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阳 - 我是太阳第39章
我是太阳 作者:未知
我是太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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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太阳第39章
鹊南允荆当他们穿着他们气派漂亮的衯fば走进舞池的时候,当他们踩着昂扬的舞曲扬头展臂翩然起舞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军人的舞会了br >
乌云最开始没有参加军官俱乐部的舞会,乌云在东北时就学会了跳舞,而且是舞会中的小鸽子,但她现在却没有时间和心情飞。星期六的晚上是她最忙碌的时候,那些家务事总是挑着星期六这一天突然堆到了她的面前,多得她都没有心思去数它们。就算这些事不计在自己的帐上,大儿子路阳在这一天从寄宿学校得意洋洋地回来了,这个小魔鬼正迫不及待地要把他在一周时间里学到或想到的破坏活动全部施展出来呢。对此乌云不得不精神紧张地瞪大眼睛,随时随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否则他那些伟大的创举只要干出随便的一件,就足够你一辈子后悔不迭。但是有一天,乌云还是去参加了军官俱乐部的舞会,那是关山林要她去的。关山林邀请苏联军事顾问团的顾问们参加基地的军官舞会。苏联顾问中有两个有妻子,他们非常高兴地表示将携妻子参加中国战友的舞会,以示礼节。基地最高军事长官关山林当然也得带着妻子一同参加了。乌云忧心忡忡,她真的无心跳舞,她有一套很合体的毛呢料军官便装,皮鞋也很新;可是路阳怎么办呢她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把这个小破坏分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关山林处理这一类事情十分果断,他命令勤务兵在家里看住路阳,然后他虎着脸对七岁的儿子说,你听着,要是你把家里弄乱了,我回来以后就下令打你二十军棍如果情况比这还坏,我就关你的禁闭,叫你三天不能到外面疯去
乌云就是在这次舞会上认识茹科夫尼古拉耶维奇奥特金的。
乌云被关山林逐一介绍给苏联军事顾问们。乌云着军装,所以她按规定向他们敬礼并称呼他们。上校同志。中校同志。少校同志。然后是他,大尉茹科夫尼古拉耶维奇奥特金同志。接下来是两位体态丰满热情洋溢的顾问太太。乌云二十八岁,长期的军队生活使她的身材保持得完美无疵,那套英国呢军便服穿在她身上十分合体,恰好地衬托出了她身体的各条曲线,她露在呢裙外的小腿光洁匀称,肌肤紧绷绷地富有弹性,肩头的一杠三星闪闪发光,更加显示出她的妩媚。她既依赖又独立地站在个头魁伟的关山林身边,微笑着,十分得体地和军事顾问的妻子们说着话。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有两双眼睛正从两个不同的角度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她,一双是白俄罗斯青年的蓝眼睛,一双是江苏姑娘的丹凤眼。
舞曲开始了,第一曲关山林和乌云作为舞会的主人第一对步入舞池。两位军事顾问也携着他们的夫人走入舞池。军官们接瞳而入。关山林的舞步很生硬,他对跳舞没有兴趣也没有天赋,他只是自信而武断地带着自己的舞伴随着曲子走一种刚健的步子,就是如此。乌云对此没有什么埋怨,只要他们互相搂着,只要有这悠扬欢快的手风琴,哪怕他们站着不动,她也会感到快乐的。她只是仍然有些担心,她伏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你说家里不会出什么事吧万一路阳玩火呢关山林迈动步子,眉头动也不动地说,我毙了他乌云抬起脸来看了看关山林那副认真样,不禁噗嗤一声乐了。第二个舞曲乌云请顾问团团长巴甫洛夫上校跳。上校舞步活泼,人也很幽默。