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一定当初 - 早知如此,一定当初第4部分阅读
早知如此,一定当初 作者:禁忌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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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北燕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倒水吧。”杜北燕转过头去从饮水机下面拿出纸杯帮陈斯鹏接水,陈斯鹏看着她的背影说:“你好像很会照顾病人。”
杜北燕一边接水一边说:“因为我是在医院里长大的。”
陈斯鹏听了她的话不由有些疑惑:在医院里长大是跟吴佳文说过的精神病有关系么他觉得自己好像又问了不该问的话。
杜北燕把纸杯递给他笑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爸爸妈妈都是医生,他们工作特别忙,我放学了家里没人做饭只好到医院去。”
陈斯鹏感叹的说:“原来你是医生家的孩子,好神气啊。”
“这有什么可神气的”杜北燕不明就里的说。
陈斯鹏解释道:“我上小学的时候那些医生家的孩子总能弄来像是注射器啊,输液管啊,一次性手套之类的小玩意,那个时候能弄来这些东西的同学真是让人羡慕啊。”
杜北燕听了他的话哈哈笑了起来:“你们那时候怎么喜欢玩这些东西。”
陈斯鹏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看着杜北燕的眼睛说:“今天晚上谢谢你了,不然我可真是惨了,你早点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杜北燕笑笑说:“没关系,我家很近的,我陪你待会,就当是替王小军赔不是啦,对不起啦,王小军那张贱嘴就是那样,他没恶意的。”
陈斯鹏现在已经一点都不生气了,他笑了下说:“没什么,他也是为了保护你,对了,他现在没事了吧”
杜北燕笑眯眯的说:“早回家了,已经睡着了,那家伙脑袋一挨枕头立刻就人事不省了。”
陈斯鹏感叹的说:“果然是十七岁啊。”
“他就是那个臭脾气,说话一点口德都没有,什么变态大叔啊,说的也太过分了。”
陈斯鹏笑笑说:“是不太好听,但他有一点倒是说对了。”陈斯鹏在心里暗想,他确实是图谋不轨,而且现在居然得逞了。
“杜北燕,我们是第四次见面了吧”陈斯鹏说道。
杜北燕笑着说:“你还一次次数着啊。”
“你说过只见一面,但是我们不知不觉竟已经见了四回了,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吧”陈斯鹏看着她的眼睛说。
杜北燕大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融化了一样开始缓缓流淌,陈斯鹏试探着说:“杜北燕,我想我们也许可以试着。。。”
“你胃还疼吗”杜北燕突然打断了他,她把手放在陈斯鹏的胃部说道,“这里好些了么”
“哦。。。好多了。”陈斯鹏一下子被她打断,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上刚才的话题。
“那就好,”杜北燕笑笑说,“你睡一会吧,睡一觉就都好了。”她说着从陈斯鹏腰后面抽出一个枕头要按着他躺下,陈斯鹏没有反抗任她摆弄自己。在他脑袋要挨着枕头时,他突然握住杜北燕的手说:“你别走,陪我待会好么”
杜北燕肉呼呼的小手在他宽大的手心里微微颤了下,但她随即笑眯眯的说:“我不走。”她用另一只手轻轻的阖上了他的眼睛:“你乖乖的睡吧。”
杜北燕的手好像有魔力一样,陈斯鹏一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他好久都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第二天陈斯鹏在晨光的照射下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片刻雪白的天花板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他猛地坐了起来,身边的凳子上已经没人了她还是走了。陈斯鹏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七点了,八点半就要上班了,可他身上的衬衫是皱的,下巴上还有些胡渣,他可不能这么去公司,他得抓紧时间回去收拾下自己。想到这里,他赶紧翻身下床。
值班的护士进来看见他急匆匆的样子问道:“你上哪儿去”
“我回去上班。”陈斯鹏说道。
护士没好气的说:“是上班重要还是命重要啊,一会儿门诊开门了你去做个胃镜。”
一提到胃镜陈斯鹏立刻有种作呕的感觉,他苦笑着说:“我真没事了,我还是回公司吧。”
