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 - 门徒第11部分阅读
门徒 作者: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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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低下头在笑,笑得那么落寞。她对魏谢的话深信不疑,印象中的魏谢总是很疯狂,时不时做一些很夸张很荒诞的事情。而最要命的是,女人要的就是男人为她们疯狂这样的男人,有时候就像毒品,会让人上瘾。
怕接下来会是死一样的沉默,七七异常明智地说:“我累了,你抱我去床上。”
横抱着七七,走到卧室的时候,魏谢听见了自己略显粗重的喘息声。躺下后,魏谢有些发懵,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感受到壮士暮年的悲哀。想当年魏谢可以抱着朵朵直接冲上六楼,气不喘脸不红,甚至还有余力撂倒一头小母牛。但是现在,他找不到那种生猛的感觉了很多时候,魏谢都不敢想象,再过十年八年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原来不仅只有女人害怕老去。
第049章 唐僧啊唐僧
感觉着温柔而尖锐的痛楚,听见血管里突突地跳动声音,我在阳光明媚中醒来。
小腹微微抽搐,孚仭椒砍俣鄣靥弁雌鹄矗好像变得越来越小,远比飞机场更加平坦t来女人真的不能和男人一样趴着呈大字型睡觉br >
我叫苏拉,21岁,风华正茂,火树银花。
温和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像是有害的辐射,让我坐立不安,这种坐立不安的惶恐远远超过了每个月都有的那么几天。印象中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在这个美好的清晨,该去做点什么我想了很久都没找到答案。
在外人眼里,普通女孩儿该有的我都有了,普通女孩儿没有的我也有了。但我从来都不这么想,不该有的我从来没去奢求,该有的,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穷人家的父母总是给孩子很多关怀一点钱,有钱人家的父母总是给孩子一点关怀很多钱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属于后者。
我不喜欢我爸,从他离开我妈那天开始。我也不喜欢我妈,从她离开我爸那天开始。
在我10岁那年,生活以另一种冷冽的面目展现在我面前。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拔河比赛时的那根绳子,不知道会被拉到哪一边。我的脾气在生活不断的拉扯中变得古怪起来,借着大学的名义,我终于逃离了绳子两边的人群。
有些事情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第一天去学校报到的时候,我把行李放到临窗的铺位上,从洗手间回来后,我的被褥已被拎到一个角落,一个颧骨高耸的女生毫不在乎地瞥着我。我不声不响把她推开,连同她已铺好的褥子。宿舍里几个女孩集体噤声,惊悚地望着我。
我想我的孤立自此开始。
这是一所万恶的学校,晚上十一点半准时断电,让我很不习惯。每晚熄灯前我都会开溜,要么去网吧砍游戏,要么一个人去看午夜场的电影,要么去一些乌烟瘴气的地方打发时间。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因为那时候翠花经常借着照顾我安全保护我贞操的理由溜出来陪着我,其实我知道那时候她是在警校快被憋疯了。翠花是我高中时候的学姐,这小妞本来很水灵很容易被男生当成梦中情人,但自从有一天她把一位据说练过几年空手道的猛男门牙打掉两颗之后,就没有人敢追她了。
有一天晚上,我刚推开寝室的门,就被屋中央的脸盆拌了个趔趄。
黑暗中有人嘀咕着:“又这么晚”
我摸向自己的铺位,一个女孩儿故意重重地翻了一个身,那阵仗,仿佛大象在我们宿舍打了个滚儿。我以为这算是无言的抗议,没想到大象姐姐声音里透着恶毒:“咱们宿舍快成红灯区了”
我懒得费口舌解释什么,冷笑着说:“有些人想做还做不了呢”
然后大象姐姐噎声地哭了起来。
