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 - 78|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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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 作者: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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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第 78 章

    “什么监牢?”梵音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天界有天界的监牢,各族也有各族的监牢,六界新建了一个监牢是什么意思?

    “就是用来约束整个六界的监牢,用来关押一些犯了不可饶恕罪过的人,就建在幽冥血海旁边。”却邪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不算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模模糊糊的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好像是几族齐心建造的,上次魔族大战的战俘就被关进去了,还有一些不安分的妖兽,听说里面可是热闹得很,那些犯人彼此又斗了个你死我活。”

    虽说这件事对于四海八荒来说确实是件新奇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梵音满脑子都是还未解决的麻烦,听完之后也只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监牢叫什么?”

    “因为建在幽冥血海旁边,所以取名叫做临渊,听说是天君亲自取得名字......”却邪还是洋洋得意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但是很快却被身边的梵音揪住了衣领。

    “你说什么?那个监牢叫什么名字?”她满脸不可置信,像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

    却邪觉得莫名其妙,“叫临渊啊,临近的临,深渊的渊。”

    临渊,这不正是二太子在凡间的名字吗?巧合?绝对不是!只是稍稍深思其中曲折,梵音就觉得一股寒意攀上了自己的背脊,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天君到底是如何看待这三个儿子的?他叫社水下凡,真的是想将天君之位传给他吗?他这个当父亲的真的会救社水吗?他夺走了社水的一切才将其打入凡间,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想让其归位?

    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沉歌了。

    “却邪,社水和沉歌是天君的亲生儿子吗?”她忍不住问出了口。

    却邪一愣,“我怎么知道?反正祈泱肯定不是。”

    大太子不是天君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整个四海八荒都知道,而且闹得风风雨雨,天君一家都因此被嚼了几万年的舌根。

    可是社水和沉歌呢?

    “管别人家的事做什么?还是快点回去找我叔叔吧。”却邪一向想不通这些复杂的事情,所以干脆不去深思。

    梵音如今倒有些羡慕他这样一根筋的性格了,如果她也能轻易将烦心的事情抛到脑后该多好。

    现在看来,还是傻一些要好。

    回到昆仑山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苏世本还在与一个貌美的女子交谈,一见他们两人一同回来了,不由有些惊讶,“却邪?”

    却邪对自己叔叔的态度很是不满,“二叔你怎么像是不愿意见到我一样?”

    依少年来看,叔侄两个多年不见,再相见时就算不至于热泪盈眶,也不该是这副除了诧异之外,半点欣喜都没有的神情。

    可是苏世仅是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这么多年过去还安然无恙,就将目光转向了梵音,“事情如何?”

    梵音略带气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不由看向师父身边那个貌美的女子,“少司命大人,您可知道二太子的命格怎么会突然改变?”

    这个看起来和善可亲实,但在梵音心里十分不近人情的女人正是少司命星君。在天上几千年之久,梵音正是因为苏世与少司命的交情才顺利的在天府宫生活了下去。如今两人虽然算不上主从了,但是好歹曾经侍奉了眼前这个女子那么久,梵音还是对对方有着几分敬重。

    不过对于她的这番质疑,少司命却只是摇了摇头,“此事有几分蹊跷,又是生死薄被人动了手脚,我也不知道原因。”

    说完,这个在梵音的记忆中从未笑过的女人就对着身边的苏世笑了笑,不仅笑了,还很是亲昵的扯了扯苏世的衣袖,两人对视了一眼就读懂了彼此眼神的意思。然后,梵音就听到自己师父对自己说了一句,“二太子的事情暂时不要管。我和少司命还有事要说,你们先去找管梨吧。”

    直到那对男女消失在视线里,梵音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呆滞的怕拍身边的却邪问道,“那是......什么?”

    “什么?”却邪没听懂她的意思。

    “你叔叔他和少司命星君,桃.....桃花债吗?”她眨了眨眼,希望自己快点从幻觉中挣脱出来。可是这显然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却邪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她在说什么,随即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别乱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叔叔怎么会是那种男人?”

    在梵音眼中,苏世也不是能跟“桃花债”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的男人。

    可是还没等她松了一口气,就听却邪接着说道,“要是真有什么扯不清的桃花债,少司命这种也还不够格呢,好歹也是......”

    说到这里他就猛地捂住了嘴,然后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好像生怕被谁听见一样。

    直觉告诉梵音,他要说的那个人名绝对不是青央。可是不是青央的话又是谁?她从小被师父抚养长大,却对师父的过去一无所知。

    面对她质疑的目光,却邪却尴尬的咧了咧嘴,偏偏不说刚刚没说口的那个人名。

    他打定主意不说的话,梵音也没办法强迫他,于是换了一个问题,“关于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一次却邪就毫无保留的如实回答了,他说他一开始因为修为受损,确实没能及时认出她来,不过后来也从管梨那里听来了这些事。

    “你知不知道那只死狐狸已经学会恩将仇报了?他旧伤复发的时候我守了他那么多日,只不过是要求他帮我解开这个封印,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可是你知道他醒来之后告诉我什么吗?他说那个封印是东皇设下的,只有东皇才能解......”一提起这件事却邪就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东皇已经死了多少年了,他又该去找谁来解这封印?明明连叔叔都做不到,难不成他要一辈子被关在幻境里面了?