护士一边抄着病历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你们这些人呐,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这就叫讳疾忌医,现在不好好查查,下次再查直接就是胃癌。”
陈斯鹏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默默的听着护士的诅咒,他突然想到,杜北燕的父母也是这样的毒舌医生么
“哦,对了,请问昨天晚上那个女孩是什么时候走的”陈斯鹏终于等到护士住了嘴的时候问道。
“早走了,前半夜就回去了。”
她果然不会在这儿陪着他,陈斯鹏暗暗喟叹了一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道:“请问冬眠灵是什么东西”
护士打量了他一下问道:“怎么,你要吃”
“不是,我就是请教一下。。。”
“治精神病的。”护士简单的回答道。
陈斯鹏不由怔住了:吴佳文说的话都是真的么可是她为什么会得精神病陈斯鹏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瞥见了玩具兔子一样的杜北燕心灵深处的一道巨大伤痕,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出逃的公主
初秋下午四五点的太阳正是最舒服的时候,不张扬,不刺眼,也没有近黄昏的苍凉,照在身上让人觉得心里宁静又安稳。高高的写字楼光洁的玻璃墙反射着秋天融融的阳光,步行街和立交桥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快节奏的城市这个时候看上去是那么浪漫。
陈斯鹏上班的公司位于这个城市写字楼扎堆的繁华地段,他的办公室在30层,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黑色的办公桌在阳光中泛着一层沉稳安静的光,桌面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不多的几样东西摆放的很有条理,他身上灰西装上好的料子在阳光下笼着一层融融的光,他就像外面的太阳,虽然已经过了最耀眼炫目的时候,但却正是一个男人最值得人回味的年龄。
现在已近快到下班时间了,忙了一天的陈斯鹏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他翻看着手机里的日程表,查看今天的事情有没有都处理完。
开会,看报表,见客户,签文件陈斯鹏逐条删除着已经完成的事项,手机屏幕上很快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条,他的手指在这里停了下来。
这条未完成事项是:见杜北燕,道谢。
陈斯鹏看了屏幕两秒钟后把手机放在了办公桌上,把转椅转向了对着窗外的方向,他看着楼宇间悬挂的太阳把一双大手十指交叉在了一起。
那个晚上之后杜北燕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但陈斯鹏的内心却不断的泛起波澜。像他这个年龄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目的无非就是想和对方结婚,但问题是一个有过精神病史的女孩子真的适合结婚么且不论她心理上会不会有什么阴影,万一是家族遗传的话,可能会对下一代有影响,陈斯鹏觉得自己在感情上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可问题是,如果他不想和她结婚的话,他这么一次次的想她又是为什么呢恐怕他是喜欢上了她吧。 想到这里,陈斯鹏有些怔住了。
喜欢,对他而言已经是陌生的感情了,他本来以为他早过了谈论这个词的年龄了,但他和她在一起时那丝丝缕缕的情愫一如他十几二十岁时单纯的感情,虽然没了青春期时的冲动,可这种感情分明就是喜欢,那么,杜北燕喜欢他么
陈斯鹏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看着最后一条待办事项,他想了想从通讯录里调出了吴佳文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吴佳文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陈大哥,是你呀。”
“是我,你在忙么”
“没有没有,你有事么”
“你又忘了,没事我才找你呀。”
吴佳文咯咯的笑了起来,陈斯鹏说道:“就是问一下你的电脑用的没问题吧。”
“很好用的,我完全就是个技术渣,上次幸亏你跟着去了,不然他给我换了一个旧显卡我都不知道,那边的小公司果然好阴险,陈大哥,我什么时候请你吃饭吧,就当是答谢你。”