次日辅导员把我叫去,厉声苛责,目光里夹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屑。
我从宿舍里搬了出来,在学校附近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租了间房子,自此远离那些女生的闲言碎语。安安去了遥远的北方上大学,翠花也不可能时刻陪着我,我感觉我的形单影只,在这帮习惯拉帮结伙的女学生中间,更显得伶仃。
后来我认识了一高我一届的男孩儿,他叫锋子。这小子很神奇,无论玩fifa2000还是ps2经常被我蹂躏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但一踏上足球场就风马蚤的跟卡卡似的,不知道多少姑娘一看见他就歇菜了,恨不得把他包回去当小白脸养着。
再后来我又认识了一叫舒畅的阳光灿烂的小妞,虽然我知道她接近我只是为了锋子。那时节,舒畅追锋子追的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估计全校都知道有这档子事儿了。
偏偏锋子这傻蛋很有点固执,愣是没同意,有一天他对我说:“丫头,太不幸了,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发愣了将近十分钟之后,说:“你说的有道理,真是太不幸了,我一直把你当我哥了。”
那天晚上有人告诉我,锋子灌了十八瓶啤酒后蹲在宿舍里嚎啕大哭。对这条消息我一直半信半疑,因为我记忆中的锋子顶多喝八瓶啤酒就趴下了,小宇宙爆发也喝不了十八瓶啊。就算勉强喝下去了,他铁定醉得连他妈都不认识,趴在地上就找不着北,又哪来的力气哭,而且还是难度那么大那么耗费能量的嚎啕大哭。
从那一天起,舒畅看我的眼神变得特诡异,好像看到了杀父仇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锋子毕业那天对我说:“丫头,以后要找到合适的,一定得拉出来给哥观摩下啊,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三头六臂。”
其实我从来没告诉锋子,我一直对他的偶像充满了好奇心。锋子的偶像是21世纪初期c市各大校园内不朽的传奇,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诉说他偶像的故事。
据说那位偶像同志曾经在众目睽睽下怪叫着跳进了市中心广场的喷水池里,结果那水池漏电,当时就像卡通片里一样被电得头发都竖了起来,最后这厮居然没死。据说那位偶像同志大二就辍学了,辍学就辍学吧,那小子好像还不解气,临走的时候居然一拳把他们院长的鼻子打歪了,到现在网上都还流传着某高校院长鼻血狂飙的图片。据说那位偶像同志在爆k院长之后,爬到六层高的教学楼顶端再纵身一跳,十秒钟以后他跟没事儿人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在全世界人民惊骇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我曾经问过锋子,那位偶像同志到底叫什么名字。
锋子说:不知道。
后来锋子又说其实他说的故事都是刚上大一那会儿从bbs上看到的,那时候关于偶像的帖子太多了。关于偶像同志的身世来历起码有超过一百个版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
我想,生活的本质应该就是像死水一样平淡,所有的不平淡只是对这种平淡的抗争而已。偶像同志好像一直在抗争着,他甚至做了一些我曾经想过却不敢做的事情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就以为他是我梦中那个骑着白马的人。
当然,我知道,骑白马的未必是王子,他很可能是唐僧。但对于我来说,就算他是唐僧,老娘也认命了况且吃了唐僧肉还可以长生不老,谁让道上的兄弟姐妹们都叫我妖精呢
岁月的无情,让姑奶奶都快从小c女熬成老c女了,唐僧还是没有出现,这简直是人神共愤的一件事情。
紫霞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想说:唐僧,等待真的太难受了,快骑着白马出现在我面前吧,然后老娘活活踩死你吧你要是不出现,那老娘一定天天扎小纸人咒死你
有时候你会发现人性真的很可笑,有的东西,你坚持了一个月,就不知不觉成为习惯。如果坚持了一年,那就快变成信仰了。但是再过几年,你又会发现这样似乎很不值得。这样的情形让人矛盾又迷茫,放弃不甘心,继续坚持似乎又毫无意义。