上校一边跳着舞一边对乌云说,上尉同志,你很漂亮,我并不怕关将军用他的手枪打开我的脑袋,我只担心我那位爱吃醋并且有一个拳击手父亲的妻子,要是她今天不在,我发誓我会搂着你的腰直到舞会结束的。乌云嫣然一笑,说,上校同志,你的舞跳得好极了,也许你愿意再带我跳一曲快节拍的两曲跳下来乌云出汗了,她想休息一下,但是一个高高的青年男子站在她的面前,年轻的弹道专家奥特金大尉礼貌地对她说,我能请您跳这一曲吗上尉同志。她抬头看他,他修长的个子,亚麻色的头发,蓝眼珠,他的鼻梁挺括有力,而嘴唇的线条却柔和得让人怦然心动,就像那条哺育着俄罗斯人的母亲河水给人的感觉。她想也没有想就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他领着她迈入舞池,同时也迈入他们彼此接近的轨道。她生长在东北,会一点儿俄语,他的中国话很棒,这样他们交流起来就一点儿也不困难了。最初的感觉是他的舞跳得非常好,他一只手轻轻而妥贴地揽在她的腰后,另一只手牵引着她,步子飘逸而充满变幻的活力。他不是那种自负而固执的舞伴,他总是在以他牵引着她和挑着她的两只手启发她灵魂之中的舞步,而他的舞步则忠实地伴随着她,让她时时有一种温馨的鼓励。实际上她正是在他的巧妙的暗示中轻松地走向随心所欲,随后张扬开来。有一阵子他们像大多数陌生的舞伴那样彼此看着对方的耳侧右方,但很快的,他们的目光对应了。他的脸上有一层绒绒的汗毛,在明亮的灯光下它们显出一种柔和的姿态。他温情脉脉,举止有修养,在与其他舞伴相遇的时候他带着她巧妙地避开而不是把她往他的怀里拽。整个舞曲中他们没有说一句话,但她似乎并不觉得累。下一支曲子是布鲁兹,还是他请她跳。他们开始说话。他说她很漂亮,她说谢谢。他说这是他头一次和一个中国姑娘跳舞,通常星期六他总是一个人待在军官宿舍里研究国际象棋。他觉得他很庆幸,他今天能来参加舞会也许是一次灵感。她觉得他的话很有趣。她说,大尉同志他阻止住了她。他说,我们最好别互相称呼军衔,考虑肩头有几颗星会扰乱我们的舞步的。她说,奥特金同志。他说,你能叫我的名字吗,这样我就能肯定你并不讨厌我了。好吧,她想了想,说,茹科夫。他们俩都被这逗笑了,他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而她的脸颊上红云冉冉。他带着她轻松地转了个花,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我是说正式告诉。这才公平。他朝她略略俯下头,她这才发现他比她高出一个半头来。舞曲结束的时候他恰好把她带到座位前,这样他们又坐在那里谈了一会儿。她知道了他在东北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整整四年。她发现他们曾在同一个时间里在同一个城市里待过。这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于是,当蓝色多瑙河响起的时候,没有人觉得他带着她走进舞池有什么不对的了。蓝色多瑙河,为什么是蓝色,而不是别的颜色呢这颜色就和他眼睛的颜色一样,让人感到一种亲切和信赖。他们在旋转,整个舞厅都在旋转,这才是真正的旋律,这才是行云流水,生动和永恒。这一回他把她细心地揽在怀里,勇敢地泅入了蓝色的旋律之中。他把她漂亮地旋转着,有一刻她觉得他们已经轻盈地飞了起来,她觉得轻松极了,快乐极了,她再一次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鸽子,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的手。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她把目光从他的肩头移开,她看见她的丈夫正搂着军代室的那个年轻的女翻译被他们抛弃在身后。真逗,他们不是在跳快华尔兹,他们根本就没有旋转,他们只不过是在那里踏着“曲子笨拙地晃荡罢了。