陈斯鹏笑了笑说:“还是我请你吧,我怎么好意思蹭小女孩的饭。”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大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呀,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陈斯鹏看了眼桌上的台历说:“后天吧,下班后我去你们公司接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吴佳文开心的说道。
陈斯鹏突然问道:“哦,对了,我问你个事情,你知道金融界的编辑一般什么时候下班么”。
“金融界”吴佳文有些奇怪的说道,“陈大哥,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陈斯鹏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答道:“没什么,有点事,你不是和杜北燕很熟么,她们一般什么时候下班”
“哦。。。杂志社按理说也是朝九晚五,但是编辑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一些,不忙的时候他们下午直接就翘班了,但到了出稿的时候会很忙,有时候还会通宵。”
“这样啊,那现在是出稿期么”
“应该快到了,相对会走的晚一些吧。”
“那谢谢你了,我就不打扰了,后天见。”
“后天见,我等你哦。”吴佳文甜甜的说道。
陈斯鹏挂上了电话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按吴佳文的说法他下班后应该能在杜北燕单位截住她,他觉得自己还是想见她一面。况且他的理由十分的充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应该当面道谢吧。一想到又要见面,陈斯鹏的心里开始雀跃了起来。
黄昏时分开始起风了,站在杂志社门口的杜北燕的裙角随风飘了起来。她身上了穿了件一字领的鹅黄色洋装,看着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杜北燕的身体在这件洋装的勾勒下竟也呈现出动人的曲线,但她的鼻子上还架着那副大框的眼睛,尽管身体是成年女性的身体,但她在大框眼睛后面的脸看上去还是像个小孩子。
杜北燕觉得鼻梁被压得有些痛,这才想起来眼睛还没有摘,她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收到了包里。马上就要到截稿的炼狱期了,她一整天都忙的晕晕乎乎的,可是偏偏社长却在这个时候组织聚餐,真是太没人性了。杜北燕的社长经常喜欢搞这种聚餐,每次在饭桌上都会长篇大论,喝醉了后必定会去唱歌,他们这些小编辑只能坐陪听社长鬼哭狼嚎。杜北燕很不擅长交际应酬,一到人多的场合她就会莫名的焦虑烦躁,但是如果无故不参加聚餐的话,第二天肯定会被穿小鞋的。
“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快点走吧。”
杜北燕的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坐在自己旁边办公桌的杨帆。杨帆看上去和杜北燕倒真像一对金童玉女,同样是一张没有年龄感的脸,乍一看就像个高中生,做事也有些迷迷糊糊粗心大意,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两个人平时在办公室很谈得来。
杜北燕叹了口气说:“我好累啊,我想回家去,我不想去聚餐,一想到要和那么多人敬酒碰杯,还得听社长的唠叨,我头好疼啊。”
“集体活动你不去不太好吧,小心社长明天收拾你。”
“那让他收拾我吧,我真的不想去,”她恳求的看着杨帆说,“要不我不去了吧,你替我去跟社长请个假,就说我死了。”
杨帆一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就算你死了他也会去挖坟的,而且他喝醉了以后一定会说我的,你就去吧,蹭饭还这么不乐意。”
杜北燕垂下脑袋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不喜欢这种所谓交流感情的场合,每次她都觉得自己融不进那个其乐融融的氛围,她在饭桌上感觉就像是在受刑。她希望现在能突然掉下来一颗陨石砸中自己,这样她就不用去了。
杜北燕正烦恼的要死,杨帆突然在杜北燕耳边小声说道:“这人可真高啊。”
杜北燕这才发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了杂志社门口的台阶下,他被夕阳拉的长长的影子铺在台阶上,她抬起头来看见了站在落日余晖中的陈斯鹏,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站在那里,杜北燕有些惊讶的说道:“陈斯鹏”
陈斯鹏看着她笑了下说:“又见面了。”
“你怎么在这儿”杜北燕疑惑的问道。