唐僧啊唐僧,你再不出现,老娘可就要红杏出墙了
对于未来的伴侣,老娘已经一次又一次地降低了要求。
在今年的情人节我一边摸着翠花的小手一边想:如果有一个男人和我一样的热爱电影,如果他的见解能让我感到惊讶,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尝试和他沟通一下。
而这样渺小的要求居然都难以实现。影视系的那群牲口一个个整天不是想着怎么泡妞就是红着眼准备杀入娱乐圈,真正有几个能静下心来研究的,又跟书呆子没什么区别,实在让人望而却步。
在今年的五月我终于遇到了一个让我惊叹的人,不幸的是,这家伙是卖毛片的更不幸的是,这无耻的家伙是我仇人
后来的某一天,我偷偷摸着翠花挺拔的胸部,那种感觉有点小刺激,我当时在想:如果有一个具备冒险精神的男人带我去刺激一下,说不定我就以身相许了。
而这样渺小的要求居同样难以实现。现在的男人都不知道怎么了,一半在装正经,另一半在装不正经,就没有几个是真正在做他们自己的。
同样在今年的五月,我遇到一个不用装就很不正经的家伙,而这家伙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居然很正经地没占我便宜。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带我吃了一顿霸王餐不是我吹,姑奶奶十年前就想吃顿霸王餐了,可惜一直没提起勇气。
好吧,我坦白,当时我是那么小小地心动了一下。不幸的是,被翠花臭骂一顿之后,我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再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老娘对那小子已经是恨之入骨
我承认,有时候我很无趣,比如说昨晚一直给那姓魏的小子打马蚤扰电话。但我从没想到他那么无耻,也不关机,就任由马蚤扰电话响个不停,打着打着我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我差点就报了仇,提着两把西瓜刀追杀的那小子满世界乱窜,一直把他逼到了万丈悬崖边缘。当时老娘心里那个得意啊,对他说,你跳吧,你有种就往下跳吧。
哪知道那小子笑得比我还阴险,他嘴巴动来动去,屁股扭来扭去,双手挥去挥去,像是西方老不死的巫师在念动召唤恶魔的咒语。然后,我看到了各种奇异生物,首先是一只像老鼠那么大的蟑螂,然后是一只像狼狗那么大的老鼠,再然后是一头像犀牛那么大的狼狗渐渐地,一千只,一万只,密密麻麻的怪物向我冲杀过来。
我对着马克思爷爷发誓,老娘平时是不怕这些玩意儿的。但双拳难敌四手,好女也架不过狼多啊被成千上万的变异怪物包围着,我再一次对着马克思爷爷发誓,老娘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我问马克思爷爷该怎么办,他拍着黑色的棺材说:你进来,我出去,吓死那个王八蛋
然后我醒了。
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尘埃和睡意都随流水而去,洗不掉的是满肚子的怨气。
没穿内衣,但我还是随便套了一件翠花的超大t恤。凭良心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从来不像翠花那样裸睡,我只是习惯不穿内裤而已。
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感觉自己快陶醉了。哎,这么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女子,唐僧怎么就还不来求爱呢唐僧啊唐僧,老娘恨你
愤怒值到达了上限,却找不到仇家出大招,这简直是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又一次拨打那牲口的电话,关机很好很强大。然后我登陆了qq,thanks god,这厮居然在群里高谈阔论。
有些时候男人真的很无耻,比如现在,群里的十几个老爷们儿居然装人妖忽悠一个刚来的新人。那位可怜的新嫩一看自己这么受欢迎,差点把自己当成了情圣,不仅报了身高体重三围,连本人照片都发出来了。
看到那小子在群里说他正在上班,我也懒得废话了,穿戴整齐就杀了出去。