一周之后,当乌云差不多已经忘掉了那场令她快乐的舞会时,茹科夫却把电话直接打到乌云的办公室里来了。乌云心里突然有一种暖乎乎的感觉。大尉的声音富有磁性,也许是他的快乐让这一切都具有了感染力。大尉说,我当然知道怎么打听到你的电话,别忘了我是一名弹道专家,修正和准确命中目标是我的专长。大尉说,为什么非得有事呢难道今天不是星期六吗大尉说,不,我们今天不跳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请你到专家公寓里来做客,你不会拒绝吧乌云当然不会拒绝,寄宿学校有个联欢会,路阳得等到明天才能回到家里来施展他的破坏计划,朱妈会把京阳带得很好的,关山林去长沙开一个会,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为什么不可以身心轻松地去做一回客人呢至于那些脏衣眼和积攒了整整一周的家务活,星期天她还有一整天时间来对付它们。
茹科夫开着顾问团那辆红色的莫斯科人牌小轿车来接乌云的时候,乌云已经打扮好了。茹科夫站在台阶下,像是看着一位光彩夺目的公主似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乌云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说;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不,茹科夫轻轻地说,没有,我只是被你的美丽震撼了,也许这一切都不真实,你只是一个梦中的女神。乌云有些发窘,她只是换了一套普通的棉布做的布拉吉,把头发随便地盘在了头上,那件杏黄色的裙子只是比较合身罢了。她不想向每一个顾问一一敬礼,如果她穿着军装就不得不这么麻烦和拘谨了。
实际上乌云在顾问公寓里并没有见到每一位顾问,他们全都到五十里外的森林里打猎去了。对于一个职业军人来说,他们喜欢风琴的音乐,喜欢伏特加,但他们更喜欢双筒枪低闷的轰鸣声。茹科夫请乌云进了他的房间,这是一套漂亮的公寓,起居室至少有二十平方米,明亮的枝型吊灯,宽大的落地窗帘,华丽的柚木地板,盥洗室里有很大的镜子,甚至还有一个小储藏室。乌云在起居室里看到一幅油画像,像上是一位美丽而气质超众的俄罗斯女人,她淡淡的微笑令每一个人看了都会心动。乌云问,这是您的妻子吗茹科夫正在把一支蜡烛放到烛台上,他说,不,这是我母亲,她是一位音乐家,这幅画像是她年轻时一位宫庭画家为她画的,我非常喜欢这幅画,它一直跟随着我,它能让我每一天都有一个好梦。他说,我没有妻子,我还没有结婚。
茹科夫开始把他准备好的食品一样样拿出来:梭鱼罐头,枪牌鱼籽酱,自制的俄罗斯泡菜,肉肠,几品脱伏特加酒,两条白面包和一小包黄油,另外还有一点儿草莓酱。那些食物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乌云拿出她带来的酱豆干,那是她自己做的,他们是供给制,很少有可能另外再弄到食品,为此她觉得有些抱歉。茹科夫却分外高兴,他说他喜欢湖南风味的豆腐干,它们嚼起来很有韧劲,吃完后满口余香。茹科夫在一架科尼亚牌留声机上放了一张唱片,然后他们坐下来,开始品尝那些美味佳馔。乌云不喝酒,不过俄罗斯泡菜却让她大开胃口。她用一杯红茶和他干杯。说,祝您工作顺心。他盯着她,说,祝我们的友情与日月共存。他们都喝了一口,觉得心情舒畅。他什么时候不再称呼乌云您,而是关系密切地称为你的,乌云没有留意,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惬意,乌云没有机会去注意别的什么。留声机放出的音乐是一支古老的俄国曲子,管风琴的旋律使音乐具有一种浓烈的乡村风格,在这样典雅的音乐背景下,他们开始谈论自己的工作和对生活的看法。茹科夫告诉乌云他出身在涅瓦河畔,家中三个孩子,他是老二。他的母亲是一位出身名门的钢琴家,父亲是苏联红军的将军,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他的父亲在外线指挥一个方面军和德寇作战。乌云顿时肃然起敬,斯大林格勒保卫战,那可是整个苏维埃军人的自豪呀。他告诉她他大学毕业后在西线打了两年仗,负过伤,伤好以后进入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专攻弹道学,教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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