“那天晚上也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你就走了,今天我是特意来向你道谢的,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傍晚的时候一个人走走,你看,我今天特意没开车。”
杜北燕看着他渐渐睁大了眼睛,她的陨石真的飞过来了。
陈斯鹏打量了下她的衣服说:“不过,看你的打扮,你晚上已经有约了么”
“是单位聚餐。。。”
陈斯鹏有些许失落的说:“真是不巧。。。”
“但是我可以不去的,”杜北燕大声说道,“我们一起去走走吧。”
陈斯鹏怔了一下随即微微笑了:“好啊。”他的笑容看上去如同夕阳一样的温暖。
“喂喂,杜北燕,你就这么走了社长那边要怎么办”杨帆赶紧在一旁提醒道。
杜北燕对他灿烂的笑了下说:“你就告诉他我去结婚了。”
“啊”杨帆听了她的话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他眼睁睁的看着杜北燕轻盈的跑下了台阶。
杜北燕跑下台阶仰起头对陈斯鹏说:“晚上的聚餐我决定逃走了。”
陈斯鹏听了她的话不由笑了起来:“听上去真像从舞会上逃跑的公主啊。”
杜北燕哈哈笑着说道:“那你就是带我逃走的骑士了,赶紧带我走吧,不然要被抓回去了。”
陈斯鹏微微笑着向她伸出了自己的大手:“遵命,我的公主。”
杜北燕看着他深沉的眼睛开心的笑了,她没有犹豫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宽大的掌心里,陈斯鹏握住她的小手沿着黄昏的马路跑了起来,看上去他们似乎要跑进融融的夕阳中一样。
杨帆在后面绝望的喊着:“杜北燕,雅蠛蝶啊社长会杀了我的”
特殊服务
夜幕一降临,路边小摊的生意就开始红火起来了,摊位上亮着瓦数不大的钨丝灯泡,,橘黄的灯光照亮了老板忙碌的身影,食物的香味在夜晚薄凉的空气里散开,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上班族挤在一个个小小的摊位前享受着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刻。
落跑的公主杜北燕带着她的骑士陈斯鹏坐在一个卖麻辣烫的小摊上,她抱着一大碗红红的麻辣烫吃得不亦乐乎,陈斯鹏的大块头挤在折叠桌椅间有点伸展不开,他用一只手支着头看着吃的努力又认真的杜北燕。
杜北燕把碗里的食物一扫而光后长长的舒了口气:“真是太棒了。”她招呼着老板说:“老板,麻烦再帮我加满。”
陈斯鹏看着因为一碗廉价的麻辣烫变得精神奕奕的杜北燕不由笑了:“有那么好吃么”
杜北燕接过第二碗麻辣烫开心的说道:“吃这个是我调节心情的方式,每次吃完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陈斯鹏出声笑了:“这么厉害啊。”
杜北燕一边用筷子搅拌着碗里的食物一边说道:“每次单位聚餐我都会不开心,聚餐结束后不管多晚都要来这里大吃一顿,吃完后心情立刻就变好了。”
“就这么讨厌聚餐”
杜北燕点点头说:“那种场合我总是融不进去,每次在饭桌上我讨厌的人来向我敬酒的时候,我心里又烦躁又愧疚,我们明明彼此讨厌的,为什么非要装出特别亲近的样子呢我每次聚餐都开心不起来,明明是无聊的应酬场合,为什么大家看上去都那么开心呢”她转过头问陈斯鹏道:“他们真的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开心么”
“不一定,有的人是真心喜欢那种场合,有的人是装出来的。”
杜北燕叹了口气说:“可是我连装都装不出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一定要强迫不喜欢的人也加入进去呢陈斯鹏,是我的个性有问题吗”
陈斯鹏笑了下说:“你的个性没有问题,只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人总要强迫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那你喜欢那种应酬场合么”
陈斯鹏摇了摇头说:“不喜欢。”
杜北燕有些诧异的说道:“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很擅长和人打交道,跟我这种一到那种场合就局促不安的人完全不一样呢。”
“和人打交道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你要生存要工作,就必须和别人交往,这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不过要是能选择的话,我倒是宁愿一个人呆着,”
杜北燕用筷子拨拉着碗里的菜说:“那像我这种既讨厌又不努力去提升自己这方面能力的人是不是很差劲啊”
陈斯鹏笑笑说:“我倒是觉得你这样挺好的,这个社会懂得隐藏自己爱憎的人已经太多了,像你这样大大方方说出讨厌的人反而很可贵,况且用一碗麻辣烫就能让自己豁然开朗,这也算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吧。”