    “却邪。”梵音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埋怨,轻声问道,“你是说,管梨也知道我是谁?”

    “是啊。”却邪心思单纯,哪能想到这其中诸多曲折,想也不想便这样回答了。

    “原来是这样......”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梵音只觉得那些压在心头的困扰逐渐消散,但是取而代之的不是豁然开朗,而是深深的迷惘。

    不过也就是在这时,一直唠唠叨叨的却邪却突然噤了声,然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这奇怪的举动让梵音不由抬起了头,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门口望着这边的师诏。却邪显然对此人极为畏惧,不待对方吩咐就乖乖消失在两人面前。

    “管梨是不是暂时不能再来了?”在对方朝这边走来之前,梵音先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这个本能的举动无疑是十分刺眼的,师诏的脚步顿时停滞在那里,像是顾虑着她的感受不敢再动,过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答道,“是。”

    “那就走吧,只有你和我,快点把事情解决了,我也好快点回到这里。”不假思索的说完之后,梵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起腰背朝前走去,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斜一下。

    也不顾身后那个人心情如何,她出了门之后先是直奔东面跑去,直至寻到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的身影才停下脚步,眨眼间便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泪汪汪的对着面前的人深深一揖,“白泽,如果我这次下山还是出了事,你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早已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每次离开昆仑山就一定会有坏事发生,而现在她几乎是法力全失,除了这身嫁衣之外根本没什么自保的能力,只能先拜托这昆仑山本事最大的一个人在危急时候救自己一命。

    难得她开口,这次白泽也没故意拿师诏的事情取笑她,而是笑着点点头,算是给了她一个承诺,让她稍稍安心了。

    一直跟在她身后来到此处的师诏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说不好心里的滋味。

    但是事已至此,在一切真相暴露之前,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虽然梵音的肉身眼下还算好,但是到底能撑到何时谁也不知道,在这之前他们还是要先找到其他几个神将才行。

    而这一次,目标在会稽山。

    身边的人从那个趾高气扬的狐狸精变成了沉默寡言的师诏,说不习惯是不可能的。一路上,梵音时不时的朝着身后看去,却只能看到对方毫无改变的表情。说实话,她确实更偏爱这种棱角分明的脸没错,何况她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莫名的眼熟,如今倒是知道原因了。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算不上美梦,也称不上噩梦,只是不真实。

    她无法将那个只活在传说中的青央上神视为自己,也无法将身边的这个人与自己联系到一起。

    她打心底里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现在唯一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梵音的事情也就只有陶陶的陪伴了。听说小丫头鼓足勇气想要对崇则说明心意,却在半途遇到了陵绾从监牢逃脱的事情,自那之后崇则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又从却邪那里听说了青谧的事情,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小丫头放声大哭了一场,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她的父母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在外游荡,她不想回家又无处可去,只能重新找到了梵音他们。

    据梵音所知,女人若是想要忘掉一个男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恋上别人。为了让小丫头重新露出笑容,她刻意叫却邪成日跟在她们身边,希望这个俊俏的少年能够吸引陶陶的注意力。毕竟无论怎样看,都是却邪这样的少年人更容易让怀春少女心动。

    可是几日下来,结果却不乐观。

    却邪那个傻子还不懂得如何照顾女人,只会嫌弃哭哭啼啼的陶陶烦。陶陶更是看不惯这个空有一张脸和一身本事的少年没脑子。相处了几日过后,他们成了死对头。

    这也算是梵音这几千来为别人拉姻缘最失败的一次。这种时候她就念起了师诏的好处,这个人不到必要的时候总是不喜欢开口,更不会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

    事实上,他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依着她。

    毫无理由的依着她。

    可惜梵音对他做的一切视而不见。

    不过这种略显尴尬的局面终是在途经黄河的时候被打破了。

    从凡间的村落里经过本是一个意外,但是当几人从那个小村子走过的时候,却也刚好赶上一群人抬着装饰了大红绸缎的木板一路吹着唢呐从小路上走过。

    因着他们吹得其实是送亲时的喜乐,梵音本能的扭过头瞥了一眼擦肩而过的那些人,然后很快瞪大了眼睛。

    他们抬着的木板上除了那大红缎子,竟还有一个穿着嫁衣的姑娘,只是这新嫁娘显然不是出自自愿,她的手脚都被绳子牢牢捆在了木板上,就连嘴上都缠了厚厚的布条,只能勉强挣扎着身体,不时发出呜咽之声。

    而这些村民看起来竟是要往黄河去。

    “河伯娶亲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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