走到音像店门口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那小子一个人在店里转悠着,手里晃动着两张露点的光碟,撅着屁股,扭来扭去很陶醉地唱:“六一,六一,大地穿上花衣。小朋友们手拉手,庆祝自己的节日”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儿童节,这是一个令我刻骨铭心的日子。那一年,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和那个叫做母亲的女人,就是在这一天离异。
看到我,他明显发懵了几秒钟。接着他后退了一步,两张碟片护在了身前,生怕别人用撩阴腿招呼他似的后来我想,他之所以有这反应,大概是因为我当时脸色不太好看。
事实上老娘不仅脸色不好,心情也很不好,如果语气真的可以变成机关枪一样,他早就变成马蜂窝了。我兴师问罪:“小子,干嘛不回电话,找死是不是”
他很委屈,说:“大姐,你看,我手机没电了。”
我发誓,我抽他耳刮子的心都有了,问:“你昨晚手机有电为什么不回”
他很纳闷,说:“昨儿个你打过电话吗啊哈哈,可能信号不好,没收到。”
我发誓,我现在心里恨不得把他踢个半死。
然后他腆着脸问:“对了,可不可以借你手机用一下”
我问:“你不会自己充电啊”
他说:“很不巧,充电器在家里。”
我一瞄桌上的电话,问:“你不是有座机吗”
他一脸沉痛,说:“今天特别背,座机刚好也停了,你是中国电信是不是铁了心跟我过不去啊”
两秒钟后我才开始后悔,因为我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把手机递过去了,然后听见他很激动地跟人侃大山:“老阴,是我,帅哥魏啊日,老子换个马甲给你打电话不行啊都搞定了吧行,行,下午你把东西拉过来,我得发货了”
听到帅哥魏三个字,我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十秒钟。说实话,我有点想拿凳子砸他。如果他也算帅哥,那潘长江的身段都算得上英伟挺拔,赵本山的猪腰子脸都算得上玉面朱唇了。
再然后我听见他意气风发地说:“哥们儿今天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又有了远大的人生理想。我感觉我小宇宙快要大爆发了,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地,一会儿你过来我们再仔细研究”
我以为他这算是打完了,没想到他又找了一话题,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改革春风吹满地,毛片事业要努力,打得兴高采烈生机勃勃。
千万别是长途啊,我肠子都悔青了,猜想我现在的面部表情肯定格外的痛苦。
到后来他干脆在铺子里来回踱步,频繁换姿势。十几分钟后他把手机递给我,还瞪大眼睛很无辜地问:“怎么没电了”
我发誓,我现在恨不得活活把他踢死,怒吼道:“那是不是还要我给你充电啊”
接下来我明白了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地单纯,还是把这句反语听成了疑问句。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他很大方地说:“不用了,反正也差不多打完了。”
我发誓,在他被我踢死又活过来后,我要再次踢死他
第050章 理想啊理想
记忆又一次被心中的呼唤惊醒,流离失所的灵魂像是被吓坏的孩子,拼命寻找着避难之地。当我整理这些记忆碎片,当我收集碎片中的我和你,当我收拾心情收拾过去。突然发现,回忆以一种疼痛欲裂的面目出现在面前。有些东西即便真实存在,也始终让人无奈。就像凋谢的玫瑰不会再开,就像逝去的时间不会从头再来,就像我们曾经的爱。
睡梦里和风中的枝丫在一起要摇摇晃晃的等待黎明,等待一生。当年华逐渐失去了锐利,当时间带走一切,带走你。如同那些迁徙的鸟群,阔别几十年的苍茫大地,临走前的凝望中褪去了所有的羽毛,谁还记得曾经苍翠如今猩红的誓言
站在记忆无休无止的长廊里徘徊,你还会哭吗
你老说我是世界上最欠扁的坏蛋,每次都把你眼泪逗出来才算完。但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你第一次看见你笑,我就偷着开心了好几天。第一次看见你哭,我就一直难过了好几年。
模糊的液体流过跳动的眼睑,流过抽搐的脸,流到呜咽的嘴边。
