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 - 分卷阅读39
花瓶 作者:困倚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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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东西,只能用真心来换。”
“什么?”顾言一时没听清楚。
秦致远便道:“晚上一起吃饭?”
“还是改天吧,我今天困得不行,想早点回去睡觉。”
“好,我送你回家。”
秦致远很体贴地把人送到家门口,看着顾言上楼后,又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才开车离开。他转头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后,才下班回了自己家。
他没吃晚饭也没叫外卖,只是拉开冰箱门,从塞得满满的食材中找了几样出来,拿到厨房里照着菜谱仔细研究。然后洗了手、挽了袖子、拿了菜刀,以一副上战场的姿态……折腾那些锅碗瓢盆。
这是他最近新养成的习惯,不管工作多忙,晚饭总要自己动手来做。
只是秦致远发现厨艺也要靠天赋,像他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细胞,明明每个步骤都照着菜谱上写的来做了,放多少油盐酱醋也都精准无比,偏偏最后的成品连他自己都难以下咽。
理所当然的,今晚的尝试又失败了。
秦致远一口一口地把难吃的饭菜咽了下去,稍微有一点灰心。
按现在这个进度,何年何月才能做出拿得出手的饭菜?他自己随便吃吃也就算了,总不能让顾言也跟着食物中毒吧?
他边想边叹气,吃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取过旁边的手机,给相熟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喂,是我……嗯,帮我报个烹饪速成班,越快越好……没什么,跟美食节目没关系,就是……”
后面那句话说出来有些丢脸,但秦致远提起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声音:“就只是……我想学而已。”
他不知道怎么做好一道菜。
更加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但是他可以慢慢地学。他以前爱着赵辛的时候,从来不敢把自己的感情说出口,他总是害怕受伤害,他总是要预先留好退路。
他不知道,那是爱情必然要冒的险。
可能前方就是万丈深渊。
但你若是爱上一个人,就会为他迈出这一步。
四十八
秦致远在砸掉厨房的那个夜晚迈出了第一步。前方道路曲折,说不定会摔上不少跟头,但他已认准了顾言的背影,并且会一心一意地往前走。
他报的那个烹饪速成班果然有些效果,抽空去了几次之后,厨艺虽然没有突飞猛进,但是在烹饪老师的指点下,从最简单的菜色入手学起,做出来的东西总算可以下咽了。
秦致远不敢在这方面玩什么花样,就专门学了一个萝卜炖排骨,回家天天练天天练,从刚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逐渐熟悉各个步骤,折腾了小半个月,才觉得可以拿着成品去见顾言了。
因为年关将近,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秦致远好不容易才空下午休时间,跑去顾言的剧组探班。
顾言最近也不轻松,电影的拍摄进入了瓶颈阶段,林嘉睿总说找不到感觉,拍来拍去都无法让他满意。他从来不摔本子发脾气,始终是那一副冰冷淡漠的模样,只是一遍遍跟顾言说剧情,一遍遍叫他改进,完全不管要浪费多少人力物力。
顾言算是明白林公子为什么如此出名了,跟他合作过的演员,就算再怎么花瓶,也总要被他磨出一些演技来。
秦致远过来找他的时候,顾言正在休息室里背台词,一抬头就见眼前多出了一只塑料袋。
“帮我试一下味道。”秦致远微笑着把东西递过去。
顾言顺手接了过来,从塑料袋里取出保温瓶,旋开盖子看了看,对着里面还热乎的排骨汤眨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秦致远找了一个他不会拒绝的理由:“正在策划新节目,跟美食方面相关的,想听听你的意见。”
“美食节目不是只要摆摆样子就好了吗?难道还要追求口感?”
“为了确保真实性,会安排观众试吃的环节。”
顾言想想也有道理,便先舀了一匙汤喝,结果刚吃进嘴里,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一秒钟的停顿。
秦致远在旁边问:“味道怎么样?”
顾言又多尝了几口,转头看秦致远一眼,问:“这个汤是谁做的?”
“暂时需要保密,你只要提供意见就行了。”
秦致远都这么说了,顾言当然也不客气,边吃边说:“排骨切得太大了,萝卜炖得有点烂,还有就是姜丝放太多了……上节目的时候要是给观众试这种菜,保证收视率破记录。嗯,是最低的那个记录。”
秦致远听得笑起来,取出手提电脑,把他说的话一一记录下来,还不时提几个问题,功课做得十足,不知道的人恐怕真以为他是在为美食节目做调研。
午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秦致远怕打扰顾言工作,没有留得太久,跟他闲聊几句后就告辞了。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过几天可能还要麻烦你试菜。”
顾言送他到门边,像是不经意地说:“菜真是做得很难吃。”
“嗯。”
“你一定完全照着菜谱来,连放多少盐都精准无比吧?”
秦致远吃了一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后,才发觉自己落入了圈套。
顾言拼命忍笑,道:“要表现的话,下次记得在手上贴几个ok绷,这样更有效果。”
秦致远虽被调侃了一番,但丝毫也不动气,只是微笑着跟顾言道了别。等到下次再送菜过去的时候,他手指上还真贴了块胶布。
顾言差点笑翻,花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把秦致远辛苦做的红烧肉给吃了,然后一本正经地提了不少意见。
秦致远同样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边打字边说:“今年快要过完了。”
“是啊,这一年好像过得特别快。”
“三十一号那天,公司有个跨年酒会,你去不去参加?”
“啊,的确听经纪人提过。”顾言想了想自己的时间安排,反问,“可以请假吗?”
“你可以,但我不行。”秦致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顾言看,言下之意,就是想跟他一起度过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顾言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瞧了瞧秦致远的手指,问:“那个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致远勾一勾嘴角,很爽快地答:“假的。”
顾言反而不信他了,伸过胳膊去抓秦致远的手。
秦致远反手一抓,就将顾言的手牢牢扣住了,轻轻摩挲那掌心里的丑陋疤痕。
顾言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秦致远却抓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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