杜北燕听了他的话哈哈笑了起来,她一边吃着麻辣烫一边问道:“你觉得这家味道怎么样”
陈斯鹏夹了块鱼豆腐送进嘴里尝了尝说道:“一般吧,我吃过比这个好吃的多的。”
杜北燕不相信的说:“不可能,这家麻辣烫可是我经过多方比较后遴选出来的,像你这种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人怎么可能懂得麻辣烫的奥义。”
陈斯鹏挑起眉毛说:“你也太小瞧人了,我当年刚毕业品鉴路边摊的时候,你还天天在吃你妈妈做的菜吧。”
杜北燕惊讶的说道:“你居然也有吃路边摊的岁月,太难以想象了。”
陈斯鹏一本正经的说:“谁也不是生来就34岁,大叔我也是有过青春的。”
杜北燕乐不可支的说:“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展示下你这方面的品味吧。”
“没问题,下次大叔带你去见识下麻辣烫的真谛。”
杜北燕佩服的说:“不愧是麻辣烫前辈,说话果然有底气。”
陈斯鹏笑了下递了张纸巾给她说:“好啦好啦,小心油溅到衣服上。”
喷香的热气在空气中弥漫着,他们身后静悄悄的马路上不时有汽车驶过,简易的塑料棚在初秋的凉夜里散发着几乎另人感动的温馨。
两个人离开麻辣烫小摊后,沿着河边漫无目的的散着步,吃的饱饱的杜北燕心满意足的感叹道:“真是太过瘾了。”
陈斯鹏笑她道:“吃了那么多,肚子都该吃圆了吧。”
杜北燕洋洋得意的扯着自己腰上的荷叶边说:“我每次聚餐都会穿这个裙子,这个荷叶边刚好可以遮住肚子,所以怎么吃都不用担心,怎么样,很有心机吧”
陈斯鹏哈哈笑了起来:“真是太有心机了。”
杜北燕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说:“那里有冰淇淋店,我要去买一个冰淇淋。”
陈斯鹏看了看前面小店闪烁的霓虹灯招牌说:“我去买吧,你在这儿等着。”
杜北燕点了点头靠在河边的栏杆上等着他,没一会儿陈斯鹏就回来了,但他手里拿的不是冰淇淋而是热奶茶,杜北燕皱了皱鼻子说:“说好是冰淇淋的。。。”
“这么冷的天吃那么凉的对胃不好,这个也很甜的,巧克力味。”陈斯鹏说着把奶茶递给了她。
杜北燕接过奶茶挪耶他道:“胃疼到脸色苍白都不肯看医生的人,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吧。”
陈斯鹏干笑了两声说:“你是说我吗我怎么不记得这种事情。”
杜北燕哈哈笑着说:“我可记得一清二楚,那天晚上你还跟王小军怄气呢。”
陈斯鹏苦笑着求饶道:“好了好了,那天晚上的事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杜北燕将目光投向河对岸灯火辉煌的城市感叹道:“那些灯,真美呀。”
陈斯鹏双手撑在栏杆上说:“那些啊,其实是光污染。”
杜北燕笑着说:“你这个人还真是煞风景。”
陈斯鹏耸了耸肩说:“没办法,谁让我是大叔呢。”
杜北燕又哈哈笑了起来,陈斯鹏和她一起看着对岸闪烁的灯火,夜晚的凉风习习吹来,隐没在夜色中的城市被无数盏灯光勾勒出了轮廓,看上去好像一幅用闪闪发光的笔画出来的图画,白天看上去拥挤又无趣的城市此时显得那么动人。
陈斯鹏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杜北燕身上,她专注的看着夜景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路灯下她的皮肤看上去非常有光泽,她身上那件连衣裙的领口不太服帖,从陈斯鹏这个角度居高临下的看上去刚好能看到她被胸罩包裹着的圆圆的孚仭娇诜浚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在她右侧的|孚仭娇诜可嫌幸坏阈〉酿搿3滤古粲械阕琶缘目醋潘胸前那一点小痣暗想,原来她那里长着一颗痣啊,那样的胸部握在掌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呢br >
“这样的晚上好舒服啊。”一直专注看风景的杜北燕突然抬起头说道,她的目光正好撞上陈斯鹏的目光,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看什么呢”
陈斯鹏慌乱的挪开自己的目光尴尬的清了下嗓子说:“没什么,看风景。”
“哦。”
杜北燕并没有怀疑他的答案,简单的应了一句,陈斯鹏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暗骂自己居然窥视别人,难不成他真成变态大叔了
“奶茶喝完了。”杜北燕开心的晃了晃手里的纸杯说。
陈斯鹏笑了笑问道:“甜么”
杜北燕用力点了点头说:“好喝极了,为了感谢你的奶茶,我给你提供些特殊服务吧。”
一提到特殊服务陈斯鹏的眼前突然闪过她孚仭娇诜可系哪强判○耄一股他完全没有意料到的燥热从他的身体中升腾起来,他有些紧张的问道:“什么l厥夥务?