娘西皮,真他妈咸
我在冷汗淋漓中醒来,默运四日神功吐纳了一番,我觉得自己活力无限。哼着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我的心情逐渐变得很嗨皮。就在这一瞬间,睡梦中的过去睡梦中的自己睡梦中的朵朵全被我抛到了一边,出来混,必须爷们儿点
我叫魏谢,即将26岁,男,未婚。
这世界有一小部分家长是很偷懒甚至是有些不负责任的,他们为子女起名字往往会从他们的姓氏里各取一字凑合在一起。很不幸,我父母就是这种人。如果一个人他爹姓王,他妈姓李,那他就叫王李。如果一个人他爹姓周,他妈姓林,那他就叫周林更不幸,我爸姓魏,我妈姓谢。
在12岁那年,几经抗争的我终于适应了这个名字,并且有点幸灾乐祸。因为那时候我有一新同学,他爸姓朱,他妈姓苟。
出了七七的房子,我在车上回味那一夜的风情,或者说那一日的风情。于我而言,昨晚的一切太令人难忘,因为七七说了三个很诡异的字,差点就破坏了游戏规则。
x爱高嘲中物我两忘的女人常说的三个字无非啊啊啊嗯嗯嗯大力点或叉死我,但七七不走寻常路,她居然说:“我爱你”
当时我任由她骑在身上,心里想:“她强由她强,清风拂山岗;她横由她横,明月照大江。她自狠来她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我没想到这三个字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断地在我耳边回响。对于七七这样彪悍的女人,如果要和她认认真真地谈情说爱,我好像还差点什么。倒不是矫情地讲究什么门当户对,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做的还不够好。
车窗外无数的小屁孩儿在欢快地奔跑着,一个个身上都穿着节日盛装,好像不用上课似的。五彩的气球飞上了天,看起来有点如梦似幻。就连我乘坐的出租车里也在放着:“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原来儿童节又到了,八年前的今天哥们儿几经坎坷终于追到了朵朵,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主角。而大家都知道童话是靠不住的,我们的感情经过两年又六个月零二十四天的中长跑之后,轰然倒塌。
八年,乍听起来好像是一个轻描淡写的数字,在茫茫历史长河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当你把他分解成2920天70080小时4204800分252288000秒之后,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思念是一种煎熬,可我们需要它见证过去。
爱情是一场梦幻,可我们需要它存在。
天上的气球越来越多,看上去很美,像是梦想的翅膀,像是放飞的希望。
拉风的男人顶不住时间,彪悍的人生也经不起等待。在这年这月这一天的这一时这一分这一秒,我准备做出一些改变。比如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去奋斗,去谈恋爱,这些事情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回到店里之后我觉得自己小宇宙膨胀的厉害,像一个刚踏入社会的愣头青似的对未来充满期待。但是,如果要奋斗,该找一个什么样的项目入手如果要谈恋爱,该找哪位姑娘下手我不知道。
这样的情形就好比一个人好不容易练成了绝世神功,却找不到可以过招的对手,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无比憋闷的事情。
我只能静下心来思考,思考一个叫做理想的曾经在心底闪现过的东西。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我自己也惊讶原来我的理想居然这么多。
天上纷纷掉钞票,美女哭着求我泡嗯,这算是个很美好的理想,基本上每个男人心底都是这么想的,但就没几个人实现过这愿望。让艺术毛片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这也是个不错的理想,遗憾的是其难度不亚于让中国男足捧起大力神杯。想办法勾搭几个艳照女郎拍一部惊世毛片,满足多年的愿望这同样算是个有意思的理想,如果上头的政策允许的话
