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是树妖 - 分卷阅读8
我的师弟是树妖 作者:时镜
分卷阅读8
的头,道:“白日里师兄教过的拳术,似乎又忘记了,我笨,今天不想想,明日又忘了。”
顺手接过江枫桥带来的药,齐宣之前已经听到别人屋里的动静,还算是清楚。
江枫桥摸摸他头,“勤能补拙,知道上进便好,药酒和药丸药散都留在这里,有什么困惑都可以问执事弟子或者是我,到了寒山门, 便都是一家人了。”
齐宣淳朴笑笑,又带出了几分得意,应声之后,便送江枫桥出去了。
江枫桥出来之后,又进了几间屋子,最后来到了黄字九。
敲门,“笃笃笃。”
没人开门。
江枫桥心说该不会又跟那一日查房一样,这里没人吧?
刚刚上山的孩子们都老实得很,而且因为门中师兄要来查房的原因,都将自己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过在山上混熟了之后查房这件事就会停止,可没停止之前大家的神经都是高度紧绷的。
江枫桥这不是查房门,只是送药,可这戚淮——怎么老是不在?
“笃笃笃。”
江枫桥再次叩门,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屋子里是空空的,只有那窗户开着,外面是茂密的树林。
屋内动静传到了外面,一只麻雀从窗台上飞了起来,对着周围大树便喊:“有人找妖哥,有人找妖哥,那个人类要找妖哥!”
“找妖哥,找妖哥,找妖哥——”
妖哥,妖哥,妖哥……
所有的大树都跟着喊起来,还在远处把自己埋进土里,吸收着厚土精气的戚淮脸一黑,听着这称呼真是无比倒胃口。
那死鸟,自他住进黄字九之后就天天来他屋里晃悠,问他有没有化形丹。
戚淮觉得头大,谁没事儿来找他?
卧槽——不对,这时候,难道是查房的来了?
随风一直摆动着的树枝,忽然之间全部收了起来,繁茂的树冠,华盖一样,遒劲的根茎扎入土壤之中,已经挨着下面的山石。在他的地盘里,其余所有的树都要退避,只因为他是树妖,而别人都只是树。
一双眼睛嵌在那树干上,平白多了几分滑稽。
戚淮眼睛一闭,树叶变成头发,树皮成为墨绿的衣服,树枝摇摇摆摆成了无数的手臂,最后又化作两条。当然,悲剧的是他现在整个大腿以下的部分都在土里。
如果是查房什么的……
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想到自己离开房间之前那混乱的状态,戚淮简直吓了个半死。人类的修炼方式真是古怪,白日里那练体之术让新入门的弟子吃不消——即便种族不同,可戚淮那个时候是人形,尼玛的也吃不消啊!又不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要那么卖命吗?
刚刚出来准备吸收一下精华,顺便扩展一下自己在这山上的地盘,哪里就想到查房的来了!
整个人往地里一缩,戚淮转瞬消失,却是用土遁之术一路拱回了自己屋前窗下。
此刻,江枫桥第三次敲门,并且喊了一声:“戚淮师弟,在吗?”
戚淮站在窗下,伸头往里面一望,想要立刻答应,却转瞬想到他之前应该已经喊过了,所以戚淮装出一副睡意迷茫的样子,“谁啊……困着呢……”
一边这样说,一边翻身进屋,在看到屋子里那混乱的场景的时候——
麻雀:妖哥表示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妖都不好了,整个腰都不好了,整棵树都不好了!唧唧喳唧唧喳耶……
“叽……”
脸色青黑的戚淮一根手指瞬间变成奇长树枝,将那死鸟戳出窗外,同时无数的树枝出现,风卷残云一样开始收拾屋子。
卧槽,树生第一次知道上千只手的好处,尼玛啊收拾屋子速度一级棒!
千手树妖戚淮,家政棒棒哒!
“……白日里见你们修炼体术似乎都受了些伤,来为你们送些药。”
“啊,原来是大师兄,大师兄稍等一下!”
这一回,是忽然之间清醒的声音。
戚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精神分裂了,被子,叠好!桌子啥时候跑到那边去了?墙上挂着的画呢?屏风的位置不对!
江枫桥只隐约听见里面跟排山倒海一样,啥声音都有,心里想了一下查房的事情,却是会心一笑。
他把之前的疑点给忘记,只剩下促狭了。
新弟子都怕查房,他也不急着进去,给这孩子收拾的时间。
过了大约五息时间,相当短,门便开了,戚淮衣衫不整站在门里,祖母绿的眼眸里映着外面霞色和江枫桥的身影。他讷讷道:“师兄久等了……请进——”
刚刚进屋,江枫桥就差点没绷住。
这屋子,干净整洁得跟没住人一样。
只是当他的目光转到那窗台上的时候,却发现了上面带着的一点泥土,还是湿润的,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
之前敲门的时候无人应门,应该是没人在屋子里的。
江枫桥念头一闪,却将托盘放在了桌上,看戚淮束手束脚站在一旁,只温和一笑,道:“你坐下吧,脱。”
戚淮听了他前一句,已经依言坐下,听到一个“脱”字却险些蹦起来:卧槽,十几年没跟人类交流,人类都这么奔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宿管员大师兄江阿(帅)姨(哥)的日记:今天我去查房了,这些寝室干净得像是没住人的,管了寒山学校学生宿舍这么多年,我还不明白这些幺蛾子?
但凡是寝室太干净的,一律打零分。
哼,傻逼学生,就是针对你们,有种告我啊!告我啊!
╭(╯^╰)╮
第6章 刻字
江枫桥回身的时候,只见戚淮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挑眉:“怎么了?脱啊。”
脱啊。
戚淮有些忸怩起来,“大师兄……”
“都是同门师兄弟,脱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江枫桥从托盘里拿了一瓶药酒,拔了瓶塞往里面看看,一副随和模样,“白日里我看你练习体术的时候最苦,身上伤最多,现在留下的药酒,约莫是够了吧……”
……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戚淮脸有些发绿,“哦”了一声,终于还是慢慢地将手指放在衣领上,又往下面移去,最终还是脱了上半身出来。
江枫桥只走到他身后,按住了他的腰背,让他坐下低伏了身子。
戚淮弓着背,双手手肘压在膝盖上,眼珠子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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