“包你满意哦,接受过我服务的人都赞不绝口呢,”杜北燕说着在陈斯鹏的后背上拍了一下,“来,低一点,不然我够不到,你怎么这么高啊。”
陈斯鹏犹犹豫豫的趴在了栏杆上,杜北燕突然攥起拳头在他后背上用力敲了起来,陈斯鹏不由呻口吟了起来:“疼,疼,你别敲了。”
杜北燕一边卖力敲着一边说道:“疼就对了,你忍忍嘛,你背上的肌肉好硬啊,说明你平时太劳累了,不放松一下会生病的。”她说着又捏住他的肩膀用力揉了起来。
陈斯鹏终于忍不住惨叫了起来:“你饶了我吧,实在受不了了。”
“你勇敢一点嘛,马上就会感到舒服的。”杜北燕训斥他道。
河边偶尔还是有行人的,陈斯鹏怕被别人听见自己的惨叫只得皱着眉忍耐着,杜北燕那双手看着小小肉肉的,没想到捏起人来力气这么大,他脑袋里那颗旖旎的小痣都被她这双天生神力的手捏碎了。但渐渐的他开始有了舒服的感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肩膀上扩散开来,他哼哼唧唧的问道:“你从哪儿学的按摩”
“怎么样,很舒服吧,我可是专门练习过的,都可以收费了。”
陈斯鹏一边享受着她的特殊服务一边问道:“你今天不去参加聚餐后果是不是很严重”
“当然啦,没有家里失火或是得了猪流感一类的正当理由无故缺席的话,接下来一周一定会挨整的。”
“那你说你去结婚了也不算正当理由么”
杜北燕哈哈笑着说:“当然不算啦,我又不可能真去结婚,当时随口胡诌的。”
“你就这么讨厌结婚啊”
杜北燕听了他的话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她轻声说道:“也不是讨厌,就是不可能结婚。”
“为什么”陈斯鹏不由追问道。
杜北燕的手停了下来,陈斯鹏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这时杜北燕在他背上不知道什么岤位用力按了两下,陈斯鹏忍不住又叫出了声来:“好疼啊。”
“好啦,特殊服务结束了,感觉怎么样”杜北燕笑眯眯的问道。
陈斯鹏还没从刚才那两下里缓过来,他转了转肩膀皱着眉头说:“谢你不杀之恩吧。”
杜北燕哈哈笑了起来,她停下笑声后仰起头看着他说:“好了,我该回家去了,明天还要接受社长的暴风雨呢。”
陈斯鹏赶紧说道:“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晚上习惯一个人走走。”
又是一个人走走。陈斯鹏争取道:“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
“王小军会下楼来接我的,你不用担心。”杜北燕打断了他。
陈斯鹏知道自己无法勉强她,只得说道:“那你路上小心吧。”
“嗯,再见。”杜北燕笑眯眯的说道,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你能站在这里看我走远了再走么,我。。。有点害怕跟人道别后一个人离开的感觉。”
“没问题,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的。”陈斯鹏微笑着说。
杜北燕舒心的笑着说:“真是太谢谢了。”
她转身走入了夜色中的城市,陈斯鹏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她走出一段距离后似乎不放心的转过了头,陈斯鹏向她挥了挥手示意他还在这里。
杜北燕开心的笑了,她突然转过身来对陈斯鹏用力挥着手,她一只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再见再见啦,骑士先生”
“再见,公主殿下”陈斯鹏也大声冲她喊着。
杜北燕双手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她突然转过身飞快的跑远了。
直到她消失不见,陈斯鹏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果然身上舒服了很多,他心想杜北燕还真是有本事啊。他把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沿着河边溜达着,夜晚沁凉的空气令他觉得十分的愉快,他心想,他恐怕是真的要爱上她了。
神经少女被搭讪了
逃避聚餐的杜北燕果然被穿了小鞋,第二天她就被派去印刷厂取样刊了。这期杂志出了副刊,样刊格外的沉,杜北燕拎着沉甸甸的杂志艰难的梛进了轻轨车站里。在进入站台的楼梯前,杜北燕仰起头望着长长的台阶,这段台阶现在对她而言简直像珠穆朗玛峰一样,她一松手把杂志扔在地上,有些泄气的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身边偶尔有乘坐轻轨的人经过,杜北燕垂头丧气的听着他们轻快的脚步声。这时一双时髦的男士板鞋进入了她的余光里,那双板鞋轻快的踏上了几级台阶后顿了一下,又退回了杜北燕的身边。
