妙*筆*閣 美人病娇
而是秦嫱与五皇子。
秦嫱哭的伤心欲绝,敞开的衣襟前,裸露出来的颈项锁骨都印有青紫痕迹,这是欢爱过后才会留下的。
而五皇子在秦国公跟前,则是一言不发。
这些人中,多数都是成了婚的人,怎会不知晓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再看五皇子唐承泽那个模样,众人纷纷了然。
这秦嫱哭的这么厉害,恐是是失身给了这五皇子吧?
明天十点加一更,么么哒。
第80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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