酝酿来酝酿去,我准备先缓一缓。眼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比较实际,好高骛远的另一个意思就是站得高摔得痛。
和群里的滛贼侃了一会儿大山,我开始敲击键盘编织一个关于艳照的故事。这个故事写了将近一年,篇幅过了百万,也该到收官的时候了。
写这本书的过程完全足以用传说中那句痛并快乐着来形容,期间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有人慕名而来,有人中途默默离开。当然,最让我痛苦的是总有少部分疯狗在那儿莫名其妙地乱吼乱叫,也不怕把狂犬病传染给别人。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无聊且没有意义纯粹是犯贱找骂的事情,冷静下来后,以旁观者的角度站在暗处默默观看,发现这一切都是必要的过程,也许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就像很早以前我写的东西只给一个人看,现在写给所有无聊又风马蚤的人看,这也仅仅只是一个由少到多的过程而已。
如果你有一颗豁达的心,迟早会成为一个豁达的人。
因为前车之鉴,最近我常常在考虑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结局的时候到底要不要放倒安安
有时候我很感激刑风那孩子,不仅因为他让我见识到了拉拉和甘脆这样彪悍的小女子,更多的是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安安这样的姑娘存在。从照片上看,安安基本上具备了我国传统古典女子柔弱与优雅并存的气质,应该是大多数色狼心目中的梦中情人类型。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亲眼见过真人,这算一大憾事。
这样说好像显得我很斯文很内敛很漂泊,好吧,我坦白,哥们儿第一次看到安安照片的时候,心里确实是大大地颤动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第一次见到朵朵一样。
而狗日的现实让人最无奈的地方在于,这位叫安安的姑娘好像根本就不在c市,甚至不在s省。
就在我准备抒情感叹的时候,店里的座机响了。我估摸着是阴伟那小子拉着一车硬包装艺术片过来了,结果电话里一个动人的女声传来:“尊敬的用户您好,您的话机已欠费”
凭良心说,很少有mm的声音让我如此反感。在一些特别的时间段我觉得我有返祖现象,偶尔会对一些快进坟墓的老太婆感兴趣。比如现在,我就很想问候电信老总他奶奶。
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很需要打一个电话,于是我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祸不单行,连手机也没电了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这令人艳羡的儿童节,在这拥有美好心情的一天,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很郁闷。
值得庆幸的是,也许我骨子里是一特乐观的人。我想,在这些微小的坎坷之后,必然是好运接踵而来。就仿佛小说中的主角掉落悬崖之后,往往还来不及悲伤,各种灵丹妙药盖世神功就会拼命往他头上砸去。
我心里祈祷着,苍天啊,来个妞让我借用下电话吧。
于是妞马上就来了,不幸的是,这个妞居然是拉拉。
看到她那杀人的眼神铁青的脸色,我以为她要将我先阉后杀。如同小学生作文里写的那样,这时候我先想起了黄继光,再想起了董存瑞,顿时视死如归,然后我鼓起勇气向她借手机一用。
出乎我意料,她真借给我了。
我一边惊讶一边在想,做人要厚道,人家美女好不容易借手机给你,你要打一分钟就挂掉明显不给她面子。但要是打到她手机欠费又太狠了一点,人大学生也挺不容易,话费都是从生活费里省出来的。于是我打到手机没电就把手机还给她了。
然后我觉得很委屈,没想到我这么为她着想,她居然又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瞪着我。