“拎不动吗”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杜北燕仰起头来看向板鞋的主人,当她看清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油腔滑调的男人时不由眯起眼睛有些探究的审视着他,这样的男人在杜北燕的生活里还真是少见。他长着一张标准的美男子脸,深眼窝里嵌着一双桃花眼,有少许胡渣的下巴看上去十分性感,在他的右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他的穿着和发型都十分时髦,削瘦的身材紧紧的裹在皮夹克和紧身牛仔裤里,在他的左耳上戴了一颗亮闪闪的钻石耳钉。杜北燕的注意力被那颗耳钉吸引了过去,她有些疑惑的想,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戴着个东西。
杜北燕还在研究着那颗耳钉,那个男人已经一把拎起了她的杂志,他感叹道:“哇,这么沉。”
杜北燕这才反应了过来,她慌张的说:“你放下我的样刊。。。”
可那个男人已经拎着杂志一鼓作气跑上了台阶,杜北燕慌慌张张的追上去喊道:“喂,不要拿我的样刊啊”
杜北燕气喘嘘嘘的追着那个男人跑上了台阶,那个男人在一扇滑动门旁边把杂志扔在了地上,他抹了下额头的汗长长吹了声口哨,他转头对杜北燕说:“一会儿你就从这儿上车。”
“哦。。。谢谢。”杜北燕讷讷的应道,她这才意识到这个奇怪的家伙是在帮自己拎杂志,她走到了杂志旁边,那个男人却没有离开,而是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掏了一盒烟出来,杜北燕有些局促的用余光打量着他,心想他怎么还不走。
那个男人点着了手里的香烟后吞云吐雾起来,站在下风头的杜北燕立刻被埋在了烟里,她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
男人打量了一眼杜北燕问道:“你多大了”
“24,咳咳。。。”杜北燕一边咳嗽一边答道。
男人笑了下说:“我还以为你是逃课的高中生呢。”
“不是,咳咳。。。麻烦你把烟熄了好不好”杜北燕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男人用指尖把烟头掐灭一抬手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他低下头看着杜北燕说:“我叫龙飞。”
杜北燕一边擦着咳出的眼泪一边说道:“姓龙,好少见啊。”
“你叫什么名字”
“杜北燕。”杜北燕有些不情不愿的答道,她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
“手机借我下好么”
杜北燕犹豫了下有些勉强的从包里掏出了手机,龙飞一把就从她手里把手机拿走了,他按下键盘拨了个电话出去,不一会儿龙飞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电话挂掉后把手机还给了杜北燕。
“你在干什么”杜北燕疑惑的问道。
“你的车来了。”龙飞突然说道,杜北燕一抬头果然看到轻轨进站了,滑动门打开了,杜北燕慌里慌张的拎起自己的杂志上了车。她把杂志放在车门边的地上,龙飞站在车外对她摆了摆手说:“杜北燕,有时间我会约你的。”
“什么”杜北燕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车门关闭了,龙飞站在车门外对她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轻轨飞速的行驶起来,龙飞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杜北燕站在车门前怔怔的想,难道刚才就是传说中的搭讪么
陈斯鹏这天下班后如约定的那样请吴佳文吃了晚饭,他带她去了一家高级西餐厅,并点了精致可口的小菜,吴佳文穿了件精致的小黑裙,她虽然没有浓妆艳抹,但仍能看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
两个人一边吃菜一边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陈斯鹏讲了些胡俊无伤大雅的糗事,把吴佳文逗得咯咯直笑。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后,陈斯鹏低下头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吴佳文偷偷打量了一眼他后,看似随意的伸出自己细白的手腕去拿陈斯鹏盘子边的调料瓶。
当她的手腕靠近陈斯鹏时,他放下手里的叉子嗅了嗅说:“你涂香水了”
吴佳文缩回手腕低下头说:“是,喷了一些。”
“让我想想你这个香水叫什么名字,”陈斯鹏眯起眼睛想了片刻后,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鸦片,这个香水叫鸦片对不对”
吴佳文惊讶的说道:“陈大哥,你怎么知道”
“过去我的一个女助理涂的就是这个,你们这些女孩子啊,一人身上一个味,每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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