接下来我以为她要用手机砸我,结果她看了我很久,说:“算了,就当是做好事积阴德,遇上老娘是你小子三世修来的福气。”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还在想:遇上小妖精到底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还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不知道
第051章 老娘帮你卖毛片
拉拉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过于温和了,简直就是小淑女,这明显不是她的风格,于是她双手叉腰道:“小子,你到底有没去给老娘找房子”
魏谢不慌不忙道:“不是说好三天么,现在才第二天吧”
拉拉被这话堵的有点哑口无言,很快又面带讥笑,冷哼道:“小样儿,你别不是根本就找不到,在拖时间玩儿我吧”
魏谢点燃香烟,坐在椅子上,很无奈地看着小妖精:“大姐,你看,咱们年纪都不小了,你不能用这么低级的激将法对付我吧哥们儿怎么老觉着,你这是在侮辱我智商”
拉拉小手撑在魏谢小小的办公桌桌面,微一用力,翘臀就坐在了桌子上。这时候她要是把一条腿抬起来,然后把下巴贴到膝盖上,那就太诱人了,一般人有八成概率会喷鼻血。
这时候拉拉很同情地看着魏谢,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头猪,她的语气充满怜悯:“老娘想来想去,你的智商也就那样了,撑死了不过五十。”
没想到魏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表现得很激动,用惊喜交加的目光看着小妖精,惊呼道:“真的假的哇靠,据说天生脑残智商不过五十的男人都是命中注定的yy小说男主角啊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快穿越了,最起码也该有天大的狗屎运降临在我身上了”
拉拉完全没回过神来,实际上她有点傻眼了。
魏谢却激动的不行了,猛地握住了拉拉的手,他声音哽咽了:“谢谢,大姐,缘分呐谢谢啊感谢你对我的肯定,让我看到了希望。没说的,哥们儿以后要是纵横异界,或者回到古代当王爷啥的,一定不会忘了你的知遇之恩。该怎么报答您呢ok,我想好了,以后我天天下面给你吃”
拉拉有点懵了,她总觉着魏谢在拐着弯儿忽悠她,但又一时理不清一个所以然来。
现在这种情形对拉拉来说无疑是相当痛苦的,可以想象,一个人感觉自己被骂了,却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被骂的,心里的抑郁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魏大大到底是性子淳朴,还是在故意挑起拉拉的怒火,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喃喃自语道:“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呀,根据yy的套路,智商50的男人身边出现的女人,没一个智商会超过40的难道说,大姐,你智商只有38”
拉拉就算智商真的只有三十八,现在也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了。此刻她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悲凉,想她也曾经骂遍影视系无敌手,论实力,起码也能和九品芝麻官中的老鸨一决高低了。但跟这姓魏的小子打嘴仗,她就从来没占到过便宜
文斗不行,拉拉马上就想到了武斗。但转念一想,好歹自己也是文化人,平时最排斥的就是甘脆动用暴力。想来想去,她出了绝招,眼眶突然就红了,大眼睛里升腾起了水雾,好像很快就要泛滥成滔滔江水。
魏谢心里一阵唏嘘,这妞智商真的很接近三十八啊,居然连这么蠢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不过有时候冲动总会战胜理智,魏谢也不忍心再和小妖精打嘴仗了。本着一颗厚道而善良的心,他转移了视线,绝不再看拉拉美得冒泡的脸,一个劲儿地往下看小妖精肌肤细腻紧致,粉色抹胸紧身牛仔秀出完美身材。如果如果这妞的胸部再大一点点,那她百分百算得上绝代妖姬
拉拉见自己绝招被对方无视,心里那个憋闷啊,问:“姓魏的,绕了半天,你还是不肯给老娘找房子是吧”
魏谢有些不耐烦了:“急什么啊,不就找房子吗,哥们儿随便打一电话就给你摆平了。”
拉拉满脸不屑:“你就吹吧,是不是你们卖毛片的都特别会吹牛啊”
这话简直有辱整个c市毛片界的精神面貌,魏总不爽了:“卖毛片的怎么了有人还没那本事卖呢甭那么看着我,有种今儿你就跟我打个赌,我要马上给你找一房子,你怎么说”
拉拉也来劲儿了:“你要真找一老娘满意的,今儿我还真就愿赌服输了”
魏谢:“得了吧,你这话水分忒他妈重了,大姐,怎么才算您满意呀就算我把全市房子都找来,您始终一句不满意,那兄弟我还不得哭死啊”
拉拉一噘小嘴:“别把姑奶奶想的像你那么无耻,你要找一条件不比我以前那儿差的,就算你赢了”
听到这话魏谢就笑了,脸上表情变幻万千,说:“这可是你说的啊,千万别输不起。顺便问问,你要输了该怎么办啊”
拉拉总觉得魏谢底气不足,好像在故意诈她。心想老娘也不是吓大的,她说:“老娘要输了,这暑假就来帮你卖俩月毛片,就当免费给你打工你要输了,马上脱了裤子在这大街上裸奔一圈儿,敢不敢”
说完这话小妖精心里那个得意啊,她觉得自己怎么都不吃亏。因为她看着魏谢满屋子的毛片,很有点食指大动的趋势。
魏谢一拍桌子,然后伸出了左手小指头,表情很严肃:“行,就这么说定了口说无凭,来,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拉微微怔了怔,突然觉着眼前这小子心理年龄好像不超过十二岁,不过她还是伸出右手小指头象征性地钩了一下。
仪式完毕,魏谢撂下一句你等着,撒腿就往外面跑。
拉拉心里一阵纳闷,完了,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充满自信了
几分钟之后魏谢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lg的充电器,不知道是从隔壁卖手机的店里抢来的还是借来的。
拉拉心里一阵发懵,完了,这小子看起来好像胜券在握啊
给那部风马蚤的巧克力冲上电,魏谢开机后,翻了半天翻出一个号码。这时候他脸上的笑容,简直可以用自信满满生气勃勃来形容。
拉拉心里一阵发凉,完了,这次老娘好像上了鬼子的当了。
第052章 拉拉=打工妹
拨通电话后,魏谢明显犹豫了一下,他的开场白是这样的:“如意姐,最近怎么样啊”
拉拉仔细地观察着魏谢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这小子也不是那么有自信。
电话那头的曾如意微微一怔,然后柔媚中透着几分彪悍气息的声音传来:“哟,小魏呀,你还真是稀客,一年半载都碰不上你打个电话过来”
魏谢讪讪笑了几声,说:“嘿嘿,哪儿的话啊,上次我还去接小若放学呢。说正经儿的,你那套房子租出去没有啊,就夕阳小区那一套一的”
曾如意又是一怔,很纳闷儿地反问:“这事儿我还想问你呢,不是说好你全权代理吗我上次把备用钥匙都给你了,难道你把钥匙丢了”
不得不承认,魏总有时候神经比较大条。听到曾如意的话,他才想起确实有这事儿,脑子一时短路居然没想起来。在小妖精狐疑的目光中,他干笑道:“啊哈哈,真是对不住,我居然把这碴儿给忘了”
曾如意此刻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了,笑道:“你这孩子,老是这样。我在想,是不是姐姐交给你的任务,你就老是记不住啊我看别的姑娘托你办什么事儿,你每次都挺利索的。”
魏谢干笑道:“哪有啊,冤枉,太冤枉了,最近脑子有点卡壳,您多包涵。”
曾如意:“算了,你想起来就行。对了,你爸妈身体还好吧”
魏谢:“好,好得很,我前几天还回去蹭了两顿饭来着。”
曾如意:“那你什么时候来姐姐这儿蹭饭呀,咱们好久都没聚聚了。”
魏谢:“没问题,有空就去,有空就去”
曾如意:“那好吧,听你那声音好像挺忙的,改天再聊,回见。”
拉拉看着魏谢挂了电话后不停擦冷汗,很纳闷儿这小子居然有如此紧张的时候,忍不住问道:“这人是谁呀,瞧你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魏谢恢复了流氓本色,道:“还能是谁,你未来的房东呗。”
拉拉一怔,问:“是吗这位如意姐是不是很凶啊我怎么听你刚才那语气,好像小太监在跟老佛爷打报告似的先说好,那种太凶太鸡婆的房东,老娘是绝对不会住进去的啊”
魏谢笑了笑:“瞧你说的,她是我家以前的邻居,两家人十多年的交情了。这次她托我的事儿我没办好,有点不好意思你完全可以放心,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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